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斥責黛玉,威脅鳳凌宇,鳳凌宇一點都不在意,仿佛不經意的看向鐘離寒,鐘離寒給了水溶一疊紙張,水溶一看,魂飛魄散。這時候,鳳凌宇反而說因為時間太短才收集了這些。水溶更加的膽戰心驚。
這時候鐘離寒一邊躬身施禮道︰「院主,我們手里還有一些,只是擔心王爺受到驚嚇,才拿出這些輕描淡寫的東西來,其他的還沒有拿來呢。」鳳凌宇故意的哦了一聲,道︰「我說呢,平日里你們辦事還是利落的,今兒怎麼這樣的拖沓起來,原來是怕嚇到尊貴的王爺,罷了,就這些吧,其他的東西先放在我們那里,鐘離,給王爺看茶。」
說到這里,北靜王再傻也知道人家是端茶送客了,其他的事情自己也不敢說了,勉強的讓自己站直身子,拱手道︰「這位公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鳳凌宇淡淡的道︰「怎麼?王爺還是要買了林姑娘去嗎?」
水溶搖搖頭,道︰「不敢,只是這些事情還請公子保密才好,這樣吧,在下願意送給公子五千兩銀子,將那些東西買了回來如何?」鳳凌宇一笑,道︰「原來北靜王府的這些秘密也不過就是五千兩銀子,唉,真是的,堂堂一個王府也不過就是五千兩銀子。」
一听這話,水溶嚇了一跳,急忙道︰「公子,是水溶失言了……」水溶還要說什麼,鳳凌宇道︰「北靜王,我想,這其中的任何一條,都能夠讓北靜王府消失吧?」水溶一個寒戰,道︰「公子,還請高抬貴手。」鳳凌宇沒有理水溶,回首看了看黛玉,道︰「我累了。」
黛玉點點頭,推著鳳凌宇進了內間。水溶呆呆的站在那里。過了好一會,才看向鐘離寒,拱手道︰「在下告辭了,還請……這位公子高抬貴手的好。」鐘離寒冷冷的道︰「院主怎麼做其實下屬能夠左右的,王爺身份貴重,我們不過是平民百姓,不敢怠慢了王爺,王爺還是請回吧。」
水溶又看向了芸娘,芸娘嘴角翹起,眼中也是笑,不過那笑容卻不是給北靜王的。水溶嘆了一口氣,戰戰兢兢的走了。鐘離寒關上門,看了看芸娘,道︰「院主……」說到這里,鐘離寒搖搖頭,道︰「千萬不要得罪院主,真的很嚇人。」芸娘一笑,道︰「你呀,和院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現在還發出這樣的感慨,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看起來院主真的是很生氣。」
黛玉將鳳凌宇推進了內間,自己又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邊。看著黛玉雲淡風輕的樣子,鳳凌宇只覺得心底一片平靜。這是自己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鳳凌宇看了看黛玉道︰「玉兒,你真的願意和我這個平民百姓在一起嗎?而且還是丫鬟的身份,在別人的眼里,可是太過委屈你了。」
黛玉搖搖頭,道︰「公子不用說這些,您也知道黛玉的心思,不過就是想學些防身的本領,也能替雪雁春縴報了仇,到那個時候,黛玉就是死了也能夠閉上眼楮了。」听到一個死字,鳳凌宇皺眉道︰「年紀輕輕的,死呀活呀的掛在嘴邊做什麼。」
黛玉苦笑︰「公子,我來到公子身邊也有十幾天了,我也看得出,公子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也是明白的,不然不會讓芸姐姐過來。芸姐姐的醫術恐怕是醫者中的佼佼者吧,或者是鳳毛麟角,不然也不能得到公子的重用。芸姐姐一定和公子說了,黛玉的身子現在已經是破敗不堪了,黛玉本性活潑,家里的時候爹娘是將黛玉將男孩兒來養的。只是黛玉不幸,父母見背,從此寄人籬下,雖然是千金小姐,卻是備受欺凌。榮國府一家子,俱是生了一雙勢利眼,一顆攀高的心,雖然黛玉是榮國府的外家,雖然開始的時候,外祖母對我還是疼惜的,可惜呀……」
鳳凌宇也不打斷她,只是靜靜的听黛玉說。人呀,有的時候是需要傾訴的。黛玉繼續道︰「父親活著的時候,外祖母對我還是不錯的,就像那些下人說的,一切用度一如寶玉,可是,沒有人知道,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父親每半年派人送來的。每個月兩千兩的銀子,我是一分也沒有看到。」
對于黛玉的生活,鳳凌宇已經早就知道了,只是現在親耳听到當事人說,而且還是自己心儀的女人說,心中還是震動。就道︰「後來呢?」黛玉道︰「後來父親也走了,家中所有的財產都被榮國府吞了去,具體多少我也是不知道的。沒想到的是,從那以後,在榮國府,我就更加的寸步難行了。尤其是寶姑娘不能再進宮門之後了。」
鳳凌宇故意道︰「為什麼?後來呢?」黛玉輕嘆一聲道︰「後來在流言蜚語中我慢慢的長大了,然後就是娘娘的賜婚,再就是將我賣給了忠順王府,是我不願,施巧計離開了榮國府,沒想到卻是害了雪雁春縴。」說到這里,黛玉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現在不過混日子罷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了,只是,唉……黛玉只是想看到迫害我的那些人得到應有的下場,如果實在看不到,也就罷了」听了黛玉的話,鳳凌宇倒是一愣,萬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還能夠這樣的鎮靜自若,到讓人刮目相看了。鳳凌宇一招手︰「玉兒,過來。」黛玉微嘆口氣,走到鳳凌宇的身邊。鳳凌宇道︰「玉兒,我的雙腿乃是中毒所致,也許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黛玉一愣。
鳳凌宇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埋在心底的秘密本原以為能夠跟隨自己一輩子,可是現在卻是極想告訴黛玉。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黛玉也知道鳳凌宇的脾氣秉性,自己也奇怪為什麼鳳凌宇會和自己說這些。
鳳凌宇微眯雙眼,看向一邊,那里本就是一面牆,可是鳳凌宇的眼神仿佛已經穿過了那道牆,看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黛玉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遞給鳳凌宇一杯茶。鳳凌宇一笑,道︰「玉兒,你也坐那里吧,我要說的事情很長,這樣的站著,你的身子受不了的。」
黛玉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怎麼樣的,也就順從的坐下了。鳳凌宇這才慢慢的開言。說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