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作出那樣的舉動,他叫她滾,她偏要在他眼前晃,惹得他心煩,還一副笨手笨腳的樣子,擺出一副淒淒楚楚的可憐相,給誰看?
她明明很厭惡抗拒,卻還要強顏歡笑,拼命壓抑逃離的沖動,假意的討好接近。
可這一切不正是他想要的嗎?他用盡一切辦法逼她回來,不就是想羞辱她,折磨她,讓她嘗到痛苦的滋味,被愛人背判的滋味嗎?
她讓他不好過,他也不想讓她開心一分。
想到這里,他大踏布的朝她走去。
身後腳步聲傳來,夏蘭妮不敢回頭,男人凜冽危險的氣息襲上來,她心尖一顫,手腕已被他抓住。
用力的將她身體扭過來,逼迫她面對自己,殘忍戲謔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你很怕我,是不是?何必勉強自己,方敏彥那麼對你,我以為你不會再為他做什麼,結果你還是來了。怎麼?後悔了?」
手腕處被他捏得生痛,夏蘭妮不敢掙月兌,生怕再激怒他,只能忍耐著,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是為了他,伯父伯母曾對我視如己出,凌遠是他們一生的心血,事情弄到這一步,我也有責任,我只求你給凌遠一條活路,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都已經卑微到這種程度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手上移至她的傷口處,重重的按捏著,血瞬間又冒了出來,他看著那紅色的液體,薄唇一勾,「做什麼都可以?像你這種骯髒的女人連血都不是干淨的,憑什麼站在這里跟我談條件?」
夏蘭妮咬著唇,忍著手上的疼痛,玄然欲泣,「就算我是個骯髒的女人,也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什麼都沒有了,連未婚夫也不要我了,現在我已經站在了這里,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你就該實現你與方敏彥的交易。」
她也不知道在酒店的那晚上,自己為什麼沒有落紅,在他之前,她沒有與任何男人發生過關系,包括方敏彥,但她不想解釋,也沒有這個必要,就像他所說的,她不過是他尋求刺激的工具,玩玩罷了。就算身體是干淨的,在他面前她依然低賤不堪。
蘇陌縴臉色更加的陰沉可怕,微眯了眼,濃濃的厭憎和恨意毫不掩飾,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夏蘭妮,你知道你讓我多惡心嗎?你這副身子讓多少男人睡過!?為了得到你想要的,你便用你的身體去交換,像你這種下/賤的女人,真該去死!」
他的言語太刻毒,眼神太冰冷,夏蘭妮幾乎快要承受不住這種如凌遲一般的羞辱,心抽痛著,臉色死一樣的灰白。
他憑什麼這樣說她?這一切不都是她逼的嗎?如果不是他用凌遠作威脅,她又何必將自己下作到這種地步?
她沒有,她沒有他說得那麼不堪,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只想追求自己平凡簡單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