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夫妻兩個早些回去吧。我也累了,柔兒,陪我去回听雨堂吧。」
「少爺,少女乃女乃,奴婢來給你們照路。」
見蕭翎和桃兒出了前廳,一直守在門口的紅衣趕緊打著一只粉色的荷花燈籠上前行了個禮。
「紅衣,這燈籠,怎麼這麼奇怪?」
隨著紅衣的到來蕭翎和桃兒都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這味道嗅了讓人覺得通體舒暢,心情也跟著變好了。
而紅衣听到少爺問起這只荷花燈心下卻是一震,但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
「回少爺話,這只荷花燈是老夫人命奴婢找出來的。還是當年老夫人嫁進蕭府時的陪嫁呢。說是這燈很是奇特,天賦異香,且香氣能助人安枕。老夫人最近睡的不大好,所以命奴婢找出了這燈籠來,這燈籠一共兩只,一只在桂花那里幫老婦人打著,一只就讓奴婢打來給少爺和少女乃女乃用。」
「哦?有這等奇特的物件?我以前竟然沒見過。」
蕭翎說著又上前靠近這荷花燈嗅了嗅,果然那股奇特的香味是從這燃著的燈籠里發出來的。
與蕭翎的態度不同,桃兒對這盞燈籠則沒多大興趣。利于安枕?八成就是這燈籠的燭火里加了些類似于精油之類的東西唄,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晚上睡不著了也常在房間里燻些玫瑰精油之類的,古人不懂這些才會覺得神奇的。
「你今個下午後來不見了蹤影就是去翻找這只燈籠了?」
想起下午這個紅衣交給了自己那個破本子後就再沒出現過,桃兒現在才弄明白感情她是被老夫人叫去找這兩只荷花燈了。
「回少女乃女乃話,正是。紅衣以前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老夫人一些陳年的物件放在哪里紅衣比旁人更清楚一些,所以老夫人才會差紅衣去找的。」
這個紅衣這兩天變化也挺大的,雖說對桃兒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但卻沒了初見桃兒時的那份銳利和鋒芒,她的態度轉變倒是和老夫人保持了同步。
「少爺,少女乃女乃,到了。如果沒有別的事紅衣就先下去了,一會兒今晚負責上夜的劉婆子和張婆子就會下了院子的鑰,少爺和少女乃女乃早些休息吧。」
嗅著荷花燈上飄來的這淡淡的似有似無的香氣居然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靜園。紅衣在靜園住房門口站定,又把那只荷花燈高高地掛在了桃兒臥室的房門口便行了個禮,退下去了。
看著門口掛著的這盞粉色的荷花燈桃兒不知怎的就是突然覺得這燈有些古怪,好端端的紅衣為什麼非要把這只燈留在她臥室門口呢。
「怎麼?看上這燈了?沒人來跟你搶,進來給我倒杯茶吧。」
看到桃兒傻傻地地立在門口抬頭看那展荷花燈的樣子蕭翎覺得十分可笑,她這模樣像極了一個過年沒討到糖吃的小孩子在仰望別人手里的糖果。
「不會自己倒啊。」
白了蕭翎一眼桃兒搶先一步進到了屋子里,還別說不知怎地她也覺得現在有些渴了,想是剛剛飯菜有些咸。
抬手模了模桌子上的茶壺,發現茶壺是溫的,桃兒的小臉兒有了笑意。還算小荷這個丫頭有良心,沒有自個玩瘋了。
「怎麼?沒有熱茶?」
看桃兒的手放在茶壺處探試溫度,蕭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桃兒對面。
「有。」
桃兒也不多回答,直接倒了兩杯茶後自己端著一杯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奇怪了,今天這茶怎麼有點像現代西餐廳里常供的那種大麥茶?這種茶在古代應該不常見的呀。已經喝完了杯里的茶桃兒才發覺今天喝的和平日房間里常備的碧螺春是不一樣的。
「這是什麼東西?」
蕭翎不像桃兒,只喝了一口就警惕地停了下來。
「大麥茶呀。你沒喝過嗎?」
「大麥茶?」
「是啊。」
「你命人備下的?這茶我怎麼沒听過?」
「不是我讓人準備的,不過我之前倒是喝過。你那麼羅嗦干什麼,不想喝放下不就好了。」
見到自己對面的岑惜顏說之前喝過,而且喝了也沒什麼事,蕭翎這才放下芥蒂飲了一杯。這茶味道的確很奇特,不過帶有淡淡的甜味,像是極適合閨房婦人們飲用的。看來這大概是母親命人給岑惜顏準備的了。
喝過茶沒多久,桃兒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燥熱,頭腦也有些發昏,很不舒服地晃了晃腦袋。而坐在她對面的蕭翎見桃兒這幅樣子立刻驚醒了,不對這茶有問題,岑惜顏那副模樣分明是被人下了媚藥的。可是這茶自己剛剛也喝了除了味道怪了些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以蕭翎的功夫想在他跟前下藥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就在此時蕭翎突然也覺得自己身上燥熱難耐了。甚至一看到岑惜顏他的小月復就一陣緊繃。今個他們被人下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藥。突然蕭翎想到了那燈籠里的奇特香味,還有那碗金絲燕窩有些格外的甜,再加上現在屋子里的這壺茶,看來他們是被人老夫人給算計了。老夫人一生精通藥學,手里會有些蕭翎沒見過的東西也屬正常。
「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就在這時剛剛還坐著的岑惜顏突然一個健步奔到了蕭翎懷里。
「哥哥,桃兒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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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話說蕭翎功夫不淺,蕭老夫人為了給他下藥可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哦。
嘻嘻,親們,下一章可是很有內容的哦。下一更晚上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