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要想的太復雜,手握的太緊,東西會碎,手會疼。
——馬先生せ1988
下了台階,白以晴白以晴猛地頓足,「松手!」
許澤剛一放松,白以晴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老鼠?」她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她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腦子去了那里,許澤說怎麼她就信什麼,不過他還真會編啊!怎麼就編到她的骨縫里了?「老鼠在哪里?」
「當然是跑了啊!不然等人打啊?」許澤理直氣壯地回話。
「跑了?跑哪里了?」白以晴步步緊逼,追根究底非要問個清楚。
許澤可沒想到牽了她的手,她不依不饒地,非要問個明白。
「許澤?」身後一個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勾著背繞過來,「你小子怎麼在這里呢?」
來人是許澤初中兼高中同學,葛暮。高中畢業听說他連降兩級,從高二重讀了,許澤上了大學一年就和他漸漸斷了聯系了,大學畢業的高中同學聚會上遇上了,這才又有了來往,還沒有正兒八經地兩個人去吃個飯喝個酒什麼的,結果沒想到今天在這影城門口踫上了。
「葛暮啊!」許澤提起拳頭就朝他胸口砸過去,「怎麼?被公司開除了?沒事做?」
「瞧您說的,我那是被公司開除的料嗎?」葛暮回敬許澤一拳,「喲!」留意到了許澤身邊的白以晴,「這位美女是……」
白以晴怎麼瞧這個人怎麼就那麼不順眼呢?瞧瞧他一副痞子樣,沒個正經,許澤怎麼會認識這種人呢?
「怎麼?最近桃花運夠旺啊!」葛暮摟著許澤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我說,你這市長公子還挺招蜂引蝶的啊,前腳一個攝影城老板的女兒,後腳這又一個,這個是誰啊?」
「別亂說話!」許澤一把推開葛暮,拉過白以晴,摟住她的腰,「這是我老婆!」
這個葛暮驚訝地盯著白以晴的臉,「你小子結婚了啊?什麼時候的事啊?太不仗義了啊!結婚都不帶吱一聲的!」
許澤的思想根本就不在葛暮這一系列的炮轟上,他還在想這個葛暮怎麼知道韓子涵的?他說的攝影城的女兒不就是說韓子涵呢?
「以晴,你先去車上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就算他和韓子涵的事情白以晴是知道的,但是在這外人面前還是要裝一裝的。
「好。」白以晴接過許澤的車鑰匙徑直走向停車處,越過葛暮,從始至終,連個交會的眼神,禮貌的微笑。客氣的招呼都沒有和葛暮打過。
「葛暮,你剛剛說的攝影城老板的女兒可是指的是韓子涵?」
「裝糊涂啊?你老婆都走了!」
「你是怎麼知道韓子涵的?」
「這丫頭是我一同學的妹妹,我自然是知曉一二的。」
「你這同學可是叫柯迪的?」
「嘿!你這什麼都知道啊?」葛暮精明地瞧著許澤,他們高中畢業後,他又從高二開始重讀,當時柯迪就是和他一個班。
「那這麼說,是你給的韓子涵我的電話號碼?」許澤這下就明白了,他換了號碼以後就給手機里的好友群發了自己的號碼,韓子涵肯定是從他認識的某個人中要得的他的號碼,而這個人想必就是葛暮了。
「兄弟我不是為了你好嗎?誰知道你結婚了啊?」葛暮將責任推卸地一干二淨,「話說,你這老婆,挺面熟的啊……好像哪里見過,叫什麼?」
許澤瞥了他一眼,也不能怪他,他確實結婚的時候沒有通知任何同學朋友,就連大學同學知道他和任佳靜在談戀愛,有時候會催著他和任佳靜結婚,這這葛暮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知者無罪,他又能怨得誰?
「白以晴。」
「哦……!」葛暮如夢初醒,食指點著,「我想起來了,難怪這麼眼熟,就是那公安局局長的女兒?」
「你還倒清楚啊!」許澤從來不知道白以晴的名氣這麼響亮啊!
葛暮一臉壞笑,拊掌贊嘆,「你小子艷福不淺,真會娶老婆!」拍了拍他的胳膊,「當年我那同學暗戀了她三年,到高中畢業都沒個結果,你這輕輕松松地就把人家娶回家去了。」
許澤目瞪口呆地听葛暮說,這個同學就是說柯迪呢吧?他曾經暗戀過白以晴?他還以為柯迪和白以晴真的只是單純的校友了呢!搞了半天是個暗戀者啊!難怪那天對白以晴和張琪的事情那麼上心。這下有得玩了。
「你那同學結婚了沒有?」許澤湊到葛暮面前,小聲地問道。
「哈哈……」葛暮仰天大笑一聲,「都十來年前的事情了,你還害怕人家跟你回來搶啊?怎麼搶?你們都結婚了,他就算還記著又能怎麼樣?」
許澤勾著他的肩膀拉近了點。「廢話少說,結婚了沒?」
「沒有……」葛暮據實以告。
「有女朋友沒?」
葛暮搖搖頭。
「找過女朋友沒?」
葛暮接著搖搖頭,「沒听說過……」
「為什麼不找?」許澤感覺一陣涼風吹過,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我哪里知道啊,沒遇上合適的?長得太帥不安全?性格太內斂不招人喜歡?」
許澤若有所思地看向遠處,這麼一說,很有可能他忘不了白以晴。
「我說老兄,你別瞎操心了,就算有人追你老婆,那也說明你老婆魅力大,而這麼魅力大的女人是你的女人,這不是說明你更加魅力大嗎?」
「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盡長一張嘴啊?」許澤朝停車處張望,「今天不早了,改天叫你吃飯,我們喝兩杯。」
「行啊,等你電話。」葛暮剛說完話,感覺到頭頂掉下了幾滴水,他伸手一觸,是下雨了。
許澤愁眉深鎖地跨著大步,這對兄妹想怎麼樣?韓子涵發短信打電話到底是單純追求還是另有目的?是想借機會拆散他和白以晴,然後讓柯迪乘虛而入,可是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難不成這是一石二鳥?
