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乾坤 第一章 牛刀小試

作者 ︰ 薔薇男爵

當端木景出現在騰龍學院圖書館大廳的時候,所有的目光唰的集中到他身上。

「切,拽什麼,不過是個廢物!」

「哎,你快看,段小姐也在,這下有好戲看了。」

「看什麼看,反正又是嚇唬他的,這小子壓根不會受傷!」

……

這些議論對端木景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他比較在意的是……這股熟悉的符力波動,循著符力波動的源頭看過去,眉梢一挑——又是她!

嘴角微微勾起,端木景冷漠的面色變得柔和起來,看似在笑,只是眼中依然冷漠。

與端木景對視,段嫣然抿了抿唇,眼底的猶豫一閃而過,終究抬起左手,縴縴小指上套著一個玄色指套,銀芒流轉,指套上鐫刻的黑色圖紋若隱若現。

嬌女敕的花苞被荊棘纏繞,棘刺一直延伸到指套尖端……

磅礡的符力海浪般涌入段嫣然的指套,在符力的沖擊下,花苞中心瓖嵌的漆黑符石閃過一抹華光,精純的水行能量與符力完美融合,如同涓涓細流般匯聚到指套尖端。

嗡……

隨著一陣微微的震顫,段嫣然指尖之上的黑芒陡漲,力量的漣漪層層疊疊蕩開去,半透明的「空境」在力量的波動中顯現出來。黑芒劃過空境,留下無數淺痕,形成一個疊加了冰符的刺符文。

端木景神色微動,眼底閃過一絲了悟,段嫣然已經突破到玄境!加入了萬象宗,她的境界果然提升飛快!

感知片刻,端木景微微點頭,空境凝結的相當堅固,乍一看,一點不像剛剛突破入玄境初期的樣子,實力果然不凡。

玄境,符師四大境界「天地玄黃」中的第二境界,與低一級的黃境不同,到了這個境界,符師可以將符力凝成空境,將不用再受符文載體——符文卷軸的制約,用空境當繪制符文的介質,釋放符技。

不僅如此,他能感覺得出,段嫣然符力中融入的水行能量更濃郁了。符師的符力是靠外界的自然力量轉化而成,大部分符師在修煉出符力的那一刻,獲得自然力量中五行之力的認可,其中一行屬性力量會特別的活躍,表現為符師能夠操縱的屬性能量。

邁入玄境後,不僅符力可修行的空間變大,可操縱的五行之力也會變強。可以說,邁入玄境,才算邁入符道的真正門檻。

端木景腦海中剎那間想到了很多,表面上卻顯得非常淡定,對段嫣然的攻擊行為並不在意。

符力自段嫣然周身激射而出,刺破空氣,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爆鳴。涌動的符力層層疊疊撲在空境之上,疊加符文瞬間亮了起來。

端木景只看了一眼,腦海中很自然的分析出段嫣然所釋放的水行符技——疾光刺,自敵人上方凝結,一旦攻擊形成,下落速度極快,一般遠攻型符師根本來不及躲閃。

輕哼一聲,端木景不動聲色的屈扣垂落在身側的左手食指,一絲符力注入到指尖,微微震動,化作細細毫針,捏在指中,下一瞬,符力所化的毫針彈射而出。

這細微的符力波動根本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端木景彈射出符力的時機把握的更妙,正好是在段嫣然的符技即將釋放的剎那,空境中所繪的符文被截斷了一處關鍵連接點。

疾光刺釋放了出來,破空聲從端木景左上方呼嘯而至,兒臂粗細的冰稜狠狠砸在地面上, 嚓一聲,無數碎片嘩啦啦濺落一地。

端木景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站在原處,不移不動,疾光刺嚴重偏離了方向,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

四周頓時響起騷動。

「暈,段小姐的符技對上這混蛋,簡直是讓人無語!」

「你才知道啊……」

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端木景雙手往衣兜里一插,一反常態的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段嫣然,目光中帶著一絲促狹。

有些事情,就在今日了斷吧。

幾粒冰渣滾落到一雙紅色長靴前停住,長靴的主人垂眸看著冰渣,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厭惡,紅唇動了動︰「想要手下留情麼……哼……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才是符師。」

符師?這個稱謂自二百多年前才出現,一夕變成星雲大陸上最有魅力的詞匯。

當時,一群自稱是符師的神秘人乘大船登上陸地,星雲大陸從他們出現的那一刻起,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符力這個新的概念強力侵襲了各個領域,科技迅猛,符力替代了大部分能源,符師一躍成為星雲大陸最吃香的職業。

