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王爺的小嬌妻 失蹤了

作者 ︰ 上陌玥

一行幾人星夜趕路,終于在霽凌麒離開的半個月後來到了霽城。依然是八月的天氣,玊羽惜並未去陸府,而是先去了麒王府。

馬車停在麒王府的門前,玊羽惜在泠兒、涔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小尾巴也隨後走了下來。玊羽惜著張軻先去通傳,不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便走了出來,道︰「你們是什麼身份,竟也敢這般來見我家主子?去去去,你們這種人我們見多了,我們主子哪里有這些勞什子空閑來見你們!」語氣輕蔑而不耐煩。

玊羽惜一听這話,眉頭便蹙了起來,心想這古代還真是等級森嚴呢,來找個人竟也得受到這般冷遇,可是想著很快便能見到霽凌麒便也只得忍住。她走下馬車,溫聲道︰「這位小哥兒,我們是你家主子的舊識,找你家主子有些要緊的事情,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見一見你家主子?」

或許是看玊羽惜衣著還算光鮮富貴,那人聲音里便少了些不耐,可是那股子高傲還是絲毫不減,道︰「舊識?我家主子的舊識還真不算少!」說著眼楮還瞟了瞟在玊羽惜身後的詩音,滿是鄙夷地道︰「我家主子可是不近的,要想這般接近我家主子,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夢去吧!」

玊羽惜一愣,隨即知道了那人的意思,看一眼身後的詩音,滿臉的怒容,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好在被自己拉住才沒沖動行事。

玊羽惜听這小廝這番話,雖很是厭惡他那種傲慢的態度,但是那句「不近」倒是讓她心情大好,于是,又說道︰「小哥兒,你恐怕誤會了,我們並不是來攀親帶故的!我們真的是找你家主子有事兒,還望小哥兒通融!」說著便向張軻示意,拿了些銀錢塞給那個小廝,那小廝見此臉色好了很多,看來不管什麼時候,有錢的就是大爺呀!玊羽惜頗為感慨。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吧!真是不巧,我們家主子今日一早便去了皇宮,說是皇上召見,怕是要到晚天才能回來,你還是回去吧!」那小廝將那些銀錢悄悄順進袖中,然後對玊羽惜說道,語氣已經較之前好上太多了,詩音在後面冷哼「狗眼看人低的勢利東西」,玊羽惜不動聲色,不管那人能否听到,畢竟本就是他有錯在先,受到這般說法也是要給他些教訓的,既然有人說,自己樂得清閑。

那小廝被詩音一說,臉一紅就要說些什麼,可是畢竟拿人手短,最後還是沒說話。玊羽惜見此,又道︰「小哥兒,我家妹子不懂事,你就別介意!」那小廝一听有人給他台階下,樂得順勢一笑,連聲道不在意。玊羽惜想著霽凌麒這麼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回來,自己也不便進王府等他,最後便留下自己的名字,請那小廝代為轉告,之後便帶著他們一行去了幼稚園。

幼稚園因為離靈斐的藥廬比較近,所以,詩音在听玊羽惜介紹之後便著急著要去看看,說是要給靈斐一個驚喜。這讓玊羽惜很是無奈,可是因為自己承諾過要幫她追靈斐,只好讓張軻帶著泠兒、涔兒一起先去幼稚園,自己則是帶著詩音去了那個藥廬。

兩人來到藥廬時,索性那個名叫樂洱的藥童還記得玊羽惜,所以兩人很順利便進了去,可是不巧的是靈斐並未回來。而詩音想在那邊等候靈斐,可是玊羽惜因為還記掛著幼稚園的事,只好拜托樂洱先安排詩音去後院暫歇,自己則是折身回去了幼稚園。

出了藥廬,沒走上幾十米,就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這香幽謐卻不失清雅,很是好聞。玊羽惜以為是什麼花香,只是駐足嗅了嗅,便又繼續前行。等她小心翼翼地穿過那一小段灌木叢之後,卻不想抬頭竟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家茶鋪,那本是一處石房子,外面挑了一條帛布,上書「雨齊茶」三個字,從玊羽惜這個角度看倒是很雅致的。她有些意外,古人果然怪人很多,在這般荒僻的地方竟也會有人開茶館,這就是傳說中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嗎?上次走得匆忙竟沒注意還有這麼一處茶鋪。只是不知那香味是否是這里飄出的,玊羽惜心想現在時辰也還早,倒不如去看上一看。

玊羽惜朝著那邊走去,小心翼翼地踏上那滿是青苔的青石台階,她伸出手來輕輕拉開那扇半掩著的石門,一股幽香瞬間襲來,玊羽惜這才確認了那香味的源處。

舉步邁進,出乎意料的是屋子里並不若她想的那般昏暗,反而因著有很多個大小不一的窗戶,陽光自外面可以肆意貫入,使得這里變得很是明亮。屋子內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三個朱漆桌子,桌子上擺著一些紫砂茶具,而那些桌子都是很矮的,所以並沒有椅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竹席和蒲團,顯得很是閑逸舒適。奇妙的地方是在那三個桌子周圍均有潺潺的細水,水流清冽,應該是引來的活泉,這大概就是煮茶的水吧!

