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是接受,不是忍受;是支持,不是支配;是慰問,不是質問;真正的愛,要道謝也要道歉。要體貼,也要體諒。要認錯,也好改錯;真正的愛,不是彼此凝視,而是共同沿著同一方向望去。其實,愛不是尋找一個完美的人。而是,要學會用完美的眼光,欣賞一個並不完美的人。
——經典語錄
亮出答題板的那一刻,許澤和白以晴趕緊盯著對方的答案看,白以晴看到許澤的答題板,初次見面的時間,他寫的那個日期是胡編亂造的吧,雖然是06年3月,但是他後面跟著的日子是白以晴不知道的,反正她沒有寫具體的三月幾日,這種答案模稜兩可,只要許澤承認是下過雨的第二天就可以啦,第二個問題,許澤的答案是居然是5月30號,不過後面跟著一行字︰晚上,電影院,趁她睡著偷吻,白以晴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他真的很能瞎掰啊!還是他對這伙人的問題已經見慣不怪了,回答的時候也知道該如何投機取巧了,第三個問題,他們的結婚日期,都寫著2006年8月9號,白以晴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澤,他竟然記著。
許澤瞧著白以晴的答案,秀氣的數字,清清楚楚地寫著他的生日,雖然只有幾個數字,卻明明白白地寫著她對自己的關注,不管記著他的生日是為了不要被人拆穿他們的關系,還是真的在乎,總之她記著,他揚起嘴角笑著看下面的答案,藍色……紫色,他真的忍不住要夸贊他們的這種默契,事實上他今天穿的不是藍色的,但是他添的答案和白以晴的一樣,會不會白以晴穿的內衣也不是紫色,而特意填了紫色呢?他斜著眼楮看她臉上的表情,她的耳朵發紅,低著頭看不到她的神情,可能真正讓她害羞成這個樣子的答案是最後一個問題吧,他們兩個通通填的是昨天,白以晴寫著家里,而他也是,可是差一點點他就要填廚房了,可是他一想不對勁,就改寫大體範圍了,白以晴會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呢?
許澤笑容爬到嘴角,攬上白以晴的腰肢,將她看在自己的懷里,挑著眉毛,緩緩低下頭,在白以晴紅色減退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我今天穿的白色的,你穿的也不是紫色吧?」
白以晴愣了愣,他的語氣有特屬于他的節奏,這些話在他嘴里說出來沒有「挑.逗」和「輕浮」的味道,反而是一種勝利的小得意。
「不是。」她也附在許澤的耳邊輕吐。
「呵……」他背過去輕笑,天知道,他此刻有多麼想和白以晴因為他們的「心有靈犀」而擊掌,或者抱著她在這里轉三圈,更或者,狠狠地在她額頭親一口。
「哇……」岑敬彭、「八卦男」、「鬼」三個人盯著他們幾乎一模一樣的答案驚嘆道,就算是不一樣的答案但是也是可以過關的,至少沒有沖突的地方。
而葉步雲卻是眉頭深鎖,他和許澤是畢業以後來往最密切的,許澤的事情葉步雲是最知曉的,就前段時間他們兩個在酒吧喝酒,遇上了神似任佳靜的背影女孩,那時候的許澤喝地爛醉,想過去都沒有力氣站起來,這件事情距離現在不到半年,許澤怎麼就結婚兩年半了?而且照他們的寫的答案來看,兩個人似乎心心相印,甚至許澤在認識兩個月後偷吻了白以晴,越想越不明白。
秦一量端著酒杯坐地遠遠地觀看,他知道這三四年任佳靜事業越來越好,在模特圈也越來越有名氣,經常在雜志和娛樂報道上見到她,而她也越來越忙,他們之間的聯系也越來越少,即是是有空打個電話,她也很少有機會能及時接听,而每次接到她的電話幾乎也是過了十二點了,他想他明白許澤和任佳靜分手的原因,
就看看許澤身邊這位叫白以晴的女子,安靜淡然,略施粉黛,氣若幽蘭,一定是好家庭出來的,還有她的眼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沒有夜生活的那種上班族,她可以這個點陪許澤來參加同學聚會,可是任佳靜肯定做不到,從出了大學校園的門檻一年後就再也沒見到許澤和任佳靜成雙成對地出現過了,偶爾見到任佳靜卻是濃妝艷抹也無法遮住她的黑眼圈,了解了,對許澤選擇白以晴也多了些諒解。
「靠!結婚兩年多了,瞞了我們這麼長時間啊!」「八卦男」是最火大的那個,就他這種人才居然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結婚了,怎麼回事?見鬼了!許澤每次出去喝酒,喝醉了也沒有听他提到過一個字!