只要能修煉出符力的人,都會選擇成為符師,一生中不斷追求著符力的提升,境界的突破,不斷攀向強者的巔峰。

戰斗是提升境界的最佳途徑,不管是符師學院,還是符道館,又或者虛擬戰網中,符師之間總免不了一樁又一樁的戰斗。

端木景不討厭戰斗,相反,他很喜歡戰斗,從戰斗中收獲經驗,這種寶貴的經驗,無法靠簡單的學習來獲得。

只是……類似段嫣然的這種行為,他只覺得無趣。

他搞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分手後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踫面就出手攻擊,簡直莫名其妙。

相比端木景的不耐煩,段嫣然漂亮的黑瞳內滿是錯愕,完全不明白疾光刺怎麼會變成這樣,按照她的想法,冰稜應該貼著端木景的腳邊砸碎,沖擊力至少能夠將他掀翻才對,位置怎麼會錯開的如此離譜?!

失誤?不,她不可能失誤。到底發生了什麼?符技好像……好像失控了一樣。

目光定格在端木景身上,段嫣然輕蹙眉頭,難道是他……

不,怎麼可能是他?!

她已經晉升為玄境符師,就算是奇跡發生,端木景這個黃境初期的符師,也不可能影響到她,可他看起來……似乎有什麼不同了?

氣勢更加內斂,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加冷漠,是受到端木小姐亡故的打擊嗎?一時之間,段嫣然心情變得十分復雜。

抿了抿粉唇,段嫣然苦笑,就算心里還在意著他,這份在意也是不能說出口的,何況……眾目睽睽之下,丟臉成這樣,叫她以後怎麼混?

就算不想真的傷到端木景,也不能讓他如此輕易離開!

下定了決心,段嫣然體內的符力迅速涌動,指套上的玄光再度亮起……

嗖!

加強了攻擊力度的冰魄寒刺,以速度見長,閃電般射向端木景。

終于來了,端木景的雙眼豁地亮了起來。

符技放出的剎那,段嫣然的臉色猛地一白。

符力釋放的一剎那,是符師自身符力最不穩定的時候,不知道哪里來的強大符力,陡然沖擊過來,害的她體內的符力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微微眩暈之後,竟喪失了對冰魄寒刺的控制權。回神過來,就看到冰魄寒刺筆直的沖向端木景的左肩,驚的她臉色大變。

「小心!」這一刻,段嫣然心中的擔憂沖破了理智的桎梏,她不顧一切沖向端木景,試圖擋下這致命的一擊。

端木景鷹隼般的目光越過飛奔而來的段嫣然,看向她的身後,一襲紅衫的少女臉上掛著傲然的冷笑,眼底盡是森寒之意。

她是……想起來了,傅千染,段嫣然的師姐。

嘿!怪了,她為什麼會插手?

端木景疾風般地抬起左手,幾道符力自掌心旋轉著噴射而出,纏上了飛掠而至的冰魄寒刺,而這時,段嫣然也沖過來了,急沖之力讓她猛地撲到他的身上,端木景心中微怔,雙臂環繞在她的腰上,穩住她的身體,絲絲淡香沖入鼻中,懷中柔軟的身軀輕顫著,低頭就能看到她胸前那一對可愛白兔,已經壓擠成了令人心跳加快的誘人形狀。

這是什麼情況?

正在納悶,懷中的小女人已經抬起頭,嫣紅的雙頰布滿了桃紅的色澤,一雙黑亮清澈的瞳中蒙著一層水汽,似羞怯,卻又堅定的看著他。

段嫣然,你到底想做什麼?要追我的是你,要分手的是你,每次見面把我當做敵人的是你,眼下用身軀替我擋下危險的也是你……你真是,讓人費解。心中嘆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針,扣著段嫣然柳腰的左手無聲收攏。

冰魄寒刺猛然停在段嫣然身後不足一寸的地方,微微震顫兩下後,急速墜落,摔成兩截。

這一切看似慢,其實不過眨眼之間,周圍人的呼吸都嚇停了,待危機過後,才有人大口大口喘氣,更有夸張的人猛錘心口。

傅千染冷冷的看著段嫣然,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嘴角勾起一抹罌粟般危險的笑容,緩緩抬起柔弱無骨的左臂,體內符力急涌,套在左手小指上的鮮紅彩繪指套上頓時迸出紅光。

端木景一挑眉,暗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是他太久沒來學院了,所以無法理解這兩個女人的做法?不對啊,他也就才一個星期沒來,又不是一年沒來……

傅千染左手飛快虛畫,繁復的符文自空境上亮起,疊加了雙火的炎符飛快聚攏,在炎符之上又快速疊加了一個破壞性極強的斬符。

啵!

紅芒大漲,火舌自傅千染的掌心中瘋竄出來,爆發的火焰擴散開灼灼熱浪,于掌心上方凝出一柄巨斧模樣,抬手一揮,巨斧飛出,沖著端木景的方向豎斬出一道弧光,周圍的景致被這股熱浪撕扯,微微扭曲。

炎斬!

