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
托阿剛想回退腳步,再出手,就感到手臂處傳來了一陣劇痛,傅青衣一劍生生地將托阿的手臂給劈斬了下來。血流如注,瞬間將黑色的斗篷給染紅了一片。
托阿身為火神,一身火焰,這回手臂掉在了地上,他的臉上也終于是變得煞白了。那黑色的斗篷也被齊刷刷地斬下來了一截,飄落在地上。
這才是幾秒鐘的時間,起了這麼大的變化。
鐵錘上前扶住了托阿的身子,急道︰「托阿,怎麼樣?」
托阿反手在肩膀上點了兩下,血流減緩了許多,納蘭初見立即撕碎了衣服,來給托阿包扎傷口。王挺彎腰去撿那掉落在地上的手臂,傅青衣上去一腳踩住,長劍連續地閃動,一朵朵的劍花落在手臂上,等到傅青衣再次站定身子,那手臂已經七零八散的,成了一灘爛泥。
「還想復原?你們那只手臂想殺了我兒子的,我就怎麼還回來。」傅青衣挺身而立,散出來的氣勢,籠罩著納蘭初見、鐵錘等四人,讓他們的精神都為之一緊。
其實,要是真正打起來,托阿是打不過傅青衣,可傅青衣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斬斷了托阿的手臂,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說了,傅青衣是梟雄,不是英雄,做事情只求目的,不擇手段。否則,以他嶺南霸主的身份,又豈能在落臨峰,在楚天舒和李霖決斗的時候,暗中偷襲?殺了就殺了,這才最是重要。
納蘭初見咬牙道︰「傅青衣,你不要欺人太甚。」
傅青衣狂笑道︰「我欺人太甚?你們偷襲我兩個兒子的時候,怎麼就不想著欺人太甚了?有把我們傅家人和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生意差點兒給攪和了,我們傅家已經一退再退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應該敢作敢當,納蘭初見,我很鄙視你們這樣的人。」
納蘭初見差點兒飆血,媽個比的,你們傅家人跟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事情,關我屁事呀?我都沒有跟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人見過面,也只是听說而已,你們要是生意黃了,那是你們傅家人自己沒有本事。
納蘭初見哼了一聲,問道︰「傅青衣,這回我的朋友也受傷了,你還想怎麼樣?」
傅青衣伸手一指鐵錘,哼道︰「他再自斷一臂,我就放你們走。」
王挺怒道︰「傅老頭,你太狂妄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他的話還沒等說完,被傅青衣一腳給踹飛到了一邊,等到曬落下來,嘴角已經滲出了血水。這還是傅青衣手下留情……哦,是腳下留情了,要不然王挺還真的挺尸了。
鐵錘爆喝了一聲,身體猛地往前沖,雙拳齊出,轟擊傅青衣。
傅青衣連看都沒看,啪啪兩劍刺在了鐵錘的手臂上。衣服破了,鐵錘的皮膚毫無傷,他的拳頭已經到了傅青衣的身前,傅青衣急忙翻轉身子,長劍從斜刺里穿插上來,挑向了鐵錘的。
你有古瑜伽術又能怎麼樣?就不信你能把男人的家伙練得又粗又長,那你不是神仙了一樣?果然鐵錘臉色微變,罵了聲卑鄙,雙腳一樣爆踢過來。長臂、長腿,這樣遠距離的攻擊,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傅青衣的度極快,長劍不斷地刺中鐵錘的身體,也疼的鐵錘悶哼不止。
「你還真有兩下子呀?」傅青衣腳步擰動,這回的度更快了,不是刺,不是劈,而是削,擦著鐵錘的身體連續地削過去。這下,鐵錘算是吃到了苦頭,劍往里刺,他的肌肉會夾到。可這樣平削,就像是在削隻果一樣,幾乎是每一劍下去,都會一片片地削落鐵錘的皮膚。沒多大會兒的工夫,鐵錘全身上下血淋淋的一片,連塊完整的皮膚都快要看不到了。
人的身上總共能有多少血液?
