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中鳳凌宇向黛玉做著承諾,黛玉雖然害羞心中也是感動的。道︰「公子就不怕白白的費心嗎?」
鳳凌宇道︰「玉兒,鳳凌宇還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半年之內,我一定把你的病治好,我需要的是一個健健康康的新娘,一個和我並肩馳騁的妻子。放心吧,快不要想那些沒有用的了。你那個外祖母,你想怎麼辦?」
黛玉正沉浸在自己的病上,一听鳳凌宇轉移了話題,想了想道︰「這也是她的心思,不過想著我是無依無靠的,一切都要她做主罷了。至于其他的,想著自家乃是皇親國戚,我這樣一個孤女,只要嫁進他的家中,不要說是平妻的身份,就是個妾,恐怕都是我高攀了,那些話我早就听說過,早就見怪不怪的了。就是皇商家的嫡女,幾十萬銀子的嫁妝,不也是做了寶二爺的二房了嗎。我是一個孤苦伶仃的,給我一個平妻的地位,還是抬舉我了呢。」
听黛玉苦澀的話,鳳凌宇皺眉道︰「那賈寶玉真的那麼好?讓一個侯爵的女兒當成寶,讓一個皇商家的女兒甘心做二房,那老東西竟要你這個皇大長公主做平妻,難不成那賈寶玉真的是珍珠寶玉做成?」
听著鳳凌宇醋味十足的話,黛玉沒有了剛剛的辛酸,不在意的道︰「在外祖母的心中,那賈寶玉真的就是心尖子活寶貝了,世上的人再沒有能勝過寶玉的了。寶二女乃女乃和那賈寶玉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是親上加親,兩個人蜜里調油一般。至于寶姨娘,雖然是皇商,富比天下,可是有一個不爭氣的哥哥,將家業敗壞的差不多了,又屢屢的惹禍,每次都要榮國府幫著弄了回去。」
鳳凌宇看黛玉有些累了的樣子,就指著一邊的亭子道︰「我們去那里坐一坐。」黛玉點點頭,就要推著鳳凌宇。鐘離寒上前道︰「姑娘,還是鐘離來做。」黛玉道︰「有勞了。」鐘離連稱不敢。鳳凌宇道︰「你就不要和他客氣了,這些日子,你已經搶了他的差事了,現在好不容易得了回去,哪里又能輕易松手呢?」
听了鳳凌宇的話,黛玉正色道︰「不過若是在這皇宮中呆的時間長了,可是不行的,畢竟這里除了太皇爺和皇上,再沒有別的男子了,公子雖然貴為皇叔,時間長了也難免被大臣們說三倒四。」說到這里,黛玉壓低聲音道︰「再者這里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是早些出去的好。」
鳳凌宇道︰「玉兒不願意呆在這里嗎?我可知道有很多的女子都是千方百計的要進來呢。」黛玉道︰「這皇宮也不過就是一個精致的金絲籠子,關在這里有什麼好,我倒是想著什麼時候出去。」鳳凌宇道︰「這倒也不難,鐘離,告訴他們,一個月之後我要一個美輪美奐的八王爺府。」說到這里,鳳凌宇故意看看黛玉,笑道︰「我的八王府是不是不能栽樹呀?」
鐘離寒等人都知道鳳凌宇的意思,黛玉一時不查,笨笨的道︰「為什麼?」鳳凌宇笑道︰「免得有人往樹上撞呀。」黛玉臉一紅,道︰「公子就喜歡編排我,罷了,不和你說了。只是芸娘在外面做什麼?」
鳳凌宇道︰「她和雲飛正在做準備,出去後,靜下心來好為你治病,免得你每日里胡思亂想的。」黛玉道︰「這也為難他們,只是別毀了他們醫仙的名號才是。」鳳凌宇道︰「不會的,不要說你這樣的癥候,就是再繁難的,只要有藥材,一切也都好辦的。這些日子在這宮里你要小心了,尤其是賈家人。」
黛玉搖頭道︰「倒是不用擔心他們,剛剛的老太太也是一時糊涂,想要掌控我才失了態,元貴妃也是個聰明的,一定會好好地說說他們的,她們不會再打我的主意了,只是會想著如何來利用我。」
鳳凌宇道︰「玉兒會管嗎?」黛玉微微一笑,道︰「可以相幫的,不過……」看黛玉停住不說,不只是鳳凌宇,就是鐘離寒,無憂等人也都不解的看著黛玉。黛玉道︰「除非我的雪雁,春縴活過來!」鳳凌宇一笑道︰「這才是我的好玉兒。好吧,就听玉兒的,我們不管他們了。」
不說黛玉和鳳凌宇情定御花園,在那里說著一些事情。再說賈母邢夫人王夫人幾個人急匆匆的來到鳳藻宮。早有太監報進去,元貴妃也很高興,急忙讓抱琴迎了出來。抱琴規規矩矩餓見禮道︰「抱琴見過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賈母等人急忙道︰「抱琴女官,快快不要多禮了,娘娘多虧了你們照顧呢。」賈母一邊說著一邊拉起抱琴。順手將一枚玉簪悄悄遞到抱琴的手里。抱琴謝過後道︰「老太太快請吧,娘娘已經等得急了。」
