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若惜莫相離 228.驚鴻一般短暫(N更ゞ4000+)

作者 ︰ 夢幻天一

成長是一段稚心的疼痛、不計後果的那段叫做青春。

——馨凝夢潔

「那你怎麼會不認識我?」白以晴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張琪的時候,她傻傻的樣子,跟著吳陽文到她家去,看到她和許澤的照片露出笑容,她還以為她是知道吳陽文和自己是前男女朋友了,直到听到白以晴說出名字,她的臉色大變,才明白過來。

「我只知道他後來和你談戀愛,但是一直沒見過你,有時候會在路上遇到,但是心虛,不敢看。」

張琪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不容易的,到現在,能和吳陽文走到一起,自己這麼多年的幸苦也算是有了一個結果。

白以晴端起咖啡聞聞厚厚的起沫的牛女乃味道,開始回憶,她和吳陽文是在03年夏天認識的,雖然自己和吳陽文同是一個審計專業的,同班同學,可真正認識卻是大三的時候,那年鬧**,校門口的面點里面,算是首次見面吧。

之後在班里遇上,可能是白以晴的躲避,引起了吳陽文的注意,她躲得越厲害,就越讓他好奇,就越讓他想接近吧,所以上課的時候他總喜歡坐在她的附近開始走進她的生活,他開始發現,白以晴是個性格孤僻的女生,她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對人也是極其地淡漠,即使是他主動接觸,她不會說︰你煩不煩,你給我滾開,她只是若無其事地忽視你的存在,這樣的一個女人,足夠帶給吳陽文一個刺激的挑戰。

吳陽文正如他的名字,陽光帥氣、文質彬彬,那時候他已經穩坐院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他精明能干,大小事情處理地雷厲風行,豪不拖泥帶水,這樣以為材能兼備的人,已經讓很多女孩傾慕了,張琪就是那個時候暗戀上吳陽文的吧。

她還記得吳陽文總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出現的地方,她不知道那是一種緣分還是一種心意,時間久了,她也慣了,對吳陽文時不時的打擾,她竟然從厭惡到平淡,再到最後的期待。

似乎翻了年,在04年的春節末尾,二月十四情人節的那天,她寒假兼職家教回家的路上,她記得很清楚,那天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溫和舒適,她耳朵里塞著MP3的耳機,放著樸樹的《生如夏花》,吳陽文忽然就從她前面的巷子里沖出來了,她嚇得後退兩步,對就是兩步,然後心「撲通撲通」地猛跳,再一看清楚,吳陽文拿著一束玫瑰花出現她眼前。

然後就看見他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她只能听得到,樸樹迷人的歌聲音,「驚鴻一般短暫,如夏花一樣絢爛,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生如夏花》結束,轉為孫燕姿的《遇見》,她在空白的那一刻,听到吳陽文說︰做我女朋友吧!

然後她不動神色地取下兩個耳機,「你干嘛?」

吳陽文看到她手里的耳機頓足失色,手里的花都快被他捏折了,盯著白以晴看了半響,他糾結,要不要再說一遍,他的台詞可是背了好久才背下來的,剛剛發揮那麼好,現在重來肯定會緊張。

「吳……陽……文?是吧?」白以晴塞上一個耳機,听到孫燕姿,「我遇見誰,會有怎麼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听見……」

吳陽文重重地點了點頭,知足吧,她記住你的名字了,「白以晴,考慮考慮做我女朋友吧!」他提起勇氣,把花送到白以晴面前。

「可以考慮嗎?」她感覺自己的聲音飄渺,跟著孫燕姿的歌聲一起飄蕩,「我排著隊拿著拿著愛的號碼牌……」

吳陽文激動地把花塞進白以晴手里,「可以!多久都可以,只要你答應就好!」

「這個我不敢保證啊!」她拿著花來回仔細地看了看,嬌艷欲滴算不上,只能說還算新鮮。

「那你看我表現怎麼樣?」吳陽文精神抖擻的眼神散發著光芒。

他竟然沒有上前拉下自己的耳機,或者沖她發火,畢竟在別人講話的時候戴著耳機是極其不禮貌的,可見吳陽文脾氣不錯,她承認她帶有三分的試探。

「嗯,考慮看看吧,到時候給你電話。」她塞上另一個耳機,越過吳陽文就走了,在他看不到的另一面,她笑著,那是第一次有個男生敢這麼大膽地向她示愛,她以前遇到的男生不是被她的家庭嚇得退步,就是直接上來調戲的,哪有見過像他這般認真的,偷偷跟著她半年後出擊的,所以,她懵懂的心似乎有個聲音在唱著歌,她也想像普通女孩子一樣,談一次戀愛。

開學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但是並沒有成為佳話,起初她的日子也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多了一個人陪伴,可是漸漸相處地久了,她發現心底深處的一座城牆在慢慢坍塌,吳陽文的好,就像冬天的一縷陽光直射心房,融化了她冰封的世界。

他們有一個筆記本,記載著很多往來的「情書」,這樣的一個本,被張琪看到,受

不了也是情有可原,就連事隔三年的白以晴,都不敢輕易翻開那段深刻的記憶。

她忽然想起了那個鐵盒子,她準備去埋掉的,盡然忘記了。

和許澤回去的路上,被他抨擊,是白以晴預料之內的事情,許澤利用她擋桃花,她竟然更一步,利用他擋前男友的現任女友。

「你們,沒打起來吧?」

他不敢問白以晴你們這麼了,只能先倒敘一下。

「怎麼會打起來,你想什麼呢?」真是,若是打起來不是讓許澤看了好戲?

