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搖頭︰「我哪兒都不去,我要睡在他身邊。」她眼楮看著天空「他一個人肯定很寂寞,我要去告訴他我錯了,我曾經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情。我毀了芮國。」
齊銘玥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了呢?
「你不要怪太後,我毀了她的一生。」燕夫人一副解月兌的樣子。
齊銘玥茫然的點頭,她為什麼要怪太後。現在她只是一個老人,一個被人負了一生又很孤單的老人。或許她同情太後要比燕夫人的多,如果她和燕夫人相同的年齡的時候在一個地方,說不定她會恨她。
只是事情為什麼突然成了這樣?這種無法解釋的邏輯和超出了自然之力的範疇讓齊銘玥真的無法接受。
從英女宮回來已經很晚了,而且一點精神都沒有,竹心和青梧擔心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問。
「你們早點兒休息吧!燕夫人過世了。」齊銘玥簡單的說。
「什麼?」竹心皺了一下眉頭。
「死了。」齊銘玥有些生氣的說。
竹心立馬不問了,畢竟小姐這樣的時候還沒有出現過。可是燕夫人怎麼死了?不還是好好的?
「鳳凰兒?」齊銘玥躺在床上睡不著,不停的想這個名字,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情把她糾結的頭都大了,好在最近後宮這些女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都沒有來打攪她,要是再來那麼一群人唧唧咋咋的,她不瘋掉才怪呢。
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睡著了,只是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清晰的夢。清晰到耳朵很真確的听到那人說話,只是突然醒過來之後完全忘記了做的是什麼夢,即使自己再拼命的想都想不到。
燕夫人的死訊在早上的時候傳遍了後宮,不過棲霞苑這里是流蘇過來說的,姬玉晴知道齊銘玥和燕夫人說的來,于是叫流蘇過來說了。
齊銘玥一點表情都沒有,如果昨天她沒有去英女宮,那麼現在她一定很傷心,即使不痛哭流涕也會難過的說不出話來,畢竟她是宇澤的生母。可是現在她沒有什麼感覺了,看著一個人在自己身邊慢慢的變冷,好像應該就是那樣。
生命從**中完全的抽離,所有的溫度消失,于是一副軀殼保持著最後一個動作僵硬到了那里,死亡其實沒有那麼恐怖,也不是那麼痛苦,因為有些人的死亡似乎毫無意義。就是自己再怎麼尋找,也只是空找出一些已經不溫不冷的記憶罷了。
「小姐?」竹心看著齊銘玥發呆的樣子。
「我沒事。」齊銘玥簡單的說「玉晴最近怎麼樣?」
「我家公主身體好像不好,只是四王爺說不讓公主叫醫官,四王爺已經給了公主一些藥。」流蘇笑著說。
「哦。那四王爺現在在哪兒?」齊銘玥想起來他還沒救巴烏出來呢。
「在這兒。」姬宇彬說著走了進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齊銘玥笑了一下。
「曹操是誰?」姬宇彬皺了一下眉頭。
「你不認識了,他還沒出生呢。」齊銘玥笑了起來。
「他沒出生你怎麼認識?」話說出來姬宇彬自己笑了一下「流蘇也來了。」
「是,我家公主讓我來傳個話。」流蘇說著站在一邊要退下去。
「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給你們公主叫醫官。」姬宇彬很嚴肅的說。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行。」齊銘玥潛意識的站了起來「照顧好玉晴啊。」回頭看著姬宇彬「你怎麼還沒有把巴烏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