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文被送到醫院了,醫生說蔣文文差點就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回去得好好休養,就是養好了短時間內也不適合再懷孕,再懷孕千萬注意保胎,若是流產恐怕就不能再受孕了。蔣文文住了三天院又回了別墅,醫生說的話她都听見了,所以她沒再與任何人說過話。甚至連眼楮也不願意再睜開。秦川這個無情的男人,讓她失去的太多了。她恨他。
秦川沒再回房間,他睡在了書房,蔣文文恨他他知道,他也恨蔣文文,恨她狠心地弄死了他們的孩子,他坐在電腦前看著蔣文文,撫過蔣文文的眉眼,「文文寶貝,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說完他趴在桌子上就哭了,就因為他不能娶她,她就再也不是他的文文寶貝了,再也沒在他面前露出過嬌羞的一面。那些曾經的日子真的是越來越遠了。
秦川再沒進過蔣文文的房間,直到蔣文文坐足了一個月子,蔣文文想,秦川大概快放自己走了吧!她就靜靜地等著。
秦川真動了放蔣文文離開的想法,現在的蔣文文是不可能回心轉意了,如果蔣文文可以選擇,估計她寧可嫁個乞丐也不會選擇跟著他,可是一想到再也見不著蔣文文,一想到以後的日子里蔣文文會依在冷奕的懷里,對著冷奕笑,對著冷奕撒嬌,他的心就疼得無以復加,他還是放不開。
找不著蔣文文,無助的冷奕去了去英國前常去的酒吧!他看不見酒吧里的喧囂,眼里心里滿滿的都是蔣文文的影子,找遍了所有蔣文文可能和不可能出現的地方,沒有,哪兒都沒有蔣文文。絕望充斥著冷奕的心,現在他希望蔣文文是在那個男人的手里,那樣至少她還是安全的。哪怕她受了再大的委屈,只要她還是愛著他的蔣文文,不論什麼冷奕都願意與她一起面對。
歐小亞與幾個朋友是這個酒吧的常客,至于她為什麼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她的朋友都知道,因為五年前這個酒吧是那個叫冷奕的男人與朋友聚會的根據地。可是五年了,歐小亞沒再見過那個男人,據說是出國了,只是歐小亞痴心不改。其實五年前冷奕也不常來,歐小亞也不知道這五年她到底執著著什麼,她可以找冷奕,當面說清楚,可她沒找,就守著這麼個破地方,守著年幼時的那一句算不上承諾的承諾。
今晚是那個叫雷子的軍二代請客,他與歐小亞一起長大,喜歡歐小亞也好多年了,可是歐小亞在遇見他之前心里已經住進了冷奕,他是干著急,一般情況下約歐小亞是連個面都見不著的,可是如果是約歐小亞到這個酒吧來,無論是誰她都不會拒絕。有一次她喝多了,雷子問她為什麼喜歡這兒,她笑了,「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你們約我到這兒我不拒絕吧!因為我不想那個男人看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地來這種地方,好像我沒人要似的。」
雷子生了好幾天的氣,可是人家大小姐跟沒這事兒似的。也是,她心里裝著別人,怎麼會在意他生不生氣,生過了氣還得自己腆著臉往前湊。
今晚幾個人都沒少喝,互相攙扶著從包間里出來,歐小亞不經意地往吧台上一瞄,就看見了那個落寞的身影,然後晃晃悠悠走了過去,「冷奕,你回來了。」她還以為出現幻覺了呢,原來真是冷奕,這麼多年過去了,冷奕成熟了,也更英俊了。
雷子以為歐小亞只是遇著了熟人,跟另幾個人打了招呼,「你們幾個先走,我一會兒送小亞回去。」說著就追著歐小亞去了。幾個人也沒在意,也都搭著伴回家了。他們常在一起玩,雷子是歐小亞最忠實的護花使者。
冷奕已經喝了很多酒,只有酒能麻醉他的神經,讓他想起蔣文文時,能不那麼絕望。听見有人喊他,冷奕迷迷瞪瞪地回過頭,似乎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他看不清她的臉,可是他覺得那就是他的文文,冷奕顫抖地伸出手,撫上女子的臉,「文文,是你嗎?你終于回來了。」說完抱著「蔣文文」就哭了。他有多想蔣文文,沒人知道,蔣文文就是他的命,沒了蔣文文,他的心就死了,現在他的文文終于回來了。
歐小亞喝得也挺多,可她比冷奕清醒,「文文?」她自嘲地笑了,原來五年前自己追到C市遇見的那個女孩真是冷奕的心上人,虧自己還自欺欺人的以為,那只是冷奕為擺月兌自己演的戲。也是,這麼多年冷奕為了擺月兌她,這戲還真沒少演,只是她沒想到這一次是真的。
這時雷子已經追過來了,他看見一個醉酒的男人抱著歐小亞,就要動手,卻被歐小亞攔了下來,「雷子,他喝多了,幫我扶他去樓上的客房。」這間酒吧的樓上是專供醉酒客人休息的客房,雷子是這兒的會員,在這兒有自己專屬的房間,他們扶冷奕進了套房,將冷奕放倒在沙發上,雷子看著這個醉得不醒人事的男人直運氣,哪次自己醉了歐小亞不是撇下自己就走,這個男人憑什麼。
「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不走了。」歐小亞看著不友好的雷子,下了逐客令,冷奕醉成這樣,她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這兒。五年的時間過去了,她沒有下一個五年可以揮霍了,既然遇見了冷奕,她就和他好好談談,也許兩個真沒緣分,守著兒時的一句戲言,是她歐小亞太傻。
這是他的房間好不好,一听歐小亞下了逐客令,雷子更生氣了,抬腳就走了出去。差點與上來送醒酒湯的服務生踫在一起,「雷哥,你這要走啊?」這兒的服務生都與雷子熟,雷子是個敞亮人兒,每次稍有麻煩著他們的地方,都會給不少小費。
「不走,出去抽根煙。」雷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說了,明明自己就是要走的。他到安全通道吸了根煙,想想留歐小亞一個人照顧冷奕他還是不放心,就又回了客房。服務生因為他剛才的一句話,只是帶了下門,沒有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