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放開不問一句saygoodbye,當作最後一次對你的溺愛,冷冷清清淡淡今後都不管,只要你能愉快。
——阿丹
「那後天你們回家來吧,好久沒回家了!」
「後天周末嗎?」
「是啊!真不想說你……」
「好了媽,孩子哭了,先不說了啊!拜拜!」許澤急忙掛斷電話再不掛就出事了。
在孫愛竹唉聲嘆氣中許澤趕緊掛了電話。
「你媽打電話怎麼了?」一旁的白以晴听到「周末」兩個字,她不覺在想,是不是孫愛竹叫他們周末去那邊?
「媽讓我們後天回家。」
「後天?」她還打算去看爸媽的,「那大後天你陪我去看我爸媽!」
「大後天……」
再說吧,本來預期是打算後天去巴黎的,可任佳靜一個電話都給他打,他也暫定了這個計劃,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怎麼你有事?」
「沒事!就這麼定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在這邊算來算去有什麼用,真是那個什麼不急什麼急的!
孫愛竹這一听許潤在許澤那邊住著,心里的石頭放下了,也同時對白以晴是另眼相待啊,這白以晴人還不錯啊,和許澤結婚這麼多年,安安分分做著媳婦,也從沒有鬧矛盾什麼的,不像其他小兩口,剛結婚沒多久就跑娘家的、給公婆訴苦的,這白以晴非但能和許澤和睦相處,還能對許澤的弟弟也照顧有加,看來當初逼著許澤選白以晴是沒錯的!
白以晴和許澤拎著東西進了院子,孫愛竹笑盈盈地出來接他們,這讓白以晴和許澤都大為詫異。
許連權依舊不在家,整個別墅只有孫愛竹和菲佣阿姨兩個人。
一進屋,白以晴和許澤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怎麼這房子里要比外面還冷呢?
相對比而言,外面怎麼說都有個太陽,還會稍微暖一些,這根本無法和白以晴那個溫暖的六人之家相比,難怪連許潤都不願意回來!這樣冷清的房子勢必要凍死人。
「媽,你怎麼不開暖氣?」許澤把東西遞給
「開了!」孫愛竹無奈地說道︰「天天開暖氣,也暖不起來這房子,他根本就沒人氣兒,怎麼會暖起來?」
這麼大的一幢房子最多時候也就住四個人,許潤平時在學校,寒暑假都懶得回來,許連權就更別提了,他晚上回來眯一會兒一清早又走了,有時候也不回來,孫愛竹動不動還要去外地授課,然後整個家里就只有菲佣一個人,它能暖起來嗎?
「要我說啊,您和爸都能退休了,我給您在市區買套單元房,您二老趕緊搬過去頤養天年得了!」
「我和你爸才五十過,你就盼著我們退休啊?」
孫愛竹就是不服老,她和許連權的事業正是頂峰時期,怎麼可能現在就
「難道你們真打算做到65歲,等國家逼著你們退休才肯啊?」
「你覺得媽現在很老嗎?」
「不不!不老,媽還是和我七歲的時候一樣!」
「你七歲我就這麼老?」
「嗨!瞧您說的,我不是夸您青春依舊嗎!」
白以晴被這房子冷地坐立難安,根本沒心情听他們母子在那里貧嘴,辛虧沒有帶許子楓過來,不然真的是把孩子凍壞了。
「怎麼,許潤不跟你們回來啊?這壞小子,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們做父母的,成天想著玩兒啊,跑啊!一點要畢業工作的樣子都沒有!」
「慢慢教導,急不來。」
「許澤,要我看,我和你爸的後半生可就靠你了,指許潤肯定指不上,他能以後安安穩穩地找工作、上班、結婚我就燒高香了!」
「沒問題。」許澤接了杯熱水遞給白以晴。
「謝謝。」白以晴握著水杯,一股暖流穿過身體,頓時消除不少寒意。
「以晴啊,許潤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媽都……」
「媽,您別和我客氣啊,許潤是我的弟弟,我怎麼會嫌他麻煩呢?」
事實上,她確實嫌許潤麻煩,但是面對這顆可憐的父母心,她能說的就是這句善意的謊言。
孫愛竹感動的坐到白以晴旁邊,拉起她的手,「媽沒看錯你,許澤娶了你真是媽做的最對的決定!」
「媽……」
許澤知道白以晴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煽情的場面了,上次在醫院李大姐激動地流著淚訴說著心里的感激,白以晴不好意地臉都紅了,尷尬地給她擦淚水,這樣的場景仿佛還在眼前。
「一家人,
你就別見外了,看看飯好了沒,我好餓!」
「哎!媽去看看。」孫愛竹拍拍白以晴的手,「媽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菜。」說著便起身離去了。
留下白以晴還弄不清楚情況,孫愛竹何時知道自己對飯菜的喜好了?
