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森林之中,沒有醫院,怎麼辦呢?」許麗麗說。
「像她現在這種情況,要想完全解毒,也就只有我師父了。」
「那你的師父呢?」
「很遺憾,我師父已經去世了。」
「那你能救她嗎?」
「我跟了我師父二十多年,他老人家的醫術博大精深,學過不少,救活她問題不大。只是……」
「只是什麼?」孟飛問道。
易寒說︰「命是可以保住了,但可能是一個不常的人。」
孟飛說︰「保住性命要緊,其他問題以後再想辦法。」
「那好。」易寒說,「我現在就出去找點藥給他解毒。記住!你們的處境很危險,好好的呆洞里,不要出去。如果餓了,里洞有食物。」
易寒嗖的一下又躍出了洞口。
可是易才出去一會兒,就有一個貌似易寒的走進來。左手捂著胸口,想必是受了傷。「這麼快就回來?」孟飛不禁道。看見痛苦的模樣,想要去扶他,卻想不到被他使勁推開。「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住的山洞里。」他們不認識他們。怎麼才不見一會兒,就不認識了呢?大伙都覺得奇怪。
「是你帶我們到這里來的。你不記得啦?」孟飛說。
「胡說,這里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從來不帶別人進來。你們是什麼人?」易寒說。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他這一舉動讓他們模不著頭腦。「明明是你帶我們進來的,你到底想搞什麼。不是說出找草藥的嗎?草藥呢?」許麗麗從一開始就不怎麼喜歡他,總是神神秘秘的。說話也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好不痛快。
「看你的樣子好像是受了傷,不如先坐下。」孟飛仔細觀察了他一會,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又說不出來。
「不要你管,走開!」他似乎對他們很陌生,好像本來就從來見過他們。這使得大伙越來覺得奇怪。
「你們最好趕快走,這里不歡迎你們。」他走到洞壁前,一坐了下去,喘著氣。
孟飛總覺得這個人不是易寒,于是走上前去問了一句︰「我叫孟飛,請問尊姓大名?」
他听到孟飛二字,立即精神起來,緊抓孟飛的兩臂,激動地說︰「你就是孟飛,我終于等到你來了。」
孟飛覺得奇怪,怎麼這里的每個人都在等孟飛,于是問道︰「你認識我嗎?」
「認識,認識,當然認識。你不記得了,我是吳江,在高陽府里,你救過我的命。你記得嗎?」原來他叫吳江,不是易寒。
「高陽府?」孟飛听得一頭霧水,「高陽府在哪里?我好像沒去過。」
吳常插進話來,「孟飛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高陽府也就是太蔭城的前稱。不過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對對,也就是現在的太蔭城。你再想想。你救了我之後,我們就成了好朋友。」吳江一再的提示他,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太蔭城救過人這麼一回事。于是說道︰「你說的是高陽府,可高陽府是幾百年前才這麼叫的,我救過你,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可我現在才二十幾歲,一直都生活在天靈城,這幾天才到這里來。你會不會弄錯了?」
吳江又說道︰「什麼,你才十幾歲。幾百年前,你也二十幾歲。這不大符合邏輯。你應該有幾百歲才是。」
孟飛以為有神經不正常,只笑了笑,說︰「那你現在幾歲?」
吳江掐了掐手指,說︰「四百三十七。」
這怎麼可能,一個人的壽命怎麼可能有幾百歲。說出來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除非這人不正常。
「好!你叫吳江,是我的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那你听不听我的話?」孟飛顯然把他當成小朋友一樣看待。
誰想到,吳江竟然開心得跳了起來。「听,當然听,除了你的話,我誰也不想听。其他人都是虛情假意的騙子,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他一轉臉,看到許麗麗,大驚失色,跪在她面前,嘴里不停的說︰「大小姐饒命,那再不是小的干的。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
他嘟囔的瘋些,孟飛他們沒一句能听明白。只當是個不正常人說的話,不必去听。可吳江很纏人。許麗麗不發話,他就嘮叨個不停,也不起來。
許麗麗扯了扯孟飛的衣角,輕聲說道︰「孟飛哥哥,你說他是不是個傻子?」
孟飛也輕聲回道︰「八成是。」
許麗麗道︰「被傻子纏上了,怎麼辦?」
孟飛道︰「他既然把你說成大小姐,你就扮大小姐,先讓他起來再說。」
許麗麗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對跪著的吳江說︰「你說的那件事是哪件事?」
吳江低著,吱吱唔唔很久才說︰「就是我偷看你洗澡那件事。」
「你這下流胚!」這話听得許麗麗特別生氣,想一巴掌拍過去。但被孟飛攔住。
孟飛心里也很不爽,自己都沒的看,怎麼讓他先看了。但他沒表露出來,只是說道︰「麗麗,你別生氣。他說的是大小姐,不是你。」此話一出,許麗麗氣才消了一些。
蘇天河與吳常在一旁邊沉默著,一語不發。吳常的神態有些不大對勁,蘇天卻一直觀察著他,似乎對他有所懷疑。蘇天河那直勾的眼神盯著他甚是不自在。
「蘇兄,為何這樣看著吳某?」吳常似乎明白,他這是在懷疑自己。可能是心虛吧,吳常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避開蘇天河的目光。
「你自己不覺得有問題嗎?」蘇天河終于開口說了話。
「蘇兄是在跟吳某說話嗎?」吳常這是明知故問。
「一個吳常,一個吳江,你說是不是同一個媽生的?」蘇天河這話像是在開玩笑,其實話中有話。
「蘇兄你真會開玩笑。雖然我跟他同姓,但不可能是同一個老爸。你看他有幾分像我?」吳常越說越不自在,明顯還是在裝蒜。
「那一定是同一個媽生吧?」蘇天河說的話越發讓他不自在。這話明擺著說他的老娘去勾別的男人,誰听了也心晨不舒服。特別听了這一句之後,吳常回答的開始略帶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