「就是!」岑敬彭也是想不到這一對居然能踫到一起,「不行不行!怎麼都覺得罰他三杯不夠怎麼辦?」
「不能再喝了啊!再喝後面你們就要自己玩了。」許澤趕緊事先申明,他的酒量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喝了一杯不知道秦一量給他兌的什麼酒,後勁挺大的。
「那就‘體罰’唄!」鬼抬起一條腿,腳踝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雙臂抱懷靠向沙發靠背,目光深遠地看著白以晴後面。
白以晴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那些偌大的沙發,像床一樣的沙發,她有種不詳的預感,莫不成他所說的「體罰」和後面的沙發有關?
許澤一听到「體罰」兩個字,臉都綠了,真不愧是「鬼」,知道他不能喝了,就拿出陰招了。
他也不自然地扭頭看向那里,這是他們用來整別人的,他每次都是站在一邊看好戲的那個,難道今天要他上場?不是他不願意,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怕白以晴會掛不住面子。
「許澤……」大家紛紛看向他,一臉陰險地挑著眉毛,盯著他,「;老規定,去吧。」
許澤撓了撓後勁,站起身來不情願地對著白以晴說,「老婆,跟我來。」
「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多加鍛煉身體也是好的!你要明白我的用心良苦!」說話的是「鬼」,他之所以敢這麼整人,是因為他已經結婚了,而且曾經被整的很慘。
「趕緊著!」
「老婆……」許澤舌忝了舌忝嘴唇,不知道該怎麼給白以晴說,「你希望我喝酒,還是‘體罰’?」
白以晴不懂他們的老規定是什麼,長睫煽動,「體罰要罰什麼?」她所理解的「體罰」絕對是單純的體罰。
「額……」許澤閉了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忽而睜眼看著白以晴,「俯臥撐。」
「那挺好的,要做幾個?」白以晴原本擔心的眸子忽然明亮了,俯臥撐啊!那簡單啊,大學那時候女生練習仰臥起坐,女生練習俯臥撐,男生做三四十個應該沒有問題的。
「一邊做一邊按照他們的要求說話或者……通常十個。」
「那你做不了嗎?」白以晴以為許澤的身體,是個俯臥撐應該不在話下。
「能,四五十個也沒問題。」許澤自信滿滿地回答。
「那是……」問題出在哪里了?為什麼他的表情這麼怪異。
「要你配合。」
「你們兩個在那里嘀嘀咕咕什麼呢?速度帶上啊,小心換人!」催他們的是「八卦男」,他可是是最想整許澤和白以晴的人。
「你說,我配合。」白以晴覺得能不喝酒就不要喝,不然他醉了,她也拖不動他啊。
許澤掏出兜里的錢包和手機,「那你先躺下吧。」
白以晴驚愕失色地看著他的動作,耳邊回響著他剛剛說的話,他說讓她先躺下,是指的躺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嗎?她目瞪口呆地扭頭看看再看看許澤,「躺那里?」
許澤沉默地點點頭,她是不是反悔了?
「我躺那里怎麼配合你?」她根本就沒有見識過他們的這種游戲。
「你躺那里,然後……」許澤咬咬嘴唇,「我在上面」頓了頓,「做俯臥撐。」
白以晴眼底閃過一陣慌亂,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她就臉紅心跳,她以為他們剛剛已經通過了考驗,現在她才明白,她過了的只不過是「真心話」,現在要面臨的才是正兒八經的「大冒險」!
白以晴自認倒霉,早知道這麼個玩法,她就選擇讓許澤去喝酒,可現在已經答應了她要配合的,她兩個手指攪在一起。
「快點,他們在看我們,再過一會兒恐怕要穿幫了!」他握住白以晴的胳膊肘,輕輕推了推她。
白以晴抬起頭掃視一圈,這麼多人,而且都是男的,大家都興致盎然地等待著他們,而她現在如果翻臉的話豈不是掃了他們的興致不說,還讓許澤下不了台階,進來之前答應好了許澤要配合他的,演戲,好吧!她豁出去了,就當演一場「床戲」!
