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個人都睡得相當不安穩,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即將遭受到什麼命運,也不知該如何才能擺月兌這群人平安月兌險,于是,當蕭穎珊因睡不著而坐起身後,其它兩人也都跟著坐了起來!
「穎珊,我們該怎麼辦?」蘇梨隻憂心地問,長這麼大,她還從沒遇過這種情形呢!
「你真的知道他們要的東西在哪里嗎?」
蕭穎珊搖頭苦笑,「爸爸向來不讓我管青風門的事,所以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要的那批海洛因在哪里?」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答應他們呢?」蘇梨隻急了,原本她還以為蕭穎珊知道,至今才明白,蕭穎珊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我不那麼說的話,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蘇梨隻一楞,是啊!如果蕭穎珊不說知道的話,可能她和穎珊當場就被那個叫馬建昕的男人給碎尸萬段,哪還能活著坐在這里討論該怎麼辦嗎?
「可是他們也不是傻子,萬一他們知道你只是隨意敷衍,那我們……」
「你放心,我會在他們發現之前通知雲之……浚的,只要雲之浚一接到消息,一定會來救我們的。」話雖如此,但蕭穎珊一點把握也沒有,畢竟自己在他眼里是個背叛丈夫的不忠女人,他接到消息後,還願意來救自己嗎?
「問題是我們要如何讓雲之浚知道啊!」蘇梨隻依然擔心不已。
「我有辦法!」一直靜靜沒說話的項杰突然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兩名女子同時轉頭看他。
「你們記得馬建昕看到穎珊時是什麼表情嗎?」
蘇梨隻皺起眉頭,仔細回想著白天的情景,恍然大悟道︰「好象貓見到老鼠一樣,眼楮都睜大了,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沒錯,他自己不也說,為了報復蕭伯伯,所以在穎珊的飲料里下藥,準備對她不軌?沒想到竟然讓雲之浚給破壞了!既然他處心積慮地想欺負穎珊,現在穎珊就在他手上,他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行動?」
蕭穎珊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你是說他會……」
項杰面色凝重地點頭,「說不定他等一下就會有所行動,因此我們得把握這機會逃出去。」
「逃?怎麼逃出去?」蕭穎珊勉強振作精神問,她實在無法想象當馬建昕真的進來時她該怎麼辦。
項杰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瑞士刀,遞給蕭穎珊。
「听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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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分一秒鐘中過去,一點,二點,三點,馬建昕都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四點,門把上傳來輕輕的轉動聲,然後有人進來了!
來人不聲不響地走向蕭穎珊,一只手在她身上輕撫著,這讓本來就沒有睡著的蕭穎珊頓時驚醒。
「誰?」
那人捂住蕭穎珊的嘴,沉重的身子壓了上來,「是我,我想你一定睡不著,所以過來陪陪你。」
果然是馬建昕,他當真色欲燻心地想來欺負她。
「不要,你放開我,否則我叫救命了!」悄悄將項杰給她的瑞士刀握緊,蕭穎珊故作鎮定說著。
「你叫好了,反正你那兩個朋友也自身難保,根本救不了你。」
「你想對他們怎麼樣?」
「你乖乖听話,跟我走,我保證他們平安無事,否則三個人一起倒霉。」
「你不怕我不交出東西?」
馬建昕哈哈大笑。
「看你自己的選擇了!你是要犧牲自己,讓你的朋友平安離開,或是犧牲他們來成全你自己?」
蕭穎珊簡直恨得牙癢癢的,只怪父親從小不讓自己接觸幫務,也不讓她學些防身功夫,如今遇到危險只能任人擺布了。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天亮後放他們走。」
馬建昕得意地在蕭穎珊臉上一捏。
「只要我拿到東西自然會放他們走,至于你,說什麼我也舍不得讓你走!起來,跟我到我房里去!」
馬建昕松開蕭穎珊站起身,毫無防備地盯著她發楞,因為她實在太美、太誘人了!
