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事挺多的,更新晚了,抱歉~
耳中依舊是喊殺之聲,可是現在,達倫卻沒有等到之前想要的勝利,反而是駕馬倉惶的逃竄,要沖出劉風給他設計的包圍圈。
雖然潰敗到現在只不過眨眼的時間,可是匈奴已經死傷眾多,即便是身為主帥的達倫手都殺的酸疼無比。
很久都沒有這般殺敵了,如果不是在這情形下,達倫或許會很享受這種刀起刀落,敵人鮮血灑在臉上的感覺。
「都隨本王殺出去!」
朝著身後大吼一聲,達倫繼續往著東南之處沖去,身邊的五個部落,竟然沒有一族願意留下殿後,這讓達倫心中很是惱火。
但是惱火歸惱火,此刻不是發脾氣振威嚴的時候,眼前的西漢與鹿鳴的隊伍馬上就要合圍了,只能心一橫,繼續往前沖去。
至于身後的混亂,達倫也沒時間去考慮了,只有逃出去,日後才好做其他的圖謀。
終于,在眾多人命之下,達倫沖了漢禹的包圍圈,可是還未與巴爾虎,匈奴貞二部會合,便見到兩部首領在匆忙的往他這邊而來。
見此情形,達倫心中猛的一沉,難道是木札特攻了過來,此刻,他想到了最壞的想法,所有的一切只是木札特與中原人勾結起來要消滅他。
可是隨即惶恐的聲音便道出了原因,「大王,不好了,東南方向涌來了大批的隊伍,與西漢的軍隊包圍了我們,我等全憑麾下兒郎奮勇殺敵才能逃了出來!」
這該如何是好?
看著從南方殺過來的西漢兵,再回首看了看身後越來越逼近的追兵,達倫知道匯集木札特一部的計劃落空了。
沒想到,劉風竟然策劃的如此巧妙,若是估計的沒錯,這個時候,木札特應該與他一般,如同喪家之犬的潰逃著。
而且,還要有機會逃出去!
「往北殺!」
不能耽擱,哪怕是一刻,都會讓損失加重,既然去南邊和木札特匯合行不通,那便從北面硬沖出去,至少達倫還留下了兀良的三萬勇士在後方做著接應。
鹿鳴百里之外,薛澤帶著手下在匈奴營地沖殺著,因為鹿鳴的毒蠍事先解決了不少的警戒,所以,完全是殺的匈奴措手不及。
看著混亂之景,騰格驚訝之後,便很快鎮靜的指揮部下進行抵抗,做了交待之後,便匆匆的往著營地北一角而去。
西漢軍隊竟然出現在這里,不用懷疑,前方肯定是個陷阱,那達倫以及整個匈奴都危在旦夕之中。
沒想到漢禹兩方聯手了,而這計劃更是巧妙,對戰局與人心把握都是精準異常,不用說,定是那出自劉風那個小兒之手。
如今,騰格沒時間去憤恨,也沒時間去感嘆再次受挫于劉風的手中,他能做的便是趕緊請那幾個神秘人出手相助。
可是,在騰格說來請求之後,屋中只是傳來淡淡的聲音,「吾等已知曉,現在草原敗局已定,你且帶著部下往回撤離,至于,前方的達倫,老夫與眾位兄弟自然會幫上一幫,但能否有效,只能看天意了。」
這般說法,讓騰格心中很沒底,但確實是眼下最好的辦法,劉風為了此計讓鹿鳴數度限于險境。
眼下,漢禹二者加起來的兵力足有三十多萬,就算其他的不說,達倫可是他的外孫,怎能見之不管?
或許明白騰格的想法,屋中的聲音再次響起,「無須懷疑老夫等人,若是我們不能救回他們,你這兩三萬人也是無濟于事!」
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在騰格駐扎的營地,很快,薛澤麾下的將士紛紛沒了蹤跡。
眼前這一幕,讓騰格愣住了,過了片刻,回過神來,忙對著屋子行了個禮,速度的讓手下之人安排著往回撤離。
屋中,幾個身穿匈奴之服,相貌奇俊的少年正圍著桌子而坐,臉上卻都是苦笑之色。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出來活動,卻是被主上派來做這種事,不過,也難以想象,這塵世中竟有這樣善謀之人。」
「大哥,說的是,但不知道該何時出手?」
「再等等,理不應該插手俗世,要不是主上放心不下這些徒子徒孫,我等之輩是不會在塵世出現,此刻出手,怕是會讓其他三位神王不滿。還是等上片刻,那時候,出手,漢人有了勝利,主上也能少些因破壞規矩帶來的應付難堪。」
天,逐漸的暗了下來,深秋的涼風也瑟瑟的刮起,喊殺聲,鮮血,一副蒼涼之意。
可是鹿鳴城前,卻一點寂靜之意都沒有,因為所有人都陷入到了對血的瘋狂之中,眼中竟是狂掠之色。
人群之中,達倫喘著粗氣,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為何他努力的沖了,可眼前的漢人還是多的讓人心中發麻?
難道就這麼死在這里了?
