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選擇與某人保持距離,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清楚的知道,他不屬于你。
——精彩語錄
「要干嘛?」許澤瞧著她難受的勁啊!恨不得現在腿抽筋的人是他自己。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使了使勁,夠到左腳的大拇指,往前按下,抽搐的感覺立馬好了很多。
許澤恍然大悟,伸手幫她揉起小腿肚,「怎麼會抽筋呢?你是不是常常這樣?」
白以晴騰出手來擦了擦汗,「偶爾。」
許澤慢慢幫她按摩,「多吃點香蕉,回頭給你多買點。」
「不要!」她最討厭的就是香蕉了,軟綿綿的,就像在咬肥肉。
「難怪你會抽筋,誰都不抽,就抽你一個,你……」真的是該!氣死他了!該死的女人,不听話,「你是不是又不听話了,是不是又想我懲罰你了?」
白以晴霍然抬起頭,美目瞠圓地瞪著許澤,下一秒鐘她便收回了腿,轉過身去,嘴里嘀嘀咕咕,「吃就吃……」反正吃了又不會死人。
許澤見她服軟了,也就不再和她糾結那個問題了,而是注意到了她漸漸有些顏色的臉。「現在有沒有好一點?」他抽出紙來幫白以晴擦額頭的汗,另一邊被頭發遮住了,他伸出指頭撥開她的劉海,劉海潮潮的,被汗水浸濕了。
「是不是很痛?」他听到窗外的雨珠 里啪啦地開始擊打玻璃,他開了雨刷。
白以晴轉過頭看了他側面一眼,搖了搖頭,然後帶著些許疑惑很快地半轉身看向窗外,不知道他的關切是真心還是虛意,她心里有點抵觸,卻又不禁地感覺到一絲絲地甜蜜,兩種矛盾的心情讓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許澤。
窗外,雨越來越大了,行人裹著風衣、大衣在寒冷的雨夜里行色匆匆,很淒涼,也很孤單。「你今天就別回去了。」這樣的天氣,她也不放心,不論他剛剛是隨意一問還是真心的,她都該考慮到他的安全。
「你這是在留我嗎?」許澤專注地看著白以晴的臉,想窺視到一些她的表情。
可她一點機會都不給許澤,臉面朝她那邊的窗戶不肯轉過頭來,「對了,你說你要搬家,什麼時候搬?」
許澤有點小失望,泄氣地轉過身去,直挺挺地靠在靠背上,「不知道了,今天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明天停了就搬吧!」
「明天我還上班……要不要我請假?」她終于看了過來,看到許澤好看的側臉,像是夜燈下的一副畫,他身上只有米白色和駝色的搭配,很簡單地色調,卻一點單調的感覺都沒有,干淨清爽,溫暖而又親切,不知道是外面天氣的原因還是車里燈光的折射,一個人俊朗地不得了,這麼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
忽然一道閃電閃過,她被驚嚇地往後縮了縮。
「原來你還有害怕的時候啊?」他以為白以晴膽大包天,晚上連恐怖片都敢看的人,應該沒有什麼能嚇到她的。
白以晴怎麼听著口氣是在諷刺她呢?她前一秒還在好心地想要不要請假過去幫忙,下一秒就被人冷嘲了一番,剛剛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也更是因為剛剛的偷看所以覺得心虛。
「回家,我困了!」她瞪了許澤一眼,不想和他說話了。
許澤見白以晴微怒的樣子,「怎麼?生氣了?」剛剛開了玩笑個玩笑她怎麼就生氣了呢?
