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秘訣有三條,第一︰堅持,第二︰不要臉,第三︰堅持不要臉。
——佚名
白以晴守在許澤身邊幫他看著點滴,心里琢磨著醫生的話,醫生說是單純型流感,所以才會發燒、怕冷、她盯著桌上的藥反復地默記醫生的交代,再看看旁邊的兩小瓶點滴,這完了估計都下午了,白以晴攪著手指要不要打電話請假,其實請假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王科長那邊不會說什麼,周局長也沒有意見,她笑了笑,覺得有熟人真好。
時間過的真快,吃中午飯的時候許澤好像稍微好了一點,燒也退了,意識也清醒了,白以晴扶他坐起來。
「來喝點粥。」她盛了一碗李大姐熬的大米粥給他端過去。
「謝謝。」他用蒼白的嘴唇萎靡不振地說道,「可是我沒什麼胃口。」
「沒胃口要要吃!」白以晴朝著許澤靠近了些,把飯碗遞到許澤的面前。
「可是,我感覺……」
白以晴打斷許澤的話,「你害的我連班都沒上,好意思說不吃嗎?」
許澤眸子閃了閃,輕輕干咳了兩聲,這咳嗽來來得太慢了吧?他移動了一下渾身酸痛的身體,嘴巴張了張,她都說這話了,他再不吃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白以晴瞧著他這個樣子是打算讓她喂啊?她本是打算幫他端著讓他用另一只手拿勺吃的。
許澤見白以晴發呆,抬起眼楮瞧著她,「怎麼了?」
「你自己來啊!」小少爺病了還打算讓她喂嗎?她給他端著就已經不錯了!
「你不喂啊?」他眉頭輕蹙,都病了還用空發牢***,「那我不吃了!」說罷就順勢打算躺回去。
白以晴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行,看在他病的份上,她就折這一回腰,給他喂了,先把這筆帳好好給他記上!
「來,我喂你,總行了吧?」她狠狠地剜了許澤一樣。
許澤抿著嘴巴得意地笑著,就沖著他的這個笑容,白以晴就想丟下碗不干了,可誰讓人家是病人呢?越想越郁悶,怎麼這病的不是她呢?說不定也能享受這種五星級的待遇。
她舀了一勺就給他遞過去,許澤愣是不張嘴。
「你這又是怎麼了?」她不解地問道。
「你打算燙死我啊?怎麼都得給我吹吹啊!」他說地理所應當,似乎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白以晴就是伺候他的小宮女,這小宮女給皇帝喂粥還每個月有月俸什麼的,她白以晴有什麼?
她翻了翻白以晴,紋絲不動,眼神充滿了敵意,怎麼的?我就不吹,你到底要吃不吃?
「白以晴?你怎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你要是不願意喂我就不要勉強自己,反正我也沒什麼食欲!」他確實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什麼都不想吃,甚至感覺有點惡心,要不是剛剛白以晴那麼說,他打死都不要吃。
瞧他這個樣子像是個病人嗎?哪有發完高燒還思路清晰、口齒伶俐的?真懷念他神志不清楚的那會兒啊!
「願意,當然願意,我願意喂你!」白以晴扯著假笑,點著頭,暗自記仇,吹了吹氣給他喂。
許澤這才乖乖地吃了粥,「既然起了頭就唱兩句吧!」
「什麼起頭?唱什麼?」都什麼跟什麼?這好好地喂粥呢?怎麼和唱歌又扯上什麼關系了呢?
「《願意為你》,王菲的!」
「噗……」白以晴差點把手里的碗給扔出去,他真是腦子燒壞了?還是燒靈活了?怎麼感覺他醒來後多了這麼多怪異的想法?