想到這,達倫很是不甘心,很想朝著天怒吼,但在這此際,一支箭矢劃空而來,幸得親衛中跳出一人,才使得他保的全身。
「蜉蝣于世空道載,刀戈相伐幾時休,差不多了,都束手吧!」
在達倫絕望之時,空洞的聲音在天空之中響起,繼而,整個戰場之上,突如其來的生出了讓人睜不開眼來的狂風。
「莫問塵世,潛心修行,閣下既然出手,也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話是從鹿鳴城中傳出,有著勸退的意思,但卻是夾著兩道青紅劍影而來,劃破虛空,直斬蒼穹。
劍影之後,卻是璇璣與兵家二尊,匈奴人出了如此高手,讓閑置的三人很是驚訝,因而,對方一出手,他們也迫不及待的現了身。
更要緊的是來人的深淺他們竟然看不穿,所以,兵家的兩位尊者一點都不敢大意,出手即為殺手 的狠招。
「呵呵,有點意思!」
笑聲之下,那兩道劍氣卻憑空不見,更大的風起了來,等睜開眼之後,達倫與他周圍的幾萬人已經悄然不見。
這場景,兵家二尊望向了璇璣,因為此舉,只有道家的陣法可行,但是後者卻只是皺眉搖著頭。
沙場的士兵也被這情形愣了片刻,但消失的只有與達倫相近的隊伍,其他離得較遠的零散之人卻沒有這樣的幸運。
縱使是零散的匈奴士兵,也有著兩三萬人,足夠讓瘋狂的士兵有了繼續廝殺的目標。
這種奇異的事情也在臨風城上演,在木札特快要全軍覆沒之時,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救走了。
氣得魯海想要跳下馬,指著天罵娘,但是隨即,便被一旁的郝天生給拉住了,「魯兄弟,這邊有高手救走了匈奴人,怕鹿鳴城也是這般,這樣一來,西漢那邊可要有動靜了!」
一句話驚醒了魯海,忙跨上馬,帶著麾下騎兵與臨風城的三萬援軍朝著鹿鳴而去。
西漢軍營帳,听著親衛急匆匆的跑進來的小聲匯報,本是喜笑顏開的劉嵐頓時冷了臉。
匈奴人憑空消失了,而更為氣人的是,都府以及震澤的周彪而馮凱二人既然想趁亂謀害自己,幸好得被人踫巧識破。
心中惱火的狠,劉嵐順道便拿兩人來撒氣,大手一揮,讓人直接將兩人綁了,等明日在眾軍前殺了以振軍威。
「皇弟。」
一旁的劉菁對他的做法表示贊同,除去這兩人,一來少去了背後的危機,也能震懾全軍,便于劉嵐的號令施展。
只是劉菁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匈奴來雖然逃出了,但今後也是苟延殘喘了,這一戰,至少消滅了匈奴十之有七。
可匈奴這擋在鹿鳴與西漢的共同仇敵沒了,二者之間的對敵關系也重新擺了出來,雖然劉菁不願意看到,但這是必須要接受的事實,而她想說的也是這件事。
見劉菁這模樣,劉嵐當下知道皇姐心中所想,大步走到帳外,吩咐侍衛道,「派來將東陵王請來,另外,讓陸峰與郜闊將軍照計劃進行,並迅速傳令給宋謙將軍,與大軍順勢攻進鹿鳴城!」
听著劉嵐快速的命令,帳中的劉菁心突然莫名的絞痛起來,嚇得後者頓時慌了神,想要喚來軍醫,卻被劉菁止住了。
這,是醫生所治不了的。
努力的恢復下來,而帳外也傳來了腳步之聲,須臾,卻是劉風走了進來,他身後,是幾名西漢的侍衛。
「二殿下,派人請來我所為何事?」
劉風指了指身後的甲士,這個請字也說的有些重,其中的含義,當然是明了。
戰場的事情劉風也知曉了,準確的說,是在劉嵐之前便知道了,現在,劉嵐這般做法,劉風也做好了準備。
「東陵王,匈奴已平,你我之間怕是要分出個勝負,何不如在我營中,待戰事歇息,東陵王可以如我朝為官,也可以閑雲野鶴快意生活。」
「入漢朝為官?」
劉風輕笑聲響起,這是他听過的最好笑的事情,若是按身份排,這大漢朝,他可以說是名正言順的天子繼承人!
而且,現在,他與劉季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雙方都恨不得吃了對方,讓劉風入漢朝為劉季打工,簡直是痴人說夢。
在劉嵐與劉菁的目光注視下,劉風揮了揮衣袖,「二殿下還是莫要開玩笑了,鹿鳴城乃是劉風的家,那里有著我的妻室,劉風豈是拋家棄子之人?」
「當然,剛才的話倒是可以送還給二殿下,若是你願意,可以到我鹿鳴做客,劉風可是好客之人。」
這番話,讓劉嵐很是不能理解,他不明白,知道此時,劉風哪里來的自信。
「既然如此,東陵王,便不要怪孤無情了!」
「哦,是麼?殿下可是覺得劉風是在開玩笑?那好辦,結局很快便讓你知道緣由了!」
依舊是笑著臉,劉風朝後揮了揮手,身後的甲士一個箭步沖上前,而其余三人則是將手放在他身上。
很快,亮光起,劉嵐還未做出反應,而劉風卻消失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