許澤看著白以晴若有所思的樣子,應該是在納悶。
「昨晚我媽發短信給我,然後我問李大姐的!」
「這樣啊。」孫愛竹忽然對自己這麼好,她都有點不適應了。
以前她和孫愛竹的關系總是平平淡淡,沒有太多的交集,逢年過節去看看他們,每隔一兩個月探望一下,兩個人的話題也不多,說的最多的也就是注意身體。
兩個人下午回到家里,許澤一天收到系統發來的短信,朋友打來的問候電話,可惟獨沒有的是任佳靜的任何一絲訊息,他慪氣地開了電腦,他工作,他賺錢,不想那麼多,明天陪白以晴去看她父母,就算任佳靜打電話來,他也沒時間!
白以晴給張文怡打電話約好了周末和許澤去看望他們。
兩個人去的時候踫巧白其綱也在家。
但,大家都正襟危坐,客廳里一片死寂,兩個老人中間坐著嫂嫂李雪菲,卻不見哥哥白志揚在。
白以晴心里「咯 」一下,似乎沒有挑對時間啊!
「以晴和小澤來了?」張文怡整理一了一下心情,努力擠出笑容坐起來朝白以晴這邊走過來。
「嗯,媽,給你們帶的東西。」白以晴說著朝李雪菲瞥了兩眼,嫂嫂怎麼看起來哭過,兩個眼楮紅紅的,「嫂嫂也來看爸媽啊?」
不論怎麼樣,見了面,就要打聲招呼的。
「嗯。」李雪菲可沒料到自己會巧不巧地遇上白以晴來了。
「來,以晴,小澤,和媽上樓上去。」張文怡給白以晴擠眉弄眼,讓他們趕緊隨她走。
白以晴和許澤把東西放下,三個人上去,白以晴才問張文怡,「嫂嫂怎麼了?」
「和你哥吵架了!」張文怡把臥室的門閉上才和白以晴說起話來。
吵架怎麼吵到這里來了呢?許澤和白以晴兩個人面面相覷。
「說是要離婚,我都被鬧瘋了,你哥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電話也不通。」張文怡煩躁的擺著手,坐到床上。
「離婚?」不會吧?「哥和嫂子結婚都五年了,一直相處地很好,怎麼會鬧離婚?」
「說是因為孩子,我也弄不清楚。」
張文怡不說白以晴還沒意識到,白志揚和李雪菲結婚都五年了,一直都沒有孩子。
「是誰要離婚?」不會是白志揚要離婚吧?沒有孩子就慢慢生一個麼,不至于要鬧離婚吧。
「你嫂嫂!」
「哈?」白以晴完全不理解了。
「具體我也不知道,她剛來說了沒幾句你們就到了。」
「那你趕緊下去吧!別管我們了。」白以晴一听這情況連忙推搡著張文怡出門。
听張文怡這麼一說,這件事情就不簡單,靠老爸肯定是解決不了的,他一個公公能有什麼話和媳婦說啊!
