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做什麼?」整個人被他輕而易舉的拎起來,楚涼音十分不適應,雙手扶住他的肩膀,看著他瞪眼。以往都是她拎著別人的份兒,還從來沒被別人拎過。
月離風眼神沉靜的看著她,臉色冷漠有些危險,瞧著楚涼音吱哇亂叫,他沒有絲毫想放手的意思。
「日後還敢再調皮麼?」他壓低了聲音,語氣有些陰狠。
楚涼音蹙眉,同時眼神也轉變為凌厲,「月離風,放開我,不然要你好看。」
月離風聞言唇角扯了一個稍顯諷刺的笑,「這句話該我來說才對。」
「該死的,老娘治不了你了。」楚涼音猛的曲起膝蓋,沖著月離風的兩腿之間狠狠頂去。
月離風迅速緊閉雙腿,將楚涼音的膝蓋死死地固定住,一邊將之扔在她後面的桌子上,欺身而上壓住了她。
轉眼被放倒在桌子上,楚涼音支著身子要起來,可是今天月離風像是中邪了一樣壓住她猶如銅牆鐵壁,雙手置于他胸前,硬邦邦的她居然推不動他。
「怎麼?很吃驚。」月離風瞧著楚涼音詫異的表情,眼底不禁浮起一絲得意來。他就是平日里表現的太溫和了,讓她總覺得他很好欺負。
「月離風,甭用你這蠻力對付我,老娘不吃那套。讓我認錯?你也得說出來老娘犯了什麼錯啊?」楚涼音索性也不掙扎了,任月離風壓著她。
「到了現在了你居然還不認錯?從葉準那里逃出來你為什麼不回來?居然又跑到葉瀟那里住下了,他是什麼人還需我仔細的給你講一遍麼?虧得你長了這麼一顆聰明的腦袋,近段時間里面進水了麼?」月離風點著楚涼音的腦門,那修長的指頭看似沒用力,可是戳在腦門上卻是異常的疼。
楚涼音皺著眉頭,真想噴他一臉狗屎,「就算老娘不應該去宵夜那兒,但是事實證明我沒有白去,老娘做了你也做不到的事兒!」她大聲的吼,倆人水火不容。
「你做了什麼,我從來就沒要求你做過什麼。」月離風也吼,楚涼音眯了眯眼楮,「吼什麼吼?我自己要做行不行?為了我自己,不關你月公子的事。」
月離風向旁邊歪了歪臉,頂不住楚涼音的大吼,他耳膜直跳,「你這女人,愈發的不講理。」放在她一側的手青筋直跳。
「怎樣?你想怎樣?老娘被葉準逮去好一頓折磨,手差點斷了,你在哪兒啊?煮茶?煮個屁!」楚涼音狠啐他一口,吼的一嗓好高音。
月離風看著她不再說話,門口那處,十分不巧的來到這兒正好踫到這一幕的十三少頗為尷尬。其實他應該聰明點在听到他們倆互相大吼的時候就離開,可好奇心害死貓啊,偏偏湊近了過來。結果就被這倆人震住了,好一場大戲。
「我看看。」月離風緩和了聲音,也支起了身子不再壓著她,拿起她的手要看看。
楚涼音一甩手站直了身體,扭身走到一邊,「死不了。」她拉長了聲音,冷冷的。
月離風走過去,自她身後環住她,而後抓起她的手,袖子下滑,露出手腕。那腕上依稀的還有些紅紅的印跡,能夠看得出曾經遭遇過什麼。
「葉準做的?」月離風的語氣有些冷,但眉眼間已恢復了溫柔。
「已經報仇了。」楚涼音甩開他的手,冷哼著,「要倚靠著你,老娘早就死了。」
月離風重新抓住她的手,說道︰「葉準確實與商行聯系來著,不過之後就沒了動靜,你做的?」葉準那時傳來的信就是聲明楚涼音在他那兒,可是之後就再沒聯系過,派人去找,也沒找到任何關于葉準的消息。
「不是我,我哪兒那麼大本事?」楚涼音自嘲道。「是葉瀟,他把葉準囚禁起來了,不過被老娘救出來了。」說道此,她眉眼間蕩漾起得意。
「為什麼要救他?」月離風輕聲問道,一手撫模著她的手腕,一手攬在她腰間,剛剛的劍拔弩張已然不見了。
「好玩啊。」楚涼音挑了挑眉,她的語氣也緩和了很多,嗅著他的氣息,心底安定很多。
月離風自然不信,不過卻沒有再問,「算是我誤會你了,但是你還是要解釋一下,為何幾次三番的應葉瀟的邀約?」這個問題很嚴重。
楚涼音不耐的翻白眼,轉身微微抬頭看著他,「我以為他要死了,自然要去看看嘍!」
「不幸的是,他沒死。」月離風嘆口氣,頗為可惜。
「哼。」楚涼音哼了一聲,視線透過月離風的肩膀看向門口,十三少依舊站在那里,正看著他們倆。
「十三,听了這麼久,還沒過癮?」身子向前傾,下巴擱置在月離風的肩膀上,挑著眉毛瞧著十三少,他們倆早就知道十三少在那兒听。
十三少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而後說道︰「公子,有要事稟報。」是真的有事情,並不是為了站在這兒听牆根。
「說。」攬著楚涼音,月離風頭也沒回,淡淡道。