剛才兩個人對峙的樣子歷歷在目,許澤怎麼隔了這麼短時間就能忘記?「我看你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像是要打起來。」

「哪里劍拔弩張了?我們一直關系很好的,好不好?」

張琪上次來家里哭訴,也是白以晴勸的,而卻她們兩個人還是同床共枕,看起來她們很要好的樣子啊,許澤怎麼會覺得她們會打起來?

「看不出來!」許澤搖搖頭,然後裝作不咸不淡地問道,「你們怎麼了?」

「我們沒什麼啊!」白以晴嘴硬,一口咬定她和張琪之間沒問題。

「沒什麼?你那雙噴火的眼楮還能沒什麼?」

「哎!許澤,你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眼楮噴火了?」

「就是讓我去點咖啡的時候,火星直冒!」

「我看你是出去抽煙抽地火星直冒吧?」

「你怎麼知道我抽煙去了?」

「你也不聞聞你自己,身上的煙味,都能燻死人了!」

「我以為煙只能抽,原來還能用來燻死人?可是,死人為什麼要燻呢?」

「你無聊不?」白以晴哭笑不得地撇了他一眼。

「不無聊!」他似乎樂此不疲。

「哎!和你商量個事情!」白以晴想到了三月份吳陽文和張琪的婚禮,她需要許澤陪她去。

「什麼事情?」

「那個,陪我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有空嗎?」

她就怕許澤沒空,或者一大堆借口不願意去。

「這個有空沒空要看你的表現。」許澤把車停在商廈門前的車位里。

「怎麼表現?」她越來越覺得許澤是個奸商!做什麼事情都要交換!

「你現在好好給我說,我剛剛無聊不?」他一本正經地望著白以晴。

白以晴「噗……」地一下笑出了聲。

他怎麼和小孩子一樣,那個明明就很無聊好不好?

「你再笑笑看,看誰會陪你去。」他雙臂抱懷,歪著腦袋,吊兒郎當的樣子折服了白以晴。

「好,我承認剛剛是我無聊了,那個煙的確可以用來燻死人,額……可以去尸臭!」她都被逼到這個田地了,真是活人不容易啊!

「這還差不多!」

「還差不多?」白以晴以為自己已經講的出神入化了,怎麼還是差不多呢?「差不多是差多少?」

「下車,陪我買個東西吧!」他下巴一揚,白以晴看過去,這不是那個「Mid-love」商廈嗎?他來這里干什麼?而且,他讓自己陪他買的東西什麼?直覺告訴她,和任佳靜有關系。

「那好吧!」她準備開門,「首先聲明,我眼光不怎麼樣!」

「看出來了!」許澤一副了然的樣子,「就你那個深度宅女的樣子,能好到哪里去?」

很受傷,很受傷啊!

「我就想不通啊,都說女人一宅就發胖,你怎麼這麼另類啊?」

白以晴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要不要買東西?」

「要買,要買,走!」

看著櫃台里面閃閃發光的東西,璀璨奪目,刺著白以晴的眼楮,她忽然有點發困,好想閉上眼楮。

「喂!讓你看東西呢,你在那邊閉目養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養精蓄銳的風水寶地了!

「哦!」白以晴揉了揉眼楮,她實在不適合出現這這種地方,這燈光,這亮度,受不了啊!

「你選!選鑽石最大的項鏈!」許澤把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了白以晴。

白以晴一听許澤這口氣,財大氣粗的樣子,也懶得看,「要我說,干嘛我選,你直接讓售貨員拿一個他們這最貴的不就得了!」

許澤後腦勺一大顆汗滑下,果然不是親老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鋪張浪費」的話來?

「怎麼了?」白以晴趁勝追擊,「沒錢啊?沒錢就……」

「算了,隨你!」

她成功了!

古人就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竟然不識相,一次次招惹白以晴,自找苦吃了!

他以為他一句算了,白以晴能听出她口氣里的失望,沒想到,她不知道是真愚鈍還是故意的,真的讓店主拿來一個最貴的,他是不是該慶幸,他們來到地方叫「Mid-love」,而不是「M-love」,不然他能掏得起這個錢嗎?

最後被白以晴抬到高牆上下不來了,買了!他差點要傾盡家產。

臭著一張臉開著車,心情惡劣到了極致,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賺錢,就為了刷卡的那一分鐘能趾高氣揚,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他以後都不要再犯傻地帶個女人來挑東西。

「許澤,不帶你這樣的,是你讓我挑的!」她「好心好意」地幫他挑鑽石項鏈,頂著打架的眼皮,他不領情還擺撲克臉。

「我又沒說什麼!」許澤嘟嘟囔囔地,敢怒不敢言。

「那最好!」她轉過頭竊喜。

許澤直視著前面的路,心里別提有多堵了,白以晴也太不把他當自己人了吧,這東西是要送人的,送出去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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