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王爺的小嬌妻 赴約

作者 ︰ 上陌玥

自從上次在奉荏酒家听到兩國再次交戰的消息,至現在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玊羽惜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在瑯安城里有了赦王府小郡王好龍陽的傳言,盡管玊濂赭很想將此事壓下去,卻被玊羽惜給阻止了,有時候沉默的力量勝于多言。果然,雖傳言依然存在,也只傳了那麼一小段時間便因為當事人的沉默而漸漸銷聲匿跡,之後人們即使默認了這個傳言,然玊羽惜一向灑月兌磊落,她的生活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些什麼。

赦王府內,因為現在是七月份,也是圩延國的雨季,天氣在這個時節總是說變就變。這不,本來玊羽惜是想去瑯安城東的岱勒寺去賞荷花的,卻不想原來還陽光燦爛的天氣竟下起了傾盆大雨!其實玊羽惜對那個據說香火很旺的寺廟倒是沒有什麼興趣,反而是那聞名遠近的荷花在這個暑氣很重的時候對她的吸引力更大一些,因此從听了這麼個避暑的地兒,她便常常跑去那邊納涼。

那里的荷花在岱勒寺的後面,那里有很大的池子,佔地好幾畝。池子里的水是由寺院後面那座並不怎麼太高的山上的泉水引下來的,粉色的荷花種在池中,密密的,因著養分很足,長勢較好,荷葉荷花接天連片很是壯觀。撐一只小船,悠悠的蕩在池中,在荷葉荷花中穿行,素手輕撩池水,清清涼涼的,倒是很有一番滋味。

這廂,玊羽惜正百無聊賴的倚在窗邊看著屋外那一片模糊的雨景,忽然听到涔兒的聲音自外間傳來,「小姐,小姐!」

玊羽惜並沒有回頭,因為她實在想不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事情會是與她有關的,便依然盯著那沒有一絲一毫要停止的雨幕發呆。

涔兒進到屋里,見玊羽惜沒有搭理她,以為她睡著了,便用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道︰「姐姐!」只有在私下里她才會再叫玊羽惜「姐姐」。

「嗯?」玊羽惜一副怔怔不在狀態的樣子轉過頭,看著她說道。

「姐姐,這邊有一張字條是一個男子給我的,說是他的主子想請姐姐在今日酉時前往奉荏酒家相見!」涔兒遞過一張書帛,只見上面只有一句話,正是涔兒所說的內容,而信上寫的正是玊羽惜。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人邀約,畢竟自己來到圩延國的時間也並不短了,若是之前的好友應該早就拜訪了才是,而不會等到現在,但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人呢?

「爹娘知道這件事嗎?」玊羽惜問道。

「應該是不知的,因為這字條是涔兒從側門出去時那人塞給我的,當時離側門還有一些距離,涔兒拿到字條便回來找姐姐了!」涔兒答道,因為有事恰好出門,不想竟踫到了這事,還把她嚇了一跳,可是她連那人的模樣還未看清,那人便已經離開了。

「我知道了!」玊羽惜將那張字條焚掉,對涔兒說道。

「那,姐姐是要去嗎?」涔兒不禁好奇地問道。

「去,當然要去,我倒是想去看看對方是什麼人!」玊羽惜淡淡地說道。心里想,反正以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有玊濂赭派來暗中保護她的人,一般應該不會有人敢輕舉妄動;且作為奉荏酒家的常客,倒是沒有什麼人敢對自己不利;況且,她也確實很是好奇,這個神秘的人是怎樣的人物。

「好的,那姐姐你要穿那件衣服啊?」涔兒又問道。

「就那件紫色的流雲錦吧!」玊羽惜說道,其實自己的衣服自來到赦王府後便只剩下了男裝,偶爾一兩件女裝還是比較簡單舒適的里衣。

夏季的酉時天還很亮,那場暴雨早就在未時就停住了。玊羽惜午睡醒來是已是未時過半了,見離赴約的時間還長,便徑自去了書房。

住了雨的天空一碧如洗,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道,因著這場雨風也涼了下來,拂面而過很是清爽。

玊羽惜將書房里的窗戶打開迎面而來的是一股花香,不遠處的花圃里經過風雨洗禮後的花色變得更加明麗可人。望著那鮮妍的色彩,玊羽惜的心情大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便漫步將琴從琴盒中取出,調試了一下音弦,素手一揮,優雅歡快的曲子便流瀉而出,縈繞在這個雨後的午後。

