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先生,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貝若雪咬牙切齒地瞪著龍煜那樣俊臉,如果能從龍煜的臉上看到悔意,她或許還不會那麼生氣的,可是龍煜毫無悔意,讓她氣極,立即不客氣地掏出了手銬。
龍煜任由貝若雪把他銬起來,他冷眸灼灼地看著貝若雪,語氣低沉︰「我甘願受罰。」
貝若雪一邊把他帶上了車,一邊冷冷地問著︰「你的目的是什麼?」
「讓你為我服務。」
「你!」貝若雪一扭頭,鳳眸滿是怒火,她差點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拳頭,很想一拳手打在龍煜的俊臉上。
龍煜處若泰然,任她怒瞪著。
他報案,並非表面想親近她,而是另有深意。
貝若雪努力壓下滿腔的怒火,不再理他,打電話給金洛風之後,兩個人一起,把龍煜帶回了公安局。
龍煜報了假案,被拘留五天。
他有錢,其實可以動用關系不被拘留的,不過他暗中阻止了龍叔和龍騰救他出去,反而吩咐龍叔把他被拘留的消息傳出去,因為他龔煜的身份是明和大商場的負責人,屬于商界名流,而他謊報假案,被拘留,自然引來了記者的注意。
他要的,就是那個效果。
……
中午下班高峰期。
上官煉看著自己前面的那輛越野車開得飛快,微微地攏起了劍眉,他覺得貝若雪似乎和他打冷戰。因為他昨天晚上那句似真似假的告白。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開進了小巷里,貝若雪的越野車停在了貝家門前,車門打開,貝若雪鑽出車外,關上車門,看也不看一眼同時下車的上官煉,自顧自地走到自家門前,掏出鎖匙打開大門,走進了屋里去。
昨天晚上,上官煉似真似假的一句話讓她開天劈地頭一回,上班開小差。而一個上午忙活的還是一個假案,讓貝若雪更加的氣悶。
到現在,她還沒有想清楚,如果上官煉真的愛她,她怎樣?接受嗎?不,她不願意再屈于他之下,在她的意識里,嗯,男女之間是那麼一回事,她覺得自己還是被踩。一心想超越上官煉的她,哪甘心呀?她知道自己這樣想,有點無理取鬧,也很別扭,可她就是心有不甘。
不接受嗎?這個世間上,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上官煉那樣了解她,包容她的男人了。
不管了,當感情逃兵。
因為貝若雪心里矛盾,似有若無地逃避,所以她不打算再到上官家吃飯。
听到開門聲,坐在大廳里的一名中年男人,扭頭看向了貝若雪,他同樣一身警服,不過看上去很斯文,面容和貝若雪有幾分相似,只不過他的眼神略顯溫和,沒有貝若雪辦案時的銳利。
「雪兒,今天不到隔壁吃飯了?」貝寒濤有點疑惑地問著。他的女兒和老父親都不喜歡吃保姆做的飯菜,天天厚著臉皮跑到上官家里吃飯,他早已習慣下班回來看到空蕩蕩的家,只有保姆一人。今天居然看到女兒回來,他有點好奇。
「爸,天天去,不好意思。」貝若雪一邊摘下頭上的警帽,一邊走到貝寒濤的對面坐下,把警帽擺放到面前的茶幾上,說著違心的話。
不好意思?
嗯,她好像到上官家蹭飯是長期的,還不是一天兩天呢,現在才說不好意思,似乎有點遲了。
貝寒濤笑了笑,說著︰「齊姨請假了,我叫了外賣,你既然不到隔壁家吃飯,那我再幫你叫一個外賣吧。」他的妻子把美容院看得比家庭還重,除了會拿錢回來,極少會親自照顧他父女倆人。貝若雪看似父疼母愛,其實一直缺少母愛。
杜素素對貝若雪的關懷和照顧都要比貝母多。
也因為這個家的女主人不把家庭擺在第一位,所以貝若雪才會特別的貪戀上官家的溫馨,才會天天厚著臉皮到隔壁蹭飯。
貝寒濤不是刑警,他管的是秘書工作,人很斯文,性情也溫厚,他愛貝母,就算貝母對他父女的關心很少,他依舊站在貝母身後,默默地支持著她的事業。
「外賣?」一听到是吃外賣,貝若雪毛發都豎了起來,吃慣了杜素素帶著母愛的廚藝,她哪里吃得下外賣?就算吃下去了,把肚子填飽了,她也是食不知味的。
她的胃呀,讓上官家給養熟了。
「爸,不用了,我自己做吧。」貝若雪阻止了準備打電話叫外賣的貝寒濤,決定自己學做飯。
貝寒濤看向她,失笑地問著︰「雪兒,不是爸想打擊你,你雖然二十六歲了,也是女孩子,可是你會做飯嗎?」貝若雪最拿手的不過是泡方便面。
「會,學就會了,做飯有多難?我平時看伯母做飯,很簡單的,放點油鹽什麼的進鍋里,再把要炒的菜也倒進鍋里,不停地翻轉就行了。」貝若雪以為做飯很簡單,她覺得自己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了,看多了杜素素做飯,她認為自己也會。
看到貝若雪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貝寒濤只是笑,也不想打擊女兒。
「爸,你坐等你的外賣,我進廚房準備我的午餐了。」
貝若雪站了起來,向廚房走去。
走到廚房門口,她伸手就從門後面的鐵鉤上面取下一條圍裙,系在自己的腰身上,然後走到冰箱里打開一看,里面應有盡有,估計保姆只請假一天吧。
她喜歡吃荷蘭豆炒蠟腸,于是她決定親手炒這道菜。
她立即把冰箱里的一小袋荷蘭豆取了出來,然後拿去清洗,記起杜素素會把豆的頭尾兩端摘撕扯掉,她也有樣學樣,把豆的頭尾兩端撕扯掉,心里有點洋洋得意,她一定能自力更生的,不用天天往上官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