端木景覺得好笑,他剛回學院竟然就惹上了兩個天才女符師,傅千染也是玄境初期的符師啊!

段嫣然可沒端木景這麼輕松,猛地轉身,把端木景護在身後,面色凝重。

傅千染的實力在她之上,不小心應對可不行!左手黑色指套亮起,飛快的在空境上繪制出盾符,水澤氣息立時擴散,一道一寸來厚的冰盾悄無聲息的豎在她前面。

烈焰對寒冰……端木景若有所悟,傅千染要對付的人是段嫣然吧,那他這個路人甲是不是該退場?

 !

力量激烈踫撞,余波震地圍觀者臉色慘白,紛紛避讓。

然而,他們大驚失色的同時,看向端木景的目光中更多流露的是艷羨和嫉妒。腦海中閃過同樣的念頭,即便有生命危險,可要是段嫣然身後的人換成自己該多好!

拼了個伯仲,再看段嫣然身後的端木景一臉悠閑,傅千染的神色中頓時現出幾分譏誚︰「小師妹,你果然還是放不下他!讓我這個做師姐的提醒你一句,有些承諾,最好還是不要忘記的好……當初你對師尊發誓,我可是都听到了,眼下你護著這小白臉,不知道算不算違背誓言吶?還是說,那個誓言,根本就是你用來糊弄師尊的?」

段嫣然嬌軀一顫,臉上血色盡褪。

誓言?端木景看著站在自己身前,就算渾身微微顫抖也沒有移開一步的嬌軀,往日少女如花般的笑靨閃過腦海,雖然她背棄他的行為很傷人,不過,他本就沒有愛上她,也就沒有傷害之說。只是不耐煩她每次見到他就苦大仇深的反應,如果能夠借著這次機會,把兩人之間的關系劃分的清清楚楚,倒是不錯。

這樣想著,端木景斜跨一步,笑著看向傅千染,邊看邊搖頭︰「果然……你果然皮膚沒我白,怪不得嫉妒我呢。」

什麼?傅千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端木景說的是「小白臉」三個字的稱呼,臉色微變︰「你白痴啊,我在罵你,你听不懂嗎?」

「我只听得懂人話。」端木景淡淡說道。

「你……」傅千染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她雖然傲慢,可破口大罵這種潑婦行為還是做不出來的。

但看端木景一臉平淡的樣子,心中的怒意如添了柴的火苗,越燒越旺。

「混蛋!」咬牙切齒的罵了句,體內的符力噴涌而出,宛如實質般沖向端木景。

面對這排山倒海而來的符力壓迫,端木景笑容不變,四平八穩的站著,末了還搖搖頭︰「就這麼點能耐?」

端木景的一臉輕松讓傅千染吃驚︰「怎麼可能,你明明只是一個黃境初期的廢物,怎麼會毫無反應?」

站在一旁,緊張關注著端木景神情變化的段嫣然,驚訝的抬手捂著小嘴,目光變得古怪至極。

端木景的反應大大超出兩人預料之外。

傅千染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不服氣,她有著玄境初期的實力,怎麼可能擺不平區區黃境︰「喂,我們比試一場,怎麼樣?」

原本只是想找茬,讓段嫣然不痛快,現在,她要找回自己的場子,狠狠打壓端木景。

「比試,你在向我邀斗嗎?」端木景眯起眼,懶洋洋地說道,「老實說,我這人不喜歡和弱者動手,因為打起來沒勁,如果你非要請我指點一二,我可以勉為其難的答應,不過你得付得起代價才行!」

「弱者!代價?!」傅千染咬牙切齒,這混蛋太囂張了。

「怎麼?你請我指導你,難道是想讓我免費指導?先說明,白白浪費時間和體力,這是傻缺才干的事,大爺我可不干。」

「你……好,那我們就來場賭斗!說,你想要什麼彩頭?」傅千染怒極反笑,腦海中連連閃過無數血腥場景,主角都是端木景,耳畔甚至隱隱回蕩著端木景的慘叫。

「到底要什麼彩頭好呢?」端木景鷹隼般的目光自傅千染誘人的雙峰上掃過,停駐片刻,在傅千染忍不住要撲上來打人的時候,故作遺憾的搖頭,「哎,本來想說,你輸了以後呢,我們來一場精神和身體的親密交流,作為浪費我時間的補償,不過你這條件,提不起性、趣啊……還是算了,讓我想想其他的。」

傅千染被端木景意有所指的目光看的渾身發燙,正要罵他無恥,听出他的話外之意,猶如有人兜頭倒一桶冰水,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眼神極盡陰寒︰「你……羞辱我!」

