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麼,人是會變的,今天他喜歡鳳梨,明天他可以喜歡別的。
——Mocca_莫舒喬
「許澤,你去幫我點杯卡布奇諾,然後自己想喝什麼自己點。」她今天就是要嘗嘗張琪喜歡的這個卡布奇諾究竟是個什麼味道。
白以晴沒有叫服務員,打發許澤去,就是要支開他,許澤也是明白人,當然識趣地去了吧台,點了咖啡,出去抽煙了。
「以晴姐,你以前不是不喝這個嗎?」張琪還清楚地記著白以晴對咖啡的喜好,她喜歡味道較苦的曼特寧,是自己不敢嘗試的。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白以晴耐人尋味地看著張琪,她曾經自以為是地了解張琪,說她是善良的,單純的,結果了解也抵不過變化。
張琪忽然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我也不想的……」
白以晴抬起胳膊放在桌上交疊,「不想?你是不相信我,是吧?」
張琪狼狽不堪地抬起頭,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是……」
「那你何必用這樣子的試探?」她心有余悸,後脊發涼,如果她一個人來了,那麼現在她該如何月兌罪?
「以晴姐,我在乎吳陽文,我害怕……」她惶恐不安的眼神,鋪天蓋地。
「所以你選擇來傷害我?」白以晴咄咄相逼,她就是要看看,今天張琪要怎麼收場,她發那條短信的時候就應該要考慮到這個結果。
「我沒有想要傷害你,我敢都不敢想過……」
「那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記得我清楚地告訴你,我和他已經沒有聯系了,你這麼做是想看到什麼?看到我一個人興沖沖地來,然後你就高興了?」
「怎麼會?」如果是真的看到那一幕,她想她會難過死。
「你怎麼樣你才會覺得是滿足的,我該如何來取悅你?是不是我該徹底消失掉?」
「不是……」
面對白以晴的斥責,張琪無言以對,她也不知道白以晴怎麼做她才能徹底安心地和吳陽文結婚。
「那你告訴我,來說清楚,我從今該怎麼做?」
張琪沉默了,就算白以晴消失掉,也無法改變現狀,吳陽文心里沒有她,不干白以晴的事情,她這時候才想明白,是不是有點遲了?
「說話啊!你來教教我!」
白以晴很怒目切齒地盯著張琪,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讓她太失望了。
「以晴姐,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張琪唯唯諾諾地伸出手去觸模白以晴,「我也是一時著急,同事就給我出了這麼個點子。」
她將自己心中的郁結說給一個同事听,同事就給她出了這個主意,讓她用吳陽文的手機約白以晴出來,看看他們究竟還有沒有背著張琪偷偷聯系,張琪冒著膽子就試了,結果當她看到白以晴和許澤一起來的時候她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雖然她肯定了白以晴說的是對的,她確實不和吳陽文有單獨的來往,可是,她該怎麼面對白以晴,她現在都快羞愧死了。
「你同事給你出點子?」白以晴錯愕了,「你是自己不長腦子的嗎?」
真是氣死她了,她差一點就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以為張琪跟她玩心計,心里別提多難過了,好不容易交了一個貼心的朋友,還弄地這麼難堪,她渾身都像被針扎了。
張琪看見服務員端著咖啡來了,趕緊站起來,從托盤里端出咖啡放到白以晴跟前,「來,嘗嘗卡布奇諾的味道。」
白以晴白了她一眼,幸虧不是她本意,不然她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再和張琪來往。
「我下次不敢了!」張琪努著嘴吧禱告。
「還敢有下次?」白以晴哭笑不得地拿著咖啡勺在張琪腦瓜上敲了一下。
張琪羞羞答答地揉了揉腦袋,「不敢了,嘿嘿。」
「還有你這發型,你是搞什麼?」哪有人像張琪這麼笨的?越是把自己弄地像男人的初戀情人,不是越在喚醒他的記憶嗎?
「我看你的發型好看,你弄了一個……」
「得了吧你,等頭發長長趕緊恢復原樣,馬上都要結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她哪里的那麼多閑工夫去瞎想。
提到結婚,張琪的心情就低落了,她杵著頭,「哦!」
「別不開心了,吳陽文如果對你沒感情是不會和你結婚的,既然要和你結婚,那就是做好了要過一輩子的打算,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才對。」像張琪這麼細心的女孩子,怎麼會看不明白呢?
「是嗎?」
「還是嗎?」白以晴真想剖開張琪的腦袋看看,她怎麼
會這麼笨!難怪追了吳陽文那麼久到現在才修成正果,還不肯到別人是不是真的愛上她了,「你給我說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追他的?」白以晴忽然好奇了,她和吳陽文一起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還有張琪這麼個小學妹暗戀著吳陽文呢?
「……」張琪推了推咖啡,「喝咖啡,喝咖啡。」
「不說啊?」白以晴佯裝微怒。
「說!」張琪摳了摳耳朵,不好意思地窺視白以晴,「那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不生氣。」
「大一的時候。」
那時候,吳陽文在讀大三,也就是那一年吳陽文注意到了白以晴,那一年是2003年,正鬧**,她記得很清楚,轉眼,快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