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亦賢開著車子來接她,站在法院門口,夏蘭妮很緊張,安亦賢走過來,綹了綹她額前的發,聲音輕緩溫柔,「不要怕,方敏彥和何素的證詞,對你都是有利的,你絕不會有事。律師問你什麼,你只需要照實回答就行了。等一切過去了,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你想去哪里都行。」
夏蘭妮堅強的笑了笑,「嗯,我不緊張,我不怕!」
「這才是乖女孩。」他揉了揉她的發,動作像在對待一個小孩子般的寵愛。
夏蘭妮抬起頭,感激的看著他,怔怔問道,「亦賢,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可以為你做什麼?」
「你不用為我做什麼,因為這是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喜歡對你好。」他眸光灼灼的看著她,捧起她的臉,不顧旁人在場,在她唇上印上深刻的一吻,夏蘭妮動情的閉上眼,靜靜的體會這一刻安亦賢帶給她的悸動。
雖然她直到現在仍弄不清楚自己對他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情感,是感激,依賴,還是將他當成受傷後的避風港,她不願意去細想,雖然這對他並不公平。
但至少,這一刻,她的心並不排斥這個吻,等這一切結束,她也應該也個全新的生活,到時,她願意用全新的自己,嘗試去接受他。
安亦賢放開她,君諾在旁邊咳了一聲,夏蘭妮回神過來,臉微微的紅了。
君諾挽住她的手走進法院,一臉促狹鬼怪的笑意,「你和我們安大BOSS什麼時候好上了,我就瞧著你倆不對勁,你還不承認,還說跟他沒什麼,死丫頭,騙我!老實交待,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上床了沒有?」
這女人怎麼這麼雞婆,這種話也問得出來?夏蘭妮哭笑不得,緊張的情緒不知不覺慢慢松懈下來。
葉倩倩從後面走上來,心中冷笑,這個時候她居然還笑得出來,等一下,她要她哭都來不及。
經過二人身邊的時候,君諾突然叫住她,「喲,這是誰呀?這不是在婚禮上遭到別人拋棄的新娘嗎?」
葉倩倩轉過身,上下打量了沈君諾一眼,並不屑與她進行口舌之爭,她將目光移至夏蘭妮臉上,冷聲道,「夏蘭妮,你果然本事不小,不僅哄得我這個姐夫為你鞍前馬後,就連蘇陌縴也跑來求我,不過沒用,我不會讓你逍遙法外的,你等著瞧吧!」
夏蘭妮一怔,蘇陌縴求她?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為了她而放段去求她?法律是公正的,它總會還她清白。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忙。
他只是把她當成玩物,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他一定是怕上了法庭會將他牽扯出來,所以才會去找葉倩倩,一定是的。
葉倩倩已經轉身離開,君諾不服氣在她身後叫道,「你心理變態吧,得不到就想毀滅,像你這種女人,外表優雅內心丑陋,這一輩子你也別妄想得到任何東西,你就孤獨終老吧!」
葉倩倩冷笑,孤獨終老?也許這種結局很適合她,這一輩子,她只有自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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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鐘,法院正式開庭,夏蘭妮站在被告席上,面對在場所以听眾,她必須像放映機一樣,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呈現出來,包括她被方敏彥強迫她發生性/行為的過程。
這些回憶讓她覺得難堪而羞恥,而對方律師卻總是抓住她與方敏彥的特殊關系來扭曲這個過程。
「夏小姐,你與方敏彥有過四年的感情,而且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卻被葉倩倩橫刀奪愛,你當時恨不恨她?」
「既然你說,是方敏彥強迫與你發生關系,那為什麼當時葉倩倩和何素站在外面,卻沒有听見你一句叫感的聲音?」
「夏小姐,既然你能听到葉倩倩和方敏彥父母在門外拍門的聲音,證明你的神智是清醒的,當葉倩倩與方敏彥父母沖進房間的時間,你被方敏彥按壓在牆上,當時你並沒有掙扎,是不是?」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夏蘭妮如實回答著他的問題,即使那麼難以啟齒,她也一遍遍告訴自己堅持下去。
整個過程中,她一直很平靜,很鎮定,她並不是一個懦弱的女人,她什麼都沒做過,她緊張卻並不代表她害怕。
律師繼續問道,「你說你當時神智不清,那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與方敏彥並沒有發生性/行為?」
「身體是我的,有沒有發生了什麼,我很清楚。」
「你在撒謊。」對方語氣突然凌厲起來,「你沒有掙扎,沒有叫喊,只能證明你與方敏彥余情未了,事實上,在方敏彥的證詞里,你與他早在葉倩倩三人進入房間之前,就已經發生了性/行為!」
現場一片嘩然,夏蘭妮震驚不已,對方律師根本不听她的辯駁,直接走到方敏彥的位置上,要求他把當時的情況復述一次。
方敏彥看了夏蘭妮一眼,很平靜的陳述道,「我是與蘭妮發生了性/行為,卻是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也許她並沒有意識到,但是我很清楚。」
「你在撒謊!」夏蘭妮恨恨的盯著她,眼里蓄了淚,突然站起身來,指著方敏彥,激動的大叫道,「方敏彥,你在撒謊!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我已經變成了這
樣,你還嫌害我害得不夠麼?讓我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接下來,是不是要證明,是我將葉倩倩推到你的刀口上,好讓你洗月兌罪名,是不是?」
方敏彥苦澀一笑,「我沒有撒謊,我們四年前就該發生這樣的關系。我很後悔與你分手,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決不會像當初那樣丟棄你。我知道你恨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到我的身邊,我只求你能原諒我當初對你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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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章好難寫,太沉重了,我盡量縮短這些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