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溟 209 竹林深深道醉名

作者 ︰ 寂寥

消二不在天外儒門的眾此天,天外儒門安寧了許然處頻有訪客到來,那就是衛卓然。(.)每次來都讓塵寰帶著他游覽天外儒門。塵寰和單茗也打好了招呼,說這是自己認識的朋友,單茗只說了塵寰應該多多重視學業,其他多余的話都沒有說,由塵寰去了。

這一日,塵寰正與清韻在冷衫紅葉居飲茶,衛卓然又來了,不過這一回,並沒有帶著紅衣。與塵寰見面寒暄幾句後,衛卓然問道︰「葉兄,這天外儒門,還有什麼好地方是我沒去過的?可否帶我游覽一番。」「這嘛」塵寰放下手中茶碗,心里說你來這些天,差不多連天外儒門的廚房茅廁都去過了,還有什麼地方是你沒去過的。他冥想了一會兒,計上心頭,對衛卓然道︰「倒還真有一個地方,是衛兄還沒去過的。」

「哦?果然?」衛卓然面帶欣喜的問道。

塵寰忽然面露難色道︰「不過那個地方比較危險,我怕衛兄有所損傷。」

衛卓然哈哈一笑,道︰「小耳還有一些本事的,什麼地方能讓我有所損傷?葉兄帶我去就是。」

「好吧!」塵寰嘆息一聲,站起身來,清韻見他站起身來,亦要站起跟隨,忽然塵寰回頭道︰「韻姑娘,我師傅那里的花草需要人照料,你替我幫師傅澆澆花吧。」

「嗯」塵寰從未吩咐清韻做過什麼,故而今天塵寰如此說,清韻心中有一點蹊蹺,但她還是應承下來。

眼看著塵寰故意支開清韻,衛卓然心說看來要去的地方果然是個危險的地方呢,心中很是欣喜。

塵寰帶著衛卓然,兩人並肩行在天外儒門的小路上,走了有一會兒,到了一個偏僻的所在,眼前出現了一片竹林,時已入冬,可樹上的竹葉仍是翠綠。

塵寰踏著地上枯黃的竹葉,帶著衛卓然走了進去。

「此地倒是第一次來,是什麼前輩高人住在這里麼?」衛卓然一邊走一邊搖著扇子看著左右的風景。

「是天外儒門的一個前輩。」尖寰答道。

「哦?如此甚好,對了,葉兄還未帶我去見過葉兄的師父呢。」

听他又有如此要求,塵寰一笑道︰「這個不急,以後總有機會的。」

兩個人在竹林里走了一會兒,兩人驀然現地上有一本破損不堪的書卷,躺在竹葉當中。

「這是什麼?」衛卓然很是好奇,將那本書卷撿了起來,慢慢的翻看。

「《禹鼎志》?」衛卓然看出了這本書是一本神怪,可是這本書已經被撕的所剩無幾,關于神怪的部分幾乎一點不存,留下的只是吃飯睡覺上廁所等一類無聊的內容。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只听得竹林深處有人喝罵︰

「胡說八道,亂寫一氣!」

「禍國殃民,貽害子孫!」

「不通不通,狗屁不通!」

喝罵聲中,夾帶著撕書的聲音。「這?」听到這些,衛卓然眉頭一蹙,有些不解的看向塵寰。

塵寰不以為意的道︰「前輩高人,性格怪癖也不奇怪。衛兄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麼?」衛卓然听塵寰如此說,忽然大笑起來,道︰「衛卓然既然敢來,那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試一試了。」他話說到這里轉目看向塵寰,道︰「話說回來,葉兄真是憐香惜玉啊。」塵寰听了,卻也只是笑而不語,帶著衛卓然,兩人一前一後循著那罵聲繼續向前走。漸漸的,在竹林的深處一個小竹屋出現在兩個人的眼前,竹屋旁有一個水窪,在水注旁有一個老者坐在木車之上,背對著他們,正在一邊看書一邊撕。身邊到處都是被撕的破爛不堪的書卷。

一看到他,塵寰遠遠的就是恭敬的一禮,道︰「塵寰求見前輩。」

「你肯來了?」那名老者听到塵寰講話,將手中破爛不堪的︰「進來吧!」

「是!」塵寰畢恭畢敬的帶著衛卓然走了過去。衛卓然仔細的看著周圍的布置,竹屋的布置和天外儒門其他的地方並無差別,都很是簡單。

「你回來有多久了?」那個老者還未轉過頭來,直接問道。

塵寰答道。「快一個月了。」

那老者轉過頭來,看著塵寰道︰「這麼久了,為什麼不來見我?難道孟老頭沒有告訴過你,我讓來找我麼!」

塵寰慌忙解釋道︰「那一日無心寺的人上門,塵寰一時之間給忘記了。」

哼,借口!」那名老者將木車轉了過來,看起來下肢已經殘廢掉了。他頭花白,但看上去很有精神。他就是孟伯曾經提過的天外儒門的退隱前輩,名為听雨殘生。

「這老頭樣貌不善,看起來不是個善茬。」衛卓然輕扇著扇子,心中如此的想著。而就在這個時候,听雨殘生也看到了衛卓然,對塵寰道︰「這是哪里交來的狐朋狗友,我有吩咐你帶別的人來麼?來就來了,一點都不懂禮數,難道沒有看到我麼?」

