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羽惜和陸翼煦告別萬俟柯回到陸府已是酉時。通過深談,玊羽惜發現這個萬俟柯確是一個難得一遇的人才。此人不僅熟通文史,天文地理,還對治軍打仗,治國安民有著過人之處。而且,這個萬俟柯還是霽皇朝著名的千壬山莊的少主子。三人把酒言歡,都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一時間博古言今,好不暢快!
酒過三巡,索性玊羽惜從小同父親練習品酒,酒量很是過人,因此這次並沒有什麼失態的地方,反倒是陸翼煦因為遇到良才,一時興奮,現在喝的有點高了,俊臉通紅,走路都有些顛簸了。玊羽惜只好接受萬俟柯的好意,用他的馬車將陸翼煦送了回來。
玊羽惜攙著好酒品的陸翼煦剛踏上陸府門前的台階,彥叔就帶了僕從迎了上來,邊命人將陸翼煦扶到秋苑,邊恭聲對玊羽惜言道︰「羽惜姑娘,老奴奉夫人和二小姐之名請您去春苑。」
玊羽惜雖是有些納悶,卻也只能藏住疑惑,溫聲回道︰「彥叔,你這是哪里的話,即是夫人同二小姐的邀請,羽惜又哪有推卻之意,只是勞煩彥叔前頭帶路!」
陸彥連聲道「不敢」,忙走在左前方為玊羽惜引路,一行便朝著春苑方向行去。
行至春苑之時,見禮之後,玊羽惜才發現福園廳堂里除了陸玭母女倆以及一些丫鬟僕從,還多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女圭女圭。那兩個女圭女圭大約三四歲的模樣,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顯然是一對雙胞胎。玊羽惜看著那兩個女圭女圭不禁愣住了神,前世的自己就是一名幼師,對孩子自然有著很濃的感情,穿越至這里的這一段時間,先前一直同軍營里的軍士打交道,後來來到陸府便一直過著所謂的古代大小姐的生活,這使她的那顆對孩童喜愛的心一度沉寂,今日突見到這兩個孩子,而且還是如此漂亮的女圭女圭,玊羽惜不禁欣喜若狂,卻忘了此刻還有其他人在場。
「咳咳」,忽然而來的一兩聲咳嗽讓走神的玊羽惜清醒了過來,方知自己還杵在那兒盯著那兩個孩子神,不禁尷尬的紅了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玊羽惜忙對廳堂里的陸夫人及二小姐赧笑︰「伯母,二姐,方才是羽惜失態了,還請你們見諒。羽惜只是許久不見如此可愛的孩童,一時走神,所以才……」
「呵呵,原來是這樣,看來羽惜同悅悅,芊芊很有眼緣呢!」陸玭見玊羽惜這般說忙道︰「既然是這樣,悅悅,芊芊,還不快來見過羽惜姨姨!」
那兩個女童見母親如是說,忙女乃聲女乃氣的異口同聲的說道︰「悅悅(芊芊)見過羽惜姨姨!」然後便要向玊羽惜行大禮。
玊羽惜見此忙上前阻止住她們即將要行的大禮,激動地說︰「真乖,可愛的寶貝!」
那兩個孩子見玊羽惜這般說,又女乃聲女乃氣的仰頭問道︰「羽惜姨姨,什麼是‘寶貝’呀?」
玊羽惜一怔,笑道︰「就是很珍貴的寶物!悅悅,芊芊,記住了哦,你們就是羽惜姨姨同所有愛你們的人的很珍貴的寶物!」
兩人似懂非懂的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悅悅(芊芊)記住了!」模樣像是小大人一般,逗得廳堂里的人都忍俊不禁。
玊羽惜一邊輕輕的捏了捏她們的俏鼻,一邊夸道︰「悅悅,芊芊真乖!」
陸玭見玊羽惜與兩個孩子如此投緣,不禁喜從心來,命丫鬟將兩個孩子帶下去休息,然後便拉著玊羽惜的手走至位上坐下,說道︰「沒想到妹子同我的兩個孩兒如此投緣,不如我們就義結金蘭,你做她們真正的姨姨怎麼樣?」
玊羽惜沒想到陸玭會如此講,不禁一愣,一時無言,還沒待她緩過神來,那邊陸玭又道︰「怎麼,妹子這是在嫌棄我們孤兒寡母嗎?既然如此,那是二姐造次了!」
「別別別,二姐您真是折殺我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你們是名門貴族,是羽惜一介草民高攀了你們才是,又怎敢談的上什麼嫌棄呀!」玊羽惜見陸玭如此說,忙急急說道。
「既然不是因為嫌棄,妹子又是有什麼緣由呢?」陸玭說道。
「是……其實,羽惜剛才只是因為太過高興,一時未來得及做出反應,而二姐你又逼得緊,我還沒來得及說上話……」玊羽惜一臉羞意。
「哈哈,如此,倒是二丫頭你太過心急逼著我們羽惜啦!」一直坐在主位上未搭話的陸夫人開口笑著說道,「這般,你們就結義吧,我也就多了個俊閨女呦!」
陸玭見此,忙說道︰「如此,都是二姐的錯,羽惜就原諒姐姐吧!」邊說邊要行大禮,被玊羽惜一把攔住,說道︰「二姐,你這可真的折殺我了,既然你是姐姐,又怎可像妹妹行此大禮,況且這事兒本就不怪二姐,是羽惜沒見過場面罷了!」
念及此,兩人都有了義結金蘭的意思,于是陸夫人忙吩咐僕從去安排。之後,兩人便在陸夫人的見證下,就在這明月當空的夜里義結金蘭,同時也開啟了命運的另一道齒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