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賊行天下 第十章 尾獸

作者 ︰ 雪落傷七

正在此時,綠洲之外百米處,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的聲音,隨即亮起了許許多多的燈火,卻是尾隨NPC捕快的一群玩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這里。

「綠洲、前面是綠洲。」

「看,那兩個人,是白天的五個NPC中的兩個。」

「難道說逆天就在這里?」

「對,多半逆天也就在這里,黃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算是找到了,兄弟們,上,找到逆天。殺了他,爆極品裝備了。」

「、、、、、、、、、、、、、、、、、、、、、」

玩家之間一陣喧嘩,片刻後,一個個便向著綠洲這邊奔馳了過來。

老二老四皺了皺眉,卻是沒有說什麼,冷哼一聲,便跟隨著已經追隨任飛而去的三個同伴躍進了湖中。

湖水再次的蕩漾,只是沒過多久,便有恢復了平靜,而那些從外圍沖過來的玩家在最初經過六尾靈蛇巨大的尸體時都震驚了片刻後,便小心翼翼的前行,直到來到湖邊,可此時的他們,卻是哪里還看得到逆天以及NPC的身影,整個綠洲靜悄悄的,除了一面平靜如水的湖泊以及四周的沙石草木以外,便是那剩下的幾朵巨大的鮮艷的花朵。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眾人一陣惘然,分頭尋找起來,可是四下搜尋,卻仍舊什麼都沒有,卻不知任飛他們早已潛入了湖底,卻不知,此時寂靜的沙漠綠洲外圍,已經在這一會兒的功夫中不知怎麼的居然集結了打量的巨蠍、三尾沙蛇、而那幾朵巨大的食人花也悄悄的移近了玩家的身邊。

危機在他們四周蔓延著,可他們卻渾然不知,直到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

湖水之上發生的事情任飛一概不知,他只是一個勁的向著月光之下的那個幽深的門戶游去,越是深入湖底,冷意便越是強的厲害,任飛都感覺四周都有些僵硬麻木起來,可咬著牙,他卻是依舊不顧一切的潛行,因為身後的五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

就在任飛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右手邊卻是突然傳來一股淡淡的暖意,順著手掌,經過手臂,緩緩的密布全身,頓時那股涼意消退了下來。

右手握著的是一直不曾離手的匕首靈魂吞噬。此時的匕首頂端,那顆被宗師級鐵匠鍛造在上面的五屬性原石中的火屬性原石正散發著淡紅色的光芒,那股暖意,正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沒想到五屬性原石還有這樣的效果,好在還有你、、、不然、、、」

任飛苦笑一下,卻是緊閉著嘴,那笑容顯得極為怪異。

也不知潛了多久,直覺告訴任飛,自己潛入湖水最起碼已經超過了百米,可是那扇門戶卻仿佛還在深處。

「媽的,怎麼這麼深?」

任飛心中暗罵一聲,咬牙繼續潛游。

可就在此時,平靜的湖水深處卻是突然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攪動了一般,像是地震一般,居然晃了晃。任飛靈敏的感覺清晰的感覺到了,可是定神下來再去感受,卻是突兀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

四下看了看,幽暗的湖水中任飛的視線不足五米,根本看不清有什麼。任飛搖了搖頭,回身看了看有些模糊的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五道身影,繼續向下游去。

毫無預兆的,那股震動再次的出現了,這一次,任飛感受的無比清晰,正打算尋找來源時,突然之間,湖水無故的攪動了起來,就在任飛的腳下,原本平靜的湖水成漩渦狀的迅速的猶如龍卷風般的成型開來。

「不好,危險。」

不用多說,任飛都能感覺到那股危險,本來潛了這麼久,自身的肺部就有些窒息腫痛。這一下的變故讓任飛更是連嗆了幾大口的湖水,急忙閉住嘴巴,任飛就打算遠離這漩渦處,可是漩渦生成的地方便是任飛的身下,而且是那般的突兀且吸力巨大,任飛根本沒有絲毫掙扎的權利,便被那漩渦向著湖水深處拖去,就連身後那五個強大的百級NPC捕快在這驚變之中也是被大力吸了下去。

危機從何處來,是怎麼造成的,任飛無從得知,敏銳的六識甘肅他,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可他根本就無法去阻擋那股巨大的吸力,直挺挺的被吸了進去。

