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桃兒……桃兒……我的小妖精…」
「嗯……嗚嗚…慕白,你輕點……嗯…」
「桃兒,再要一次可以嗎?媲」
「慕白…….丫」
「就一次,最後一次了……」
「嗚嗚嗚,討厭…」
嘴上雖然說的是一次,可是實際上…
這一夜,慕白和桃兒幾乎都沒怎麼睡,兩個人像偷嘗禁果的孩子般既興奮又緊張,畢竟這次和桃兒在一起于慕白和桃兒而言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之前桃兒和蕭翎雖然有過,但卻多都是不愉快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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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嗯,誰呀,這麼早?」
「紫兒,我是小順子。」
「……你等等。」
耳邊听到「小順子」幾個字,紫兒便一下子再無任何的了,趕忙輕手輕腳的起了身,然後又仔細地確認隔壁床上的小荷還沒有醒過來,紫兒才打開門躡著腳出去了。
「你怎麼來了?」
「少爺讓我來的,給你說;兩個事兒,這邊不方便,跟我去林子那邊。」
「好。」
幾句刻意壓低的交談之後,門外傳來的聲音便停了。
……
「吱」
約莫著半盞茶的功夫,紫兒便又從外面回來了,不過這次她的臉色卻不大好。小順子跟她說的事情讓她恍然間覺得自己變成了個劊子手。
「嗯?紫兒?你起了?什麼時辰了?我睡過頭了?」
「沒有,是我起早了。你再睡會吧。」
紫兒因為想事情太過投入一不小心 當一聲踫灑了桌子上的一盞茶,而這聲音正好驚醒了傍邊場上睡著的小荷。
「嗯,不要了,我都已經醒了。而且我昨天下午都沒有見到小王妃呢,晚上又是安然和福嬸兒上的夜,我有些擔心小王妃,還是早些起來吧。」
小荷沒有注意到紫兒反常的神色,只當時紫兒剛剛因要去茅廁才起早了。
「小荷。」
「嗯?」
「小荷。」
「嗯?」
「小荷。」
「紫兒,你怎麼了?我在這呢。」
直到听到紫兒接連三次奇怪地喊了自己的名字,穿好衣服後的小荷才發現今日的紫兒同往日有些不太一樣。
「小荷….柔姨娘去了。」
「啊?!什麼?!你說什麼?!」
「柔姨娘去了,說是昨個夜間突發惡疾,去了。」
終于說出了壓在心底的事情,紫兒也終于能緩口氣了。剛剛小順子過來其實就是為了囑咐給紫兒兩件事情,其中一件便是告知紫兒上官柔的死訊,讓紫兒不必擔心上官柔會再來害桃兒了。
而這件事情立刻便成了壓在紫兒心頭的一塊巨石,紫兒可以確定上官柔一定是因為自己告發給蕭翎的事情而被蕭翎連夜處死的。雖然說她也不喜歡上官柔,也擔心上官柔會再來害桃兒,可是上官柔也畢竟是一條人命啊。而且如果不是她跑去向蕭翎告發這件事情,上官柔應該不會死的……
「紫兒,你是說….上官柔她昨天夜里…死了?你怎麼知道的?」
一大早上紫兒突然跟自己說了這麼一句奇怪話,小荷是連著听了兩次才確定自己沒有听錯的。
上官柔死了?怎麼可能呢?她雖然因為小產身子的確受了些影響,但也不至于那麼弱吧!而且那麼昨天犯事的唐兒,不,是胭脂,不正是被她派來的嗎?她又怎麼會昨夜突然惡疾死了呢?
「小順子剛剛來告訴我的。」
「小順子?!蕭…蕭少爺身邊那個小順子?!他…他怎麼會來告訴你…這個?還有那個上官柔又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小荷…我害怕。嗚嗚嗚,嗚嗚嗚。」
人說惡人死後也是會變成惡鬼的,那個上官柔那麼陰狠,她死了以後一定會變成個惡鬼的。而自己又是那個害她喪了命的人,紫兒現在真的很害怕以後上官柔的鬼混會來夜夜纏著自己。
「害怕?你害怕什麼?紫兒,你別哭啊。到底這是怎麼一會兒事兒啊?你….倒是快點說啊!」
先是紫兒那番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又是紫兒這奇奇怪怪的啼哭,小荷如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荷,上官柔,她…她一定是被蕭少爺給賜死的!而我…我就是那個向蕭少爺告密的人。倘若是昨天我不去向蕭少爺告密,上官柔大概也不會死了。小荷,我怕,我怕上官柔死了以後會變成厲鬼纏著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紫兒,你別哭啊,不會的,肯定不會的。你想她是蕭少爺賜死的,又不是你賜死的,而且你也只是去跟蕭少爺說了實話,又沒跟蕭少爺說讓蕭少爺怎麼做。這事情怨不得你的啊。
再說了,那上官柔是什麼人啊?大壞人!你想想她害了多少人,就我知道的,就有貴媽,還有她的那個丫頭柳兒,其他咱們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她死了以後哪里還能化成惡鬼纏著你呢?肯定會早早的就被黑無常和白無常抓到地獄里去上刑的!
