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青衣蒙面人士出聲道,語氣中竟夾帶著激動的顫音。
那白衣男子在听到這聲呼喚後,身形明顯一僵,垂立在身側的縴縴玉手亦微微顫抖起來。
「小姐!真的是您嗎?」青衣人士驚喜道,忍不住又向前走了兩步,而那倆只動物則更加警覺起來,隨時準備向那「可疑人士」撲將過去。
那白衣男子猛地轉過身子,一張美麗月兌俗的嬌顏便呈現在那青衣人士面前。
「星垂?星垂!真的是你?」水純然乍見故人,一時興奮,便飛奔至星垂的懷中,伸臂緊緊地擁抱住他,水眸中瞬間漾起了濛濛的水霧。
…………
星垂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名身穿月白長衫的冷俊男子,震懾于他周身所散發的冷然但卻不拘世俗的氣質。
此男怕是不簡單!星垂暗想。
風飄藍同樣在打量著星垂,首先就不屑于他那過于壯碩的身材,而他的面部蒙著面紗,所以風飄藍不曉得他的長相如何,但他的那雙幽黑的眼眸卻閃著堅定的光芒!
風飄藍原本並未將眼前的青衣人士放在心上,但見水純然的小手緊攀著那青衣人士的胳膊,而且顯得很親熱的模樣,他就沒來由地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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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內,紫鶴及修緣坐于上首,而水純然則一臉尷尬地接受著那倆個老家伙目光的逼視。
「丫頭,你說那小毒怪解了你的毒?」修緣一臉懷疑地問道。
「嗯,正是如此!」水純然點頭應道。
「他會這麼好?據我老婆子所知,那小子比他師父老毒怪更難纏!」修緣模了模鼻子,忽而湊近水純然問道,「丫頭,你們有沒有那啥啥,嗯?」
「……」水純然登時滿臉黑線,黛眉一個勁兒地抽著。
「說嘛,說嘛,我老婆子好想……」
「想你個頭,為老不尊的!」紫鶴一顆小石子擲了出去,卻被修緣穩穩地接住了,而立于邊上的星垂則再次確定那個修緣有真功夫了。
「嗤,你才是道貌岸然的老混蛋,你敢說你不想知道?」修緣笑嘻嘻地反罵回去。
「哼!懶得理你!姓水的,趕緊回答老雜毛的問題!」紫鶴此言一出,登時傾倒一大片。
…………
水純然驚訝地發現紫鶴凶歸凶,但她還是很慈祥的,這不,眼下她就在替她水純然把脈不是?然,當紫鶴下一秒蹦出一句驚人之決定時,她呆了,愣了,痴了,傻了……
「嗯,身體基本無礙了,可以圓房了!」
紫鶴皺著眉頭說道,她剛剛替水純然把脈,發現她竟中了另一味毒。不過此毒並不會危害水純然的身體,只是會在每月的某一日因思念某個人而徹夜難眠而已。而那個令她思念的人就是在她服毒後首次親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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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夢的心再度咯 了一下,眉峰蹙得更緊,蒼白的唇微微顫抖著,但固執的他就是不願意睜開眼楮面對他其實早就確定了的事實。
為什麼?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嗎?可是他卻真實感受到了她的呼吸,她的體溫,所以,那肯定不是夢!但如若不是夢,那為什麼他的身邊沒有了她的存在?