「沒事吧?」白以晴從車窗伸出頭看向剛剛的地方,那個人已經走了,這時候才發現外面下起了雨。
「沒事,回家吧!下雨了!」他發動車子準備倒車出來。
「是不是他給的韓子涵你的電話號碼?」白以晴剛剛也是有听到「攝影城老板的女兒」,估計是在說韓子涵呢。
許澤一點也不驚訝,「是啊!」
「剛才那個男的是你同學?」白以晴是猜的。
許澤點點頭,方向盤一轉,駛到馬路上,「白以晴,你和柯迪關系怎麼樣?」
「柯迪?」白以晴蒙了,「怎麼提起他來了?」
「哦,就說起韓子涵了,想起他了,听說你們是校友啊?」許澤這繞著彎子套白以晴的話。
「老實說,我也是听說。」白以晴不免失笑。
「你也是听說?」
「是啊!听他說的,我們是高中校友,但是我不認識他。」
白以晴念書那會兒,認識的人真的寥寥無幾,估計就是記著幾個班干部,和座位周圍的同學,其他的一概不認識,有些連名字都叫不上來,有些甚至見了面都不見得認地出來,所以她不認識一個校友太正常不過了,就算柯迪說他是她的同班同學她也相信。
「真的不認識?一點印象都沒有?」許澤用余光看著白以晴的臉,她茫然無知,像是說真的。
白以晴搖搖頭,「我連班里的同學都不認識,哪會認識一個校友啊?」
許澤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個女人二十幾年是怎麼活過來的?「你還記得幾個高中同學的名字?」
「說實話,我只記得班長、學習委員,還有我同桌,但是名字也忘記地差不多了,就記得我同桌叫蔣美惠,」
「服了你了!」他轉頭掃了一眼白以晴,丟下四個字。
她連自己同班同學的名字都能全部忘記,別說是一個暗戀者了,就怕當時柯迪光明正大地向她表白了,也不見得她現在還能記得住他的名字。
「這有什麼?」白以晴不以為意。
這樣就服了?那她告訴許澤這麼多年她每次填入學檔案的時候,小學、初中、高中的證明人名字都是她瞎掰的,他豈不是被打擊死了?
「還沒什麼?」
許澤真的為那位叫柯迪的男人抱不平啊,真可憐,暗戀了白以晴整整三年,結果,白以晴連他記都不記得。
「給你提示一下,柯迪,是你高中的一個暗戀者!」他憋不住了,他倒要看看,這白以晴究竟沒心沒肺到什麼程度。
白以晴打了個瞌睡,「我困了,先睡會兒,到了你叫我啊!」
高中的暗戀者?誰知道是哪個?更何況,來追求她的都是暗著來的,沒名沒姓的也有幾個,那她更是不知道是誰了。現在她都是個已婚媽媽了,還提以前的陳年往事做什麼,那高中時候,都很青澀,誰沒做出點傻事情啊?她怎麼會把別人的的傻事情牢記在心里呢?當然是能隨風而去就隨風而去了,還記著干什麼呢?
「喂喂喂……我在問你事情!」許澤拿白以晴沒辦法。
通常人遇到感情的這種敏感話題都會很尷尬,然後臉紅心跳,或者是百口莫辯,或者是抵死不認,她干脆放輕雲淡說她困了。
白以晴閉著眼楮斜靠在靠背上,就這麼眯著,一會兒就感覺輕飄飄的,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許澤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失笑出聲,他剛剛真的是太多想了,白以晴這種女人做老婆,就韓子涵和柯迪能破環他們的婚姻?他還真的想知道這兩個人能高出來點什麼名堂,拭目以待吧。
「老鼠……」白以晴忽然猛地驚醒了。
許澤被她突兀的叫聲嚇了一跳,一轉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
她這算是做惡夢嗎?
白以晴驚魂未定地看著四周,忽然一陣涼風吹了進來,白以晴這才發現她忘記關窗戶了。
「絲……」她忽然臉刷白,痛苦地皺著眉毛,額頭上瞬間細汗密布。
「你怎麼了?」許澤緊張地搬起左手邊的一個鍵,白以晴那邊的玻璃窗自動上升。
「我腿抽筋了。」她痛苦地往前伸腿,可是伸不開。
許澤看出來她要伸腿,連忙往邊上縮了縮,給她騰出位置,「轉過來!」
白以晴咬著牙,忍著該死的抽搐感轉過身來。
「伸腿!」他拍了拍白以晴的左腿。
白以晴咬了咬下唇,乖乖地把腿伸出去,然後就用手去夠她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