而且,你想啊,貴媽也走了,還走的比上官柔早呢,所以就算變成了鬼,貴媽的法力也一定比上官柔厲害的!貴媽她人好,你是為了救小王妃才那麼做的,所以貴媽肯定會護著你!你不用害怕的!」
「真…真的?」
整哭的上氣不接接下去的紫兒听到小荷這番神經大條的安慰倒是也信了幾分,抬頭隱隱地透過淚光看向了小荷。
「那當然了!而且紫兒你不知道啊,我小荷可是個硬命的呢!我小時候我娘親給我算過命,說我命硬的很,最是不怕那些妖啊鬼啊的髒東西了。所以只要咱倆在一起,保證也沒東西敢纏著你的!」
「是….是嗎?」
紫兒現在是太需要一個人來安慰自己,給自己一個安全的信念了。所以面對著平日里腦袋瓜子那麼不靈敏的小荷,紫兒倒是認認真真地听起了她的分析來。紫兒悠然記得,當年蕭府出事的時候,小荷和貴媽是一起受罰的,可是貴媽沒頂下來人走了,小荷卻命大只是傷了一條腿。所以小荷看來還真是個命硬的。
「怎麼樣?想通了吧?想通了就不要害怕了。這青天白日的,而且咱們這里還是王府小王爺的宅院,陽氣盛的很!你不用害怕的!」
見紫兒蒼白的臉色已然轉成紅潤,小荷知道紫兒心頭的畏懼應該是放下了。不過她倒是疑慮開了,蕭少爺為什麼要突然賜死那個上官柔呢?他不是很喜歡上官柔的嗎?當年要不是因為上官柔在中間挑事,蕭少爺說不定還不會休了自家小姐呢。
「小荷,這件事情,你說,我是不是該著告訴咱們小王妃呢?」
「啊?哪件事情啊?」
正沉浸在自己思維里的小荷突然听到紫兒的問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紫兒指的是哪件事情,或者干脆點說她根本就沒有听見紫兒之前跟她說的話。
「就是蕭少爺為了少…為了小王妃賜死了上官柔的事情呀。蕭少爺為小王妃做了這麼多,咱們是不是應該告訴….」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紫兒是蕭家出身的丫頭,所以歸根到底就算是現在人離開了蕭家但還是會為蕭翎考慮上幾分。可是小荷就不同了,小荷是岑府長大的丫頭,後來又是岑惜顏的陪嫁丫頭,自然事事處處都是要為岑惜顏考慮的。
「可是….」
「紫兒,我知道你到底還是對蕭家有感情的,這我可以理解。可是告訴小王妃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雖然我人笨一點兒,但我也知道那個蕭少爺他不是我們家小姐的良配!你想想我加小姐當年還是蕭家的少女乃女乃的時候,他是怎麼對我家小姐的。
若不是因為他逼的小姐在蕭家實在過不下去了,小姐她能再走這一戶嗎?女子貞節為大,小姐一女二嫁本就已經不被外界看好了,你這個時候再去跟小姐說那些蕭少爺的事情難道是還想小姐她被人家戳脊梁骨嗎?」
「這…」
小荷平日里人的確是笨了一點,但是今天這番對紫兒說的話卻是字字在理的,反倒是紫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再說了現在小王爺對小王妃這麼好,對咱們也這麼好。你不會看不出來小王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小王妃忘掉那個蕭少爺吧?這種時候你怎麼能…」
「砰砰砰,紫兒?小荷?起了嗎?」
「哎,福嬸兒,等下哈。紫兒,我警告你,今個小順子跟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不管是什麼,你都得給我爛在肚子里!」
听到福嬸兒在外面喊門子,小荷壓低聲音又警告了紫兒兩句然後才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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