「末將救駕來遲,請主公降罪」水面之上,一艘巨大的七級旗艦之上,黃蓋單膝跪地,一臉慚愧狀,這次再度出海,身邊並沒有玩家跟隨,以至于黃蓋沒能準確的把握到秦天到此的時間,直到淳于瓊的營寨燃起漫天火焰的時候,黃蓋才反應過來,開船來接。
「此事怨不得你,起來再說。」秦天擺了擺手,當初他的命令式得到寶藏後立刻離開,只是黃蓋和凌操擔心秦天安危,商議一番之後,讓黃蓋在附近的無人小島之上駐扎,準備迎接秦天,秦天也是在事後通過霸王槍才知道此事的。
只是若非黃蓋留下來,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渡過黃河,冀州這邊的渡口已經被袁紹嚴密控制起來,可不能指望每一個將領都像淳于瓊這般極品,河北自古人杰地靈,有能力的名將還是不少的。
蓋是目前秦天個以卡將進化而來的名將,自主性上雖然月兌離了卡將的束縛,但還是習慣于絕對服從秦天。
「船上還有多少糧草?」秦天問道,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問題,畢竟這次回航要走海路,海上不同長江黃河,風險更大一些,而且,這種風險不同于在冀州,更來自于大自然的天威,在冀州,秦天還能審時度勢,善加利用,為自己提供安全,但在海上,面對大自然的天威,秦天可沒有一點的辦法,糧草和淡水是很重要的一環,萬一在海上被風浪沖的迷失,沒有足夠的糧草和淡水,根本無法存活,一艘旗艦之上,可是有上千士卒要供養。
「主公放心,凌將軍在走前留下了足夠的糧草和淡水,足夠我等安全返回。」黃蓋沉聲道。
「那凌將軍不是很危險?」秦天眉頭一蹙。
周圍眾將士聞言心中不由一暖,一個將部下的安危時刻放在心上的主公,對將士而言,無疑是值得追隨的,不管秦天這話是否出自真心,但這一刻,船上的軍心卻被他只言片語之間凝聚起來,數月在海上餐風露宿,如今看來也值得了。
「凌將軍執意如此,末將也沒有辦法。」黃蓋苦笑道。
「立刻起航,將士們辛苦一些,輪流以快艇巡邏周圍海域,一來防備有人偷襲,二來若凌將軍的船隊遇難,也好救起來。」秦天點頭道。
凌操有沒有遇難,他不知道,至少目前霸王槍還沒傳來出事的消息,不過凡事總是小心一些比較好,目前眾人還算不得安全,沿途海域不但有陶謙、孔融兩大諸侯,沿海上,還有不少玩家城池,如果這些玩家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喏」黃蓋點點頭,起身開始為眾人分工,水戰這種事,不是你武力高、統帥高就能做好,術業有專攻,鄒玉蘭雖說不上旱鴨子,但對于水戰的東西,懂得也不多,至于藤方和王雙,看兩人慘白的臉色,秦天是不抱什麼指望了,所以船上的事情,完全放手交給黃蓋來做,自己不懂,就不插手了,倒也樂得輕松。
秦天對帳下武將的能力進行刻意的規劃,如凌操、黃蓋這些水軍將領,專門在水戰方面培養,而高寵、太史慈、管亥、廖化這些將領擅長更多的是陸戰,便努力向陸戰的方面發展。
鄒玉蘭比較綜合,也是秦天覬覦厚望的綜合型將領,騎戰、陸戰、刺殺都有研究,不過目前卻只能當作特種兵來用,女將地位的提升,還需要逐步來實現,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畢竟秦天手下是以為主流。
此外還有王雙、藤方兩大名將,不過這兩人實力不錯,但領兵方面,卻沒有獨當一面的才能,秦天準備將兩人培養成自己的護衛,就像曹操身邊的許褚、典韋一樣。
冀州時一直繃緊著神經,即使在甄家那段時間看似松懈,實際上卻並未放松警惕,直到登船,雖然還有海上的風險,不過有黃蓋這員水軍大將在,這些事也不用他擔心,在海上,如果出現連黃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在和不再也沒什麼區別,因此,秦天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這一放松下來,多日積累的疲憊便席卷向全身,眼皮開始打架,匆匆安排了逢紀和甄宓這兩個生人之後,便一頭倒進自己的房中,片刻間,便酣然大睡起來。
天光已然大亮,听著房中秦天均勻的鼾聲,鄒玉蘭心中有些酸澀,這段時間,恐怕主公吃了不少苦頭吧,心中不由暗恨,沒能為主公分憂,在冀州時,雖然獻過幾策,不過大方向上,一直是秦天在掌控,關鍵時刻,也一直是主公一人在前面撐著,自己這幾個下屬,雖然也不輕松,但大都是按照主公的命令去行事。
王雙和藤方,雖然也忠心耿耿,但勇猛有余,機智不足,許多事情,卻不能和他們商量,作為唯一一個被主公委以重任的大將,卻不能為主公分憂,令鄒玉蘭心中十分的沉悶。