玊羽惜細細打量著這個房子,正當她準備叫人時,一個略顯蒼老的渾厚男聲傳了來︰「這位公子可是尋茶?」

玊羽惜一怔,尋茶?莫非是,于是她便開口道︰「正是,在下是尋著茶香而來的,不知老人家可否賞杯茶?」

「呵,好久沒有人來過小老兒這里了,公子倒是有緣人呢!」那蒼老的聲音漸漸近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自隔間中走了出來。

玊羽惜見來人忙恭然行了禮,道︰「晚生打攪了!」

「談不上打攪,小老兒在這里很多年了,倒是沒幾個人進來過呢!」那個老人不在意的說道,語中有些感慨。

「冒昧地問老人家您為什麼要在這麼個荒僻之地兒賣茶呢?」玊羽惜有些奇怪。

「呵,小老兒厭倦了俗世,只想沏幾盞清茶聊以度日,倒是不為錢財!」那老人慈眉善目地說道。

「原來如此,晚生慚愧!不知能否有幸嘗到老人家的茶水解一解乏?」玊羽惜說道。

「自然榮幸之至,請!」那個老人說著,便引著玊羽惜走到一個桌子旁。

玊羽惜在桌邊席地而坐,那個老人則是在她的對面坐下。兩人並不言語,卻也並不尷尬,看著那個老人有條不紊的將那些茶具先做了沖燙,然後便開始沏茶。玊羽惜在現代時也見過不少茶藝表演,對沏茶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那老人家純熟的花樣沏茶也並沒有令她眼花繚亂,反倒看得津津有味。

等到茶沏好了,玊羽惜接過老人家遞過來的茶盅,輕輕茗品,只覺茶香沁人心脾,茶水甘甜清冽,其中又夾雜著一絲苦味,很是讓人回味。

玊羽惜閉目,沐浴著日光,嗅著幽謐的燻香,品著好茶,心一下子便靜了下來。多好,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自己的心早就亂了,今日能在這個偶然闖入的世界里偷得浮生半日閑,也真是難得。

麒王府,霽凌麒自宮里回來,便去了書房。最近南方出現洪災,災情嚴重達到百年一遇,這半個月通過一系列的政策,進行救災賑災,朝堂上下皆是兵荒馬亂。眼看著災情已然好轉,那洪災過後的大大小小的收尾工作,也讓人忙的焦頭爛額。

霽凌麒自書房里出來時已是傍晚,天雖還未黑,卻也不早了。他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在府中踱步,腦中依然是那些公務,眉頭也沒有舒展。

霽凌麒走到一處廊亭時,見一個小廝正向管家吳叔說些什麼,吳叔好像正在斥責他。想著自己近些日子公務繁忙,府上的事兒倒是沒怎麼過問,便走上前去,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吳叔和那個小廝見是霽凌麒,忙行禮,然後那個吳叔回說道︰「主子,是這樣的!這個狗奴才說今日有人來府里找您,可是主子您平日里日理萬機的,哪還有空子去見那些個不相干的人!所以老奴就做主訓了他兩句。」

霽凌麒皺了皺眉頭,道︰「既然是找我的,可知是什麼人?」

吳叔見霽凌麒這般說,忙向那個小廝遞了個眼色,那個小廝忙恭聲道︰「回主子的話,是一個男子,還帶著一個女子和兩個丫鬟,那個男子好像是叫……叫玊、玊羽惜,對!就是這個名,倒是很像女子的名兒……」

霽凌麒本來只是隨口問一下,沒想到竟听到這般的回答,忙揚聲問道︰「你說是玊羽惜?」

那個小廝被霽凌麒突然抬高的聲音嚇了一跳,諾諾的答道︰「是、是叫玊羽惜……」

霽凌麒一听,面上一喜,又問道︰「你可知道她人現在在哪兒?」

「在、在……主子,他沒有留下去向,小的也不知道啊!」那個小廝如實答道。

「你說什麼!」霽凌麒的聲音很是嚴厲,那本就不怒而威的俊臉上隱隱浮起一層怒氣,駭得吳叔和那個小廝忙跪下求饒。

「本王問你,你怎麼不先將他們引進府里?」霽凌麒復又問道。

「這……這……」那個小廝更是惶恐,看來今天那些人確是王爺的舊識,從王爺的表現來看,若是讓他知道今日自己的態度,估計自己很可能會沒了性命。

「快說啊!」吳叔催促道。

「回主子的話,小的以為他們是騙吃騙喝的人,就打發他們走了……」那個小廝怯懦的說道。

「打發?你可真是盡責!」霽凌麒很是好笑,平日里這王府的門看的還真是緊呢!「吳叔,扣他半月的俸銀,這里沒什麼事了,你帶他先下去吧!」

吳叔恭然行禮然後便帶著那個小廝走了。霽凌麒也並沒有作停留,轉身大步朝馬廄走去,心里還想著這個丫頭還真是不讓人省心,自己才剛剛回來,她就能追過來!不過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霽凌麒驅馬便朝著陸府趕去,這個丫頭來霽城也只能往那里去了。來到陸府時,說明了來意,見到了陸翼煦,卻見他一臉愁容,問了才知道,那個丫頭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原來,泠兒、涔兒在幼稚園等了很久都不見玊羽惜的人,便分頭去找。來到石房子時,跟在玊羽惜身邊的隱衛說她在石房子里品茶,可是他們進到屋子里時才發現早已是人去樓空,根本就沒有人,他們這才慌了。一行人趕去陸府也沒有見到玊羽惜的蹤影,這才知道大事不好,可是已經無濟于事了,所以,霽凌麒才會見到陸翼煦滿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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