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死了兩個女的,身上光溜溜的,就這樣被殺了,這個怎麼解釋?
要是反抗,那就等于是跟警方為敵,勢必會遭受到全國通緝不可。納蘭初見算是明白嶺南傅家的厲害了,難怪人家能一直在嶺南市稱霸,那絕對不是吹噓出來的。不過,他就有些納悶兒了,同樣是李霖在嶺南市,怎麼李霖還是活得有滋有味兒,而自己等人就活得這麼憋屈不呢。
難道說,李霖跟傅家人的仇恨,還沒有自己跟傅家人的仇恨深?不就是在清江市差點兒殺了傅刀和傅智嗎?可你們傅家人是先把王森給打殘廢的,都不成男人了,我們憑什麼就不能報仇。
有老爺子照著,納蘭初見就不信傅家人能把自己給怎麼樣。
納蘭初見給爺爺了個短信,然後擺擺手,幾個人從旅社中走了出來,大聲道︰「傅家人想要見我,沒有必要搞的這麼大的陣仗?行,我們這次認栽了。」
傅勇冷聲道︰「少廢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來人呀,去上搜搜證據。」
死了兩個女的,是鐵錘和托阿殺的。
傅勇問道︰「這兩個人是不是你們殺的?手段極其殘忍,先奸後殺,跟我們回警局。」
鐵錘和托阿滿不在乎,不屑道︰「對,那兩個女人是我們殺的,跟納蘭公子和王公子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們要帶,就把我們帶走。」
傅勇哼道︰「少來討價還價,一並帶走。」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被刑警給押走了,納蘭初見的心里十分憋屈,自從來到嶺南市,來頓好飯都沒有吃到,這一路上盡是遭受到暗殺了。當坐上警車的時候,幾個人的心里踏實了許多,至少是不用擔心會不會有人對自己實施暗殺了。
很快,就來到了嶺南市公安局。
到了大廳中,傅勇厲聲道︰「押到我的辦公室去,有人要見你們。」
王挺冷笑道︰「是傅刀還是傅智?有什麼就真刀真槍來,沒有必要兜這麼大的圈子。」
上來幾個刑警,經他們給推著往上走,很快就到了辦公室的門口,推門走了進去。房間中只有一個老人,坐在沙上,他身著一身青色長袍,也不知道是穿了多少年了,都有些洗的泛白了。老人骨瘦如柴,兩鬢斑白,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滄桑和淡然,正是嶺南傅家的家主——傅青衣。
以鐵錘、托阿這樣的人,站在傅青衣的面前,也不禁感到精神為之一窒。
傅青衣淡淡道︰「傅勇,你這是干什麼?把他們的手銬都解開。」
傅勇答應了一聲,立即解開納蘭初見等人的手銬,然後彎腰退了出去,並且反手帶上了房門。這回,房間中就剩下了納蘭初見等四人和傅青衣了。
傅青衣笑道︰「坐,這里不是待客的地方,不過,倒也清靜。」
納蘭初見笑了笑道︰「傅爺就明說,找我們過來想干什麼?不會就是聊天,喝茶這麼簡單。」
傅青衣淡然道︰「說句實在話,我跟納蘭老先生沒有見過面,跟納蘭家族的合作,也完全是秦少爺的意思。我想,你們納蘭家族也一樣是秦少爺的意思?現在,雙方出現了矛盾,就算王森是我們傅家人給打傷的,可你們在清江市險些殺了傅刀和傅智,這筆賬總該購銷了?」
王挺冷笑道︰「你都說是,是險些殺了傅刀和傅智,他們連毫毛都沒有傷到一根兒。可我爹呢?他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這有可比性嗎?傅青衣,我告訴你,這個仇恨,我們納蘭家族的人,必報不可。」
傅青衣道︰「沒有可比性?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們又怎麼算?我們嶺南傅家二十多條人命都沒了,還把礦石和那些古董毀掉,一並沉入了江中,難道這些還不夠補償我們傅家人的損失嗎?」
王挺和納蘭初見互望著對方,都顯得特別的激動,大聲道︰「什麼礦石,古董的?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呀?傅青衣,你少來跟我們說這些沒用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傅青衣挑著眉毛,問道︰「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傅青衣污蔑你們了?」
王挺厲聲道︰「那是當然,我們行得正,走得端,是我們干的,我們承認。不是我們干的,別人也休想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
這下,傅青衣也火了。當听說傅刀和傅智差點兒讓納蘭初見的人給殺了,心里就感覺挺不舒服,我們嶺南傅家對你們納蘭家族的人怎麼樣?可你們又是怎麼對我們的呢?將心比心,誰也受不了這樣的態度。
緊接著,傅家的貨船就被毀了,連帶著跟曾軼雪交易的那些礦石都毀之一旦。這可是嶺南傅家跟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第一次合作,一下子就崩了,以後還怎麼合作?這對于秦破局的大局有著相當重要的影響。
你毀了也就毀了,主動承認錯誤,說兩句軟化也就算了。畢竟都跟秦破局有關系,傅青衣也不想鬧得太僵。可是如今呢?他們非但不承認錯誤,反而還倒打一耙,還真以為嶺南傅家是好欺負的?
傅青衣冷聲道︰「我傅青衣說話,一是一,二是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會污蔑你們這幫小輩?今天,你給我道個歉,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生過。」
王挺怒道︰「道歉?讓我們道歉?你是嶺南傅家的家主又能怎麼樣?真是笑話,我們一踏入嶺南地界上,就連續地遭受到追殺,連口氣都沒有喘一下,你就讓我們道歉?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傅青衣問道︰「那你們說,你們來嶺南市是干什麼來了?」
王挺大聲道︰「殺了傅刀和傅智,為我爹報仇。」
「好呀,好呀。」傅青衣霍下站了起來,厲聲道︰「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們這些小輩,讓你們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嗖!一把又窄又薄的長劍,在空中閃過一道驚鴻,直取托阿的咽喉。傅青衣看得明白,這幾個人中,托阿是最為詭異,也是最為陰毒的一個人,先殺了他再說。托阿大驚,傅青衣的長劍實在是太快了,說是幾米的距離,可對于傅青衣來說,只是剎那。
托阿的雙手都來不及反應,劍尖已經到了他的眼前,甚至于他都能夠感受到劍鋒上傳來的寒氣。在這個十萬火急的時刻,托阿猛地一張嘴,一口火焰噴灑了出來。劍鋒陡然翻轉,傅青衣的長劍仿佛是有著靈性,化刺為劈,就像是大刀一樣,掄圓了劈斬了下來。
納蘭初見和王挺的內勁修為只是一般般,要是楚天舒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不可。落臨峰一戰後,一心想著歸隱的傅青衣,再秦破局的堅決反對下,竟然再次突破。劍要有情,必先忘情,傅青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破局的女乃女乃。
當年,傅青衣和秦破局的女乃女乃本是一對兒青梅竹馬的戀人,眼瞅著就要談婚論嫁了,作為國民黨軍人的秦破局爺爺,在最後一批撤出內地的時候,搶走了秦破局的女乃女乃。傅青衣不甘心,偷渡到了寶島,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也沒有找到秦破局女乃女乃的消息。
等到二人再次見面都是時候,都已經是兒孫滿堂的局面了。這又能有什麼辦法?秦破局的女乃女乃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秦破局成就霸業。
「青衣,你能幫我照顧破局嗎?」
就為這一句話,傅青衣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在內地就沒有誰來輔佐秦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