賈母邢夫人王夫人急忙走了進去,只見元貴妃正坐在那里。賈母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邢夫人和王夫人也都跪下。賈母道︰「臣妾拜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元貴妃也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自家的親人了,道︰「老祖宗,大太太,太太,快快請起來。」一面說著,早有宮娥給扶了起來。
元貴妃賜坐,大家坐好。賈母最先道︰「娘娘,這些日子可好?臣妾見娘娘的懷已是出來了,這些日子娘娘可受了苦沒有?」元貴妃欣慰的笑道︰「這孩子還是很乖的,竟老實得很,到沒有太過折騰我。只是想吃一些酸的,除了份例上的,皇後娘娘也特意吩咐了,孫女兒倒也過得舒心。」
不管是真是假,當著那麼多太監宮女的面,賈母倒是不敢說什麼,只得道︰「這都是皇後娘娘的恩德,也是娘娘的福氣了。」王夫人一邊道︰「娘娘可千萬要小心些,不能什麼東西都亂吃的,就是身子一時半會的不舒服,也不能胡亂用藥的。」
元貴妃也知道王夫人的意思,笑道︰「王淑人擔心了,我這里每日里都有太醫來請平安脈,略有些不自在,太一門都是小心謹慎的,皇後娘娘也吩咐過了,我這里也沒有什麼閑雜人來,你們盡可放心的了。」
看元貴妃這樣說,賈母王夫人連連點頭。看看過了已經一盞茶的時間了,元貴妃這才吩咐太監宮女們回避。太監宮女都退了出去。屋子里面只留下抱琴招呼。元貴妃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嘆口氣道︰「老太太,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被皇上封為皇大長公主的可是林妹妹?林妹妹不是好好地呆在府中嗎?怎麼會呆在八王爺的身邊?」
看元貴妃有些著急,王夫人急忙道︰「娘娘不要著急,有事情慢慢說才是,小心鳳體。」元貴妃道︰「好,是本宮心急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了平靜自己慌亂的心,元貴妃喝了口茶,看著賈母。賈母無奈,只得將寶玉成親後惹禍忠順王府,忠順王府的側王妃要和榮國府的女孩子聯姻,最後選了黛玉做那忠順王府大公子的妻子。
說到這里,賈母道︰「娘娘,這也是我們看重林丫頭,娘娘想,你那姑父姑母去世得早,林丫頭孤苦伶仃的,竟是不好對親,那忠順王的大公子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到底還是嫡妻正配,也不委屈了她。只是這丫頭,竟然逃婚,真是讓榮國府大失了面子,還好,忠順王府也沒有太過追究,我和你們太太已經商量好了,實在不行,就讓三丫頭嫁了過去。」
賈母的話讓元貴妃臉上越發的沒有一點的笑模樣,道︰「老太太這話真是太過自欺欺人了。老太太也不想想,那忠順王府的大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本宮就是在宮內也听說很多那個人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子,只要有點子姿色的就不放過,而且再暴虐不過的,死在他手里的女子不計其數,很多人家躲還躲不開,你們竟然要將林妹妹送過去,難道就不怕別人恥笑嗎?如果言官上奏一本,伯父父親都是吃不消的。」
賈母道︰「娘娘的話我們也曾想過,可是當時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是舍不得林丫頭的,可是也沒有辦法呀。唉,現在林丫頭竟成了皇大長公主,娘娘可知道為的是什麼?」元貴妃道︰「自從有了身孕,皇後娘娘就讓我在鳳藻宮中安心養胎,也不用去坤寧宮請安,今兒我也是听抱琴說的,好像是林妹妹遇到了太皇爺流落在外的兒子,太皇爺認了兒子,自然林妹妹也就進了宮了。」