也就在任飛正無對策的時候,湖水深處的那道門戶突然出現在了旋轉的漩渦一邊,任飛心下一喜,身子極力的向著那門戶沖去,可是卻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那股吸力在開始到現在,竟是越來越強勁,而其中更是夾雜著一股惡臭的腥氣。

「這、這、吸力難道說是什麼怪物造成了不成?難道這湖底深處還藏著什麼強大的怪物?」任飛心中一驚。

奮力的掙扎,卻是徒勞。

「媽的,這才出狼窩,難道說又進虎穴?鬼老也不說明白,這湖水之中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怪物,光是攪動之下便這般強大,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雖然心中這般咒罵著,可任飛卻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看著那道漩渦之外模糊的門戶,任飛咬牙從背包中拿出了那把小弩。

「成敗就在此了,賭了。」

鎖定門戶,小弩毫不猶豫的發射出一道漆黑的繩索,穿過強勁吸力的漩渦,直接命中了通往放逐之地的門戶深處。一股力道從繩索上傳來,任飛心中一喜,看來是賭成功了,身子急忙順著繃緊的繩索向著那門戶游去。吸力依然強勁,可是固定在門戶深處的繩索卻是結實無比,只是片刻,任飛便月兌離了漩渦,進入了門戶之中。

幽冷的湖水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任飛,四周中的空氣只是慣性的順著呼吸進入了肺部,緩解了肺中的不適,這是在進入門戶後的瞬間發生的事情。

腳踏實地,任飛才感覺是那麼的美好,可是他卻來不及細想細看什麼。腦海之中依舊震驚在剛才穿過門戶時眼角余光看到的一幕。

那一雙來自幽暗湖水深處的一雙燈籠大小的巨大的血紅色亮光。

「剛才那是,難道說,那是某一個怪物的眼楮不成?怎會如此巨大?那股吸力,那漩渦不會就是那怪物、、、、、、」任飛不敢深想,若真是如此,那怪物的身軀當時何等的龐大,如此龐大的怪物,究竟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和身軀?

門戶之中突然傳來幾聲輕響,把任飛從迷惘中拉回了現實,回望,只見五道狼狽的身影正穿過那門戶落到了這傳說的放逐之地。根本沒有去思考對方是怎麼月兌離那巨大的漩渦吸力的。

下意識的,任飛撒開腿便轉身跑去,可剛跑幾步,任飛的身子卻是遽然的停頓了下來。

身前,一面巨大的石壁擋住了任飛的去路,任飛再次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上去,這一看之下,任飛蹭蹭蹭的卻是倒退了開來。

只見身前巨大的石壁之上,赫然映著幾個血紅色大字。

「放逐之地,擅入者死。」

更加詭異的是,那血紅的大字之下,居然、居然、居然隱隱的流動著殷紅的鮮血。

這是一片被諸神遺棄的世界、這是一片荒廢的空間,這是一片充滿著詭異、肅殺、危機的國度,更加準確的說,這是一片被人遺忘在心底不願提起的恐怖之地。

放逐之地顧名思義,這是一個被放棄的土地。也是中州區最神秘、最具傳說的地方之一。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任飛對于這片土地只有模糊的了解,因為這片土地從未進入過玩家的視線之中,只有一些有著資歷的NPC才知道這個不願提及的地方,任飛也是從那神秘的老頭處得知過一點點的信息。

第二世界開服才不過短短幾個月,可是作為游戲,中州區存在的歷史卻是可以追朔到上古神話的年代,無數代的戰爭,無數代的殺戮,總是會冒出許許多多犯下滔天罪孽的人來,而這片放逐之地,便是流放那些武力、法力通天,並且殺戮過多,罪孽無比嚴重的犯人。

曾經有人疑問,為什麼不處死這些罪孽之人,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只有那些神祗,那些正派的NPC無聲的嘆息和苦笑。

「若是能消滅他們,又何必會出現放逐之地。想要真正的殺死他們,何其難?最終也只能稍微壓制下對方罷了。」

「這里,便是傳說當中的放逐之地嗎?」

怔怔的看著面前石壁上那血紅的八個大字,任飛震驚的久久不能平息。

雙眼不曾移開片刻,就這樣默默的注視著,渾然忘記了身後還有五個追捕自己的NPC捕快,渾然忘記了門戶那頭,還隱隱傳來的狂吼以及慘叫聲。

漸漸的,不知為何,任飛的腦海之中突然充斥了無數的紅色,猶如鮮血般的血紅。而迷惘之中的任飛雙眼,也在此刻變得通紅了起來,一股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殺戮感充斥在了任飛的全身。