蕭穎珊眼看機不可失,握住瑞士刀的手往前一伸,刀鋒深深地埋進他體內,一旁假寐的項杰也倏地起身,跟著揮動拳頭展開攻擊,雙方你來我往好不激烈,但馬建昕畢竟先挨了蕭穎珊一刀,加上項杰年輕力壯,沒多久便居于下風,讓項杰給打在地上爬不起來!
「穎珊,把刀子給我!」
蕭穎珊依言,將染滿鮮血的刀子遞給項杰,項杰接過刀子,一把架在馬建昕的脖子上。
「走吧,馬老大,請你送我們出去!」
話聲剛落,一群青風門的手下已經聞風跑了進來,連蕭成山也急急忙忙從睡夢中起來,當他看見受制于人的馬建昕時,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小馬,不是要你別打穎珊的主意嗎?你看看,現在弄成什麼樣子。」
馬建昕狼狽地瞪著蕭穎珊,忿忿說︰「算你狠,我不會放過你的。」
「穎珊,你要什麼?」蕭成山皺起眉頭問。
蕭穎珊高傲地抬起頭,「我要你讓他們兩個離開!」
「穎珊,那你呢?」蘇梨隻聞言,立刻拉著蕭穎珊問。
「我?我留下來,我答應過要幫叔叔找到那批失落的海洛因,不是嗎?」她望著蕭成山回答蘇梨隻。
「好!不愧是蕭老大的女兒,我答應你,放他們兩個離開。」蕭成山眼中閃過一絲激賞。
「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她轉向馬建昕,「你得把這個人送交警察,留他在這里,只會替青風門惹麻煩,叔叔應該不會希望警察三天兩頭就上門來巡察、問案吧?」
蕭成山一楞,是啊!警察早認定馬建昕是殺警奪槍的元凶,而蕭大成的案子也是他做的,如果警察知道他在這里,難保不會替自己惹來麻煩,且自己又剛坐上門主的位子,總得表現一下吧?
于是他點頭,「小四,立刻聯絡警察,告訴他們馬建昕在這里!」
「蕭成山,你……」馬建昕怒眼圓睜,一副想殺人的凶惡相。
「不能怪我,你殺了蕭老大,又想欺負他的女兒,于情于理,我都應該替蕭老大清理門戶才是,送走!」
就這樣,馬建昕在蕭成山的出賣下被帶走,而項杰和蘇梨隻兩人也果真立刻被釋放,臨走前,蘇梨隻緊握著蕭穎珊的手。
「穎珊,你真的要留在這里?」
「嗯!我在這里出生,在這里長大,留在這里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你們就別替我擔心。」
「可是……」項杰不放心地望向蕭成山。
「他是我叔叔,跟我爸爸是結拜兄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們走吧!」
目送他們離開,蕭穎珊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他們了,不知他們是否可以說得動雲之浚來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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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外面有一男一女,自稱是大少女乃女乃的朋友說是要見你。」管家張媽媽站在書房門口對著埋首在書桌前的雲之浚說道。
自從兩天前蕭穎珊離家以後,雲之浚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雲之浚連頭也沒抬,便說︰「不見,請他們離開!」
張媽媽聞言下樓,沒多久又回來敲門,「大少爺,他說他叫項杰,有很重要的事要說,請大少爺務必見他一面!」
項杰?他來做什麼?示威嗎?珊珊不是已經去找他了,他又來找自己做什麼?在感情這件事上,他雲之浚是徹底吃了敗仗,他以為自己可以贏得珊珊的心,沒想到付出一切努力後仍是一場空,她還是走了!就算他可以下令刑天會的弟兄在兩個小時內找到她,但找到她之後又如何?她愛的根本不是自己,留她在身邊只會增加自己的痛苦,與其如此,不如讓她去吧!但為何他真的這麼做時,心卻痛得無法言喻?老天,誰可以告訴他,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痛?
「大少爺!」
「我說過不見就是不見,叫他離開。」雲之浚低吼一聲,將書桌上的文件書籍推落一地。
張媽媽心疼地看著雲之浚憔悴、痛苦不堪的模樣,從小到大,她可從沒看過向來冷靜斯文的大少爺竟變得這麼暴躁、易怒,那是因為大少女乃女乃的關系嗎?
