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瑜說的他們武功不弱,怕是低估了。
不一會,童言童語就沖了回來。背上還扛著一個黑衣人,黑色的緊身衣,黑色的斗篷,臉上還有黑色的面具。這場景,芊柔看得好奇怪,這不是在邀月峰下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嗎?
此人似乎並未受傷,只是,為何昏迷了?南宮瑜見此人的裝束,臉色有些異常。他眉頭緊皺,仿佛有些怒氣。
「主子,這人?」童言不知南宮瑜一臉怒容從何來。
「你們下去吧!」
「是,主子!」
「童言童語,衣服烤烤干哦,大伙這一路上,都不可以生病!」見童言兄弟倆一身濕透,芊柔連忙叫道。
童言童語面露感激,點了點頭,走了下去。
「這是誰啊?」看到南宮瑜異常的表情,芊柔很不解。
「司言!」
南宮瑜輕聲道,用劍跳開了他的面具。卻見司言一臉蒼白,雙眸緊閉,緊鎖的眉頭看得出他此刻似乎很痛苦。芊柔有些驚訝,看到南宮瑜悲憤交加的樣子,想必,他現在依然無法想通司言背叛他的事情。
「霖兒,過來!」芊柔揮了揮手。
「什麼事?公子?」霖兒走過來,睨著地上的人,她有些茫然。
「看看他怎麼了!」
芊柔指著司言,雖然對他很感冒,但是,她始終還是不怎麼相信司言背叛南宮瑜是處于自願的。
這些天霖兒沒事便跟著宮里的御醫學了寫本事,所以她很快發現司言是中毒了。
「公子,他中了蝕心草的毒!」
「蝕心草?又是蝕心草!」
芊柔一听便憤怒不已。這蝕心草害的她也差點翹辮子。
「看樣子,中毒很深,不過,嘿嘿,公子,奴婢有辦法!」
霖兒一臉得意。跟著御醫學習醫術,因為她聰明伶俐,幾個老太醫都喜歡她,所以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只能給牛接生的江湖獸醫了。
「那你還不快救他?」芊柔戳了戳霖兒腦袋。
「只是,上此他那麼對主子,如果救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如果不是司言和司然,小姐的玉佩就不會被冥邪拿走,這人,很可恨。霖兒說罷還用腳輕輕踹了司言一腳。
「卑鄙!」她小聲罵道。
芊柔抬頭看了看南宮瑜,見他臉色復雜,很糾結。看樣子,司言對南宮瑜,是很重要的一個人了。
「叫你治就治,廢話那麼多!」芊柔輕聲訓斥霖兒。
「知道啦!」霖兒打開包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為司言施針。
撥開司言的衣服,卻見他胸前皮膚已經呈灰黑色。一股難聞的氣息傳來。霖兒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南宮瑜攬著芊柔後退了好幾步,那難聞的氣味才稍微淡一點。想起林若水說芊柔當時也中了蝕心草的毒。南宮瑜不由得心疼的捏了捏芊柔的手心。
「看到司言這模樣,真不知道你之前受了多少苦!」
「沒事,林姑娘不是救活我了嘛!」
芊柔抬頭看到南宮瑜那一抹心疼的神情,她淡淡笑了笑,心下有股暖暖的東西,不知不覺侵入她的心扉。
霖兒給司言重要的穴位上都下了針,卻見一針針銀針下去,那針顆顆都變得黝黑。兒又把銀針放入了一個隨身攜帶的淨瓶里面,再拿出來時,又變成銀色了。看得芊柔目瞪口呆的。這小丫頭,沒想到這麼些天,竟然學了這麼多本事。
如此幾次,司言臉色慢慢變得正常,他緩緩睜開眼楮,看得南宮瑜一臉臭臭的看著他。
「主上!」司言大驚,要起來行禮。
「別動,毒還沒有解干淨!」霖兒敲了一下司言的頭,冷冷到。
看著身上插滿的銀針,司言頓時滿臉羞愧。他懊悔的望著南宮瑜。瞳孔里盡是懺悔。
「主上,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有P用!東西都被冥邪拿走了!」芊柔一臉憤憤那血鳳對她是何等的重要,卻是在他們父子倆的推波助瀾下被冥邪給奪走了。
「屬下……」司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哼!白眼狼!」毒已經清除干淨,霖兒冷哼了一聲,收回了銀針。
司言連忙爬起來,跪在南宮瑜面前,遞上了自己的彎刀,「主上,你殺了屬下吧!」
「本王不殺你!我只想知道原因,你為何要那麼做?」南宮瑜冷冷道。
「我……」司言一臉為難。
南宮瑜見狀不再說話,「你走吧,念在你過去幫本王做過不少事情上。本王不殺你,以後若再見,便是仇人了!」
「主上,屬下願意為主上效忠!」
「效忠?怕是繼續當細作吧?」
芊柔冷哼一聲,雖然也許司言有苦衷,但司言害她受傷,害她丟了玉佩,這可是事實。
「屬下不敢!」司言看向南宮瑜,南宮瑜扭頭望著洞外,一臉冰冷。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芊柔慍怒。
司言抬眼看了一眼芊柔,有些歉意,「在下實在有難言之隱!」他解釋到。
「如果誰有難言之隱都要去背叛朋友,這還算人麼?」
被芊柔搶白,司言一臉尷尬。
「算了,你走吧,本王不想看到你!」南宮瑜輕嘆一聲,淡淡道。
「主上!」
「滾!本王不想再看到你!」南宮瑜忽然怒道,舉劍指著司言,「咱們恩斷義絕,從此再無仁義!」
「那……主上保重!」司言神色頹然,緩緩走出了山洞,消失在夜幕中。
南宮瑜眼底閃過一絲痛楚,隨即又恢復了神色,「歇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噢!」
看到南宮瑜一臉隱忍,想必他和司言之間,情意很深吧。真可惜啊!芊柔搖搖頭,靠在石壁上休息。
南宮瑜站在洞口,呆呆的望著不停滴落的雨滴,有些事,不去想,便淡然,一想起來就心痛。他看了看芊柔,長吁口氣,坐在了她旁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