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拍拍羅小童的肩膀︰「小童,我相信你,你是大學生,口才好,小葉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只有你才能夠說服她。」
羅小童心里得意︰「嘿嘿,你官再大,也不行。等我喜歡過了,再送你吧。」
陳華哪里會想到一個原本文質彬彬的書生,轉眼之間心里生出了這麼多的壞思想。即使,他想到人是會變的,也想不到羅小童敢把自己喜歡的女人藏到鍋爐房。現實就是這樣,許多出乎意料的事情,都是因為當事者大意的原因造成的。
很快下班,人去樓空。羅小童早早關好大門,哼著小曲兒,一路飛奔跑向鍋爐房。
開門一看,小葉睡的正香。睡就睡了,還偏偏毫無防範地仰面朝天,兩腿分開,讓男人看了就想入非非。
羅小童看傻了眼,躡手躡腳進去,反手關上門,坐到炕上,欣賞著小葉的睡姿。真的很美。
說實話,在心里,羅小童很喜歡小葉,可他沒想到愛她。喜歡是一回事,愛又是一回事。她沒想到愛她,如果是愛她,心里就不會有那份蕩的欲念。
羅小童感覺到自己褲襠里的那東西站起來了,他的腦海里滿是和郎思宇的情形。不過,躺在眼前的是另一個人,比郎思宇年輕,更比她清純。不知道和這樣一個女人是什麼感覺?
他想立刻就撲上去,可還是不敢。弄不好,落個的名頭,這一輩子可就完了。當然,如果是兩廂情願,即便是小葉有什麼精神問題,自己也不會受多大損失,以愛情的名義,相信不會出什麼問題。對,一定要合情合理。
想到這,羅小童輕輕咳嗽一聲。雖然聲音很低,但小葉還是醒了。一睜眼,看到羅小童坐在身邊,一骨碌爬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自己的衣服,檢查一下是不是發生了變化。在確定沒有什麼狀況之後,笑了笑︰「哥,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來,剛來,」羅小童也笑著說︰「你睡得好香。」
「我有些喝多了,」小葉梳理了一下頭發︰「幾點了?」
「還不到五點,」羅小童明顯心不在焉︰「還早著呢。」眼楮盯著小葉的胸脯︰「妹妹睡覺的時候真還看。」
小葉淺淺一笑︰「哥真會說話,都說人躺下的時候沒有站著時候好看,睡覺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
「胡說,我怎麼沒听說過,」羅小童決定贊美到底︰「即便是你說的有道理,可在你身上,絕對就是一個例外。」
天下就沒有不愛听贊美的人,小葉心底自然是高興。只是到了這個年齡,也明白男人拼命地贊美一個女人所代表的含義,嘿嘿一笑說,小童哥,你這張嘴,冒出來的東西總是蜜甜蜜甜的,你這樣說,一定是不壞什麼好意吧?