「殺殺殺、、、、、、」

無數的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任飛的身周,有手持著巨劍的戰士,有高舉著權杖的法師,有速度奇快無比的殺手盜賊、有、、、、、這一個個人影在此刻都突然的向著任飛殺了過來,任飛根本沒有回身逃跑的余地,殺戮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握著靈魂吞噬匕首的右手直接橫在了胸前,也一樣的沖向了那些圍殺向自己的無數人影。

這是一片殺戮的世界,無窮無盡的敵人猶如潮水般的從四面八方涌來,殺之不盡,任飛也根本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只是機械般的戰斗殺戮,一身衣甲早已染滿了鮮血。一雙眼楮也徹底的變成了血紅色,就連頭發也都是一樣的殷紅,整個人就像是沐浴在鮮血之中一樣。

也不知這樣的殺戮持續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般的漫長遙遠。

敵人一波一波,無窮無盡。

用手中的匕首再次的撕裂開身前一個戰士的脖頸,在對方那同樣血紅的眼神之中,任飛看到的除了一股殺戮之外,卻第一次發現,似乎對方的眼神中還有著一絲冷漠。

「轟、、、、」

腦海之中猶如被閃電轟鳴般突然炸裂了一聲巨響,任飛前伸的匕首突兀的停頓了下來。一雙血紅色的眼眸突然間出現了清明。

「這是,怎麼了?」

這一片刻的時間,身旁的敵人卻是突然沖了過來,一道道絢麗的魔法攻擊和無數的匕首巨劍大刀便落在了任飛的身上。

沒有意料中的血花四濺,沒有任飛化成的一道白光。

那些攻擊就如夢幻影般穿越過了任飛的身體。

「這是?」

血紅色眼眸一下子便消散了下去,任飛恢復了清明的黑色眼眸。

抬眼望向四周,哪里還有什麼無數的人影,哪里還有什麼無數的攻擊。除了眼前那巨大的石壁以及八個血紅色的大字之外,卻是什麼都沒有。

「蹬蹬瞪」的再次倒退了幾步。任飛整個後背都突兀的冒出了一股涼意。

這一退之下,任飛卻是再次的震驚了,自己的屬性不知何時居然全部都下降到了一,整個身體都顯得無比的虛弱,更加讓任飛震驚的是,自己的一身上下,此時居然染上了無數的血紅,像是剛剛和人廝殺了一番被濺在身上的鮮血一樣殷紅。

「這、、、這、、、、剛才那是真實?還是幻境?」

抬頭再次的看了一眼那八個血紅的大字,任飛卻是掃了一眼便急忙的收回了視線。

一股不安和恐懼迷茫在任飛的心頭。

「這石壁、這八個血紅色大字,難道說還有什麼魔力和詭異不成?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啊、、、、」

一聲淒厲的吶喊突然打攪了任飛的沉思。

虛弱的身體艱難的頓住聲音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任飛又是一呆。

原本不知怎麼從那漩渦之中突破過來的五個NPC捕快,此時竟是自相殘殺了起來。

而地上,卻是已經倒下了三個身影,肢體斷裂,鮮血橫流,卻是已然死了過去,而剩下的兩人卻還是在激烈的廝殺當中。而戰斗,在此時卻是已經臨近尾聲。

那一聲淒厲的吶喊便是從其中一人的嘴中傳了出來。

「噗、、、、」

一道血水噴射出來,兩道身影中的一人終究還是不敵自己的同伴,被對方一刀砍掉了腦袋,血水便是從斷裂的頸部中噴灑了出來。

事情的發展完全的出乎了任飛意料之外,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透,那五個實力強大的捕快卻是怎麼就自相殘殺了起來。更加疑惑的是,自己怎麼發生了剛辭啊那些詭異的事情。

「這一切,難道都與那石壁和八個血紅的大字有關?」

想到這里,任飛的臉色便又是一陣蒼白,這放逐之地,究竟有什麼秘密,怎麼如此詭異,鬼老的信中可從未說過這些?

