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晚了,知道不該找理由,但是要上課還得做項目的人傷不起啊——祝大家每天有個好心情
對于劉風的要求,完顏遜沒做考慮的便應了下來,他有一種本能的感覺,這個少年會給即將風雨飄搖的南蜀帶了來希望。
商談完之後,夜已經深了,劉風與張邈兩人便在首輔宅院中住了下來,完顏馨這小丫頭或許入睡了,不知道張邈來了,因而沒有出來打擾他。
進入客房,張邈卻一點睡意都沒,自從和劉風一起,遇到過不少的難事,也幾經生死,但從來都沒有現在這種頭疼的感覺。或許那些事情的主角是劉風,他不用直接面對,自然少了精神上的負擔。
雖然這次劉風也陪在左右,但是事情確確實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讓張邈有一種被重物壓著,喘不過氣來。
煩憂的推開門,靠著扶欄,望向夜空,卻發現今夜烏雲攔空,毫無月色可言,當下苦笑的搖了搖頭,倚著柱子,閉眼任晚風吹在身上。
「這麼好的興致,居然還出來欣賞這夜色,齊修真是文人雅士!」
一個幽幽的聲音在張邈耳邊響起,沒好氣的睜開眼瞥了劉風一眼,「玉倌,我現在可沒心情與你耍嘴皮。」
走上前,雙手扶住欄桿,劉風繼續笑著道,「沒想到堂堂的張齊修都有投降之時,巧舌如簧的你也會有今天,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好啦,玉倌,此刻我心中真的不知所措,因為這件事我回到了南蜀,可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懶散慣了,這皇位對我來說如同枷鎖,所以現在感覺很為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不是覺得解決拓拔擴的事情是個麻煩,而更為麻煩的是之後的登基,看來你張邈生來就是做皇帝的命。」
見張邈一副苦瓜臉,劉風在他胸口輕捶了幾拳,「你看你,這點小事你就搞不定了?怕什麼,不是還有兄弟我麼?」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邈一如往常的問出這個問題,卻啞然失笑,這可是他的事情,這麼久相處下來,居然養成了這種一直依賴劉風的習慣。
劉風倒是沒感覺什麼,手指在欄桿上敲了敲,慢慢的說出了心中所想,「南蜀的這件事必須要盡快解決,夜長恐怕夢多,而且動亂若是擴大開來,對于拓拔一脈以及南蜀百姓都不是好事。」
像是明白了劉風的意思,張邈點頭應道,「玉倌說的是,照你的意思要速戰速決?」
「目前只有這樣,要不能別往無他法,直接來個擒賊先擒王,將那拓拔擴拿下,其他的人見到宗帝出現,自然明白大勢已去,樹倒猢猻散,這場危機也化解開來。」
說道這里,劉風突然眉頭一皺,「不過這是理想狀況下的結果,要是其他人也耐不住寂寞,插上一腳,這事情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察覺到劉風臉上的嚴肅表情,張邈神經猛的一繃緊,月兌口而道,「你難道是指西漢與東禹?」
「東禹倒是不可能」,劉風搖了搖頭,「但是西漢的劉季鐵定會行動,而且你不要忘記了,那一直圖謀不軌的道家,現在上古學派紛紛入市,連你南蜀本土的雜家都出手了,其他的也不好說啊!」
劉風的話讓張邈頓感身子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雖然這只是猜測,但是卻不容忽視,一個王朝政權跌蕩之時,各方勢力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伸出貪婪的雙手。
那些標榜出來的純潔與高尚只不過是做婊子拿不開面子,為了遮羞立下的貞牌坊罷了,要想受人仰望供奉,沒有權勢作為奠基石,怎麼可能站到那個高度?