「呃,據密報,葉瀟已經在趕往帝都的路上了。」被月離風冷淡的聲音一激,十三少那股爆料第一手消息的欲念瞬間降溫。
楚涼音眨眨眼,而後抬頭看著月離風,他下頜角度完美,這個人可以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真是羨煞旁人。
「知道了,你退下吧。」月離風沒有多少驚詫,很平淡的要十三少退下。
十三少站在那兒尷尬了兩秒,而後退後幾步,十分有眼力見兒的將門關上,恐怕此時他有天塌地陷的消息說給月離風听,月離風也不會感興趣。
挑著眉梢瞅著月離風,楚涼音撅撅嘴,「不發表一下你月公子的高見?」逮著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冷嘲熱諷了。
月離風微微低頭,呼吸之間,氣息能夠清晰的打在對方的臉上,「不與我吵,你全身難受是麼?」
「也不知道咱倆是誰不吵就全身難受。」楚涼音不樂意,扭頭看向一邊。
「好,算我錯了。」月離風輕笑,低頭將臉龐置于她雪白的頸側,楚涼音的身體抖了抖,隨手戳了他胸膛一把,卻沒能把他推開。
「哼,早認錯不就不用浪費那麼多口水了。」楚涼音抿唇,盡管嘴上抱怨著,可眼楮里卻都是笑意。
「是是,你楚女俠說的都有理。」他貼著她的肌膚,一邊附和著。
「呵呵,癢。」楚涼音躲開,一邊推搡月離風,要他離自己遠點。
月離風卻隨著她後退前傾,怎麼也不肯離開,倆人追逐著,砰地一聲雙雙倒在窗邊的軟榻上,那立在軟榻一側的沙漏被撞得掉了下去,瞬間散花。
「老娘現在一身男裝,你這樣看著不覺得別扭?」被壓在下面的楚涼音抵著月離風的胸膛彎唇輕聲道。
「只要是你,男女有什麼分別?」月離風平時也很少說這種風騷的話,除非情到濃時他會吼出幾句,然而如今說話如此大膽,居然男女都無所謂了。
眼角抽了抽,「你莫不是還有搞基的傾向?」
月離風一詫,而後萬分不解道︰「何為搞基?」
「不懂算了!」她也懶得解釋,萬一她解釋了之後這貨有了好奇心想試試,那她不是虧大了。
「你腦子里一堆的新鮮詞語,除了罵人的話幾乎也沒其他的,是在罵我麼?」邊說著,邊低下頭輕吻她的唇角,那略有急促的呼吸噴在臉上,極為癢。
「月公子盡管將心放在肚子里,這個時候,我是不會罵你的。」話落,她猶如八爪魚一般四肢纏住月離風,身子一用力,瞬間反客為主,將月離風壓在了下面。
「嗯,這麼主動?」月離風眉眼含笑,卻任由她壓在自己身上。
「假惺惺,你不就是這麼想的麼?」坐起身,她抬手解開束起的長發,發絲墜落,亮澤的顏色透出極盡的嫵媚。
「呵呵。」月離風的笑愉悅而又清爽,站在樓梯口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天威看著令狐九霄,沉聲道︰「令狐公子得稍等些時候了。」這話很明白,月離風和楚涼音現在沒時間理別人。
令狐九霄的眼底滑過一絲落寞,而後笑笑,「看來是的。」嘆口氣,這次,他離開家不是單純的離開,而是,雙兒的病好了,父母便張羅著定下日子讓他們成親。他不知為什麼會離開,但是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等著他做,必須離開不可。
直到那天遇到了楚涼音,他才有些明白,或許他知道他為什麼管不住自己的腳步要離開了。不過此時看來,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天威公子,令狐九霄就此拜別了。待得涼音問起,只需說令狐某人歸家即可。」他拱手抱拳,眼底一片坦然。
天威看著他,拱手點點頭,「好,在下一定傳達。」
令狐九霄垂眸轉身離開,步伐有些輕松又看似帶著無限的無可奈何,天威看著他的背影,眸底浮起一絲感慨,命該如此,人無法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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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好意思啊,听風五點就坐電腦這兒開始寫了,結果半路和我男人討論紋身,把時間都耽誤了,擦!差點今天就過去了,已經踹了他幾腳,大家就當已經懲罰過我了好不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