托阿和鐵錘一直是搭檔,在他看來,鐵錘的一身古瑜伽術近乎于刀槍不入,十分可怕。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倆去執行任務,被人給圍殺,都是鐵錘在前面開道,殺出重圍的。因為鐵錘的攻擊力和防御力都十分可怕,有他沖鋒,托阿在旁邊找零,往往能起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可是如今,托阿算是明白了鐵錘的弱點,鐵錘的靈活性低,根本就跟不上傅青衣的攻擊節奏。這要是再打下去,鐵錘必死無疑。
托阿忍著臂膀的劇痛,低聲道︰「納蘭公子……」
納蘭初見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大聲道︰「傅爺,別再打了,我……我們知道錯了。」
傅青衣閃身退到了一邊,鐵錘的腳下已經一灘血跡,他這回也不敢亂動了,越動血液的流動越快。好似還不如賴活著呢,鐵錘也不想死。
傅青衣淡淡道︰「從今往後,我們嶺南傅家跟納蘭家族的恩怨兩清了,你們別指望我們再跟你們合作,至于你們想要報仇,或者是怎麼樣,盡管過來,我們嶺南傅家懼怕過誰來。」
納蘭初見拱手道︰「傅爺今日的‘恩情’,來日必報。」
誰都知道納蘭初見說的是反語,傅青衣的臉上淡然從容,怕豬咬,難道就不吃豬肉了?傅青衣肯定是說話算話,不過,納蘭初見可怕傅刀或者是傅智趁火打劫,王挺也受傷了,他都沒敢在嶺南市停留,一個人帶著三個傷員,很快離開了嶺南市,回閩州市了。
傅元振從外面走進來,有些不太服氣︰「爺爺,怎麼能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呢?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傅青衣臉色平靜,緩緩道︰「納蘭初見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鐵錘和托阿的背後肯定是還有人,這才最是厲害。冤家宜解不宜結,能過去就過去了。
傅元振道︰「唉,就是因為這樣,才應該啥了他們呢。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有誰知道是我們嶺南傅家人干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傅元生走進來,先是拜見了傅青衣,然後把目光落到了傅元振的身上,低聲道︰「元振,外面來了個女的,說是來找你的。」
「女的?是什麼人?」
「我不認識,但是她穿著皮褲……」
「我的雪雪。」傅元振嗖下就躥了出去,連傅元振都感到驚奇,什麼時候傅元振學會輕功了?這度,一點兒不比剛才傅青衣劈斬托阿的那一劍慢。
李飄雪雙手插著褲兜,長飄散著,那修長的雙腿在皮褲的襯托下,更是顯得亭亭玉立。偏偏她還穿了一雙高跟鞋,只是往一大廳的門口一站,那些來報案的,還有幾個民警的注意力就都轉移了過去。
一個做筆錄的民警,連續寫了好幾個錯字,自己都忘記寫的是什麼人了。
傅元振一溜兒小跑,笑道︰「曾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呢?」
李飄雪嘆聲道︰「唉,傅公子,我……我可能是要回紐約了。」
一愣,傅元振問道︰「這……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突然間有這個決定了?」
李飄雪幽幽道︰「我是代表五洲國際貿易公司來的華夏國,好不容易跟你們傅家做成了一單生意,還有收購的那些古董,一下子全都毀掉了。我……我的手里是有咱們簽訂的合同,可我不想讓你為難,我覺得我還是回紐約,跟我們董事長解釋一下……」
傅元振急道︰「這是我們傅家的問題,跟你沒有關系,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根據合同,我們傅家應該賠償你多少錢?你算一算,我這就賠償給你。」
李飄雪搖頭道︰「還是算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不就是兩百六十億零三千二百五十萬嗎?沒事,我還是不跟你說是多少了,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