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79 第十三章 3.又認識了三個小美女

作者 ︰ 哭之笑之

一回到皇宮,宇文衍就驚異地發現正陽宮正在大興土木,填了一部分瀲灩池來進行擴建。其實他一離京東去,宇文?就下令開始籌備小皇帝的大婚事宜,除了準備婚儀的各項事務,動靜最大的就是擴建正陽宮了。畢竟原來皇宮中雖然有兩個皇帝,但後妃卻只有一套,如今小皇帝也要立後納妃了,一個皇宮里就得容納兩套後妃班子,正陽宮就嫌小了。其間又收到小皇帝再次歷險的消息,宇文?更加堅信了及早小皇帝其娶妻立後的觀念,勒令加快正陽宮的擴建工程,無論如何要趕在年內為小皇帝完成婚事,以期乾坤兩諧、安寧順遂。

宇文衍剛回宮到天台請安,宇文?既沒過問韋孝寬出征的事,也沒關心陳王企圖攔路劫駕的細節,劈頭蓋臉第一句就是︰「衍兒,天意已決,你必須盡快大婚,再也拖不得了,皇後人選就是司馬令姬了!」

宇文衍愣了一會自然是唯唯諾諾,心中竊喜。

宇文?又說︰「大婚的佳期就定在十二月十六日,這是庾季才庾老太史測算的上上大吉之日。」

宇文衍點點頭,心道︰要是能更早一點就更好了。他也急不可耐地想見到司馬令姬呢,那不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也不止是他的未婚妻,最主要因為她是在這個時空里唯一心靈相通的同盟者。

接下來的幾日先後召開了兩次有三公三孤、四大輔官和六官府主管以及新生代親王參加的御前會議,商議決策了處理陳王叛逃的章程。出乎宇文衍預料的是,朝廷的核心權力層對陳王叛逃一事反應並不是那麼強烈。可能是因為並非起兵造反,或者是因為在這個波詭雲譎的年代里,這種事並不稀奇。

御前會議形成的決議有四︰第一,宇文純叛祖背國,必予車裂,剝奪其親王爵位、趙國封邑,沒收其全部家產;第二,謀逆大罪,禍滅滿門,通告全國及周邊各國,通緝抓捕潛逃中的宇文純家眷及親隨,任何鄰國敢收留他們便是與大周為敵,後果自負;第三,遣使入陳,嚴正要求南陳交出宇文純,為此,大周可以將南征滅陳的軍事行動適可而止,雙方劃江而治;第四,深入調查齊州地方官員及宇文純舊部,務求將宇文純逆臣集團斬草除根。

其中第三條自然是虛張聲勢,硬將收復淮南的戰役升級成為滅陳的戰爭,所做出的外交姿態便如同︰你只要老老實實交出宇文純,我們就只打到長江邊上。就仿佛盡吞淮南江北之地還是做出了巨大讓步的結果。

在發出了召見四位封國親王的詔令後,朝廷收到了來自南北兩方面的邊報。

韋孝寬這邊的淮南之役已與南陳軍接戰數次,並未遇到強有力的抵抗,東西兩路軍推進順利。不過南陳又開始堅壁清野固守城垣,躲避我方騎兵的鋒芒,接下來的戰事將不可避免地開始圍城攻堅了。

于翼發來的北疆邊報稱︰突厥忽有小股兵力襲擾,似乎有利用南邊用兵之機趁火打劫的意思,不過暫時還沒有大規模的侵襲行動。于翼準備予以還擊,同時請求朝廷同時輔以外交行動。

對邊報,無論宇文?還是朝廷,緊張程度都遠大于陳王叛逃一事,也慎重得多。商議之後分別派出了特使奔赴南北,既肩負出使南陳和突厥的外交任務,也實地了解具體情況以備對癥下藥。

回宮後的這幾日里除了政事,宇文衍自然還免不了接受楊麗華、朱滿月等後妃的關切嘮叨,還有無緣參與此次歷險的千金公主宇文芳的抱怨。但心猿意馬的宇文衍其實最想見到的是司馬令姬,只是司馬家也在歡天喜地的為大婚做著準備,按規矩待婚的雙方不許相見了。宇文衍便只能通過司馬泳隔靴搔癢般的于司馬令姬互通一些信息。

這一日,宇文衍照例到天台請安之後再到弘聖宮給天元皇後楊麗華請安。來到弘聖宮,婢女春蘭沒有將宇文衍引向後院暖閣,而是引向了坤和正殿。

宇文衍不解,問道︰「今日母皇後在正殿里嗎?」

春蘭微笑答道︰「是的,陛下,今兒人多熱鬧,還有喜事呢。」

「啥喜事啊?」宇文衍好奇心頓起,「莫不是元母妃生了?」

春蘭掩口笑道︰「陛下,元妃早就晉封天右皇後了,陳妃也晉封天左皇後,不可再稱母妃了。」

「哦,又多了倆母後……」宇文衍不由翻著白眼嘀咕,隨即又問︰「是元後生孩子了嗎?」

「不是啊,懷胎十月,要明年開春去了。」

「那是什麼喜事啊?」

「陛下進去就知道了。」

坤和殿里燈火通明熱氣騰騰,已經坐了一大幫子女人,有說有笑的其樂融融。宇文衍放眼望去,有天元皇太後阿史那朵、宇文?的生母天元帝太後李姿娥、天元皇後楊麗華、天元帝後朱滿月,還有挺著大肚子的天右皇後元樂尚、天左皇後陳月儀、千金公主宇文芳和好些都還並不熟識的嬪妃。

