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仇 余音1

作者 ︰ 清風傳歌

案件終于水落石出,但是抓捕工作卻遇到了挫折,原來主犯王宗鑫早已經畏罪潛逃,不知去向。多方調查,都沒有殺人凶手的消息,案件也因此陷入了僵局。

一波動蕩之後,過不留好似又恢復了平靜。天氣漸漸變得燥熱,夏夜總能听見蛙、蟲子古呱古呱、吱吱的點綴著有些寂靜的夏夜。一輪雪白帶著朦朧黃色光圈的月亮射出亮白光線,照亮寂寞的夜空。

初夏時節農事活動已經開始,一對對村民匯集在空曠的田野間,在一塊塊田壟分隔開的泥田里插秧,綠色的秧苗一株株有序的排列。有幾戶人家的稻田里已經整整齊齊疏密恰當地插滿了整片泥田,無論是橫向望去,還是縱向抑或是斜對著看整片稻田,秧苗依然是整整齊齊成一條條直線,每一株都被細心的插入淤泥當中,細心呵護。每一株都開始吸收大地沃土里面的養分,點燃了生命燃放的導火線,生機勃勃的田間地頭一片新生命已經輕輕被栽下,悄悄地開始成長。村民們渴望每一株苗都能快快健康地成長,每一株可能結出沉甸甸金黃的谷子,帶來收割時無限的喜悅,飯桌上香甜的米飯。

何玉玲和胡國泰也插足下到了自家的一畝三分田地里,胡春蘭在家準備午飯,打理家務。因為最近發生的事件刺激了蘭子,加上田頭的農活正忙,他兩預先盤算著要與蘭子講的話也暫時擱到了一邊,想等她忘記了這場噩夢,身心恢復過來再開開心心地聊那些家常。現在還是讓蘭子一個人在家里好好的靜一靜吧。

但是好景不長,終于又一事件的刺激使胡春蘭精神防線徹底的崩潰,接連的鄙夷,蔑視,冷嘲熱風,閑言碎語,猥褻的言語使這個28歲農村活潑開朗,好強勤勞,喜歡打扮,模仿城市時髦氣息的女子在她已經埋下陰影的心理像一把把尖刀活剮她的靈魂,剛剛初愈的身心再次受到了重創,精神收到的打擊後崩潰的他再也爬不起來,也許要等她重新回到從前農村活潑可愛的農村「小芳」,(還記得小芳那首老歌嗎。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楮,辮子粗又長,在回城之前的那個晚上,你和我來到小河旁,從沒流過的淚水,隨著小河淌……)就像這首歌一樣,她還在,但是我們以後再也見不到那一個了。

直接的導火線是這樣一首被人慫恿和收買了的無知兒童四處傳唱的一首歌謠。

「十八碭,起命案。

胡家女,不清白。

像狐狸,真活該。

活該,活該,真活該。

春蘭,春蘭,不清白。「

啊啊啊啊、、、、

四五個孩童成群結隊奔著跳著,不知道嘴里嘀咕著什麼,叫著,嚷著。從村子那一頭跑過來,跑到大片稻田的邊緣的一條鄉村小路上。

何玉玲和胡國泰正彎腰一個在泥田的西北角,一個在泥田的東南角,一道道整齊地把一株株秧苗插在淤泥里面。何玉玲左手抓著一捆秧苗,右手揀了一珠,彎下腰輕輕插進淤泥里面。每每插進一株,她都會有一種莫明的幸福感,玉玲婆婆帶著一頂女士草帽,草帽上繡著一朵鮮花,在太陽直射的晴空下插秧累得她滿頭大汗,卷起了柔軟的衣衫,戴著袖套,卷起的褲角上沾滿了泥土,她抬起赤腳向前邁了一步,又揀了一珠,要插下去,忽然感覺腦子掠過一陣眩暈。她連忙直起身,喘了一口粗氣。

「呼呼、、」玉玲婆婆挺直了身板,深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

「玉玲,累了就歇會吧,剩下的今天我一個人就能種完。」胡國泰在另一頭對著玉玲婆婆叫了幾聲。

「沒事,沒事,」玉玲用抬起袖子插了一把額角滑落的汗。

「稍稍坐一會兒再種吧。」另一頭叫了一聲。

「唉---」何玉玲沾滿泥土的雙腳跨上了田埂,走到靠近小路的小溪溝里洗了洗腳。提過一把準備好的小凳子坐下來,拿起凳子旁的瓷壺倒了一杯,正提起大口喝著,眼前看到一群成群結隊的孩子,村子里四處匯集齊來的孩童你追我趕,嘻嘻哈哈地從身邊跑過。一個個興高采烈的一路叫著。

「十八碭,起命案。

胡家女,不清白。

像狐狸,真活該。

活該,活該,真活該。

春蘭,春蘭,不清白。「

啊啊啊啊、、、、

拿糖去了,拿糖去了,跑的慢沒糖吃,哦哦哦哦哦」幾個帶頭的孩子從身邊跑過,身後跟來一群孩童,三三兩兩的追趕上來。

玉玲婆婆頓時跳了來,手里的杯子里的水濺出了大半,氣的她面紅耳熾。

想追上去問個明白,但火急火燎的孩子們已經跑遠了。

「這群沒教養的孩子」她氣的七竅生煙,憤憤嘟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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