「笑什麼,唱啊,你起的頭啊!別怪我。」他只是想和白以晴說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他吃著粥還要求白以晴唱小曲?她忍無可忍了!目光含恨,一字一字地沖著他吼道︰「許大公子……」
「嘔……」許澤忽然感到胃部抽搐,一陣惡心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立馬用左手捂著嘴巴。
「你怎麼了?」白以晴慌忙放下碗,神色倉皇地盯著許澤的臉,他好像是要吐。
「沒事,我可以不吃嗎?」他擺了擺手,手移到胃部。
「吃不進去就別吃了。」她抽了紙遞給他,「要不躺下來睡會兒?」
「好。」他真的想睡,睡著了就好了。
白以晴扶著他躺下,看這點滴,這瓶馬上就好了,許澤漸漸進入了睡夢中,她換了點滴,輕輕帶上門出去了,先讓他睡會兒吧。
她開了電腦上網搜索有關單純型流感的病狀,里面提到了畏寒、發熱、頭痛、全身酸痛、鼻塞、流涕、干咳、胸痛、惡心、食欲不振……和許澤的癥狀極其相似,只是他有沒有這痛那痛就不知道了,他也不說,她也不清楚,正無聊
的時候,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了音樂,可是好像是從別的地方傳來的,她開門出去,好像是許澤的手機鈴聲。
是誰這麼不會挑時間打電話?他病了剛休息一會兒,就有人來打擾,她進去拿出手機出來幫他接听。
陌生號碼?白以晴第一反應,會不會是韓子涵?
她吸了一口氣,按下接听鍵,沒有說話,等待對方講話。
「喂!許哥哥,你終于接我電話了!」那邊歡呼雀躍地女聲,音色悅耳,如果不是韓子涵的話,她肯定對這個女生充滿了幻想,會覺得她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可惜,她是有目的地接近許澤的。
「你好,請問,你找誰?」白以晴全然裝作不知,看看韓子涵打算怎麼臨場發揮。
電話那邊的韓子涵听到白以晴的聲音忽然沉默了,白以晴仿佛看到了她剛剛飛揚的笑容剎那間僵硬在臉上的樣子。
「你好?請問你是不是撥錯電話了?」白以晴是在給她台階下。
哪知道韓子涵根本就不領情,語氣強硬,「我要找許澤,你是誰?」
呵!小丫頭,幾天不見,長進了啊!敢公然和她叫板了,瞧這樣子是打算真刀真槍地上戰場了,完全不把她這個正主放在眼里,是有人在背後指點一二了吧?
白以晴氣定神閑地回答,「你給我打電話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誰呢。」
韓子涵愣了愣,莫不成是許澤把這個號碼給了白以晴用?那麼昨天晚上是白以晴給她回的短信?
「我要找許澤!」她也來勁了,管他是誰的電話號碼,能找到許澤就好。
「你先說說你是誰!」白以晴可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她就想知道一個女生,在踏上小三的這條路,能做到哪個層面。
「我是韓子涵,我知道你是白以晴,現在可以讓許澤接听了吧?」
白以晴啞然失笑,這個韓子涵,以前見面還白姐姐,許哥哥的,現在直接稱呼大名了,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
「不可以!」白以晴毫不猶疑地回答,許澤病了,在休息,怎麼可能叫醒她接听這麼一個可有可無的電話呢?說不定接听了以後病情加重了怎麼辦?
韓子涵一听見白以晴的話,氣急敗壞地喊叫,「白以晴,你怎麼出爾反爾呢?」
白以晴撇了撇嘴角,「我又沒有答應過你會讓許澤來接听電話。」
韓子涵氣結,白以晴確實沒有說過,怪就怪自己道行太淺!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行,這次算她厲害!
「那我和你無話可說!再見!」她「啪」地一下切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床上,氣死她了!
最近許澤肯定是回家去了,所以「企晟大廈」也不見他的蹤影,就連監控器都幾天沒拍到他了!這個白以晴,手段真高啊!居然能把許澤給弄回家去,這許澤怎麼就這麼听她的話啊?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白以晴捏住了?
白以晴听到听筒里傳來急促地「嘟嘟」聲,她看著那串串不規律的數字,這個韓子涵啊?好好的姑娘,怎麼就看上許澤了?許澤有什麼好的?連結婚證都給不了她,她還一個勁糾纏什麼,難道她在奢望追到許澤後,再逼他和自己離婚嗎?她步步為營,就是想坐上自己的這個位置?這個位置的吸引力就這麼大?讓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甘願跳進污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