就在任飛思考的時候,那失去敵手的唯一NPC捕快卻是突然的轉過了方向,鎖定在了任飛的身上。

任飛似有所感,一抬頭,正好迎上對方的目光。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神,血紅、殺戮、毫無感情。

「遭了,」

任飛心頭一驚,腳下順勢就打算逃跑,可是虛弱的身體根本來不及像往常一般接收大腦的指揮。

可死亡逼近,任飛卻是只有咬著牙朝著後面退去,因為那NPC捕快已經向著這個方向奔了過來。

「對方居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屬性壓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對方逼近的速度,任飛驚駭的自言自語道。

腳下移動的速度沒有任何加快的變化,可是任飛還是在做最後的抗爭。

雙方距離只剩下短短的不足幾十米,不過幾個呼吸,怕是對方的大刀便會落在任飛的身子之上。

這在這時,任飛前進的腳步卻是突兀的停頓了下來。

腦海之中,不知怎麼污染的出現了那八個血紅的大字,而身前,那巨大石壁就在面前,自己若是再向前踏進一步,那麼便是徹底的進入了放逐之地的地域。

「放逐之地,擅入者死。」

這八個大字就像是有魔力般讓任飛怔在了當場,不知是不是該繼續前行。

這一切的發生就在腳步停頓的剎那間。腦海中猶豫了片刻,頸後似乎都感覺到了那股犀利的刀鋒。生死一步,賭還是不賭?

咬了咬牙,于是,下一刻,任飛沒有遲疑。

踏出了自己的腳步。沒有風起雲涌,沒有危機四伏的殺機,沒有身臨其境的死亡。就只是這般平平淡淡的踏出了一步。

終究,還是踏出了,終究,這一堵還是賭對了。

那八個字帶來的魔力終究還是沒有要去任飛的性命,可是身後疾馳而來的刀鋒卻是在向任飛無聲的宣告著死亡的來臨。

「看來還是躲不過,走到這里,還是要死去的。」

任飛喃喃自語的道,苦笑一聲,卻是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楮,收回那後面的一條腿,整個人徹底的站在了放逐之地的地域之內。默默的等到死亡到來的那一刻。

刀鋒逼近,那股刺骨的殺意和涼意仿佛都觸及到了任飛的脖頸。

「這便是死亡的感覺嗎?可是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疼痛呢?」閉目的任飛認為自己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可在這死去的感覺之中,任飛腦海之中卻是還在想著最後的疑惑。

「不對,死亡的感覺可不是這樣。」

陡然,任飛一下子睜開了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黃沙,根本不是中州區的大牢。

「自己沒死?怎麼回事?」

無數的疑惑闖進了任飛的腦海,轉動腦袋,任飛急忙看向四周,看向身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愕然、驚訝、隨之而來涌入腦海的便是一股恐懼和涼意。

追殺自己的NPC捕快的大刀就停留在自己的脖頸之上,若是再橫切一下,任飛的性命怕是便會再這一刀之下回歸中州區的大牢。可是,終究那把大刀沒有再前進一步。

而那握刀的手,此時依然僵硬的握在NPC捕快的手中,可那人,腦袋之上,卻是多出一個尺長的洞口,鮮血橫流,模糊了整張臉面,那雙眼楮,依然血紅,可是那血紅之中,任飛卻是清楚的看到了不甘、恐懼以及難以置信。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飛怔怔的倒退幾步,開口道。

那把大刀在沒有了任飛的肩膀脖頸作為支撐點,落在了地上,濺起一片沙石,隨之NPC捕快的身子也重重的摔在了沙石之中。

「誰,誰在暗中?」

任飛渾身一個機靈猛然抬頭對著四周的空氣中吼道。整張臉都蒼白的嚇人。一直以來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是面對整個中州區的通緝,即使是面對整個中州區的玩家敵人,也從未後退膽怯的任飛在此刻終于露出了驚恐之色。

可是,空蕩蕩的地域之內,除了那鏈接荒蕪沙漠綠洲以及放逐之地的門戶通道之外傳來的陣陣嘶吼聲和慘叫聲,便只有任飛孤單單的一人和身旁那巨大的血色石碑。哪里還有其他人的身影。

急速的轉動腦袋打量四周,空無一物,可越是這樣的情景,便越是讓任飛的心底一寒,整顆心猶如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一般沉了下去。

