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但是,縴告訴我,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報仇,替她報仇也是為自己報仇!縴說,為了我和她的以後,一個叫禹冷的女孩和我的親生姐妹凌驍翊必須消失。
其實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在我眼里,凌驍翊是個好姐姐,她會為了作為累贅的我奔波勞累,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我才知道。而那個叫禹冷的絕世魅惑的女孩,很神秘,但是我能感覺到她也是個好人!
對了,我差點忘了,我是個沒心的人,那些該有的情緒我是不會有的。不過,縴姐姐說的,應該都是對的!我還記得,當我第一次喝人血的時候,凌驍翊的眼里盡是不可思議,還有責怪,我不知道她在責怪一些什麼。
明天,明天就要轉學了,不知道凌驍翊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反正手序都辦好了。
xxxx年x月x日,凌偌彩。
偌彩鎖好自己的小日記本,放回抽屜里,打開一扇窗,任晚風吹拂,揚起的發絲遮住了半張臉。偌彩撥動開頭發,綠色的眼楮瞪得圓圓的,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好想吸人血!可是,我得克制住。」
禹冷坐在沙發上,喝著苦丁茶,含了一小口在嘴里,一股苦苦澀澀的滋味在口腔洋溢開來,禹冷皺著眉頭咽了下去。或許,用這種方法來發泄最好不過了。
「小冷兒,睡了麼?」天瑞恰好路過禹冷的房間,于是敲敲房門。
禹冷看著杯子里的苦丁茶,糾結了一下,「等等,馬上來!」禹冷拿起杯子往窗外一倒,由于
動作太快了,不慎將杯子一起丟了下去,陶瓷杯從二樓落下,敲擊著地面,發出了清晰的破裂聲。禹冷無奈地拍了記額頭,「哎呀!」
「你干什麼啊?」作為獸類的天瑞,那些細小的聲音自然是逃不過他耳朵的,天瑞琢磨著,這瘋丫頭又在搞什麼鬼?
禹冷打開門,嬉笑著看著天瑞,「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杯子丟下樓了!」雖然這個理由比較牽強,不過還是試試吧!
「我怎麼聞到一陣怪味?」天瑞四處聞了聞,「嗯,像中草藥的味道!」又抓住禹冷,轉了幾個圈子,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麼?」
禹冷被轉的頭有些暈暈的,用手使勁拍著腦袋,「我是在研究草藥啦!」看著天瑞一臉不信的表情,有些憋屈,「好吧,我剛剛把苦丁茶掉在窗外,不小心把杯子一起滑了下去。」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天瑞無奈地搖搖頭,「從明天開始,早上早起,中午不午休,晚上晚睡,一來是你自己修練法術,二來是教導凌驍翊。我覺得,在教別人的同時也能學到些東西。」
禹冷嘆了口氣,「哎,知道了。」
天瑞滿意地點點頭,臨走前,又說了一句,「小冷兒,過去的就別再回頭去看了。畢竟,你要走的路很長,如果你一步一回頭…好了,早點睡吧!」
門關了,禹冷覺得自己好像被隔絕在另一個空間里,那空間就叫做回憶過去!「三哥,謝謝你!」禹冷揚起許久沒有出現的燦爛笑容,哥哥也不希望小冷落落魄魄的,逝者已去,生者千萬不能墮落啊!
