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秒鐘後,他就听到樓下傳來砰的一聲悶響,緊跟著是女人的幾聲尖叫聲。金猊面不改色的走回房間,從容的收拾地上凌亂的一切。任由外面救護車警車響成一片,他始終都沒朝外看上一眼。
他很久沒有殺人了,這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如上癮的毒品一般侵襲他四肢百骸每一處。
自從認識喬中意開始,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學不會殺人了,但在剛才那番暴躁之後,他體內的殺氣一瞬爆發出來,曾經熟悉的感覺慢慢回到身體里面,殺人的暢快感覺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更何況,他殺的還是自認為該死的人。
一個小時後,金猊收拾好之後,外面響起敲門聲。
金猊慵懶一笑,旋即打開房門,懶懶的靠在門框上,藍色卷發耀目絢爛,精致五官妖孽細膩,直看得外面一眾警察目瞪口呆,一時半會忘了開口詢問。
「什麼事?」金猊打了個哈欠,懶懶開口。
門口已一共站了三個警察,還有一面容清秀眼楮紅腫的少女,也是呆呆的看著他。
金猊心中冷笑,這就是人類。輕易就會被美色權利所吸引。
他臉上帶著勾魂奪魄的笑意,看的門口幾個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最後還是一個年紀稍長的警察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
「請問,你不知道樓下出事了嗎?」警察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金猊。
金猊揉揉脖子,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不好意思。我剛從外地來投靠姐姐,剛下車很累,如果不是你們敲門聲驚醒了我,我想我還在休息。」金猊語氣平靜,邪肆慵懶的模樣讓眼楮紅腫的少女禁不住多看了幾眼。
「你好,我就住在你家樓下。剛才我爸爸……他……墜樓了,警察想過來了解下情況。」少女沙啞著嗓子開口,看向金猊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的光亮。
金猊一愣,煩躁的揉揉頭發,「怎麼才剛住進來就遇到這種事?這位小姐,你節哀順變,我也是剛搬來。從沒見過你父親,不過以後大家樓上樓下都是鄰居,有什麼事盡管開口,我很樂意效勞。」
金猊的話和表情看成完美,讓人找不出一絲破綻。
年老的警察沉思了一會,低聲道,「那你有沒有留意到有什麼陌生人在你這層樓出現過?」
金猊搖搖頭。
警察相互看了一眼,沒繼續追問。根據他們到手的線索,這層樓的確是剛搬來的,女的據說是城中御家御大少的女人,而這難得自稱是來看自己姐姐,那應該是御大少女朋友的弟弟。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金猊關門前,听到警察在外面小聲嘀咕著,
「真是奇怪。偏偏金峰出門的時候電梯監控壞了,也不知道他是上樓還是下樓……」
「我看可以落案了,金峰坐沒坐電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沒有任何掙扎打斗的痕跡,根據目擊者的口供,金峰至少是從二十層以上掉下來的,應該是自殺或者失足墜樓。」
金猊身子懶懶的靠在門後,一絲冷笑緩緩浮上嘴角。
……
中意來到跟冷陽約好的酒店,很巧的是,吃飯的地方正好是上次封沛林帶她來相親的酒店。更巧的是,坐的還是上次她跟封沛林一起嚇走白裙美女的桌子。
覺察到中意眼底閃過一抹光芒,冷陽淡淡一笑,隔著桌子拍了拍中意手背,笑著開口,
「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他的話讓中意一怔,旋即無所謂的笑笑。
「沒什麼。」她的隱瞞倒讓冷陽有些別扭,似乎她越是有意隱瞞,越加證明她對封沛林的感情不同一般。
冷陽並不急著點菜,環顧四周後,指著中意身後的一張桌子,溫和的笑著,「你可能不知道,在公司里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驀然,中意只覺得大腦轟的一下,像是有什麼狠狠炸開。她瞪大了眼楮看向冷陽。
難道……他記起什麼了?
可听到的並非她期待的答案。
「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里。你冒充封沛林的前女友作弄另一個美女,當時我恰好坐在你後面的桌子,有幸親眼目睹了全部經過。」冷陽說完,食指隨意的敲著桌面,發出均勻的聲音。
中意哦了一聲,再無其他反應。
原來那天他也在。
命運總是如此,時刻都在捉弄著世上痴男怨女。中意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冷陽,眼中迷離的光芒讓冷陽再次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你……前陣子去過游樂場嗎?」她的聲音淡淡的,低頭攪著檸檬茶的吸管。那天在游樂場她看到他的身影一閃而過,為此還跟封沛林大吵一架。
冷陽眯著眼楮沉思片刻,突然笑出聲來,
「呵呵……如果不是御策說你跟他天生一對,我還以為你是不是暗戀我!連我去游樂場都知道。」
冷陽開著玩笑,可中意卻听出他話中有話,擺明了是在試探她和御策的關系。
「我過目不忘,加上冷經理相貌堂堂,想忘記的確不容易。」中意淡淡一笑。
冷陽接著道,「那天我陪樂平過去的。她性子溫柔善良,最喜歡些小孩子的玩意兒,如果是我自己是絕對不會去的。」冷陽提到藺樂平的時候,眼中笑意不覺加深。
中意深呼吸一口,保持先前的笑容不變。
眼前的男人在視線中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她很想問他,冷陽,你真的忘了昔日的喬中意了嗎?當時我們苦難的時候,哪里有機會去逛游樂場,連周末出去吃頓大餐都是奢侈至極的事情。而現在,你的柔情,你的真心,全都給了別的女人。
這算什麼?