想要戒備四周可能暴起的危機,任飛緊緊的握住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匕首,可是全身屬性下降到只有一的身體根本沒法做出有效的攻擊,就連握緊匕首的右手都顯得很是吃力。哪里還有做出什麼反應。

「看來必不可免,自己只有用最後一招天神降臨了。」

雖然還有保命的絕招,可是任飛絲毫不懷疑,能無聲無息殺掉NPC捕快的高手,又豈是他能解決的,這樣的話語,最多不過是安慰一下他那恐懼的神經,給自己找最後死亡的借口罷了。

想到自己可能隨時都要面臨死亡,任飛再次的看了看NPC捕快的身體,苦笑的道︰「你們沒有殺死我,逮捕我,但是,最終怕還是要圓了你們的夢。你慢點走,我跟著、、、、、、、、、、、」

任飛話沒有說完,便赫然打斷了,只因他突然發現了什麼,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像是抓住了什麼線索。

「界限、腳步?」

「放逐之地、擅入者死?」

那死去的NPC捕快的腳,此時就在任飛的身前,那一腳清晰的就在放逐之地規定的區域之內,看那腳步,似乎正是剛踏入便遭受了滅頂之災。顯然觸踫到了什麼警律。

可自己現在就在放逐之地的區域之內,為什麼沒有遭受任何攻擊和死亡,這不符合那血紅的八個大字的標準。

「這之間,難道說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任飛的腦袋在此刻轉動的無比的迅速,聯想到了一切切的可能性。就連重生以及當初在修羅地域內那血紅色身影的話語都想到了。

「天機者?重生?這一切一切,背後代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自己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正想到這里,突然,一聲巨大的嘶吼在任飛耳邊突兀的響了起來,震得任飛雙耳微微失鳴,也瞬間打斷了任飛的猜想。

一只巨大的腦袋,一雙猶如燈籠般的巨大眼楮出現在了任飛的面前。

腥臭的惡氣直沖任飛的鼻尖,任飛嚇得直接倒退了開來。腳下不穩,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

還來不及細看思考其他什麼。隨之而來的便又是一道巨大且冷漠的聲音在任飛耳中響起,在整個放逐之地的地域內響起。

「逆天︰神降之子、傳說中的天機者以及萬年未曾再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暗殺者。中州區最強大的神降之子之一,萬年來第一個被第二世界通緝的人字號惡人榜上的人物、同時,也是萬年以來,第一個到達放逐之地的人物。能力以及各項綜合實力都有著極其強力的發展空間、性格堅韌執著、對己對敵出手狠辣無情、自身、、、、、、、、、、、、、、、、、、、、、」

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地,像是在敘述著任飛種種的過去和身份、實力。每一句話的出口,都讓任飛有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也讓任飛的臉色愈加的蒼白一分。

「你是誰?」

任飛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一雙眼楮想要去捕捉對方的身影,可是還來不及去看,身體的虛弱便讓任飛腦袋一陣陣的眩暈。隨即便暈了過去。

只是在暈過去的那瞬間,一句同樣威嚴冷漠中卻出其意料的多了分溫暖的話語還是傳進了任飛的耳朵。

「嘿嘿,小家伙,歡迎你,萬年間的第一個新人!」

「小家伙,歡迎你,萬年間的第一個新人!」

那道威嚴冷漠帶著冷冽的殺意的聲音一直回蕩在任飛的耳邊,迷迷茫茫的,有些呆滯的從坐倒的地上站立起來,虛弱的身子也不知是從哪里迸發出來的力量,居然就這般開始朝著放逐之地的深處走去。

放逐之地的天空不同于第二世界天藍色白雲悠悠的青天,反倒是似乎永遠都帶著蕭索冷冽。

殷紅色的天空也不知是怎麼形成的,紅的幾乎像是要滴出血來,映射著整個大地。滿地的黃沙似乎都被染成了血紅。偶爾卷起的一陣狂風,其中隱隱的夾雜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吹拂在臉上,隱隱生疼。就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在臉上刮了一刀一樣。

一路前行,原本不知為何虛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過來,只是奇怪的是,自身的實力和屬性好像都倒退了一般,竟然只能發揮出原本實力的三分之一來。

身體突然的變化在一開始遇見的第一只怪物時讓任飛有些措手不及,沙漠巨蠍本身對任飛並不算是什麼威脅,可是在戰斗的時候,任飛便發現了不對勁,自己居然不能解決掉對方,反倒是被對方死死的壓制住,若不是那幾個保命技能的話,怕是任飛就已經喪命在此了。