站在旗艦最頂層的甲板上,青銅面具之後,那對晶瑩的雙目之中,不自覺地泛起一陣水汽。
「鄒姐姐?」一道怯怯的聲音在鄒玉蘭身後響起,心中不由一驚,被人近身竟然不知道,鄒玉蘭不由暗自惱怒自己大意,雖然在船上,卻也不能失去了警惕之心。
回頭看去,卻見甄宓有些縴弱的身影怯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扶了扶臉上的面具,鄒玉蘭眼中閃過一抹善意︰「是甄妹妹,怎麼還不去休息,這幾天連日趕路,也累了吧?」
「我睡不著。」甄宓搖搖頭,走到鄒玉蘭身邊,無論怎樣,甄宓都只是一個十六歲大的姑娘,從沒有過這種經歷的她,驟然間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心中本能的會生出一絲警覺,這艘船上,也只有一路來對她照顧有加的鄒玉蘭,會令她生出一股親切感,對于其他人,總是會本能的生出一絲戒備。
也許是憐惜其身世,對于甄宓,或許是有過相同的遭遇,對于甄宓,鄒玉蘭總有股親切的感覺。
「鄒姐姐,你為什麼一直帶著面具?」來到鄒玉蘭身邊,好奇的看著鄒玉蘭臉上的青銅面具,從認識鄒玉蘭到現在,一路奔波,但自始至終,鄒玉蘭卻從未摘下過面具。
「因為姐姐長得很丑啊。」面具之下,鄒玉蘭臉上泛起一絲苦澀,若非如此,或許自己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二夫人了吧?雖然秦天幾次想要在鄒玉蘭的房里過夜,甚至連羅韻都在私底下勸過鄒玉蘭,只是每每對著銅鏡,鄒玉蘭總是會生出一股自卑和自憐,無法以現在的樣子去面對秦天。
「騙人。」甄宓搖頭表示不信,雖然沒有見過鄒玉蘭的真面目,但無論身材還是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質,都不是一個丑陋的女人會有的,甄宓更相信鄒玉蘭是一個大美女,只是因為某種原因,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已。
猶豫了一下,甄宓有些鬼祟的湊到鄒玉蘭身邊,低聲道︰「是不是怕那壞人欺負姐姐?」
生長在大家族的甄宓,雖然年齡並不大,但也並非懵懂無知,自小便听過許多紅顏薄命的傳說,不自覺的就將鄒玉蘭歸到那一類里面。
鄒玉蘭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甄宓說的壞人,自是指秦天,如果是旁人如此說,恐怕鄒玉蘭的銀槍已經在對方身上造出幾個透明窟窿了,但看著甄宓關切的眼神,鄒玉蘭卻生不出氣來。
搖了搖頭,鄒玉蘭目光看著遠處海天交接擲出,怔然出神,良久才緩緩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主公對我很好,只是……」
只是什麼,鄒玉蘭沒說,化作一聲幽幽的嘆息,轉而看向甄宓︰「你真的想看姐姐的樣子?」
宓狠狠地點了點頭,對于鄒玉蘭真實的樣子,她真的非常好奇。
鄒玉蘭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瞭望塔上,精銳的水軍哨兵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下方的士卒在黃蓋的安排下,或站崗戒備,或在船艙里休息,或者被派出去巡視周遭,沒有人注意這里,帶著幾道疤痕的手伸向自己的臉頰,輕輕地揭起面具。
「啊~」
鄒玉蘭的臉著實將甄宓嚇了一跳,縱橫交錯的傷疤,雖然已經經過最好的藥物調理,長出新肉,只是跟原本的皮膚顏色卻格格不入,破壞了整個面部,看上去,比那青銅羅剎面具都要恐怖。
「嚇著你了?」失落的笑了笑,伸手要將面具帶回去。
「沒有。」甄宓連忙伸手按住鄒玉蘭拿著面具的手,連忙搖頭,內心敏感的她能夠感受到鄒玉蘭那一刻的苦悶。
認真的看了看鄒玉蘭,一喜能從那傷疤下,看出原本的輪廓,應該是個絕色的美人,甄宓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怒火,如此可人兒,竟有人下得去手︰「鄒姐姐,是誰干的?」
「那人已經被主公殺了,已經不重要了。」鄒玉蘭搖了搖頭,看著甄宓真誠的目光,心中升起一絲暖意,除了主公和主母,甄宓是第一個不被她容貌嚇住,並能直視面具下她真面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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