「大少爺,你別生氣,我叫他們離開就是。」張媽媽憂心地轉身下樓,哪知卻看到項杰三步並作兩步,不理會阻攔的一路往上沖,「喂,你做什麼?」
「雲之浚,你給我滾出來!」項杰怒聲大吼。
「我們大少爺不見你,你快走吧!」盡責的張媽媽趕忙擋住項杰,不讓他進去書房打擾雲之浚。
項杰一把推開張媽媽,砰地踢開書房門,「雲之浚,你給我出來,不要像縮頭烏龜似地躲在屋里。」
一抹森冷閃過雲之浚失神的眼眸,他緩緩站起身,從容地走向咆哮的項杰,冷冷道︰「我說過別再讓我看到你,記得嗎?」
「如果不是穎珊拜托,我才不想來見你這冷冰冰的黑道頭子!」
雲之浚淡淡一抬眼,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仿佛未將他的話听進去似的。
項杰見狀,強忍著心中的著急與憤怒,一字一句地說︰「穎珊落入蕭成山的手里,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雲之浚整個人僵在當場,「你說什麼?」
「她被蕭成山和馬建昕抓走了。」
于是他便將自己如何跟著蕭穎珊,而馬建昕又如何派人跟著他,並擄走蕭穎珊的經過全說了出來,听得雲之浚臉色發白,額頭冒青筋。
「馬建昕呢?」雲之浚厲聲問。
「穎珊要求蕭成山先將馬建昕送交警察,並放我們離開,否則她不肯說出海洛因的藏匿地方。」
「蕭成山答應了嗎?」
「他答應了,不然我和小梨也沒有辦法來通知你。」
「該死!」怒極的雲之浚一拳擊在牆壁上,鮮血順著指尖流出,「珊珊太大意了,蕭成山根本不可能把馬建昕交給警察的。」
「什麼意思?」項杰听到這話也是一楞。
「蕭成山和馬建昕聯手殺了蕭大成,如果將馬建昕交出去,你說馬建昕會不供出他嗎?」
「你是說蕭成山假裝答應穎珊,目的就是要取得那批失蹤的海洛因?」項杰不覺臉色發白,渾身顫抖。
「沒錯,如果珊珊沒交出東西還好,如果她當真找到,恐怕……」雲之浚說不下去了,他匆匆奔入書房內撥了幾通電話,然後對著項杰說︰「你去通知警察,動作要快,否則珊珊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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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珊,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你答應我的東西呢?」推開房門,蕭成山一進門便對著坐在地板上的蕭穎珊問。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原本是蕭大成的房間,此時卻已到處布滿凌亂的衣物與紙張,而蕭穎珊就坐在其中。
蕭穎珊抬起頭,漂亮的雙眸一片清澈,絲毫不見畏懼,「我找不到!」
「找不到?」蕭成山蹲子,和她面對面,「你找了三天,找不到?」
「嗯!」坦率地點頭,蕭穎珊迎視著他的目光,「我把爸爸留下來的東西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有關那批海洛因的蛛絲馬跡。」
「你在耍我是嗎?」用力捏住蕭穎珊的手腕,蕭成山眼露凶光說道︰「你為了要我放走那兩個人,所以采取拖延戰術,故意耍我,對不對?」
「我沒有耍你,你應該看得很清楚,這三天來,我足不出戶地在爸爸房里東翻西找,甚至連地板也撬開來看,就是沒有找到你說的東西,我還想問你,你確定東西是爸爸私吞了嗎?」忍著手腕上的疼痛,蕭穎珊故作輕松地說道。
蕭成山為之一楞,這丫頭確實在房里足足待了三天,將房間弄得天翻地覆不說,連整個青風門都快掀過來了,就是沒有看到那批失蹤的海洛因,難道自己和小馬猜錯了?蕭大成根本沒有把海洛因私藏起來?