賈母不解道︰「這話是怎麼說的?」元貴妃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人傳言,那皇叔是個殘疾之人,現在都已經二十多歲了,還沒有一個好妻子,一般官宦人家的女孩子,哪里願意嫁給一個殘疾之人,所以……」賈母還沒有反應過來皇叔是殘疾人的消息,只是悄聲道︰「難不成皇上是要將林丫頭指婚給這個皇叔?」
元貴妃急忙道︰「老太太噤聲,作為臣子怎能隨便揣摩聖意?」賈母急忙站起來道︰「是,臣妾失言。只是想著我那林丫頭到底命苦,竟要嫁給一個殘疾之人……」說到這里陡然想起御花園中的一幕,身子不由一晃,道︰「什麼?娘娘說的皇叔是個殘疾之人?」元貴妃不解的道︰「是呀,老太太怎麼了?難不成您見過了那位皇叔。」
賈母這時候強自鎮定,還抱有一線希望道︰「就不知道皇叔到底是什麼毛病?」元貴妃看了看抱琴。抱琴上前道︰「娘娘,老太太,皇叔乃是雙腿有毛病,只能終日坐在輪椅上。」抱琴的話一落地,賈母只覺得一陣頭暈,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
邢夫人王夫人急忙扶住,元貴妃也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道︰「老太太這是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說著就要宣太醫。清醒過來的賈母急忙攔住道︰「娘娘,快不要如此,臣妾沒有什麼,只是一時頭暈罷了,過一會就好了。」
元貴妃雖然不知道賈母為什麼臉色這樣難看,只得道︰「老太太年紀大了,想是今兒起得早,一是頭暈也是有的。還是到里面歇息一下吧。」賈母這時候心亂如麻,只得道︰「只怕污了娘娘的東西。」
元貴妃道︰「老太太不要客氣,進去歪歪又有什麼不可以。」抱琴扶著賈母進了里間,賈母當然不敢躺在大床上,只是歪在一旁的小榻上,想著自己的心事。如果御花園中的那個人真的是回朝的皇叔——八王爺,自己的禍也就惹大了。不過若真的和林丫頭成了親,自己乃是林丫頭的外祖母,林丫頭歷來是個孝順的,想來也不會太為難賈家。
想到這里賈母嘆口氣,恨自己一步棋錯,竟然逼迫黛玉嫁給忠順王府的大公子,听寶玉紫鵑說,春縴雪雁就死在那個人的手里。但願黛玉不要恨自己。想來黛玉是個善良的孩子,自己這個外祖母對她一向是好的,總不能因為兩個奴才秧子來怨恨自己的。想到這里賈母有些放下心來。
這時候元貴妃也從王夫人的嘴里知道了賈母暈厥的原因,不由得也是一陣眩暈。這祖母怎麼了,平日里可是聰明得很,不管在哪里都是謹言慎行的,怎麼現在就這樣糊涂起來。能夠在皇宮內苑出入的人,哪怕是個乞丐,你都不能小瞧了,說不定就是哪一個皇子玩笑的。現在自己可怎麼辦?本來自己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不管怎麼樣賈家撫養了黛玉近十年,不管怎樣做的過分,總有十年的養育之恩放在那里,黛玉也不好翻臉。而且听她們說那皇叔對黛玉也是好的,如果黛玉能夠好好地勸說一下,說不定就能解了榮國府的尷尬。
想到這里元貴妃道︰「太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林妹妹如何去想了。如果林妹妹不往心里去,好好地勸勸皇叔,一天的雲彩也就全都散了。到林妹妹出嫁的時候,我們府上在好好地出一筆嫁妝,將林姑父給妹妹留下的銀錢珠寶都給了林妹妹,想來妹妹也不會太過責怪的。」
王夫人道︰「娘娘的話說的是,只是老太太的意思,要大姑娘嫁給寶玉做平妻,這樣的話,寶玉也能借到力了。只是我實在是不願意,大姑娘的身子不用說了,體弱得很,成親之後恐怕不能有孩子,再者大姑娘的性子,還有那柔柔弱弱的樣子,我是真的看不上的,娘娘看怎麼才能攔住老太太才是。」听了王夫人的話,元貴妃已經驚呆在那里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
王夫人還以為元貴妃听進去了,繼續道︰「至于娘娘說的嫁妝,還有林姑爺給的東西,這幾年的折騰也沒剩下什麼了,我們府里,不瞞娘娘說,早就寅吃卯糧了,哪里有那筆富裕錢呢,既然大姑娘成了大長公主,銀錢什麼的當然是不缺的。娘娘,我倒是有個好主意,莫不如到時候娘娘下個旨意,讓大姑娘在大觀園的瀟湘館嫁出去,這樣的話,不但能讓我們府上分外的榮光,也能夠請內務府出些銀錢,將大觀園好好地修繕一下。這樣如果娘娘什麼時候回去省親也是便利的……」
