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毀了她的一切,卻還要來這樣羞辱她?他憑什麼?
她不喜歡流淚,更不想在他面前軟弱,卻忍不住喉中哽澀,低下頭,眼淚落下來,她急忙抬手擦去。
他眸光有一瞬間的柔軟,手也不自覺放松,她從他手中掙月兌,轉身離去。
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不過是自取其辱。
蘇陌縴站在那里,喘著粗氣,神色依舊深沉可怕,她的離開,並沒有讓他陰郁的心情緩解一分,反而越發的煩燥難耐。
他那麼羞辱她,她依然沒有辯駁,沒有一句解釋,她看不見他胸口的傷疤,被他揭開,血淋淋的流出血來。
他要她一起痛,甚至比他更痛,他做到了,為什麼沒有想象中的快意,心反而越發的空洞,怎麼也填不滿。
他不要這樣的結果,他還沒有折磨夠,還沒有羞辱夠,她怎麼能就這樣走了?
幾步追上去,在玄關處攔住了她,她臉上淚痕未干,清亮的雙眸映入他的眼中,可憐而無助。
「不是要做我的女人麼,就這麼走了?」他語氣仍舊嘲諷,卻柔軟下來。
夏蘭妮吸吸鼻子,抬手擦干眼淚,垂下眸,不語。
「把地上收拾干淨,我每天七點要準時吃晚飯。」他自顧自的說著,轉身離開。
夏蘭妮一怔,又听他繼續說道,「家里必須整齊歸置,我有潔癖,房間里任何角落,我都不想看到一點灰塵。」
他走進書房,關上門,夏蘭妮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夏蘭妮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他的脾氣真的讓她好無力,只能任由他的情緒支配著自己,七上八下的。
不管怎麼樣,只要他願意放過凌遠就好,不過是一些家務事,這可比面對他容易多了。
他不在,就連空氣都舒暢多了。
提了袖子,夏蘭妮手腳麻利的清理著地上的玻璃碎片和酒漬,已經快要七點了,自己的肚子都餓了。
打開冰箱,卻什麼都沒有。
崩潰!
要出去買嗎?
來的時候,好像看到附近有一家超市的,拿過地上的包包,夏蘭妮忘了跟他打個招呼,就跑了出去。
門關上的時候,感應音樂嘀嘀的響了幾聲。蘇陌縴坐在書桌前,正在看一些文件,听到那聲音,面色攸的一沉,握著文件的手暗暗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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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著跑進超市蔬果區,她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只好隨便買了一些。
沿路返回,夏蘭妮站在門口,想著又要面對他,夏蘭妮深吸了口氣,按下門鈴。
看著眼前提著大包小包,滿頭是汗的女人,蘇陌縴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短暫的錯愕後,便恢復了之前的漠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