「沒有沒有!」她覺得煩躁不安,不行,她有點透不過氣來,好想開窗戶。
許澤伸手去探白以晴的手,握住她的左手,「逗你玩呢,以後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害怕了就拉著我。」
他溫暖的大手,給她很多安全感,就在下一道閃電閃過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地往回縮了縮,可也就是轉瞬即逝,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
在許澤看來,白以晴越來越需要人保護了,以前那個自我保護的白以晴對自己慢慢卸下了外殼,多麼難能可貴,他一定也要值得她去信任。而在外沒有任佳靜的許澤,就是一個自由身,他的身份也就簡單化了,他只是白以晴的老公,如果這輩子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他們要死磕到底,那麼他應該作為一個男人,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保護好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正如白以晴所說,許澤沒有回去,安心地住了下來。
白以晴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她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她和許澤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他們是夫妻,可是他們並沒有夫妻之實,她一直覺得他們是搭檔關系,可是最近這種關系已經遙遠了,他們現在距離模糊不清,他可以隨時想牽自己的手就牽,想親自己一口就親,可是這種牽手和親吻完全和「情侶」扯不上關系。
她腦袋混沌地翻了個身,最要命的是,她竟然不討厭他的這種舉動,只是
心里的一個「界限」在吶喊,所以才會一再地去反抗,如果許澤不放手,她也心里給自己一個理由,是他力道太大,所以她才會無法抗拒的,可她真正的是使出幾分力氣去抗拒的?她知道肯定不是百分之百,或者說是種半推半就?
她恐怖地睜大眼楮,被自己給出的這個答案驚嚇了一聲冷汗,太可怕了,這是不是意味著許澤開始往自己的心里走了?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怎麼會這個樣子。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她搞錯了!
可能是最近兩個人走地太近了,她開始習慣了許澤的存在,關系越來越熟絡了,也就不覺得這些動作有什麼,而許澤肯定也是在逗她玩,她可千萬不能想太多。
看來,她地離他遠點了,再照這麼發展下去,保不定他還會做出什麼讓她驚心動魄的事情來了。
所以許澤搬家的時候她照常上班,沒有去幫忙,只是下午吃過飯以後才主動聯系了許澤,這時候他已經轉移了陣地,而她按照他給的地址過去,只是幫他鋪了床被而已,他的房子早就被整理好了,估計是他請了搬家公司的人吧。
她幫他打點好就回去了,下了樓她才意識到,許澤這個層數是和自己的差不多高的,只是兩頓樓離得較遠了,不然說不定可以準確地定位到對方的陽台。
因為張琪結婚那天她請了一早上的假,導致好幾個同事對她拋來冷眼,她只能撇撇嘴唇不去理睬。
日子過地很平淡,許澤偶爾會下午過來蹭個飯,然後就借口同學聚會什麼的離開,但是每次見面他的眼神里都含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在閃爍,白以晴越是看到這種光,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許澤提著行李箱出現在她家里的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許澤是她這輩子都別想躲得掉的人,他要再次入住進來了。
許澤也是沒有辦法,他也是被逼的。
從他搬到新住處的第三天,韓子涵就開始在門口圍堵他了。
「許哥哥,驚喜哦!」韓子涵從樓門口「呼」地一下跳出來。
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什麼驚喜,反而是種驚雷。
大清早地看到韓子涵,他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歷,肯定是忌出行的!他頭疼地繞過韓子涵大步朝出走去。
「許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她跟在許澤後面,活像一個跳梁小丑。
許澤看到自己的車,按下開鎖鍵,飛跑過去,迅速地拉開門坐進去,這時候他才看到他的身邊詭異地出現了剛剛自以為被他甩掉的韓子涵。
「走啊!」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是無恥的。
「你下去我就走。」他的脾氣已經被逼得瀕臨暴風了。
「干嘛啊?你害怕我啊?是不是害怕愛上我,然後被你老婆發現?」她雙臂抱懷,自信滿滿。
許澤厭煩地撇了她一眼。
「你不會是怕你老婆吧?」她夸張地捂上嘴巴。
「我說你趕緊下去!」
他最反感的不是她說的這些放屁話,而是她坐的那個位置,那可是白以晴堅持了兩年多才肯坐過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