「自找的。」端木景冷笑。

聞言,傅千染眼中閃過殺機︰「找死!」

最後一個音節月兌口,也顧不得端木景並沒有答應她的決斗要求,左手小指上的指套嗡地一聲亮起,符力綻放,一瞬間,空氣仿佛都被點燃。

端木景指尖微動,正待狠狠抽滅這女人的威風,誰料段嫣然再次插入到戰斗中。

傅千染抓住了火焰之刺,狠狠刺向端木景心口,哪怕段嫣然插手,她的氣勢依然凌人,銳不可擋,竟是想連著段嫣然一起抹殺。

段嫣然早有防備,一聲輕喝,水行符力激蕩開來,瞬間在跟前構築一面加厚的冰盾。

火焰之刺與冰盾接觸的剎那,冰盾 嚓碎裂,眼看段嫣然首當其沖要被火焰之刺傷害,一只手悄無聲息的伸過來,將段嫣然輕輕推開。

推開段嫣然,端木景果斷出手,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徒手拽住呼嘯而來的火焰之刺,大力一抽,將火焰之刺狠狠拽向自己。

什麼?!

看到端木景的動作,段嫣然驚的幾乎魂飛魄散。

他……他怎麼敢直接去抓火焰之刺……

不想活了嗎?

咦……

竟然……竟然沒事?!

還有,剛剛自他身上擴散出的強大符力波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嫣然懷疑地瞪著端木景,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剛才的力量好像是從他身上擴散出來的,只是這股強大的符力一閃即逝,再想找就消失了,難道是錯覺?

傅千染嘴角剛剛揚起勝利的笑,就因變故而僵硬,還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就被突如其來的力量硬生生扯了出去,竟然跌入端木景懷中。

端木景左手扣在傅千染的小蠻腰上,禁錮她的動作,右手使出巧勁,奪走了傅千染手中的火焰之刺。

傅千染奮力掙扎,她豐滿的胸部擠壓在端木景堅硬的胸膛上,一股奇異的感覺刺激著少女的神經。

「你……你放開我!」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傅千染氣的滿臉通紅,手中的符器被奪,更讓她懊惱的要吐血。可端木景的手臂宛如鐵鉗,她奮力掙扎了幾下,竟然無法撼動分毫。

「閉嘴!」端木景左手一巴掌拍在傅千染的嬌臀上,火焰之刺在手中靈活轉動一圈,猛地定格,眼中凜然的銳光閃過,刺尖對著傅千染的右眼,毫不猶豫的刺過去。

「啊……」看著火焰之刺即將戳入眼中,傅千染嚇呆了。她想要閉上眼,卻發現自己連閉眼這種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實現,腦中的弦 地一聲斷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尖叫。

刺尖懸在傅千染的眼珠前,陡然靜止。

看著懷中失魂的少女,端木景淡淡說道︰「還以為你多能耐呢,不過如此。」隨即松開手臂,向後退開一步,任由傅千染軟軟坐倒在地。

傅千染雖然停止了尖叫,卻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她癱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著,許久才回過神來。

紅色的衣裙幾乎被冷汗浸濕,貼在身上,私密部位若隱若現,渲染出一幅撩人的魅態。

傅千染尚未察覺到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端木景卻皺了皺眉,微微嘆了口氣,月兌下外套丟給她︰「穿上。」兩個字,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態度。

傅千染渾身一悸,穿好外套後,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听他的!頓時羞憤,就想要月兌掉外套,低頭間,發現了自己的窘迫情況,冷抽了一口氣,趕緊將外套裹緊。

再次抬頭,眼中的驚懼化作莫名的憤怒,眼底深處還藏著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嬌羞,狠狠瞪著端木景,卻看到始作俑者表情坦然,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淡漠。

這個人……明明看到她的……她的身體,目光卻和看草木一樣無動于衷,難道她的魅力就這麼的……

可惡,混蛋,白痴!腦中閃過一連串罵人的話,罵道最後,回想起端木景一掌拍在她的……她的臀上,臉上火燒火燎的燃起紅雲,這個笨蛋,到底打什麼地方啊,怎麼可以打那個地方!

這女人表情變化未免太豐富了吧,到底在想什麼?苦頭還沒吃夠?端木景暗自反省,他是不是對她太溫柔了,以至于她根本沒怕他。

身為女人的直覺,段嫣然看到的卻和端木景看到的不同,她發現傅千染看著端木景的目光中分明透出曖昧,心中咯 一下,淡淡的醋意掠過心頭,繼而,往事浮光掠影般在眼前閃過。

那是端木景剛剛轉入學院的時候,一面之緣後,她瘋狂的愛上這個外表俊美,卻透著股什麼都不在意的冷漠少年,甚至大膽的將定情信物塞給他。

只可惜,事情很快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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