我忘了封沛林給我的那兩年重生,而你,就要忘了我們過去二十年嗎?
你的失蹤不是我的錯,我的重生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可最後的痛,全都加在我心尖上!
中意心中冷笑,再次抬頭看向冷陽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明媚燦爛。
此時此刻她才懂,她骨子里是爭強好勝的性格,不允許別人掌控她的生活,操控她的人生,所以她用異能讓自己的變得強大,一心想要擺月兌封沛林,可在面對冷陽的時候,她早就繳械投降,確切的說,她沒有勇氣賭什麼,斗什麼。
二十年的相處佔據了她的全部。
但她還是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冷經理,你跟我表妹好事將近了吧?」中意隨意問著,卻見冷陽將菜譜遞到她面前。
他一如她以前認識的冷陽那般,溫潤謙和,哪怕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骨子里卻有一股說不清的尊貴氣質。
中意避開他流光溢彩的瞳仁,專心看著菜單,卻听到冷陽似笑非笑的開口,「你可別點什麼小蔥拌豆腐土豆絲之類的,我沒有某些人那麼強大的定力。」
嗤!
中意忍不住笑出聲。
「那就牛排吧。一人一份,簡單方便。」中意將菜單推到桌邊,冷陽笑了笑,他也是這麼想的。
商務牛排套餐兩份,不曖昧,也不容易產生誤會。
「你剛才問我跟樂平什麼時候結婚嗎?」冷陽抬頭看著中意。
他一口一個樂平,听的中意有種把面前檸檬茶倒在他臉上的沖動。不知道冰鎮的檸檬茶能不能讓他的大腦恢復下清醒。
「我跟樂平……要走的路還很長。目前來看,她未必是我最適合的對象。」冷陽的話讓中意微微一愣。
她低下頭皺了下眉頭,總覺得冷陽是在對她暗示什麼。
牛排上來後,中意生疏的切著,她對西餐不感興趣,只是覺得方便而已。冷陽則是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不時挑起有關古董的話題,不知不覺也談了近一個小時。
正談到下午的拍賣會時,中意身後突然響起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听起來甚是急促,中意直覺覺得這腳步聲似乎是沖她而來。
她回頭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下一刻,卻听到對面椅子推開的聲音。
盡管冷陽已經起身想要拉開中意,但還是晚了一步,藺樂平手中滿滿一杯果汁就這麼兜頭淋在中意臉上。連帶將她身上的白襯衣也染成了橙汁的顏色。
「樂平!」
冷陽驚呼一聲,緊緊抓著藺樂平揚起的手腕。
中意一抹臉上的果汁,趁著冷陽抓住藺樂平的手,反手甩給藺樂平響亮的一巴掌!
在藺家她連張靜都照打不誤,在這里,她更不會顧忌什麼。況且是藺樂平先惹她的。
啪的一巴掌清脆響亮,也將神游太虛的藺樂平打醒,她捂著紅腫的面頰,一臉無辜的看著冷陽,繼而窩在冷陽懷中哇的放聲大哭。
「阿陽……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嗚嗚……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好可怕……中意她……她怎麼打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藺樂平只記得中意甩了她一巴掌,的確不記得之前她潑中意果汁的事情。
中意擦著臉上的果汁,冷冷瞪著藺樂平。
張靜的女兒一個比一個齷齪。冤枉人的本事爐火純青。
「藺樂平!你當別人的眼楮都瞎的?這麼多人看著,你突然潑了我一身果汁,難道我還要說謝謝?打你怎麼了?這是你咎由自取!」
「夠了!樂平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咄咄逼人!」驀然響起的聲音冷冷的嚴厲的打斷中意的話。冷陽摟著哭得幾乎岔氣的藺樂平表情嚴肅的看著中意。
中意瞳仁發紅,粉拳握緊,手背泛出森森蒼白。
「是我咄咄逼人?好,那你就替她打回來!」中意怒視冷陽,見他寒著臉不說話,中意抓過自己的包,扭頭就走。
回身的一瞬,看到蘭若一臉得意的站在門口沖她笑著,而封沛林就在蘭若身邊,神情冷淡倨傲,好像根本沒看到她一身果汁的狼狽模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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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say︰啊——哦——嗯——
床下say︰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三年後,兒子指著面前三個極品男問重陽︰「媽咪,這三個誰是我爹地?」
重陽說︰「他就是個禽獸!」
兒子有些為難,想了想又問︰「媽咪,除了禽獸這一點還有其他特征嗎?」
重陽皺眉,略顯煩躁,抬手捂住了兒子的耳朵,繼而看向對面豐神俊朗的三個男人。
「有些話,小孩子不方便听到。我只知道那一夜就進行了一分鐘就結束了!就是你們男人俗稱的早泄!你們誰承認自己早泄誰就是孩子他爹!」
最高最帥最富的某軍裝男人聞言,一臉陰鷙,青筋迸射。
沒有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不行!尤其還是當著別的男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