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10月,俄國的形勢急轉直下,10月2日先是布爾什維克在莫斯科蘇維埃中獲得了過半數的席位,維克多.諾金成為莫斯科蘇維埃的主席,接著10月8日,接著在彼得格勒蘇維埃中小個子導師的黨派也獲得多數席位,前世被譽為蘇聯紅軍締造者的托洛茨基當選彼得格勒蘇維埃主席。
接下來全俄蘇維埃中央委員會確定了武裝起義的方針,雖然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故意在報紙上向臨時政府和克倫斯基泄露了蘇維埃中央委員會的決定,但臨時政府大勢已去,在不久前粉碎科爾尼洛夫叛亂時成為了前線俄軍的對立面的臨時政府,這會兒再去找前線的俄軍回來救駕已經悔之晚矣。俄國十月革命的洪流已經無法阻擋。
在中國,等到了1917年10月底,吉林的全副德械毛瑟裝備的參戰軍第八師正式整編完成,原陸軍第八師師長李長泰被調回參戰軍參謀部擔任副參謀長,而之前的陸軍第一師師長蔡成勛,此刻的參戰軍參謀本部副參謀長則喜滋滋的領著兩個補充旅和吉林的陸軍第八師混編而成新的參戰軍第八師。
一切都像在下一盤棋,馮國璋對自己的心月復愛將蔡成勛和王廷楨在東北獲得的地盤和待遇除了滿意找不出別的。
整編後的參戰軍第八師師長蔡成勛,第二十二旅旅長吉鴻昌、第二十三旅旅長高樹勛、第二十四旅旅長李長清!吉林督軍的位置則交到了第八師師長蔡成勛的肩頭。
隨著1917年10月底第六批軍火到來的,除了軍火,就是道奇8兩種汽車引擎的生產圖紙和特種生產設備,以及各100套的8引擎生產組裝散件,以及道奇公司的合伙人弗雷德雷克•海內斯,這廝因為和道奇兄弟在是否繼續留在福特汽車內這事產生分歧,一氣之下要辭職,結果被薇薇安替王庚一起挖了過來,這廝當年一開始就跟道奇兄弟一起搗鼓道奇汽車,是這時代第一流的汽車引擎設計專家和汽車公司總經理人選。
王庚給他的年薪是是10萬,另加5%新成立的中華汽車的股份。
10月底王庚分在南苑道奇福特汽車修理裝配廠的基礎上增資擴股成立了中華福道汽車公司,福特公司和道奇公司各佔10%的股份,中國銀行和交通銀行各佔10%的股份,財政部和交通部各佔15%的股份,中華慈善基金會佔10%的股份,匯豐銀行、花旗銀行、正金銀行各佔5%,弗雷德雷克•海內斯佔5%!
直隸和察哈爾包括未來的綏遠包頭的工業化加快了步伐,漢冶萍雖然現在是在日本資本的控制下,但煉鋼煉鐵的產量和質量都接近世界先進水平,隨著王庚的察哈爾宣化礦區的建設和投產,中華鋼鐵公司宣化基地將全面吸收並擁有美日的鋼鐵冶煉技術和漢冶萍的經驗。
起碼王庚現在綏遠進行的那麼多鐵路工程的軌道鋼,都是漢冶萍為主供貨,日本人承建了綏遠的大部分鐵路工程,漢冶萍作為日資掌控的中國第一個新型鋼鐵聯合企業,優先成為鐵軌供貨商,當然,質量甚至比進口的軌道鋼還好!