她慢慢走過去坐下,把這個人躺在沙發上,事實上,這個沙發容下她綽綽有余,她看見許澤朝著自己走過來,她的心「撲通撲通」地猛跳著,手足無措,感覺怎麼擺放都不對勁,平躺在那里整個身體坦露給許澤,她將手平放在小月復,可發現這眼楮不曉得是該閉著還是該睜著,這時候許澤就過來了。
他俯臥撐姿勢,將白以晴困在身下,她正面紅耳赤地閉著眼楮,手握成拳狀擱在身上,感覺到許澤上來以後,忽然間心髒都抽緊了,臉上的肌肉都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腦袋混沌,呼吸紊亂,睫毛都不停地抖動著。
「睜開眼楮啊,你害怕看見我啊?」他這樣平視著白以晴,雖然姿勢有點怪異,卻一點都不覺得累,什麼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算是明白了。
白以晴眼皮閃了閃,悄悄地抬起睫毛,從睫毛縫隙偷偷看到許澤近距離的凝視著自己,他的頭發長了,劉海幾乎到了眼皮上,只是這個樣子撐著,輕輕蕩下來,離白以晴好近,她覺得喉嚨好干,用舌頭潤了潤。
「開始,先做五個。」
許澤听到命令,開始屈肘,他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鼻尖距離白以晴兩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盡管這樣,他的發梢還是掃到了白以晴的額頭,癢癢的感覺,他的呼吸隨著俯臥撐次數的增多而逐漸變得粗重,她不敢看其他地方,只是死死地盯著許澤晶黑的眼珠,那里平靜而安寧,讓她覺得時間稍微變得快一點。
「下面開始背台詞。」
白以晴瞳孔微微擴大,還有台詞,她疑問地看著許澤,許澤閉了閉眼楮,這些台詞記得滾瓜爛熟,只是看別人在背的時候覺得好有趣,今天他一點都不這麼覺得,雖然他敢這麼做,可是說出來,真的很難為情。
他的雙手用力地撐著軟綿綿的沙發,目光鎖定白以晴亮晶晶的眼楮,這麼看她,她的臉稍微圓潤一些,但也是很好看的。
「我將把你緊緊地摟在懷里,吻你億萬次,像在赤道上面那樣熾熱的吻,吻地你氣喘吁吁,吻到天荒地老!」
「接觸,負三厘米!」
白以晴蹙著眉,瞠目結舌,大腦無法運轉,什麼叫做「負三厘米」?
就在這個時候,許澤的一個俯臥,朝著白以晴靠過來,凝視著白以晴三秒鐘,他準確無誤地緊貼上白以晴的唇,探出他的舌尖,白以晴像是糟了電擊一樣,暮地睜大了眼楮看著他,水靈清澈泛著紅意,還帶著那是種說不清楚的委屈、憤怒,為什麼會這個樣子,許澤怎麼都沒有告訴她,俯臥撐後面還有這種情節。
白以晴的心髒跳地劇烈而沉重,可她看到許澤合著的眼楮像是在笑,她張口準備咒罵兩句前卻一不留神就讓他乘虛而入,就這樣進了她的城池,開始攪亂她的世界,白以晴感覺到他的吻慢悠悠地試探,溫柔而深情的,沒有狂躁沒有熾熱,也並沒有如「台詞」所言讓她氣喘吁吁,可是卻有著吻到天荒地老的趨勢,是一種叫做以柔克剛的感覺,她的心頭突然就柔柔地顫動了,她的理智被這樣的吻攻擊地潰不成軍,乖乖地閉上了眼楮,感受著他的「戀戀不舍」。
許澤睜開迷離的眼楮,淺淺吻了兩下,才離開白以晴的唇,而白以晴的心房霍地一下抽空,臉上帶著羞怯撇到一邊去不敢直視許澤的樣子,她害怕在他的眼球里倒映出自己通紅的耳根,她清楚地感覺那里在發燒發熱。
「可以了吧,兄弟們,再繼續後面不陪你們玩了!」許澤趕緊打斷這個游戲,後面的白以晴一定消化不了,就這個吻還是因為昨天的吻做基石,不然也是崩塌。
葉步雲也覺得可以到此為止了,畢竟白以晴是第一次見他們,他對著「鬼」搖搖頭,大家眼神交會,十來秒才點點頭準備作罷。
「好了,過來吧!」
許澤輕輕吐了一口氣,幸虧就這麼停止了,如果繼續後面的「男鋤禾,女當午」的對話,白以晴說不準會翻臉走人,他如釋重負地在白以晴嘴上啄了一下,眼神里沒有半分地調戲之意,他在白以晴的耳側輕輕地說道,「別怪我啊,我也是被逼得。」
白以晴一听這句話,莫名其妙地心里發堵,感覺自己多麼不受他待見似的,佔了便宜還說是被逼的。
「當然,我也很樂意。」他微笑著跳下沙發,伸手去拽白以晴的手,拉著低眉垂眼難以見人的白以晴坐起來,他用手捧起她的臉龐,讓她看著自己,然後附身在她唇上又印下一吻,「真的是情不自禁。」
白以晴抿著嘴唇,嬉笑怒罵全被咽進了喉嚨,她听到許澤說「情不自禁」,總歸是和「情」字沾著邊,不明白這個「情」是什麼情。可是今天的她,即使是有千言萬語也要憋在心里回去再說!這種感覺猶如無數只螞蟻在心頭撓,讓她坐立難安。
「走吧!」許澤牽著她的手來到剛剛的座位。
總歸是該來的都來了,該面對的也要面對,從今以後,白以晴是他許澤的老婆這件事情不需要再藏著掖著,他可以帶著她去這里去那里,可以像每一個認識他的人宣布,白以晴是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