零晨3點不到,星星還掛在天空未暗去,月亮依舊明亮,正在睡夢中的禹冷被激烈的敲門神給吵醒了。禹冷蒙在被子里,翻了好幾個身,實在是忍不住了,惱火地打開門,只見一個網球滾了進來。敢情是在用網球打門哪!禹冷看向笑得燦爛的罪魁禍首,「雪矢天瑞!」
天瑞撿起球,看看手表,「3點,剛剛好!換身衣服下來吧!」然後拍著網球,吹著口哨走開了。
禹冷甩上門,慢吞吞地走進廁所,準備洗漱,睡眼惺忪的模樣,無精打采地隨便套了件衣服,一個踉蹌,倒在床上又睡著了。天瑞像是早料到有這一出,破門而入,拎起禹冷飛出窗外,來到一處幽靜的山水瀑布之地,將禹冷丟進涼涼的水里。
禹冷頓時毛骨悚然,嗆了幾口清冽的瀑布水,從水里爬上岸,全身濕漉漉的,不過總算清醒了。禹冷欲哭無淚啊!幸好,自己穿的是黑夜里夜行衣,不過怎麼穿得是夜行衣!「哇靠啊!」
「禹…禹冷,你還好吧?」凌驍翊畏懼地看了天瑞一眼,繞過天瑞跑到禹冷身邊,「衣服都濕了。」
禹冷一個眼神殺了過去,天瑞攤攤手,「那時候修魔的時候,我比你還要艱苦!可別怨我!」天瑞露出了壓抑已久的魔的本性,火紅的頭發燃燒著,血稜眼不再可愛,一襲紅色的單薄衣衫在風中飄揚,微微一笑,很俊俏,但俊得讓人有種想腳底模油的沖動。
禹冷有些不服氣,不就是活了近兩千年的魔君嘛!哼!本公主好歹也是快一千歲了雪矢皇族後裔!禹冷閉目養神中,身上濕透了的夜行衣變成了一件白色紗衣,
腰間系著一根紅色的腰帶,白色的古衣襯著紅色腰帶,一頭烏黑的長發傾瀉下來,只能用超凡月兌俗來形容。禹冷緩緩張開那雙藍色美眸,扯了一個妖媚的笑容。
凌驍翊在帥哥和美女之間呆住了,其實凌驍翊並不難看,而且是個美女,只需要擦去濃艷的妝術便可煥然一新。「驍翊,閉上眼楮,什麼都不要想,感受著你後背月見草的印跡,它會為你制造一套獨一無二的衣服的。」禹冷吩咐道。
「嗯。」驍翊閉上眼楮,撇開腦子里頭所有的雜瑣事情,感受著後背的月見草圖紋的波動,一股清爽的感受從後背散開來,隱隱約約還聞到了月見草的淡淡馨香。
「三哥,好像有點變化呢!」禹冷期待著盯著驍翊。
驍翊的後背暈出一絲淡淡的黃綠色靈光,圍著驍翊身體勾勒出一件衣服的樣式。黃綠色的靈光盤旋在凌驍翊的身體上,逐漸濃郁,過了一陣,一件黃綠色紗衣便穿在了她身上。
黃綠色的紗衣,腰間是一條長長的翠綠色絲帶,長到裙擺的末稍,酒紅色的頭發部分盤起,一只細巧的月見草玉簪插在發間。眼上的煙薰妝變成了淡雅的綠色,圓潤光澤的嘴唇,微微泛粉的臉頰,左眉眉稍繡了一朵綠色的月見花紋,很漂亮,整一活月兌月兌的清麗佳人。
凌驍翊打開眼楮,禹冷微笑著揮動著手指,揚起溪中的清水,形成一面水鏡。凌驍翊看著水中倒映的清麗美人,呆滯了許多,沒想到,自己也可以這麼漂亮。
天瑞朝驍翊揚起了大姆指,滿意地贊道︰「不枉我們在這站半個多時辰!有慧根!不錯不錯!」
禹冷將水鏡注回小溪中,朝驍翊比了個V字手勢,「厲害啊!」
天瑞一個陰險地眼光投向禹冷,邪惡地笑著,「小冷兒,我倒想看看你獨一無二的法術靈衣。我想,驍翊肯定很想見識見識!」
禹冷哼了一聲,見驍翊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尷尬,「那…好吧!」
禹冷閉上雙眼,伸出食指,食指伴隨著銀色的靈光劃過眼前,頓時,頭頂一陣銀雨落下,一股與生拒來的王者氣息散在空氣中。其實禹冷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法術靈衣,除了那次魔氣反噬,形成的妖媚的藍色衣袍。禹冷張開眼楮,築起水鏡,看著鏡中的自己。
華麗的白色長袍,袍尾拖在地上,有一米長,寬寬的衣袖,在袍子敞開的兩邊,是珍貴的白色狐裘。如果褪去貴氣的長袍,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白色紗衣,淡金色的金絲帶纏在腰間,長至膝蓋處,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近一米長。
禹冷愣了兩愣,臉上未施粉黛,只不過畫上了妖媚的銀色的眼影,白皙的臉,彎長的睫毛,如藍寶石一般的美眸,櫻桃小嘴。頭上帶了幾支貴氣的銀色發簪,一排銀色飾物斜掛在額頭,嫵媚中帶點嬌女敕。
凌驍翊徹底呆了,她怎麼可以那麼漂亮!連洛神都及不上她!天瑞也被驚艷到了,他怕再看幾眼會出事,干咳了一聲,「好了!回去吃早飯吧!」天瑞惹不住又看了禹冷一眼,她和冥宇長得很相似,若冥宇也會如此迷煞人!不過比起翔少爺還差那麼一點。哎,冥宇?我怎麼會突然想到那個匿跡的冰冷家伙?天瑞輕輕一笑。
吃過早飯,三人一同去了聖。剛踏入教室,凌驍翊整個人僵持在了門口,「偌彩?」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禹冷順著驍翊的眼光看到了傳說中的凌偌彩,也是個漂亮的嬌艷人兒,不過比起姐姐來少了幾分媚氣,禹冷推推驍翊什麼都沒說,直徑走往落子鴛身旁。
「好久不見!」落子鴛看著隨後進來的凌驍翊,朝禹冷淡淡一笑。
「我們可是天天見面。」禹冷覺得有些好笑,偏過頭看看上官琪,又看看凌偌彩。看上去兩人並不認識,身上散發的氣息卻一樣,但是凌偌彩身上怎麼有一種妖魔的味道?這樣的話,女的是深藏不露嘍?那麼,應該是上官琪不認識凌偌彩,凌偌彩卻認識上官琪!
