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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壇城外
冥邪穿著盔甲,威風凜凜的傲視著群雄。
「各位英雄,此次如果取得天下,本宮將重重封賞各位。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進攻京都城!」冥邪大手一揮,領著人馬朝京都而去。
天壇城郡守聞言冥邪作亂,竟然不敢發兵出來圍剿。他區區幾萬士兵,不足以和冥邪的十五萬大軍抗衡。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他象征性的帶人抵抗了一下,便自動睜只眼閉只眼讓他去了。既然冥邪暫時沒有動他的天壇城,他只需要讓人八百里加急去報信就好了。
一路上,冥邪心中那股仇恨,越來越濃烈。風花夕緊緊的跟在他身邊,看得他血紅雙眸中的仇恨,忍不住只嘆息。這一次,到底是福是禍呢?
在距離京都一百里處的地方,孟子墨早早就在此等候了。他手中的兵不多。也就兩萬多人。這還是當年他的親近。由于長途跋涉,他顯得有些疲憊。看到冥邪到來,他心底宛如點燃了一盞明燈。
「你怎麼才來啊?本王都等了好幾天了!」孟子墨有些埋怨的道。
冥邪冷冷撇了眼孟子墨,輕輕哼了一聲,「要召集人馬,豈是一天兩天就好的?」
「事不宜遲,咱們速速進攻才是!听說南宮瑜已經收復了臨江城,即日就可能回京!」
冥邪的人馬多,孟子墨也不想與冥邪有什麼矛盾。反正,這江山打下來,冥邪也會分他一半。眼下,自然是以和為貴。
「京都如今就是一個空殼子,料他們速度再快,也來不及阻止的。走吧!」
冥邪騎著駿馬一路狂奔的朝京都而去。後面的十五萬大軍,個個都熱血沸騰的跟在後面。
越靠近京都,風花夕的臉色便是越難看。她不知道風池在做什麼?如果看到她竟然和冥邪一起造反,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承受得了。所以一路上,她變得越來越沉默。
「你怎麼了?」
冥邪轉頭睨著風花夕,看得她一臉的淒然,心中頓時有些不快。他這是去打江山的,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他不喜歡看到誰悶悶不樂的樣子。
「爺,能不能放過我爹爹?」風花夕抬眼看著冥邪,眼底有一層水霧。
冥邪當下眉頭緊皺,「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若如此堅持,那你走吧!別讓本宮再看見你!」冥邪忽然大怒。
風花夕咬了咬嘴唇,糾結的看著冥邪。眸子里有一抹難過和受傷。
「滾!趁著本宮還沒有改變主意!」冥邪大吼道。全然不顧身後那些下屬的目光。
「爺保重!」
沉默片刻,風花夕終于一揚馬鞭,從岔路飛奔而去。隱忍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的狂瀉。看得冥邪決然的樣子,她始終還是選擇了去保護爹爹。
雖然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忤逆風池,但風池從小到大,對她的溺愛,讓她無法漠視那份父愛。就算是沒臉面對他,她也要去確保他的安全。
冥邪一臉陰霾的策馬狂奔,小妞緊緊跟在他身後。身後的大軍也因此加快了步伐。距離京都尚有兩三百里。他舉軍造反的消息,怕已經是傳到了京都。只是,這些都沒關系,他冥邪要的東西,遲早都會慢慢的來的。
冥邪的起義大軍行軍速度極快,才不過幾天時間,便距離京都郊外的奇俠峰不遠了。看著巍峨險峻的奇俠峰,冥邪眸子里透著一股嗜血的亢奮。馬上就要攻進進度,他的心情非常復雜。
此時天剛微亮,奇俠峰中腰還被一層薄薄的雲霧圈著,甚是好看。
連夜趕路,士兵們都有些疲憊。冥邪見狀,便大手一揮,停住了腳步。
「傳令下去,大軍稍作休息,兩個時辰後,再前行!」
「是,爺!」
妞兒領命下去,十幾萬士兵便就地休息,順便吃些干糧。
趁著大伙休息之際,冥邪策馬向前行駛了近兩里路。這一路上並未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讓他心中有些疑惑。按照南宮青雲的脾氣。他不可能知道他造反還如此淡定,都快到京都了,竟然還沒有遇到前來抵御他們的軍隊。
如此看來,這京都的軍馬,怕真的是全部調離了。這麼一來,他倒是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攻下京都城了。望著京都的方向,冥邪臉色透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諷刺。
‘南宮青雲,當年你大義滅親把我趕出皇宮,今日,我便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也嘗嘗被流放的滋味!’冥邪眸子里盡是冰凍,為紫月報仇的時機,終于到了。
兩個時辰後,孟子墨帶兵匆匆跟上冥邪。看得冥邪遙望著京都城一臉的陰霾,他心中有股不安的感覺。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路上,特別的安靜?」孟子墨睨著冥邪道。
「這充分證明一件事,賽飛的兵馬未歸,而京都如今無人抵御!」
「可是……」孟子墨想再說點什麼,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盡管心中有些不安,但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晨霧散去,奇俠峰的景色美得無與倫比。如果不是因為這山谷的官道上浩浩蕩蕩的有十幾萬大軍在前行,誰都會以為這是一個世外桃源聖地。
晨風習習,吹得人深感愜意。這青山綠水的相伴,讓人情不自禁的陶醉。
過了奇俠峰,便是京都城了。冥邪命人加快了步伐,迅速朝京都而去。
晨風很涼,涼的讓人愜意,讓人陶醉,也讓人……昏昏沉沉。
待冥邪猛然醒悟過來這風里有一抹不對勁的時候,軍隊已經有些潰散了。
此刻,一個爽朗且干脆的笑聲響起,陳羽飛騎著駿馬從隱蔽的石峽中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他一臉笑意的看著冥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