王夫人還要往下說,元貴妃已經厲聲喝道︰「罷了,你這是說些什麼,難不成你們婆媳要將榮國府葬送干淨嗎?」元貴妃憤怒的聲音,讓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王夫人一下子愣住了,急忙站起來道︰「娘娘,這是怎麼了?可是我有什麼話說的不對嗎?」
元貴妃手撫額頭,道︰「太太,你們怎麼這樣糊涂,林妹妹現在是什麼身份,也是你們能夠算計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林妹妹會怎麼想?那八王爺怎樣做?難道你們真的把你們自己當做天下第一人了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嗎?我不求你們給我爭光添彩,可最起碼的你們不能給我這樣的惹禍呀。」
元貴妃說完,坐在那里,想著自己從入宮到現在。一路磕磕絆絆的,到現在貴妃的地位該有多麼的艱難。自己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可是整個府里到現在竟沒有一個能夠支撐起門庭的人。別的妃嬪的父兄,哪一個不是高官厚祿,哪一個不是朝廷的柱石。不要說皇後一家,就是路貴妃也有一個做副丞相的父親,那柳妃的父親也是一個三品的外官。就是一個小小的答應,人家的父親也是七品縣令,雖然官位不高,可是听說很是能干,說不得就能夠升官呢。
可是自家的這些人,伯父是個空頭將軍,父親也是個可有可無的員外郎。賈璉雖然機變些,可是除了人情禮往,官場上竟是一竅不通的,到了現在還是一個虛職。那寶玉雖然有一個通靈寶玉,家里也把他說的聰明伶俐,可是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紈褲子弟,一點上進心都沒有,這樣的家族,如何能夠長長久久的富貴呢。自己孤零零的,又有多少陷阱絆子,家中的這些人再不想這些,反而授人以柄……
想到這里,元貴妃實在是沒有力氣也不敢再想下去了,只得長長嘆了口氣,看向出來的抱琴道︰「老太太現在怎麼樣了?」抱琴道︰「老太太現在好多了,正要出來呢。」元貴妃點點頭道︰「嗯,請出來吧,時辰也不早了,今兒只說林妹妹的事情了,還不知道家中怎麼樣了呢,鳳丫頭現在可好?寶玉的媳婦可有了身子?」
抱琴進去請賈母,因問到鳳姐,邢夫人道︰「托娘娘的福,璉兒媳婦現在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了,倒是平穩的,娘娘不用擔心了。」元貴妃道︰「璉兒媳婦是個好的,能干爽利的很,這些年也沒有個兒子,這一胎若是男孩兒,璉兒可要收心,好好地過日子了,在不能胡鬧了。前年鬧得那一出太過丟人了。」
邢夫人連連稱是。元貴妃看向王夫人,道︰「寶玉媳婦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寶姨娘,現在可有喜了?」還沒等王夫人說話,賈母已經出來了,施禮道︰「托娘娘的福,雲丫頭已經有喜了,昨兒才診出的喜脈。其他的人倒是沒有什麼。」元貴妃道︰「這倒是個喜事,抱琴,將我匣子里面那兩個金鎖拿出來,就當我給未來佷兒的禮物吧。」抱琴答應一聲走了進去。
看著白發蒼蒼的賈母,再看看自己的娘親。元貴妃道︰「老太太,您向來做事元春都是佩服的,我也知道老太太總是謹言慎行的,我們府上老太太也是知道的,不能太多突出了。別的我不知道,林妹妹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想很多人恐怕都知道林妹妹是我們府上的外甥女兒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張揚的好,對于這件事情,如果有人問起,就編個話圓全過去,沒用的就不要說了。」
賈母道︰「是,一切都遵娘娘的諭令。林丫頭只是無意出了榮國府,結識了皇叔,得了太皇爺的眼緣,這才得封皇大長公主的。這是皇家的恩典。外孫女兒有了好的歸宿,也是老婆子的心事了了。」元貴妃滿意的道︰「嗯,這樣說就很好了。別的就不能說了,不管怎麼說,現在都是君臣有別的。」