一曲終了,玊羽惜眉目間盡是滿足之意,淡淡的笑開了來。候在一旁的泠兒見她彈完了,忙上前遞給她一塊巾帛,玊羽惜將手擦了擦,然後又任由涔兒在自己手上涂了些香膏,這才又問道︰「現下幾時了?」

「申時過半了,姐姐是不是先去準備一下,馬上就要赴約了!」涔兒說道。

「時間過得挺快呀!」玊羽惜感慨道,索性這彈琴使得她心情愉悅,並無疲累之色,便笑著說道︰「好啊,那就去準備一下,去見一見那個邀約之人!」說罷便率先出了書房,那兩個丫頭忙跟了上去。

收拾停當,玊羽惜將泠兒帶在身邊,又吩咐涔兒告知一下俞筠雅,便坐著馬車去了奉荏酒家赴約。

奉荏酒家在幾次城建改造後,已經不再是那般偏僻。反倒是因為它的原因,使得這個本來落後的巷子變的繁華,甚至成為現在瑯安城里最重要的街道之——金瑤大街。這瑯安城里最重要的街道有三條︰金瑤、金璐、金玳。這三條街道貫穿整個瑯安城,而圩延國的皇宮正好位于三條大街的交接處,且那三條街的盡頭就是瑯安城的三個城門。

奉荏酒家位于金瑤大街的南段,而赦王府則是位于金玳大街的南段。由于瑯安城被這三條街分成三塊,且每塊地方都是大致相等的,恰好瑯安城里所有的道路都是依著那三條街道環形建造的,層層環繞。赦王府和奉荏酒家就通過這些道路連在了一起,所以馬車僅僅行駛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在奉荏酒家的門前停了下來。

泠兒在馬車停穩後先下了車,然後便伸出手去扶玊羽惜。因為圩延國這邊並沒有「人椅」的規矩,而是放了小木凳替代,所以玊羽惜也就不再像在霽皇朝時那般直接跳下來。玊羽惜從馬車上下來後,吩咐馬夫一會兒來接她們,便帶著泠兒走進了奉荏酒家。

奉荏酒家因著是瑯安城里最好的酒樓,又是與皇親國戚相關聯的,所以店內的裝飾也很是精致用心,到處充斥著一種大氣與婉約相融的感覺,可偏偏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卻可以極其巧妙的相互容納,沒有一絲一毫的矛盾之感。或許這體現的正是那個婉約秀美的賣酒婦人,而這大氣華貴則是體現了那個尊貴多情的皇帝,正是因為他們兩個本是雲泥之別的個體走在了一起,譜寫了一曲讓人惋嘆卻也唏噓不已的戀歌,才成就了今日的奉荏酒家。

玊羽惜兩人進入大堂後,那小二便迎上來,依然是一臉的殷勤,並不似前一段時間那般的怪異。就在小二引著玊羽惜往店里走時,樓梯上突然走下一個年輕的男子上前攔住了玊羽惜,長相平常,一襲黑衣倒是襯得人分外精神。

玊羽惜有些錯愕的望著來人,只听那人恭聲道︰「小郡王,我家主子在三樓竹閣等您,請隨我來!」說罷便做出請的姿勢,玊羽惜見此,知是那個神秘的邀約人,便對他點了點頭,率先走了上去。

這奉荏酒家的一樓是大堂,那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來的多是一些貧民百姓,像玊羽惜那般身份的人很少;二樓是雅間,一共有十間廂房,是比較好一些的包間,同時也是作為一般的客房,供來往的商旅住宿所用;至于三樓,則是裝潢華麗尊貴,設施齊全完備的廂房,一共只有四間,分別為梅、蘭、竹、菊,一般只有身份特別尊貴的人才可以入住,即使是一般的家財萬貫之人也沒有機會,因為它憑得不僅僅是財富還有地位。

三樓竹閣,那藍衣男子輕敲了敲門,道︰「主子,小郡王來了!」

房內人好似並未听到一般,頓了頓這才「嗯」了一聲,算是應聲。玊羽惜見此挑了挑眉,暗想,這人什麼來頭,竟然這般?沒待她多想,那個藍衣男子便將門輕輕推開,示意玊羽惜進去,而泠兒則被那男子給攔在了門外。玊羽惜心下明白,這般神秘的人物規矩是很多的,在為弄清楚之前還是客隨主便吧!這般想,她便向泠兒使了個眼色,泠兒也是個機靈人,當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點了點頭,隨那個藍衣男子一起站在了門外。

門在玊羽惜進入房內時便被那個藍衣男子給關上了,玊羽惜眨了眨眼楮,並無異議。當下,定了定心神,便緩步朝著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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