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可以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白以晴blog「你這是給誰買的?」她猜想是給任佳靜的,所以買大點,買貴點也好。「你也太後知後覺了吧?」許澤真的無語了,東西買了她才問。「是賣給後天用,還是下個禮拜用?」後天是元宵節,下個禮拜是情人節,他這東西是買給什麼時候用的?「下個禮拜。」「你真狠!」專門挑情人節。白以晴明白了,許澤要拿著這個最貴的鑽石項鏈,在情人節去和任佳靜分手。許澤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巴,狠的人不止他一個,他只是被逼到這一步了!「那元宵節……」「依舊!」他說的依舊,就是隨意。「那我們在家里煮湯圓吧,你後天有事沒?」「沒事,看你,你應該還要上班的吧?」「嗯。」「那下午我去接你。」許澤在元宵節和白以晴吃了湯圓,晚上躺在床上準備給任佳靜打電話,他在手機里的兩個號碼中間徘徊不定,是該撥她出國前的電話,還是國外的電話,他試了試,出國前的那個號碼已經成了空號,他又撥通另外一個,巧不巧,她這次接起來了。他听到那邊靜謐的聲音,他以為自己打錯了號碼,可是听到任佳靜的聲音他確信沒有,這個聲音他听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出錯。「喂。」就是一個字。許澤深呼吸,然後吐出一句話,「在哪里呢?」「巴黎啊!」她回答地理所當然。「過幾天是情人節,我去巴黎找你吧。」「這麼快?」不知道她說的是情人節這麼快,還是許澤這麼快又要過去。「周六就是!」他早已經算好了時間,現在都開始準備處理後面的工作,爭取把那一天挪出來。「哦……」她拖得長長的尾音,讓許澤都覺得有點困了。「有時間嗎?」現在做什麼都得考慮人家名模的日程安排,他們再也不像以前了。「……」那邊沉默了很久,才听到她說,「那我盡量吧,提前給你打電話。」許澤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就切斷了電話,他好累,好想睡覺。白以晴看著屋里開著燈,卻沒有動靜,她敲了敲門也沒听見許澤說話,推門進去發現他早已經睡熟了,輕細勻長的呼吸聲,燈光把他側著的半張臉勾勒出來,長長的睫毛也被光染上了一層融融的緹色,白以晴看見他手里的電話,幫他拿開,發現盡然是通著的,她放到耳邊听,卻也听不到聲音,她掛了電話放到床頭櫃上,關了燈出去了。是真的放下了嗎?兩個人?想必也沒有那麼徹底吧,只是這點志氣支撐著自己的脾氣吧,如果心不想放開,那麼理智告訴他該放棄了嗎?還是不愛了?當兩個人不相愛的時候,什麼理由都是分手的理由。不管怎麼樣,每段感情都有別人看不到的那一邊,她不知道許澤和任佳靜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可能任佳靜太過沉迷自己的夢想,讓許澤沒有存在感,也可能是許澤自身的因素,無法給她一個正身,總之,愛情,經不起時間,更經不起現實。想想,她曾經也傻過,也曾經天真過,以為兩個人想愛就是永遠。她和吳陽文也曾經那樣,通著電話就睡著了,半夜睡醒來的時候才記起,還給吳陽文回電話,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盡管自己會挑大半夜打擾他,可是他也沒有沖她發過一次火,真正讓他火大的是白以晴從來沒有講過一句,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的話,從始至終都沒有。他覺得自己的付出,也得到了白以晴的回應,他能感覺到白以晴對自己的接受,可是偏偏每次他的示愛,都被冷場,無論他講過多少次我愛你,也收獲不了一個結果,時間久了,他心里也無法平復,和她鬧翻了,三天沒來上課,手機關機,故意讓白以晴著急,可是白以晴也咬著牙不肯去找他,她知道,只要讓他宿舍的同學帶句話,他就會開手機,可是她沒有,第四天的時候吳陽文憋不住了,來上課了,白以晴卻跟個沒事人似的,不道歉也不示弱,說話還是從前的樣子,好像中間鬧脾氣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從那次開始吳陽文就明白了,白以晴所能給他的時光就是和他在一起,她給不了的就是承諾。從那次以後他也沒有再要求過,白以晴也不去觸踫,時間久了,大家心里有了隔閡,也走到了畢業。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愛上吳陽文了,她之所以沒有講出來,就怕曾經的愛會變成後來的痛,她不曾說過,吳陽文心底的難過也會少一分,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至于吳陽文會不會這麼覺得就不得而知了。白以晴看了看時間,她發愁,最近晚上總是失眠,不知道是因為不想面對第二天的工作,還是不想完結了這一天,可能每個原因都有吧,現在她就連起床都沒用之前積極了,一想到要去那個地方面對那些人,她就一個腦袋兩個大,發愁地慌。身邊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唯獨她還清醒著,她輾轉反側,真的想不要去那里工作了,她才上了兩年班就對那個地方深惡痛絕了,這以後的幾十年該怎麼度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