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不勝寒。
——蘇軾
八號白以晴單位收假了,一場年會時避免不了的了,年會在大家的春困中結束了,就在臨散場的時候王文哲被升職了。
白以晴看到大家僵硬的臉上劃過嘲諷的笑容,或者是不屑一顧的冷笑,還是果然被我預料到了,還有那些神情的交流,訴說著︰看我說的,沒錯吧?
她忽然覺得好害怕,她不要升職,不要像王文哲一樣遭人嫌棄,她只要現在這個位置,挺好的,雖然有時候听到別人的竊竊私語、議論她的是非,但還不至于到唾棄她的地步。
看著王文哲整理東西,白以晴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一個個辦公桌流言蜚語鑽著她的耳朵,相比王文哲也是听得見的,他默默地將東西收進收納盒,心情低沉。白以晴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了,可是也不會站起來為他說些什麼,只怕是越描越黑,也不能講出王文哲的故事,這樣會更讓他難堪,他只能在別人的舌尖上升職,這是他應得的,他應該是受之無愧的。人,果然是越成功,背後的罵聲越響亮。
「升職了都不高興?」上次嘲諷王文哲的李同事走過來攬著王文哲的肩膀,一臉玩味。
王文哲臉色凝重,一動不動地拿著手里的台歷。
「恭喜啊,大家怎麼都不恭喜他啊!」
要白以晴說,這個李同事純屬找事,為什麼三番五次地找王文哲的麻煩,他不損王文哲兩句心里就不舒服,這個敏感的時刻他都不說歇一歇,硬來插一腳。
「恭喜,恭喜!」大家紛紛站起來,鼓著掌道賀。
只有白以晴干干地坐著格子間里,看著這場眼神殺人的劇情,血腥的辦公間充斥著無形的殺氣。
「兄弟,大家都給你慶賀呢,你怎麼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王文哲將手里的東西扔進盒子里,緊接著抓起桌上的零碎物品「 」全部丟進去,他就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他一點都不留戀,事到如今,他終于想通了,他一直的沉默和退讓換來的不是平靜,而是別人更大尺度的攻擊。
「不好意思,讓一下。」王文哲搬起收納盒就要走,可姓李的男人堵住他的出口不讓他出去。
「別啊,我們都打算今晚上給你辦個升職Party呢,你這是要去哪?」李同事簡直就是一個「李八哥」!
「你們誰高興誰去,我沒心情!」王文哲說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次心里舒服了一些。
白以晴看著劍拔弩張的情勢,也為王文哲捏了一把汗,照這個局勢發展下去,王文哲一定會忍不下去的。
「您這一升職,脾氣也見長啊!怎麼?看不起我們這種小科員?我們好心好意地給你開個Party,你非但端起架子不領情,還白我一眼是什麼意思?」這位「八哥」不識臉色,嘴賤地冷嘲熱諷,挑.逗著王文哲的底線,明擺著,今天他不把王文哲的火氣挑起來不打算罷休。
王文哲火氣「騰」地上來了,在身體里打著轉,燒著他的喉嚨,兩道眉毛擰成了一股繩,眼神如兩把鋒利的劍直戳「八哥」。
白以晴見情況不妙,這再下去,一定是要打起來的,男人和男人之間並不會像女人解決問題吵幾句而已,他們一旦把矛盾挑開,升級,就會拳頭相向。她心急火燎地站起來,準備勸王文哲,結果還沒等她開口,王文哲就一起怒了。
他把手里的東西一撂「我就升職了!我就脾氣大了,怎麼樣?我現在搬著東西走,你們還不舒服?是不是等我從這里滾蛋了你才高興了?」,地上的東西「 里啪啦」地撒了一地,尤其是那個足球外形的鐘表,在地上隨著王文哲高亢洪亮的嗓門拼命地彈跳著。
那人雙臂抱懷,傲慢地高抬下巴,「喲嘿,沒想到你還不笨啊?」,說著還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聲,其他幾個無趣的「看客」也跟著他低聲地笑著。
這充滿了譏笑的地方,讓王文哲忍無可忍,他伸出手里一把拽過「八哥」的衣領,一雙犀利的眼楮盯著他,聲色俱厲,一字一句地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即是十個你走了,都不可能走掉我一個!所以,抱歉,我讓你失望了!」他說罷,丟開一臉愕然的「八哥」,「八哥」在王文哲的推力下,向後退了兩步,王文哲見他消停了,蹲子開始撿東西。
熟知「八哥」抬頭環視四周,看到大家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自己,失了顏面,盡然惱羞成怒地一腳踢飛了王文哲正要撿的那個鐘表。
白以晴驚呼出聲,完蛋了,那個鐘表可是白以晴來這里以來就放在辦公桌上沒移過位置,也沒有落過灰塵的,她一度好奇王文哲為什麼這把年紀了還喜歡「足球」,過年的時候去他們家,看到他懷里抱著獎狀,手里拿著這個「足球」的照片,這麼多年都保存完好,肯定是他最在意的東西了。
王
文哲兩只眼楮冒著火,緩緩站起身來,白以晴看到他一臉蒼白,殺氣騰騰得瞪著李同事,兩只拳頭緊緊地攥著,泛白的關節迸發著他心里的不痛快,再看看那兩條青筋暴露的胳膊,這分明是要打人了!
「王文哲!」白以晴話語未盡,王文哲的拳頭風馳電掣般地就出去了,扎實而穩穩地落到「八哥」的臉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八哥」被王文哲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倒在地,嘴角里滲出血來。
王文哲拳頭發著抖,咬著牙的腮幫子一顫一顫,「我忍你很久了!」.
我前天臨時接到任務,去了趟延安,沒有時間來得及給大家通知一聲,本想昨天就能趕回來,誰知世事難料,我被迫停留一天,今天快馬加鞭地趕回來,看到大家的評語和關心,天一簡直是感動地一塌糊涂,趕緊就碼字,誤了的字數,我會明天後天全部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