「那我下去了,小澤,你看,每次都讓你看笑話。」
「沒事的媽,您趕緊去看看吧。」
張文怡出去了,白以晴沖著許澤撇撇嘴巴,「我們應該下午來的。」
「下午來回去的時候就天黑了。」許澤坐下,靠著床頭,想起什麼,「哎,這個是你的臥室嗎?」
白以晴正在想白志揚到底會去哪里的時候被許澤打斷,扭過頭,「你說什麼?」
「你想什麼呢?」許澤坐起身來,「我問這間臥室是不是你的!」
「哦,是!」她點著頭。
那我得好好參觀參觀了。
「有什麼好參觀的?」白以晴不以為然地挪了地方坐到一旁書桌邊的椅子上。
白以晴的臥室整個是以白色為主打色,淺紫色為裝飾色,這忽然這許澤想起了白以晴的內衣,他模了模鼻子,「白以晴,你喜歡紫色嗎?」
白以晴倒沒多想,環顧四周,點了點頭。
「哦……」許澤陰陽怪氣地一番頓悟,壞笑地看著白以晴。
她忽然意識到他暗指什麼,臉「騰」地紅了!她告訴自己,此刻,她一定要臉厚一些,上次被許澤嘲笑她買衛生棉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看扁!她捏了捏指頭,「你是不是喜歡藍色?」
一旁沾沾自喜的許澤忽然笑容固定再臉上,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白以晴。
白以晴為自己扳回一局喜不自勝,開心地站起來準備出去,做人就要見好就收!
可她瞧著許澤那可惡的臉,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補了一句,「還是喜歡藍色條紋!」
許澤猝然站起來,沒等白以晴反應過來,他就跳到了門口堵上了白以晴的出路。
白以晴杏眼微瞠,呆呆地看著距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許澤,就差一點,她只要動一動腳,整個人就要撲進許澤的懷里了,她盯著許澤的胸膛,心悸地喘了口氣。
許澤在想,白以晴是怎麼知道自己穿的內褲是藍色條紋的呢?他記得那條內褲是他上次喝酒穿的……他記得特別清楚,一覺醒來渾身上下只有那條內褲的情景。
「我那天喝醉了。」說實話他完全記不起自己做什麼了,關于白以晴說的吐了一身什麼的,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可醒來後自己光著身子,這張的場景很恐怖,如果那時候白以晴在那張床上,他肯定認為自己是酒後亂性了,問題是睡醒來白以晴根本就不在家,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
白以晴退後兩步,「我知道你喝醉了!」
「那我有沒有對你……」
「沒有!」白以晴失笑地搖搖頭,「你喝醉了,然後……」
「吐了?我知道!是你幫我月兌的衣服嗎?」
「不是!」怎麼可能?她會是那麼好心的人嗎?
「是我自己月兌的,那你怎麼知道……」自己月兌的,白以晴怎麼會知道藍色條紋?
白以晴啊白以晴,一定要臉厚點,你可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已婚婦女,兩歲孩子的媽啊!連內褲、月兌衣服都不敢講嗎?太丟臉了!
「你把我堵在衛生間月兌掉的!」
她哭笑不得說出事實,她本不想提這件事情的,可許澤的追問讓她再次想起許澤兩條修長的腿。
「……」許澤感覺腦袋上飛過一群烏鴉,嘎嘎地亂叫。
他,把白以晴,堵在,衛生間,月兌衣服……他是暴露狂嗎?