感覺張邈臉上的慘白,劉風只得走上前繼續安慰起來,其實他並不想說出這些,但又不得不讓張邈去面對,雖然給了他壓力,不過想成功就得精思熟慮,那種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事情劉風可不想嘗試。
「玉倌,那該怎麼辦?」
稍稍緩和的張邈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而劉風也拿不出確切的主意,剛才所說的只不過是他心中的構思,至于行不行得通還是個問題,所以這句話又一次響起的時候,劉風陷入了沉思。
沒有說話,張邈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時候通過是劉風想問題關鍵時刻,終于見到劉風眉頭舒展了一些,張邈忙將臉湊了上去,眼中盡是期待的神色。
可是劉風卻嘆了一口氣,「齊修,我的想法還是剛才所說,在還未對情況得到進一步了解之前,好的辦法還真是想不出來。」
見劉風已經面露疲憊之意,張邈知道他盡力了,這些天從鹿鳴疾馳而來,自己的這個兄弟一直未好好休息過,心中一絲愧疚涌了出來。
拍了拍的劉風的肩膀,張邈努力的擠出笑容,「好好的睡一覺吧,玉倌,或許等明晚見到幾位中郎將以及雜家的人之後,會發現情況其實比我想的要好呢?」
「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一想,這人啊,才能活的暢快!」
看著張邈甩袖離去,劉風只能搖頭笑著罵出一句很久沒用過的髒話,「張齊修,讓你裝逼,小心遭雷劈!」
而那幾丈開外,進入房間的張邈突然一個踉蹌,臉皮一陣抽筋,「這劉玉倌,你嘴也太狠了吧!」
第二日,完顏馨知道張邈昨夜來了府上,很是高興,不過這個小丫頭知道現在情況特殊,並未過多的纏著他,倒是不時的端來茶水和點心,顯得非常的體貼。
這一天,張邈並未出去走動,甚至連房間都沒踏出一步,白帝城中皆是拓拔擴的耳目,這首輔宅也不例外。
但他沒出去,不代表沒人出去,此刻白帝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嘴邊貼著胡須,臉色饑黃的劉風正隨意的走動著。
真沒想到這完顏馨還有這一手,居然跟著同濟商會中的一位元老學會了易容之術,經過她這巧手一折騰,就連劉風都不認識自己現在的模樣。
在白帝城中轉悠著,劉風看似在無目的溜達著,事實上他在查看城中的守衛情況,當然還有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感知是否有其他的高手在城中。
高手,不管你怎麼隱藏,但是都會在不經意中流入出高手的氣息,即便你將靈氣波的共鳴壓得讓人無法察覺。
但這讓人無法察覺只是指這一世的人,劉風這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人當然有著辦法,那就是呼吸頻率,高手修習功法,在呼吸上自然比常人慢了許多,這也是功法改變人經脈之後產生的影響。
逛了半天,劉風有些失望,除了守軍之外,並無見到其他人,但還是看出些下手的機會,在偷偷靠近內皇城之時,劉風發現那西門守軍不如其他幾個城門嚴謹,在軍隊氣勢上顯然就若上一個檔次,看來要是下手的話,就以這里為切破口。
繼續在大街上游蕩,腦中記著去往皇城四周道路上的建築,這一切都得熟覽于心,萬一行動時出了意外,到時候救你命的或許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屋舍。
路過幾座大院,外面的林立的士兵讓劉風暗暗記在腦子里,想來他們也如完顏遜一般,還未倒向拓拔擴,被他困在了家中。
晌午已到,吃飯的人多了起來,白帝城最大的節春酒樓也是食客滿座,在三樓靠里的一間雅閣中,兩個年輕人在靠著窗子舉杯小酌,坐右手位的青衣之士臉上似笑非笑,卻正是劉風屢次交手的道家弟子,風語者。
「蘇兄弟,這次是你一顯身手之時,再過兩日,讓拓拔擴那無知狂徒徹底信服,心甘情願的成為西漢的棋子,發兵東禹,以消耗裕興帝的兵力,到時候你我兩派也不用在隱忍于世!」
「拓拔擴?」
听到這三個字,風語者對面,一個身穿紫色長衫,頭束墨玉麒麟簪的俊美年輕人嘴角揚起一個不屑的笑容,「那庸人只不過出生逢時,成為帝王家血脈罷了。」
言語中帶著輕視,絲毫不掩飾的傲慢在臉上浮現,這種表情讓風語者很不舒服,哪怕他們現在是盟友的關系,若不是現在還用的著他,真想拂袖離去。
庸人?那拓拔擴在你眼中是庸人,可是你又曾知道,就算背後有著縱橫家,你蘇修也是庸人一個。
但趨人者隱于先,風語者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使喚上了縱橫一脈,此刻眼前這人是他的棋子,兩人至少要在表面上保持著和善的關系。
想到這,風語者舉杯泯了一口,看了看窗外,出聲附和道,「蘇兄弟說的是,看看這南蠻白帝城中熙熙人群,不甚繁華,可他們誰又知道這南蜀要變天了呢?」
「風兄何來的悲天憐憫?南蠻之眾乃番外之民,自古便明智難開,不過是些賤民罷了,與我泱泱中土怎能相提並論?」
「還是蘇兄弟說的有理!」
風語者笑著應道,舉杯示意之時,突然聞門外傳來輕微之聲,當下放下酒杯,一個移位沖到門前,「誰!」
門被打開,卻見一個低頭端著菜的小廝,或許被剛才的氣勢嚇著了,身子在不住的打著哆嗦,語中帶著顫抖,「客觀,你的菜來了。」
送菜的?
風語者仔細打量著他,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回首看到那蘇修對著他笑著舉杯,眼中帶著濃濃的玩味,不用說,那家伙是在嘲笑。
忍下心中的火氣,風語者往坐位上走去,「進來吧。」
那小廝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慢慢的走進房間,將幾道菜放到桌上,看來真的是被嚇著了,居然還失手打落蘇修的酒杯。
在那酒杯要落地的時候,一只白皙的手接住了他,那拋灑開來的酒也被幾個虛影重新裝入酒杯。
蘇修喝了一口險些浪費的酒,對那已經呆住的小廝輕哼一聲,「下去吧,這里沒你什麼事了。」
好一陣子,那小廝才回過神來,忙點頭躬身要往回走,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那風語者卻是一只手伸了過來,「今天你哪也不能去,就留下來吧!」
在他發掌的時候,剛才還唯唯諾諾的小廝突然迅速的一個回身,躲開風語者的進攻,迅速的將那飯桌掀翻,在蘇修躲避菜盤的時候,從懷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灑開,然後腳尖一點,撞著窗戶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