羅小童被人戳穿,就感覺自己身上被弄了個窟窿,涼颼颼的透風,心里不是滋味。不過想想也好,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索性表明了態度︰「小葉,你說的沒錯。只是,用詞不當,我可不是什麼不懷好意。」伸手來抓小葉放在胸前的一只手︰「我喜歡你。」
小葉反應奇快,手一縮,羅小童抓了空。
「我知道,哥,我也喜歡你,」小葉笑著,面色不改︰「可你抓我手干什麼?」目光銳利,盯著羅小童。
本來沒抓到,羅小童心中尷尬,可一听小葉言語,覺得有門,也不避諱︰「既然你也喜歡我,那你我牽手是很正常的嘛。」
說到這,羅小童張開雙臂就來擁抱。小葉臉一沉︰「哥,你別這樣,喜歡怎麼啦,難道喜歡就可以擁抱麼?我說的喜歡是一種感覺,可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相信哥也不是放蕩的男人。」如此一說,羅小童頓時感到羞愧,無顏面對。
「對不起,」羅小童站起來說︰「我一時失去理智,你別生氣。」讓小葉在屋里休息,他回門衛室。沒想到小葉並沒有什麼精神問題,自己是胡思亂想了,美夢破滅,心灰意冷,無奈出去。本來還打算弄點晚飯什麼的,一時惱火,干脆放棄。
回到門衛室,氣全無,呼呼睡去。正香,腦門那兒感到熱,睜眼一看,一只手搭在上面,是小葉。
「該起來了,」小葉說,臉上掛著笑,白天的事情仿佛根本沒發生。羅小童也假裝忘掉一切,一骨碌爬起來,看看時間,十一點半。
「我們該去了,」小葉說。看來小葉確實是一個正常的人。
「真要去?」羅小童問。
「除非你不敢去見我姐,」小葉智慧超人。
「嘿嘿,我對大自然充滿了探索精神。」站起來就走。
外面漆黑,羅小童拿著手電,暗夜中更加滲人。小葉畢竟是姑娘,膽小是女人的天性,一直依靠在羅小童的身上。
「我們去哪里?」羅小童問道,總不能到現在還稀里糊涂的。沒看小葉的眼楮,但是可以肯定她也沒看自己的臉,深更半夜的,看也看不到。
「我姐的墳地。」這句話一出,羅小童的頭翁的一聲,仿佛一顆炸彈裂開,不由停下腳步,手電的光束收回,罩著小葉的臉。
「你說什麼?」聲音微顫,手也在抖。小葉重復了一遍,羅小童肯定自己沒有听錯,驚駭不已。
「你害怕了?」小葉問。
不害怕那是孫子,羅小童心里說。可自己是男人,如果說害怕,自然丟面子。挺直了腰板,提了提底氣︰「笑話,不就是墳地麼,告訴你,小的時候,我可是墳頭上的常客。」說完話,反問︰「你呢?」
小葉聲音發抖,據實回答︰「我害怕。」羅小童有了把柄,想讓小葉主動放棄,這樣自己也不丟面子︰「你看你,既然害怕,那還要去,豈不是打腫臉沖胖子。」
「我和姐陰陽兩隔之後,我可是第一次夢見她,」小葉幽幽地說道︰「而且第一次就們見姐姐求我幫忙,所以我一定要達成姐姐的心願。」說完,忽然氣宇軒昂,前頭帶路。
羅小童雖然是本地人,但是自小讀書,對本地情形也不很熟。走了一段路,已經迷路,不知所到何處。但是借著手電光芒,看到周圍都是叢林,已經離開了大路,不由心驚膽顫,看著小葉背影,形如鬼魅,更是心驚肉跳,猛然站住︰「小葉妹妹,我不去了。」
小葉嘿嘿一笑,回過頭︰「我們到了。」用手一指,順著方向看去,手電光所到之處,一個墳頭,新土剛添。周圍蒼松翠柏,風聲輕微,葉片之間互相踫撞,弄出天籟之音。羅小童戰戰兢兢,卻假裝鎮靜︰「妹妹,怎麼就這一個墳?」
小葉沒有看她,眼楮看著前方︰「那你以為有幾個?」言語之間似有不快。
羅小童神情緊張︰「我沒別的意思,你可別誤會。我只是想,你姐周圍,怎麼不見你們列祖列宗的身影。」如此解釋,很合乎情理,小葉聞听之後,稍稍釋懷。輕輕一笑︰「小童哥,你可真是一個書呆子。」
說書讀得多可以,但是叫書呆子,羅小童可不願听,明顯含有嘲諷之意,但是也不能表示不滿。只是反問︰「小葉妹妹這麼說是何意?」話音剛落,墳地周圍,一陣旋風揚起。小葉沒有理會,說道︰「我姐死時,不過二十余歲,而且橫死,並非正常死亡。這種情況是不可以進入祖墳的,你難道不知道這個規矩?」
還別說,羅小童真就不知道這種事情。民間習俗,書本上很少傳授。羅小童恍然大悟,也算是學到了一點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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