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雲,走了。」吳烽從存車庫中推出單車,扯著嗓子喊不遠處的青梅竹馬。
「來了。」紀樂雲坐上單車的後車座,任憑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紀樂雲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整個世界就剩下自己和吳烽兩個人,細想一下其實紀樂雲只有吳烽這麼一個好朋友,同學之間有的時候也會一起出去玩或者借個筆記什麼的,說到底卻對彼此根本不了解,吳烽跟自己是鄰居,兩個人從小手拉著手長大,小學一個班中學一個班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吳烽無時無刻不在幫助自己。
「樂雲,你手機響了,又在發呆啦!」
「啊,我在想事情,吳烽,這個短信是那個號碼發來的。」
「先看看內容說什麼?」吳烽清晰地感覺到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瞬間僵硬。
「嗯,對方說已經見到來取塔羅牌的人了,她對那個人許願讓我……死。」吃驚的攥緊手機,紀樂雲忍不住手指顫抖。
「惡作劇吧,想讓人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吧。」表面上安慰著紀樂雲,吳烽自己都覺得自己笑得勉強。
「呵呵,興許是我想太多了。」尷尬的咧咧嘴,紀樂雲順手將手機丟進書包里。
「該下車了噢,明天見!」向紀樂雲揮揮手,吳烽繼續向前騎去,消失在下一個路口。
回到家紀樂雲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整個身體蒙進被子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眠,心里仍然放不下那件事,紀樂雲不得不翻出手機盯著看,就像里面隨時都會跑出妖怪來一樣,即使吳烽那麼說了自己果然還是很在意那條信息,一遍又一遍祈求著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情。
「喂,紀樂雲,要遲到啦!趕快趕快!」
吳烽的大嗓門霎時驚醒剛要迷迷瞪瞪的紀樂雲,「啊,這就來啦!」
胡亂揉了幾把眼楮,紀樂雲迅速沖進浴室,隨便洗漱洗漱,稍微整理一下儀容便出了門。
吳烽跨坐在自行車上焦急地又看了一次手表,直到看見來人才松了口氣,「今天怎麼這麼晚呀?看你這兩只熊貓眼,怎麼昨晚沒睡好?」
「嗯,有點在意那個短信。」
「咦?前面那是什麼?別擋路哇。」在劇烈的慣性驅使下,單車不听使喚的向胡同中央的黑影撞去,強勁外力的作用下車體扭曲著被甩向一邊,吳烽摔得暈頭轉向,勉強站起身本想先過去看看紀樂雲的狀況,卻發現左胳膊已然無法動彈。
「吳烽?怎麼了?」紀樂雲爬起來發現吳烽靠著牆站著,樣子怪怪的,右側肩膀高于左側肩膀一拳多。
「大概是肩膀月兌臼了,反正離學校沒幾步路了,我先去下醫務室,你幫我推下車,放心沒大事。」
「嗯,這里怎麼會突然出現好幾個廢舊的大垃圾桶,昨天還沒有的,吳烽你看,這有張紙條寫著我的名字。」紀樂雲感覺莫名的心慌,好像在什麼地方敵人的血盆大口已經張開,正等著自己不知所以的走進去,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正在身邊慢慢發生著,連空氣都透著詭異。
「這只是開始,紀樂雲,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吳烽念出紙條的內容,仿如晴天霹靂紀樂雲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知道是誰,我要去弄清楚。」
「你知道是誰?」胳膊被拽住,吳烽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其實我得罪過一個人,我想她應該相當恨我,就是候思思。」
「我陪你去問她好了,可是現在我的肩膀需要治療,我看我們先去學校比較好,已經遲到了呢。」
「是啊,對不起。」紀樂雲扶起單車,兩個人一步一步走向學校,初升的太陽從斜上方照射下來重疊的背影無限拉長。
「我查過了,這個手機號是你的,為什麼要這麼做?」把受傷的吳烽送到醫務室,紀樂雲便先行回到教室追問侯思思。
早預料到會被追問,侯思思事不關己的辯駁︰「我手機已經丟了好幾個月了,大家都知道啊,你發什麼神經?」
怎麼看對方都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一時間紀樂雲竟說不出話來。
「喂,同學,像這樣的塔羅牌你見過吧?」
「呃?它確實在我手里,居然真的有要來取走塔羅牌的人?如果那個夢是真的就是說我可以許願了對吧?」
「可以啊,尚敘真是會給我找事做。」徐熙允饒有興趣地拍拍手,看故事事件享樂的事。
「那麼,我要紀樂雲從世界上消失,就是死。」
「呵呵,有意思,我接受了,到時候我會來取塔羅牌,記得準備好。」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