「禹冷同學,你好!我叫周真雪!我想和你做好朋友!」平常安安靜靜的清純美人居然跑到禹冷面前紅著臉說,要和她做朋友,禹冷倒是有些受寵若驚,周真雪見禹冷有些愣愣,臉更紅了,「你可以叫我真雪。我只是覺得禹冷同學是個值得結交的…」
「很高興能和你成為朋友!」禹冷打斷了周真雪的話,真是個嬌羞的女生。
「太好了!」周真雪這個清純的女生還真是單純可愛,因禹冷答應了,無比的高興,禹冷倒是沒有什麼大反應,只是一笑而過。或許若是換了紫囚琛跑到她面前說這番話,禹冷肯定會激動得要死。
交一個人類朋友?算是好事還是麻煩事呢?禹冷瞟了一眼鄰座有點奇奇怪怪的落子鴛,有點無語。比起周真雪,她更想接近凌偌彩那廝。看來得花一些小手段!不過會不會太過幼稚了?禹冷這麼想著。
「越是單純的人越危險。我看,你還是小心點。」落子鴛看著周真雪冷不丁地提醒了一句。
「相處久了,自然看得到。」禹冷看向斜對面的紫囚琛,問道,「落子鴛,阿琛還好吧?」
「這兩天王沒有給琛下達任何命令,倒還算平靜,只是…」落子鴛目光寒冷地瞟向凌偌彩,「恐怕你和那凌驍翊會有不小的麻煩!」
「是麼?」禹冷莞爾一笑,一個由人進化的僵尸,有什麼好怕的!
中午,禹冷、驍翊還有周真雪湊在一張四人小餐桌上,一起吃著午餐,雪矢天瑞那廝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禹冷張望了好一會兒,才打消了等待的念頭。
「能和聖學院的校花,還有凌大美女同桌吃飯,感覺真好呢!」周真雪很是淑女地吃著飯,羞澀地看著兩人。
她真是動不動就會臉紅啊!禹冷和驍翊對視了一眼,只是輕輕一笑。過了一會兒,驍翊給禹冷使了個眼神,示意需要兩人的私人談論空間,禹冷眼楮瞥瞥周真雪,回了個無奈地眼神。
「哎喲喂!」看上去有些心急的凌驍翊腦子一轉,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拍著腦袋,大嘆了一聲。
禹冷和周真雪奇怪地盯著她,凌驍翊尷尬一笑,「我把東西落在教室了!」說著,拿起骷髏圖案的背包轉身就跑,「不用等我,我不吃了。」
禹冷沉著臉夾起一塊大土豆塞進嘴里,心里有些不快,該死的凌驍翊,擺明了要我甩掉周真雪,然後和你去教室會面嘛!「噢,對了真雪,等會吃完飯要去做什麼?」禹冷用一慣冷淡淡的態度問著。
「我呀!想去圖書館借幾本書看看。」真雪咬著筷子頭,一副可愛的大小孩的模樣,黑溜溜的眼珠看著禹冷,「禹冷同學,你要一起麼?」
禹冷沒吭聲,左手拿起一份報紙,邊吃邊津津有味地看著,眼楮只顧在報紙和飯菜之間轉動,「圖書館啊!」禹冷放下筷子,翻了一張報紙,「看見書最頭疼了,倒是覺得報紙挺不錯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去!