小皇帝的駕到,讓熱熱鬧鬧的大殿安靜了下來,因為在座幾乎全是小皇帝母輩甚至祖母輩的身份,所以並沒人過來行參拜大禮的,只是或起立或端坐行注目禮。忽然,從人群中手牽手走出了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大一點的女孩約莫十歲左右,小的一個看上去則僅有兩三歲而已。兩個小女孩走到宇文衍面前,小的一個很乖巧地就雙腿跪地拜了下去,用極其稚女敕清脆的語音盡量嚴肅認真地說︰「臣妹拜見皇帝哥哥!」

宇文衍吃驚地瞪大了眼楮,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這是誰啊?然後就听旁邊那個大一些的女孩說︰「陛下,這是你的皇妹宇文娥英。」

宇文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天元皇後楊麗華給宇文?生的小公主啊,原本一直寄養在楊堅府上,看來是在自己東去的這段時間才接進宮中來的。他趕忙雙手扶起小娥英,柔聲道︰「娥英妹妹乖,以後見哥哥可不用再下跪啦。」

小娥英點著頭站了起來,拉住了宇文衍的手很乖巧地站到了他的旁邊。宇文衍看著那個大女孩,問道︰「你是誰呢?」

那大女孩落落大方地微笑道︰「我是你表姑,竇瀅。」

宇文衍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楊麗華和宇文芳多次提到過的小女俠竇瀅啊!那個能過目成誦、見識超凡,且有俠肝義膽的奇女子。因她是武帝宇文邕姐姐的女兒,也就是宇文?的表妹,輩分上便是宇文衍的表姑了。以前她深受武帝寵愛,留在宮中生活,武帝駕崩後才出宮回到了自己家中。故而宇文衍只聞其名還未見其人。

只見此女目如點漆、膚若凝脂,尤其是那一頭烏亮的青絲只松松地扎在腦後,也已長發過膝,若是不扎,必已垂至地面了。雖還稱不上有傾國傾城之貌,卻有尋常女孩絕對沒有的超然氣質,令人過目難忘。

宇文衍盯著竇瀅看了好一會才發覺有點失態,忙笑道︰「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佷兒見過小表姑了!」說著拱手一禮。

竇瀅灑月兌地擺了擺手說︰「罷了。不過表姑就是表姑,沒有什麼小表姑!」

兩人的言行惹得在座眾後妃嬪姬們忍俊不禁、樂不可支。

宇文衍牽著小娥英來到楊麗華面前,問道︰「母後,今兒是什麼喜慶日子啊?那麼多人歡聚一堂。」

身著皇後盛裝禮服的楊麗華雍容答道︰「待會宇文溫和尉遲熾繁這一對新婚夫婦要進宮來謝恩,遇上這等沾喜氣的事,大伙自然都不肯落後的了。」

宇文衍明白了,但凡大臣子女成婚受到了皇家賞賜的,新婚之後都必會進宮來謝恩的,而這種事務都是由皇後代表皇家來主持和接待。不問可知,宇文溫和尉遲熾繁的新婚得到了特別賞賜的,一個是此次淮南之役行軍大總管宇文亮的兒子,一個是四大輔臣之一蜀國公尉遲迥的孫女,這樣的家庭背景,新婚賞賜自然是題中應有之意。

宇文衍又想起這尉遲熾繁也曾被提名為小皇後的候選人,據說貌若天仙,等會到是要看一看如何一個美法,堪比當今天下第一尤物馮小憐否?

過不多時,有內侍進來稟告,西陽郡公宇文溫攜新婚妻子尉遲熾繁前來謝恩了。坤和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一齊望向了殿門。+

殿門開處,一對身著紅袍新衣的新人攜手跨過了高高的門檻,快步來到大殿中央,雙雙跪了下去,一個說︰「臣宇文溫。」一個說︰「臣妾尉遲熾繁。」然後異口同聲說︰「承皇恩厚澤、天家賜福,如沐甘霖、銘感五內,特來謝恩!」

宇文衍坐在楊麗華和朱滿月的中間,仔細打量著珠翠紅襖的尉遲熾繁。只見她一雙明眸善睞的大眼楮里帶著喜悅,如剝殼荔枝般瑩潤的臉蛋上掛著羞澀,似水如霧,柔得令人心疼,純得不忍瞪視。這是年僅十四歲的小女孩嗎?竟已發育得豐乳翹臀、縴腰一握,宇文衍看得有點傻了,這種純粹又鮮女敕的嬌美,是馮小憐所沒有的。馮小憐的美令人銷魂蝕骨,而尉遲熾繁的美卻讓人自慚形穢。

就在此時,殿門外忽然傳來內侍的高聲呼喝︰「天元大皇帝陛下駕到!」

宇文衍從美迷醉中驚醒,立刻想起︰史書記載,北周荒唐君王宣帝宇文?一共冊立了五個皇後,而且是五後並立。天哪!尉遲熾繁,她不就是天元皇帝的第五個皇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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