那果然是夢……
秋夢抓起身側的褥子,揪住那冰涼的觸覺,銀牙咬唇,眼角滴淚。他的心好痛,都是因為他的無能,才讓她被人給帶墜懸崖的。那麼陡峭的懸崖,她……
秋夢狠狠地搖了搖頭,想借此甩去腦中那可怕的想法。
她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昨晚在夢中,她對他是那麼溫柔,那麼憐惜……
…………
秋夢一臉幸福地微笑著,想到剛剛他因一時沖動而對水純然所做的事情,他的臉又立馬緋紅一片,尷尬地想要鑽進地縫里去。
「別裝睡,給我起來!」水純然好笑地將秋夢所有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動手將他給拉了起來。
當秋夢身上的褥子因為水純然的動作而滑落一旁時,秋夢登時羞窘地低呼一聲,呃,因為他此刻渾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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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快吃哦!你是我們的主心骨,所以你一定要多吃,這樣才能壯!」水純然說完就後悔了,這里的男子沒一個希望自己是大塊頭,大肌肉的,于是她便順口說道,「呵呵,其實星垂原本就很英武強壯了……」
結果說到半截水純然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了,她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星垂……」水純然本想再說幾句話補救剛剛的無心之過的,卻被星垂給打斷了。
「謝謝小姐的關心!」說完便是一頓狂扒猛咽,看得水純然是黛眉上躥下跳,看得秋夢是雙目圓了又眯,眯了又圓。
好,好豪放的吃飯風格!!!水純然及秋夢心驚地暗想。
…………
水純然剛想轉身看向那混亂的場面,就見有一群人揮著砍刀向他們所待的地點殺了過來。
「星垂,保護秋夢!」水純然大喝一聲,與此同時,只見她左右勾拳一齊上,搗趴了倆人,**後踹,踢飛了一人,再猛地旋轉個一百八十度,掃倒了仨人。
星垂暗器猛發,「咻」「咻」「咻」幾下過後,痛呼倒地聲一大片。
只見他一邊將秋夢護于身後,一邊對付敵人,還一邊關注著水純然有無危險,神經極度繃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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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英雄好漢大多都是怎麼死的嗎?
毫無疑問的,他們大多都是被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給害死的!
而這也正應了那句話,就是--老虎你別跩,落到平陽被狗踩!
也應了那句話,就是--任你武功再高,癟三群毆照樣能把你給摞倒!
同樣應了那句話,就是--人若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平平一根木棍也能把你給悶擂!
水純然現下的情況可不就是如此?想她一21世紀的淑女典範,人前偶像,人後楷模,外加秘密隱藏中的散打高手,可不就是被那群癟三臭蟲給下了套了?
…………
「主人,奴婢已將您要的人帶來了!」水純然正心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時,就听那領頭的丫鬟高聲通報道。
「嗯,將燈籠點起來!」一道慵懶低沉的男音傳了過來,水純然登時感到周身的汗毛倒豎,整個人也立馬警覺起來。
就在那男子的一聲命令過後,只見大殿內瞬間便亮起了無數燈籠,視野登時亮堂了許多。
然,待水純然看清那大殿之上半臥著的男子時,她不由地又是一陣心驚。
一襲紫色的衫袍松松垮垮地披掛在男子那頎長的身軀上,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從他那完美的骨骼結構以及結實的胸肌可以看出此人武功定不俗。
「覺得滿意嗎?」男子慵懶的聲音再次傳來。
「嗯,身材很不錯!」水純然下意識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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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樂天呢,都被綁成這樣了,還能笑出來!」水純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時,就听到葉飛天那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
天,這妖孽是何時出現在房內的?……
「唔……嗯……唔……」水純然再度憤怒地瞪向葉飛天,口中的白布嚴重阻礙了她的語言表達能力。
「別急,別急,本宮這就為你松綁!」葉飛天說著便欲解開水純然身上的繩子,然,水純然直覺就認為他不會這麼好心,果然----
葉飛天嘴上說著要替她解開繩子,而他的手也的確向著她身上的繩子探了去。然,他的手卻是有意無意地撫模著她的肌膚。譬如說,他一會兒拉拉她那被捆住的小手,一會兒模模她的後背,一會兒又爬上她的雙肩輕撫著……
…………
「該死,你給本宮松手!」葉飛天狠瞪著水純然說道,「否則本宮就……」
「你就怎樣?想殺我是不是?哼,在你殺我之前,我就將你的命根子給捏散嘍!」水純然冷冷地說道。
「你!……」葉飛天痛出一頭汗來。
「哼,不想以後永遠不舉的,就不要惹我,否則後果自負!」水純然又緊了緊小手的力道,繼而又微笑著說道,「姓葉的,我今天就來教教你身為一名良好公民所應具備的最起碼的道德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