「這樣啊!那我一個人去好了!」周真雪明顯地有些失落,用筷子戳戳碗里的飯米粒,嘟著嘴巴,好像是刻意做出來的,因為這年頭的人假的實在太多。那張糾結成一團的臉,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要是換了別人,一定吃不消!不過,禹冷就另當別論了。
禹冷眼角的余光掃了掃真雪,心里萬分感慨,還好姐姐是個冷血動物,再上我這冷冰冰的臉讓人近而遠之,看你還怎麼好意思抓著人家陪你!哈哈…禹冷暗暗竊喜。「下次吧,下一次我在陪你去。」禹冷佯裝嚴肅地看了看手表,「哎呀!我差點忘了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處理,就先走了!」禹冷抱歉一笑,拿起背包離去。
周真雪坐在座位上看著禹冷匆匆離去背影,弱弱地嘆了口氣,「哎,真是個不好接近的人哪!不過,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我一定會成為你的好朋友的!」周真雪的眼里充滿了堅定,做出加油的動作,為自己打氣。
禹冷瀟灑地沖出食堂,拐了個彎跑向小賣部,買了些吃的,又跑到沒人的小林子里,用瞬間轉移術,將自己快速轉移到了教室。
一進教室門,就看到等了好一會兒的凌驍翊。驍翊靠在椅子上,兩只腳擱在桌子上,嘴里叼了根已經熄滅了的煙頭,昏昏欲睡的樣子。「凌驍翊,我來了!」禹冷將背包扔在桌子上,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教室,把快要睡著了的凌驍翊從迷迷糊糊中驚醒。
凌驍翊激動報扔掉煙頭,奔向禹冷,「哎喲喂!你總算來了!可把我盼的!」
凌驍翊的樣子就像一個盼望離家多年的丈夫回家的小媳婦,惹得禹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禹冷把手里熱騰騰的熱狗面包遞給凌驍翊,「別惡心我了!吃麼?」然後坐在桌子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麼?」
凌驍翊揮揮手,接過熱狗面包,笑眯眯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偌彩轉學的事,我很驚訝,同時,也很奇怪。」
「你那妹妹的突然出現,我也覺得奇怪。」禹冷搖晃著雙腳,「我在懷疑,你妹妹在鬼界的地位是否比上官琪高!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別感情用事。」
「嗯,我明白。」凌驍翊咀嚼著面包,不再作聲,呵!那可是我妹妹啊!居然成了我要提防的人?
半夜,禹冷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感受著床頭之人氣息,有些難過。紫囚琛,究竟是誰取走了你的心?禹冷翻了個身,看見對面凌驍翊的床空空如也,宿舍門是開著的。禹冷輕輕地爬下了床,披了一件外套,拖著拖鞋走到門外。
凌驍翊頹廢的坐在地上,靠著冰冷的牆面,抽著煙,一根又一根,地上丟滿了煙灰和煙蒂。「你也沒睡啊?」驍翊吐著煙霧看著禹冷淡淡地說道。
禹冷學看著愁眉苦臉的驍翊,淡淡地說道︰「鬼葬應該和你提起過我的事吧?」禹冷背對著驍翊,靠在欄桿上,吹著微涼的晚風,閉著眼回味心里的痛,「凌偌彩的事,並不是你對她關心不夠,只不過,突如其來變術讓人難以接受。你不是還有機會救她麼?」而我呢…晚了…
「對不起…讓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凌驍翊看著禹冷落寞的背影,有些自責。她經歷許許多多,卻一直堅強著!我愛的人還在,我卻頹廢了…
「沒關系。」
兩個人的關系,似乎是因為凌偌彩而變得親近了,也許這可以稱作是患難見真情!只是,禹冷更加希望紫囚琛能回來,縱然是沒有了心,只要她能回來,她一定會幫她拿回心,然後滅了鬼界!
405宿舍,周真雪輕聲地走出了宿舍,站在走廊里,看著天上的殘月發呆,像是在思念某個人似的。無意中偏頭看著禹冷和凌驍翊,她們倆在擊掌,好像在約定些什麼?看上去,她們倆人關系很不錯,至少,真雪是這麼認為的。
「凌驍翊,做我的死士你會後悔的?」某女再次弱弱地問了一句。
「不!我是自願的!絕不後悔!」驍翊一臉堅定。
「就為了你妹妹,甘願做個傀儡?」某女不放棄。
「不僅僅是為了妹妹,我想做你的好兄弟!至少,你出事的時候我能作為你的兄弟挺身而出!」驍翊真誠地說道。
「跟著我很危險,隨時會沒命的。」某女仍堅持勸說。
「我只是盡一份作為六界一員的綿力!所以,絕不能讓你有事。」驍翊答。
某女覺得驍翊說得挺好听的,必不是認為她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正是因為她的不怕,禹冷有些猶豫。她不想讓一個本可以過著平靜生活的人,因為她,而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少主,其實當我第一次踫到翊兒的時候,她就注定了要加入這場斗爭之中,這便是我收養翊兒的原因。」一日,禹冷來到酆都找鬼葬說關于凌驍翊的事,鬼葬卻沒有反對。
「可是,為什麼不教她法術?」
「人心難測啊!雖然是我一手養大的,但畢竟是收養的,莫說是親生的了。」鬼葬對子嗣的事很介懷,或許,他被自己的兒女背叛過吧!
「我知道了。」造化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