賈母道︰「是,娘娘說的是,只不過……」賈母一頓,元貴妃看賈母的臉色不是多好看,就道︰「老太太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林妹妹也不是外人,當初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說通了也就沒有事情了,本宮這邊再給圓全一下,應該沒有事的。」
賈母道︰「娘娘最是寬宏大量的,就怕林丫頭小性兒,不依不饒呀。」元貴妃道︰「老太太倒也不用你這樣說,林妹妹我也見到過,雖然清傲些,倒也沒有那股子小家子氣。好好說說也應該沒有什麼的。」猶豫了半天,賈母才道︰「只是……唉,你林妹妹的兩個貼身丫鬟死在了忠順王大公子手上……」
一听這話,元貴妃嚇了一跳,道︰「這是怎麼回事?」賈母就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元貴妃听的糊里糊涂。看向王夫人,王夫人也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毫不在意的道︰「這倒不用擔心,不過就是兩個奴才,大姑娘在糊涂也不會為了兩個奴才放棄榮國府這棵大樹的。」元貴妃道︰「雖然話不好這樣說,不過倒也是這個理,老太太就不要擔心了。」
邢夫人雖然听鳳姐說了詳細的情由,不過現在也輪不到她說話,她也就緘口不言了。看看時辰要到了,抱琴道︰「娘娘,時辰快到了,老太太,太太們該出宮了。」元貴妃道︰「時間過得倒是快,罷了,不過半個月後就能見了,我也乏了,老太太,太太們走好吧。抱琴送送。」
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給元貴妃行了禮,慢慢的退了出去。出宮回府去了。
元貴妃看看回來的抱琴,道︰「可都走了?」抱琴道︰「是,已經出宮了。」元貴妃道︰「你出去打听一下,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就是林妹妹的那兩個丫鬟,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變顏變色的,你去探探到底怎麼回事。」
抱琴道︰「娘娘,奴婢看這件事情大太太好像是知道的,只是不好說出來。」元貴妃嘆口氣道︰「大房二房的疙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解開,罷了,不說這事了,你可知道皇大長公主現在在什麼地方?」
抱琴道︰「這倒是知道,皇大長公主現在正在坤寧宮,想是和皇後說話呢。」元貴妃想了想道︰「嗯,抱琴,給我好好的收拾一下,我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抱琴一愣,道︰「娘娘,現在是午時,天正熱呢,而且這不早不晚的,皇後娘娘問起來可怎麼說呢?」元貴妃道︰「這倒是好說,你將老太太太太她們送來的東西拿來,我自有辦法。」
抱琴答應一聲,進到里間,將剛剛賈母王夫人帶來的拜匣拿了過來。元貴妃打開看看。只見里面是一疊銀票。就在銀票上面,有一只展翅飛翔的金瓖玉鳳,鳳嘴中的珍珠流蘇都是很圓潤的珠子,雖然樣式精巧,材質珍貴,元貴妃戴起來也不算違制。
元貴妃將銀票拿了出去,自己又添上幾樣精巧不俗的飾物,讓抱琴捧著拜匣,又跟了兩個宮女,一起向坤寧宮走去。
第二天元貴妃剛剛收拾好,想著去坤寧宮給皇後請安,順便見見黛玉,昨兒沒有遇到,今兒說什麼也要將心意帶到。正要走,只見抱琴有些慌張的進來道︰「娘娘,太太,太太進宮來了。」元貴妃一愣,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昨天才進宮的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快請了進來。」抱琴急忙出去,一會的功夫就見王夫人形態慌張的走了進來,一見元貴妃,王夫人撲通一聲跪下了,磕頭道︰「娘娘,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寶玉吧……」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