發現這一事情後,任飛對自己的周身做了全面的檢查,無奈的是,無論身體的哪個地方,都沒有變化,屬性等等也一樣沒變化,可就是不知為何居然**果的感覺到實力下降了一大截。

在悲憤系統的設定之後,任飛只有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隱隱的,任飛想到,怕是多半與這放逐之地的地理有關。

「媽的,這詭異倒霉的地方。」

狠狠的罵了一聲,碎了一口唾沫,望著漫天血紅色的黃沙以及殷紅色的天空,任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按照第二世界的時間計算,自己已經在這放逐之地中漫無目的的走了三日。這三日間,任飛第一次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感覺到了生死,感覺到了孤獨和無奈。

越是深入放逐之地,怪物的實力和等級也越高,可自身的實力卻好似沒有絲毫變化,全憑保命的技能和唯一沒有被剝奪的敏銳六識才度過了一次次的危機。

那一日過後,也就再也沒有什麼人出現,任飛雖然還是疑惑自己怎麼就會突然的向著放逐之地深處走去,也疑惑那說話的人究竟是誰,可這一切的疑惑在想破了腦袋之後,也依舊是一長串的問號。

唯一值得慶幸的恐怕就只有一點,這三日以來,系統追捕自己的聲音卻是沒有再響起,想來傳說沒錯,只要到達放逐之地,那麼緝捕令也就自然的沒法在感應到任飛。

悄悄的繞開前方的一堆聳立起來的沙包,任飛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簡單的一座沙包,任飛卻是再也不敢去翻越,三日以來的經驗讓他明白,沙包之中,絕對有能輕取他性命的一種名叫沙人的強大怪物。

四下里除了風聲,便只有不遠處沙包中傳出來的鼾聲,看來那沙包中果然有沙人,只是此時看,沙人多半是睡著了。

雖然小心翼翼,可任飛還是在離去一段距離後,回身看了一眼,隨即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示萬幸沒有把沙人招惹出來。

可是,放逐之地的危機又豈是任飛所能了解的,雖然三日以來度過了一次次的危機,但深入內部,危機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危險。

這不,手掌剛剛觸及胸口,任飛的臉色卻是突然的變化了起來。

視線之中,那沙包不知為何,居然向著後面急速的退了開去,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在一望無際的天際變成了一個小點。

而更加讓任飛震驚的是,耳邊刮起的更加急速的狂風以及腳下突然開始顛簸的沙石。

沙石地上並無變化,依舊是滿地的被血紅色的天空映射的殷紅的黃沙,但是就這般詭異,自己就無緣無故的動了起來,而且速度是出奇的快。

嘗試著向著左右兩邊移動開去,可是跨出幾步的距離,任飛的身子依舊在向著不知名的方向移動。而且一路前行,四周偶然出現的沙包,不知為何居然就像是雪遇陽光一般,消散了開來,變得平平整整。

這樣的變化讓任飛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從被這幾日的風沙吹的黃橙橙的樣子變得蒼白了起來。

「這黃沙,怎麼就突然動了起來?這到底是TMD發生了什麼事?」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特別是在自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且危機四伏的放逐之地中,任飛在怨恨了一番後,只有自己尋找一切的原因,只有預防可能隨時隨地出現的一切危機。

奔出幾步徒勞無果,左右沖突沒有任何效果,任飛突然的就蹲下了身子,雙手就著匕首狠狠的挖起了黃沙。

黃沙翻滾,並沒有因為急速的移動而消失不見,只是一會的功夫,任飛就挖出了一個一尺來深的小洞。

看著自己的結果,任飛徒勞的坐下地上。

「地下什麼都沒有,可是,這黃沙就在怎麼突然移動起來了?這情況也不像是沙漠之中的沙石流??」

腦袋中出現了一系列的問號,任飛卻是毫無辦法去解決。

郁悶的任飛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手中的匕首更是像是發泄怨氣一般,直接對著小洞中的黃沙插了進去。

這小小的動作本身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按照黃沙的松軟,匕首只會輕而易舉的沒柄而入。

可是、、、、、

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直接傳進了任飛的耳朵,匕首並沒有插進小洞中的黃沙,反倒是像擊打在鐵器上一樣,發出鏗鏘的刺耳聲音。

