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弟子可以得到這些獎賞已經不錯了,師傅沒必要為了弟子和掌門鬧得不愉快。」方悅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心里卻是對落雲宗徹徹底底失望了。
離開一段時間其實也是挺不錯的選擇,至少回家可以讓自己快樂很多。那里有疼自己的親人,有喜歡自己的方小敏,都兩年不見,小丫頭應該也長得婷婷玉立了。
「悅兒,這……這不是太委屈你了麼!」歐陽博說著嘆了口氣,剛剛也只是氣憤,掌門做這種決定,想來必是連諸位長老也同意了的,自己就是去找掌門,也只是自己找不痛快罷了。
「本來弟子只是一個半靈根的孩子,在修仙之路上本就不被看好,宗門考慮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把好的資源留給更有潛力的弟子,這對宗門來說,才是應該做的。方悅也不會埋怨宗門,來到落雲宗,弟子幸的師傅垂憐,才有現在的方悅,才有疼自己的師兄師姐,就是這築基丹,本來也只會是一種奢望罷了,所以弟子現在已經很滿意,還請師傅不要為弟子動怒了。」方悅低著頭,每一句話都說的顯得很是忠肯。
歐陽博在原地蹙足了好一會兒,「瞧瞧自己收的娃,多好呀!」在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後,才緩緩說道,「既然如此,為師也沒什麼好說的,為有你這樣的弟子高興,那下山之後一切小心,盡量不要與人爭執,煉氣初期的修為還實在太弱了。」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
方悅回到洞府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修真者的家當一般都在儲物袋內,像方悅這種煉氣小修,更是沒什麼讓人橋的上眼的,當然,以方悅現在的境界來說,已經十足是煉氣期弟子里頭的富翁了,光一枚築基丹就價值不菲。
下了山之後,方悅才有些傻眼,自己又不會御劍飛行,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見得走回去,這里離方家村少說也得有幾百里地,上次坐馬車都花了兩天時間,要是憑自己的雙腳走回去,少說也得要個三天,這還是以修真者不吃不喝不停地趕路來算的,要是普通人,就是五天也別想到青霄城。
正在愁眉苦臉之際,只見山上一道金光朝自己這邊射來,離得自己近了些,方悅才看清楚,御劍而行的正是自家師兄薛凌空,不禁喜出望外,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方小子,是不是遇見困難了,有求于我呀!」薛凌空望著方悅那貨賊賊的說道。
「師兄不光人帥,而且英明睿智,師兄這是去哪啊!想搭個車,不知道方不方便。」方悅馬屁拍的也是砰砰響。
「都被你夸成這樣了,師兄我好意思說個不麼,不然還不得挨師傅訓。」薛凌空頓了頓又說道,「師弟這是要去哪里啊?」
「掌門準我下山,目標青霄城。」然後方悅不厭其煩的將對歐陽博說的又說了一遍,做為師兄的薛凌空自又是一陣氣憤,不在這細表。
「師弟,上來,我們走。」
「謝謝師兄!」
薛凌空陰陰一笑,「不用謝,待會給顆築基丹就好了。」
剛站上去的方悅,一個蹶咧沒站穩,差點從飛劍上摔下,笑罵道︰「師兄,你怎麼不去搶啊!」
說完,便見一道遁光沖天而起,方悅站在薛凌空身後,耳中不時听到遠處獸吼聲傳來,看著身旁景色不住往後飛退,慢慢開始神游,思緒仿佛隨著倒退的景色一般,回想到了兩年前。
不知道父親、小敏都怎麼樣,自己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一定會讓他們驚喜萬分。
這一次,一別就是2年,真是修真無歲月,2年時間猶如眨眼一般,轉瞬就過去了,凡人一輩子能有幾個2年啊!
半天後,一座大城遙遙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憑借修仙者的目力,南城樓上的巡哨士兵,也隱約可見,方悅的心怦怦直跳,顯然這麼久沒回來有些激動。
「師弟,師兄要是沒記錯的話,進城之後出了北門,再走一些路,就可以看到方家村了!」薛凌空一緩之後,最終在一個小山頭停了下來。
「是啊!師兄這次既然來了,可得到我家住上些時日,讓師弟略盡一下地主之誼。」
「師兄倒是也想,可惜還有師傅交代的要事在身,不可耽擱,完事以後必定去你家賴上些日子。」
方悅臉上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轉眼即逝,「即如此,師弟在此恭祝師兄一帆風順。就在此分別,小弟也正好四處瞧瞧這片家。回落雲宗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家鄉的這片土。」
薛凌空微一點頭,重新踏上飛劍,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方悅哼著小調,穿梭在林間的官道上,這青霄城可是大城,不管士農工商各行業,都十分繁盛,所以這管道也異常寬闊,足可同時容納三輛馬車並肩而行。就在方悅身後不遠處,一輛馬車數匹飛騎,疾馳而來,引得身後一片塵土飛揚
「讓開,讓開,你這小雜種還不快讓開,耳朵聾了。」那駕車的馬夫向著方悅大嚷。
此時的方悅,早把落雲宗的道袍給換了下來,要不然借一個膽子給那馬夫,也斷然不敢對著堂堂落雲宗弟子大喊大叫,而且還口出不遜。
方悅听得很是不爽,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那馬夫一眼。那馬夫忽有一種如臨冰窖的感覺,就是那馬匹也被方悅的目光所驚,撒開了蹄子一陣狂奔,險些失控。
好在這馬夫除了嘴臭之外,這駕馭之術倒也勘稱一絕,幾個吆喝之後就使馬匹乖乖安靜了下來,讓方悅驚訝不已,要知道雖然方悅年歲還小,但可是實打實的修真者,就是這平平無奇的一眼,對于一般的畜生來說,也至少是驚鴻一瞥。
馬車剛一行穩,就听得轎中傳來一陣怒罵,「你這狗奴才,我看是越來越沒用了,連個馬車都駕不好,你還有何用!」
馬夫一臉委屈,惶恐不已的說道,「請主子贖罪,是一個兔崽子擋著管道,驚了馬匹。」
「哼!看來倒是我錯怪你了樓。」一挑轎簾,里面露出的是一個四十來歲,腰肥體胖,尖嘴猴腮,身著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看樣子吃了不少油水,不然怎麼會長得這般畸形。鬼頭鬼腦的往四周掃了一圈,「瞎了你的狗眼,大白天說什麼鬼話,哪里來的孩子。」
馬夫被罵的一愣,回過頭去,果然哪里有什麼少年的影子,揉了揉眼楮,輕聲嘀咕道,「難道真是自己白天撞鬼了!」
等馬車行遠之後,隱在路邊樹後的方悅,一跳而出來到官道上,嘿嘿的不停傻樂,顯得調皮以及。調整了一下情緒,邁開步子,向著南城門緩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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