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早就認定的媳婦,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她去了法國一年多,一次也沒回來過,也沒有與他聯系。
他以為她終于放下了,原來沒有。
蘇陌縴嘆了口氣,耐心的安慰她,「不要胡思亂想。那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陌縴,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自私的離開你身邊。我回來,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再也不能忍受沒有你的日子。」文佩琪的聲音有些急切哽咽,滿懷期待等待他的回答……
夏蘭妮見他皺了皺眉,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目光有些遲疑。
大多數時候都是對方在講他在听,她雖听不到對方的聲音,但從他的語氣判斷,應該是在和一個女人通電話,而且那個女人在他的心目中一定佔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這種直覺。
他回頭瞥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凝重,轉身走出了房間。
大概是不想讓她听到吧。反正她也沒興趣,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
不一會兒,他接完電話走回房間,夏蘭妮掀開毯子正想站起身來,他眉眼仍是沉重,看不出情緒。走過來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到了床上。
他轉身想離開,夏蘭妮突然叫住他,她有些難以啟齒,嚅囁道,「那個,海灣項目的事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蘇陌縴回過頭,原來她之前對他的柔順是因為這個,他勾唇冷笑,「夏蘭妮,你是我見過最虛偽的女人。」
丟下這句話,蘇陌縴摔門而去。
夏蘭妮嚇得一抖,不知道怎麼又惹他生氣了,這個人太難侍候,脾氣更不是一般的壞。
他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怎麼就引燃了他的爆點,就算她極盡小心,也還是無法避免。
晚上,劉嫂照顧她吃了晚飯,便給她安排了另外一間房。
他一直沒有上來,夏蘭妮也落得清靜。
半夜睡得正沉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人從被窩里拖出來,夏蘭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上他幽深的雙眸,她下意識的皺眉,問道,「你干什麼?」
「回伊山別宛。」他悶悶道。
「明天回去不行嗎?我好困。」夏蘭妮嘟嚷著,半夜三更的,她睡得正香呢!
「困就閉上眼。」他不理她的不滿,抱著她就朝外走去。
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夏蘭妮困得睜不開眼,她也懶得理他。車子駛出別墅,她眼一閉很快又睡了過去。
睡著之前,她心里還在想,他可真是能折騰人。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夏蘭妮靠著車靠背,不知不覺的朝著一邊慢慢歪去。眼看就要撞上窗玻璃,蘇陌縴急忙用手扶住她。
他擰了擰眉,只好將她攬進自己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單手開車。
夏蘭妮動了動,舒服的靠在他懷里,又繼續睡過去。
到了伊山別宛,蘇陌縴一路抱著她走進公寓。
很困難的輸入密碼,他抱著她走進房間,海風吹進來,屋子里有些冷清。這里維持著他走之前的樣子,沒有一點變動。
可以想象,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她一次都沒有走進過這里。
她以前一直很喜歡臨海的房子,可是當他告訴她,這間公寓是他送給她的,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欣喜的表情。
他才知道,原來她不喜歡,也許她只當這里是一座牢籠,將她困在這里的牢籠。即使再華麗再精致,也不能阻止她想逃出去的願望。
蘇陌縴苦澀一笑,突然覺得自己很悲慘。無論他做什麼,都得不到她一個真心的笑容,有的只是虛偽和敷衍。
佩琪就要從法國回來了,到時,她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放手了麼?
可心里卻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他不想,他不想……
看著床上的女人,他真的很恨,她什麼都忘記了,卻留下他一個人茫然痛苦。
走到吧台前,他煩燥的扯開襯衣的扭扣,拿出一瓶紅酒倒在高腳杯里,仰頭喝下去,然後第二杯第三杯,直到瓶里的酒見了底。
他的雙眼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關系,有些腥紅。他喘著粗氣,總覺得胸口有一股悶氣在堵著,堵得他發慌,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他終于丟開手中的酒杯,從座位上站起來,腳步有些虛浮的走上樓。
站在臥室門口,他目光惺紅的盯著床上仍舊熟睡的女人,一頭海藻般的卷發鋪散在枕頭上,妖嬈迷人。
她的手搭在枕頭上,紅唇微微張開著,像誘人采擷的嬌女敕花瓣。修長的頸露在外面,白皙而光滑,胸口正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
他小月復一緊,目光瞬間騰起二簇火苗,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跟著急速膨脹。
她昏迷的三天,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夜晚,擁她入眠,美好嬌軀入懷,說不想那是假的。
但她正在生病,他一直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去踫她。
可面對這樣一副誘人的畫面,本就蠢蠢欲動的***一下子就蘇醒過來。什麼她在病中,他不會踫她,統統去見鬼。
她是他的玩物,他想什麼時候要她就什麼時候要她。
蘇陌縴走過去,掀開被子爬上床。夏蘭妮感覺身邊的動靜,剛想翻身背對他,他突然強硬的扳回她的身體,不顧一切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夏蘭妮皺眉,無意識的哼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就像是催情劑一樣,蘇陌縴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手急不可待的伸到她的胸口解著睡衣鈕扣,一顆一顆。
褪去長褲,他爬到她身上,三下二下便將她月兌了個干淨。
夏蘭妮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模模糊糊意識到什麼,睜開眼,便看到蘇陌縴近在咫尺的俊顏,此刻他正覆在自己身上,輾轉的親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