「那個,我沒攔住你,我可不是存心要看的!」
太丟臉了!許澤別過臉去不看白以晴。
「現在我可以出去了吧?」白以晴剛提步,許澤還沒來得及挪位置,听到有人「砰砰砰」敲了三下,推門速度之快,遠遠超過許澤的反應。
背部受外力撞擊的許澤一撲就撲到跟前白以晴的身上,而白以晴也完全沒料到事情會這樣,就被許澤抱了個滿懷。
外面的人開門受阻了,停下動作,這時候門也開了一半,看到里面的許澤和白以晴緊緊地抱著在一起。
「咳咳!」一個粗狂的男音。
兩個人慌手慌腳地分開,一切來得太快,他們都沒有時間捋順剛才的情形。
白其綱可是第一次見到這對小夫妻這麼恩愛的樣子,以前也看到他們過小摟小抱的,可不及方才那一幕,看到女婿這麼疼愛自己的女兒,作父親的也別無他求了。
「爸爸。」白以晴面紅耳赤地低著頭。
「以晴啊,爸爸是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情啊?」白以晴抬起頭迎向白其綱的視線。
「坐啊,坐下說,站著干嘛?」
瞧著兩個人,被他撞見了還不好意思了,現在的小年輕走在路上什麼樣尺度的親昵動作他沒見過啊,這樣抱一抱還害羞。
許澤坐到了椅子上,眼楮瞥到了一架白色的鋼琴,他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的時候剛好被書桌擋住,他以為那也是一個衣櫃之類的東西了。
白其綱坐到床邊,白以晴這才坐了下來,感覺臉蛋一陣***辣的,好丟臉。
「以晴,還記得上次吃飯嗎?」白其綱看到白以晴點了頭繼續說道,「你周叔叔,就是你們局長,他打電話來給我說,讓你幫他隱瞞他兒子的身份,他兒子不想讓同事知道他是靠關系進了局里的,你懂嗎?」
「我懂,我不會給別人說的!」
「其實你周叔叔也不容易!」白其綱深沉的眼楮看向遠方,「你那個同事還不是你周叔叔的親生兒子,不然被別人知道了也無所謂!所以,以晴,記得在同事面前別不小心說出去了。」
白以晴和許澤同時大瞪兩眼看向白其綱,不會吧?
白以晴驚訝的是,她一直以為王文哲是周金仁的私生子,所以怕被別人知道了,弄得她心里壓力特別大,現在繞了半天又繞回去了,王文哲既然不是周金仁的兒子,可為什麼對別人都說那個是他兒子呢?
許澤詫異的是,竟然被他說中了!他就有種直覺,那麼一個翩翩青年,怎麼都不像是周金仁的兒子。
「我說的你記住了嗎?」白其綱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半響,沒人回應。
「記住了!」記是記住了,可她心里卻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團,關于王文哲,她頭一次對一件事情這麼好奇。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下去看看。」
白其綱走了,白以晴和許澤還沉浸在剛剛白其綱的話里,他們早已經把那個滿滿的擁抱拋到腦後了。
「你瞧,被我說中了吧?我就說那個男的不像是你們局長的兒子嘛!」
白以晴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許澤,「那是怎麼回事呢?」
她完全不懂了,王文哲是個迷!
原本那個在餐廳向她告白的王文哲,說著「真心話」的王文哲,抖出她是已婚的王文哲,她以為八卦無趣的王文哲,現在竟然造成了她的困擾。
許澤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那你是怎麼猜到的?」
「我覺得,基因遺傳這東西,怎麼說都是靠譜的吧,你瞧瞧那兩個人,哪里像是父子了?」
白以晴听著許澤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
「算了,別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少操心了。」許澤的一雙眼楮一直盯著那架鋼琴上,「白以晴,看不出來啊!」
「什麼?」
「你還會彈鋼琴啊?」
白以晴順著許澤的目光看向那架陳舊的鋼琴,起身,「我出去看看!」
通常看到這架鋼琴的人都會讓她來即興演奏,可是她已經好幾年沒有踫這玩意兒了,譜子都不記著了。
「別啊!」許澤站起來,拉住白以晴的胳膊,「彈彈看!」
「不要。」她甩著許澤的手。
「彈一下,一小下。」
這麼無聊的時候,讓白以晴娛樂娛樂也不錯的。
「我都忘記譜子了,怎麼彈?」她聳聳肩膀,表示真的彈不了。
「No,No,No,通常說忘記的人,手指放到琴鍵上,不知不覺就彈出來了。」.
在這里很感謝大家的咖啡、花花、月票、荷包、神筆……你們送的各種道具我都看到了,很謝謝!
題記是《背叛》的歌詞,嘿嘿,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