突然,有個聲音說︰「當然是你父親拿走的,因為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馬建昕?你不是……」蕭穎珊驚訝極了,他不是早被警察帶走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蕭成山,你騙我?」
蕭成山哈哈大笑,「如果不這樣,你願意把東西交出來嗎?」
「項杰和小梨呢?」
她想起三天前已經離開的項杰和蘇梨隻。
「他們走了,照你的吩咐去找雲之浚,不過這姓雲的八成被你傷透了心,竟然到現在還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看來亞洲之鷹也不過爾爾,我們本來還想借機教訓教訓他一頓呢!」馬建昕獰笑著。
蕭成山放開蕭穎珊站起身,不疾不徐地道︰「穎珊,你最好想清楚,看看你父親除了這里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藏放東西……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你……」蕭穎珊咬著唇,一句話也接不上來,原來雲之浚已經知道了,卻還不肯來救自己?看來,他真的對自己失望了!
「穎珊,最好快點,我看小馬已經等不及要報一箭之仇了,再遲,連叔叔我都保不住你!」蕭成山催促著,一面又對著身後的馬建昕微笑,因為此時的馬建昕正惡狠狠地瞪著蕭穎珊,仿佛想一口將她吞下似的。
蕭穎珊顫抖地站起身,勇敢地望向蕭成山,「我突然想到一個地方,爸爸很有可能把東西放在那里!」
「什麼地方?」兩人異口同聲問。
「我母親的房子。」
蕭成山一擊掌,「對!我怎麼會沒想到那個地方呢?」
「那個地方位置偏僻,人煙稀少,應該是藏匿東西的好地方,我母親過世後,我們就很少到那里去了,只有爸爸偶爾會一個人前去吊祭她。」
「好,你馬上帶我們去!」
說著兩人一左一右押著蕭穎珊往外走,正當他們走出大門打算上車之際,一陣鞭炮似的聲音猛然響起,隨後冷冷的聲音傳來,「蕭成山,馬建昕,你們兩個不是在找我嗎?」
蕭成山面如土色地抬起頭,只見雲之浚、雲之鴻兄弟,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男人一字排開。
四人各自手執雙槍站立在他面前,「雲……雲之浚?」
「是我!你不是想給亞洲之鷹一個教訓嗎?現在我就來領教一下!」
「不……不是我,是他,是他說要教訓你的!」蕭成山趕忙推給一旁呆立的馬建昕。
「喔?」雲之浚轉向馬建昕,「你就是忘恩負義、敢做不敢當,又想癩蝦蟆吃天鵝肉的馬建昕?」
「我是馬建昕,如果你不想你老婆頭上開一個洞的話,最好讓開!」馬建昕陰狠地說著,槍口直接對準蕭穎珊的腦袋。
「如果你確信你的槍會比我手中的更快的話,你盡管開槍好了。」雲之浚滿不在乎地舉起手中的槍瞄準馬建昕。
「還有我!如果我大嫂少了一根頭發,我保證你會在三秒鐘內腦袋開花。」雲之鴻冷冷地接口。
「也算我一份,我會打得你血肉模糊,讓你家人連認尸都認不出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好整以暇地說著,但眼中的精光卻一閃而逝,那是席浩。
「至于我,我會踩平青風門每一寸土地,讓你們這些雜草連春風吹又生的機會也沒有。」最後一個自然是康哲緒了!
四個人這等君臨天下的氣勢著實讓馬建昕心中大驚,但求生存的意念讓他硬是不肯服輸。
「讓開!我就不相信你會不顧心上人的死活,讓開!」
雲之浚冷冷地撇撇嘴,「那你就試試看,看誰的槍比較快。」
話聲剛落,槍聲砰砰響起,只听得一聲哀號,馬建昕手中的槍硬生生地被打月兌手飛了出去,接著人影四起,慘叫聲此起彼落,當大家回過神時,蕭成山、馬建昕以及一些青風門的弟兄已然被制伏,而蕭穎珊也趕忙跑回到雲之浚身旁。
「珊珊,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他輕聲問著,冰冷的臉上浮現一絲關心。
蕭穎珊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你……」她想說你還是來救我了,但就是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你受傷了?傷著哪里?我看看。」雲之浚心疼地發現有血絲自她的發間滲出,很快地便染紅了臉頰。
「不礙事,被子彈擦傷的。」蕭穎珊慌張地想掩飾從耳朵不斷涌出的熱流,無奈雲之浚已經一把掀開她的長發細看著。
「該死,那混蛋竟然敢傷害你?」憤怒的雲之浚眼看著就要沖上前找馬建昕算帳。
這時,突然有一條人影自路旁一輛汽車後面跳出,怒氣沖沖的雲之浚根本沒料到汽車後會躲著一個人,因此一點防備也沒有,所以那一槍便結結實實打在他身上,不,不是他,而是蕭穎珊,那一槍分毫不差地打在蕭穎珊身上,因為她推開了他!