在參戰軍整編原北洋陸軍第一師、第十五師、第十六師和第八師的過程中,整編後參戰軍的所有的師旅長幾乎都是參戰軍教導團出身,而原來的那些旅長們,如第一師的李奎元、于富有、第十五師的張國、齊寶善、第十六師的關忠和、田獻章、以及第八師的黃元愷、王學績等人,俱調參戰軍教導團回爐。
其中有大煙癮的幾個被告知要麼進戒毒所戒毒,要麼就退役,結果無一例外,幾個有煙癮的根本戒不掉,直接退役轉投他方而去,倒是第十六師的關忠和和田獻章不抽大煙,王庚瞅著這倆旅長還不錯便在教導團先回回爐,日後還可以放出去從旅長干起。
早先10月初在王廷楨卸任教導團團長後接任的人選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庚雖然以軍火尚未到齊,河南四戰要地又剛從趙倜那小子手里收復為由,沒有答應這就整編曹錕的北洋陸軍第三師,卻從陸軍部下令調了曹錕下面步兵第六旅旅長王承斌到來擔任參戰軍教導團團長。
王承斌這廝在陸軍第三師當初是除了吳佩孚之外最能帶兵也最有謀略的一個將領,這廝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家師長哭著喊著要混進參戰軍去沒成,自己卻步吳佩孚的後塵高升去了參戰軍了。
這時候參戰軍要人已經不像當初王庚禮賢下士親自去游說吳佩孚那麼麻煩,這會兒人馬總數只奔30萬去的參戰軍是整個民國建軍史上的奇跡,整個北京才150萬人,南苑起家的參戰軍這會兒要是到齊的話得有北京總人口的五分之一了。
曹錕雖然心疼有點舍不得怎麼連王承斌也給弄走了,可再一想情緒又高漲起來,就跟吳小鬼一樣,到哪都是當初我陸軍第三師帶出來的兵。吳小鬼在綏遠扮演的就是督軍的角色,而且吳小鬼似乎特別得王庚看重,整個參戰模範軍第三師是除了王庚自己兼的那個第一師之外戰斗力最強悍的師,而且還是第一個配備了DH.4偵察轟炸機中隊的部隊。
果然,王承斌當那個參戰軍教導團團長一個月不到,等到了10月底,陸軍部下令從曹錕在河南的第三師中掉王承斌那個第六旅北上南苑換裝,之後和兩個補充旅一起混編成參戰軍第十師,全副美械裝備,一色的美國道奇卡車拉的炮隊,裝甲團108輛配備了勃朗寧1水冷式重機槍的輪式裝甲車。
王承斌也從參戰軍教導團團長的位置提升為陸軍中將,任參戰模範軍第十師師長,並于10月底在通過提前貫通的京綏鐵路線直奔歸綏而去,而此時綏遠軍務幫辦吳佩孚,已率領第三師第五旅和第六旅,以及師屬裝甲團,輕騎潛進從歸綏沿著正在拓寬中的歸綏庫倫公路直奔外蒙古而去。
早在一個月前,吳佩孚在王庚的授意下,已經通過汽車運輸在綏遠和外蒙古交接的一個叫二連的地方建立了前進基地,修建了兵站,甚至還修了一個可以起降漢德利.佩季0/400的野戰機場,囤積了大量的燃料以及糧食,並派了一個團駐守。
在早先的7月底,京綏鐵路中張家口-歸綏段修到中間那個烏蘭察布的地方時,一條從烏蘭察布向北一直通到綏遠和外蒙交接處二連的鐵路支線工程便邊勘探邊建設了起來,由于出了山區已是草原,所以工程進展的很快,等到了10月底,三個月中烏蘭察布到二連這個地方的鐵路已經修了三分之一,而公路則在原有道路的基礎上已經完全貫通並且拓寬加固。
在王庚全盤策劃和安排下,1917年10月底,王承斌率領參戰軍第十師趕赴綏遠的同時,吳佩孚已經率領兩個旅並師屬裝甲團抵達了二連那個前進基地,而一個中隊的DH.4偵察轟炸機也進駐了二連野戰機場。
于此同時,在南苑的一個中隊SE5戰斗機和一個中隊的漢德利.佩季0/400重型轟炸機也轉場到了二連前進基地。
除了西線吳佩孚準備接著俄國十月革命的機會收復外蒙古,在東線,到了10月底,參戰軍先頭部隊王廷楨的第七師已經沿著中東鐵路抵達了哈爾濱並建立了自己的前敵指揮部,而第七師的三個混成旅則沿中東路一線擺開。
于此同時駐防齊齊哈爾的陸軍第五師的整編工作也沒有停下來,緊隨著第七師前來的另兩個補充旅坐火車趕到了齊齊哈爾,10月的最後一天參戰軍的第九師,和第八師一樣德械裝備的第九師在齊齊哈爾整編成軍。
鑒于隨著俄國國內的形勢變化,雖然中東路前線形勢可能緊張,但王庚依然派飛機接回了張樹元回參戰軍擔任教導團團長,而第九師師長則任命了原參戰軍第一師第一旅的旅長李鳴鐘擔任!授陸軍中將,委黑龍江軍務幫辦兼齊齊哈爾鎮守使!而黑龍江督軍一職則給了坐鎮哈爾濱的第七師王廷楨!
李鳴鐘是石敬亭之後,王庚第一師中第二個從旅長晉升為師長的家伙,在王庚踏入廊坊軍營半年後,只怕當初16混成旅所有有志青年軍官都只知道狂熱的看著自己的參戰軍領袖而忘記了那個整天罰人跪要人自己抽自己的馮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