「這是?」

任飛一驚之下,再次的對著小洞挖了起來,這一次的挖掘只是刨除一點點的沙石。任飛便停下了動作。雙眼瞪得滾圓。一張亮色剎那間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不帶這麼玩的啊?這、這、這、、、、、」

小洞中露出的竟是一片漆黑色的鱗甲,那鱗甲在任飛的眼里無比的熟悉,竟是類似當初三尾沙蛇身體上的鱗甲。更加詭異的是,那鱗甲居然還在兀自的起伏,像是有生命一般

這一驚之下,任飛立馬知道了為何沙石移動的原因,只是他自己卻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去相信。

若是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看,自己的腳下,沙石之中,那該隱藏著多大一條未知的怪物。居然在移動中能帶動四周的沙石一起移動。

就在任飛呆滯的面無血色的時候,突然,移動的沙石停了下來,而任飛下的沙石劇烈的動作了起來,隨即一條巨大的漆黑色的尾巴從沙石地下猛地冒了出來,讓站在沙石上的任飛直接被拋在了半空之中。

從任飛匕首插入點到如今被拋在半空,只不過就發生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中,任飛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半空之中的身子沒有著力點,在升起一段大約十米的距離時,便開始墜落下來。

若是就這麼墜落下來,怕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更別說身子下面可還有著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巨大的深洞。

鼻尖傳來一陣惡心的腥臭,任飛直接捂住了鼻子,隨即腦海之中閃現過一個念頭,大叫一聲︰「不好。」

這身下哪里是什麼深洞,明明就是一張巨大到任飛從來不曾想象的大口,就好比現實中的籃球場一樣。

若是就這樣掉落下去,自己的命可就真的沒有了。

怪物龐大,對等的,實力怕是也是特別的強大,即使任飛恢復了實力,怕是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對策。

面對如此巨大的血盆大口,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更別說現在的任飛實力還大打折扣。

面對這樣的危機,面對從未見過的龐大怪物,雖然任飛被驚得一臉蒼白,可還是想要做最後的掙扎,沒有忘記一切可能逃生的辦法。

從進入荒蕪沙漠開始,從觸及到放逐之地的門戶到現在,任飛這一路上便從未真正的輕松過,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生死的邊緣,在戰斗的刀尖上起舞。

這人生的道路,怕是沒有像任飛這麼倒霉悲慘的了。

「記得最後一次回城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好像都是很久以前了?TMD,從游戲到現在,似乎自己就還真沒有好好的子啊城里呆過,更別說享受什麼了。悲劇啊、、、」

這一剎那間,任飛居然想到了這些,也難得他還有這個心思,只是在下一刻,任飛便開始拼命起來了。

說起拼命,還不如說是做最後的掙扎。

墜落的速度奇快,只是這一會的功夫,距離那等著自己掉落進去的血盆大口便只有不過五米的距離。

五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于任飛來說,卻是生死奪秒的時刻。

已經用了很多次,並且成功逃出危機的技能死亡舞步再次的發動,五秒的時間,任飛直接開始了瞬移。

只有在一次次的危機當中,任飛才能體會到隱藏職業節能死亡舞步的逆天性,才能認識到隱藏職業所帶來的好處。可這並不能給任飛帶來炫耀和樂觀,只因為這一路的走來,似乎自從擁有隱藏職業以後,他的運氣便是愈加的倒霉,雖然不曾致死,但是總行走在死亡邊緣的滋味卻是誰也不願意去嘗試的。

難道說這就是有所得,便有所失?運氣和災禍是相依相存的?

死亡舞步的技能時間只有五秒,五秒的時間讓任飛足夠騰挪開血盆大口。可是也只僅限于騰挪開。

這不,最後一次的騰挪,任飛是擦著血盆大口旁的一根鋒利獠牙而去。

而倒霉的是,此時的任飛居然還是在半空之中,只是距離地面卻是近了一步,只有三米的距離。

但是三米的距離掉下來,噗通一聲砸在松軟的黃沙之中,依舊把任飛摔得七葷八素,兩千多的HP在這一摔之中,便掉了一半左右,一聲的骨頭更是像散架了一樣。

危機還沒有解除,任飛知道,自己只不過幸運的避過了一環而已,接下來的危機怕才是狂風暴雨般的猛烈。

從地上站立起來,毫不猶豫的便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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