「珊珊!」接住蕭穎珊搖搖欲墜的身子,雲之浚淒厲大喊。
「你……你……沒事……太好了!」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如火燒的痛楚疼得她幾乎要昏死過去。
「誰?是誰打傷珊珊的?」雲之浚怒吼著,眼楮瞪向不遠前的窈窕倩影,那是祝采靈,「采靈,是你?」
「沒錯,是我打傷你心愛的珊珊,如果沒有她,這一槍應該是打在你身上。」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過要你後悔的,不是嗎?你不該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而拋棄我,把我趕出雲家,所以我要你後悔!」
「你恨我的話就沖著我來,犯不著傷害珊珊。」
「我是會沖著你來,但我也不會放過蕭穎珊,可惜這些男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居然都對她心軟了。」說完,祝采靈又轉向蕭穎珊,忿忿不平地說︰「唉!蕭穎珊,你還真是有辦法,難怪雲之浚會愛你若狂了!」
「是……是你,一切……都是你……對吧?」蕭穎珊虛弱地呢喃著。
「沒錯,是我,慫恿項杰去找你的是我,告訴馬建昕你下落的人也是我,甚至要他們全體出動,向亞洲之鷹挑戰的,也是我!」
「采靈,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雲家哪里對不起你?」雲之鴻忍不住大聲問,他從以前就不喜歡她,更反對父母親和哥哥收容她,因為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會為雲家帶來麻煩,沒想到竟然讓他料中了。
「雲家沒有對不起我,雲媽媽、雲伯伯更待我如親生女兒,如果沒有雲家,就沒有今天的祝采靈!」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雲之鴻沉聲喝道。
「他負我,我為了他孤伶伶地守在瑞士,為了他放棄其它男人的追求,放棄身為一個女人的尊嚴,只求他能回報我于萬一,沒想到他不要我就算了,竟然為了這個賤女人把我趕出去,所以我發誓一定要讓他後悔。」
「我沒有負你,從一開始我就很清楚告訴你,我只會當你是妹妹,當你是雲家的女兒,我不可能愛上你,你和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雲之浚搖頭。
「但是你不該為了她趕我出去!」槍口再一次指向蕭穎珊。
「如果你不先在我們夫妻之間挑撥離間,我也不會趕你出去。采靈,感情是無法勉強的,你是個好女人,一定可以找到適合你的男人,忘了我吧!」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忘了你,我知道,一定是她對不對?如果她不存在,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一定是這樣,一定是!」祝采靈的眼神愈形瘋狂,她一步步逼向雲之浚和蕭穎珊。
靜靜站在一旁觀察動靜的席浩、康哲緒和雲之鴻三人見狀,互相使了個眼色,原本他們是不願意介入雲之浚的感情世界,畢竟這是很私密,很個人的,但如今,這感情即將影響到他人的生命安全時,他們也不能不管了!
「采靈,把槍放下來。」雲之浚也眼露警戒緊盯住祝采靈的一舉一動。
「不,我要殺了她,如果沒有她,你就會回到我身邊,對不對?」
「不對!就算珊珊死了,我一樣也無法接受你。」
「你胡說!胡說!」祝采靈發瘋地舉起槍連扣扳機,雲之浚想都沒想地便用自己的身體為蕭穎珊擋子彈。
「浚,小心!」雲之鴻撲上前想將雲之浚和蕭穎珊拉離射程,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子彈無情地打在雲之浚身上,瞬間將他的白衣染得一片火紅,而在槍林彈雨中,仿佛還可以听見祝采靈瘋狂的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