塵寰不語,而衛卓然听了這些刺耳的話,不以為意,而是笑了笑,上前拱手一禮,道︰「晚輩衛卓然,見過前輩。」

只見听雨殘生手一擺,道︰「晚了!沒有誠意的禮節只是虛情假意!」听到這樣的話,衛卓然啞然失笑。石…笑。听雨殘生又道!「你是在笑我蠻不講理麼。」衛卓然依舊扇著扇子,笑著說︰「不敢不敢!」

「不敢?那就是還是想笑咯?」听雨殘生咄咄逼人,不肯松口,塵寰見此,在旁打茬道︰「前輩讓孟伯找我來,是有什麼要事麼?」听塵寰問自己,听雨殘生眉角一橫,道︰「難道我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麼?」

「塵寰知錯了。」塵寰依然是很恭敬。

「去那邊做吧!」听雨殘生隨手指向他身邊不遠兩的兩個竹椅。塵寰與衛卓然走了過去依次坐下。看塵寰也坐下,听雨殘生不悅道︰「難道你想讓我給他倒茶麼?」

「免了免了!」衛卓然慌忙說著。心中道這個老頭倒是有趣。

听雨殘生看了塵寰半晌兒後,道︰「塵寰,我听說了你的一些事情,想說你幾句。」

塵鼻心說又來了,但他還是很恭敬的道︰「前輩示就是!」

听雨殘生咳嗽了兩聲後,說道︰「如今的天外儒門,本就已經頹敗了,你大師兄個性膽小謹慎。注定成不了什麼大事,你二師兄,就是個浪蕩子,更不用提,你們這一輩的正宗弟子里,除了已死的少陵。就只有你和流塵還可能有點出息。所以你不能荒廢了學業。」說到這里的時候,听雨殘生看了一眼衛卓然,繼續道︰「不能整天的和一些紈褲子弟混在一起,我听說你這次回來。還帶回了兩名女子?有這樣的事情麼?」

「有。」塵寰誠實作答。

听他這樣回答,听雨殘生哈哈大笑,眉中帶怒,道︰「想不到你比你五師兄更有出息,你五師兄沈醉當年為了女人,身敗名裂,你想效仿他是麼?」

「沈醉?原來我五師兄叫沈醉」這個名字塵寰還是第一次听說。而听到這兩個字,衛卓然心中亦是一動,但他面縣卻沒有顯出任何的異常,依然微笑以對。

見塵寰竟不知沈醉,听雨殘生怒問道︰「難道你師兄沒和你講過麼?」

「沒有!」塵寰搖頭說道。

听雨殘生怒道︰「豈有此理,蒼雲未免也太過分了,沈醉固然有錯,但終也曾是正宗弟子。如此諱莫如深,當真可惡!」

「前輩可否講一些關于沈醉的事。」這一句話,倒是衛卓然問的。

「你認識他?」听雨殘生眼楮斜向衛卓然。

衛卓然道︰「不認識,只是好奇而已。」

听雨殘生哼了一聲,道︰「那你問什麼?你問了,我就一定講麼?」

「嗯」衛卓然不說話了,心說你若是不講,衛卓然立即就把名字給換了。果然,听雨殘生頓了頓,就繼續對塵寰說起了關于沈醉的事︰「你五師兄沈醉,是世家子弟,父親是名盛一時的名將。他是遺月復子,出生之前,父親就已戰死沙場了,家境沒落。從小就受盡了別人的欺凌,後來母親也死了,他就進了天外儒門,拜了你那個沒品的師父為師。」

「這樣」塵寰听了以後,又問道︰「那他怎麼離開了天外儒門呢?」塵寰未敢學著蒼雲的話說叛出二字。

听雨殘生道︰「他的學識不次于你和流塵,劍法更是精妙絕倫,人又長的出塵俊秀,自然很受女人的喜歡。後來他在外面認識了一個邪教的女子。當時的天外儒門,是有法度的,正宗弟子的終身大事。是要掌門肯的。你師父倒也開明,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後來我听說他們在外偷偷的成親了。」

「然後呢?」塵寰听的入神,听听雨殘生說完,又追問道。

「後來一直都相安無事,直到幾十年前那場儒門內訌,那一場大戰,真的是殺的天昏地暗,同門相殘,比斬除邪魔歪道還要殘酷。戰後清點人數的時候,沈醉不見了,開始還以為他死了,後來才知道他是臨陣月兌逃了,就為那個女子,可是他又哪里猜的到,就儒門內訌之時,那個女子擔心他有事,也來了天外儒門找他,結果死在亂戰之中。再後來,不知道他是沒臉回來,還是死在了外面,反正再也沒見過他了。」

「原來是這樣」塵寰听完了故事後,喘噓不已。而衛卓然則一直都是微笑著听故事的。兩個人在听雨殘生這里待了一段時間。便一起起身告辭了。

「真是有趣的經歷啊!」走在竹林里,衛卓然笑著對塵寰道。

「讓衛兄難堪了,得罪得罪!」塵寰拱手而道。

「非也非也,此番到此,衛某得益良多,得益良多啊,哈哈。」衛卓然搖扇踱了幾步後,道︰「剛才那位前輩說的流塵,可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付流塵?」

「正是!」塵寰應道。

衛卓然一笑道︰「天外儒門還真是藏龍臥虎。嗯」不過依我看,葉兄你的成就」必然會越付流塵。」

「衛兄莫要玩笑了,塵寰無心江湖天下,就是有心,」塵寰說到這里,忽然卻不說了。

「有心怎樣?」衛卓然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塵寰說完這句話,疾步向前走了,看著他離開,衛卓然淡淡的自語道︰「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比,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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