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一個月,江仲遠就像他說的那樣,進行全封閉訓練,消失的無影無蹤。夏微涼覺得自己除了多了那麼個證書之外,其他一切都沒有改變,她有時候想想也挺不錯的,最重要的是少了她舅媽天天在她耳邊叨叨相親的事,她一下子輕快了許多。悌
當然她也多了許多事,比如開始研究結婚用的婚紗啊禮服啊飾品啊什麼的,反正他都說了,不用管價格,那她當然什麼都要選最精致最昂貴的了。哎哎,以後她再嫁就是二婚了,能不從這上面撈回點來嗎。諛
她沒事就拖著許流瀲去逛街,結果許流瀲不知道怎麼了,才逛了幾個店就累得不行了,以前她倆逛街可是能從上午一直逛到晚上都不帶歇歇的,現在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哼,全讓老陸把她給慣懶了!
想當年她結婚的時候,她這伴娘當的可是盡職盡責地,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可如今輪到她了,她老人家虛弱的走幾步就一坐在人家店里的椅子上不起來了,簡直要氣死她了。
後來她索性不再叫她了,因為每次逛街把她累著之後,陸舟越總是給她臉色看,雖然他不說什麼,但那表情和臉色分明就是在抱怨她累著他的寶貝老婆了,她覺得他矯情死了。悌
哼,死老陸,也不想想她為他的艱難愛情出了多少力,這會兒抱得美人歸了,就把她這個中間人給一腳踹到一邊兒去了。小心她在大許耳邊煽風點火,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諛
不過後來查出來大許是懷孕了才那麼有氣無力之後,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還好沒再繼續拖著她逛,他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要是這個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陸舟越就不是給她臉色看的問題了,是會直接殺了她的問題了。
她跟大許說她結婚的事情時,她完全不能相信,驚得跟看什麼怪物似的看著她。呵呵,她知道所有人都會是這幅表情的,實在太驚人了不是嗎?她知道大許也是在擔心她以後的幸福,可是她已經無路可退了不是嗎?
她也想像大許那樣,遇見那麼一個男人,在她還懵懂的十七八歲花樣年紀里就出現在她的生命里,默默守護,伴她成長,看她肆意的歡笑,看她難過的流淚,看她一路跌跌撞撞走來,看她從懵懂的少女長成嫵媚的女子。即使中間有那麼多的挫折也不曾真的想過放棄,然後在她終于懂得了如何去愛的時候,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愛。
可是她沒有,她沒有大許那樣的好命,能得一個男人那樣傾心相伴。她曾經遇到過一個男人,他是風雲學長,他是優雅紳士,但是他給不了她任何的承諾,在最後畢業的時候他都不曾挽留過她,她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愛過。
所以她黯然離開那座城市,回到了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溫城。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們再也不可能了,她該收拾好心情,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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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她自從登記完了就沒再見到那誰,如果不是陸氏夫妻倆八婆,那晚吃飯的時候把他叫來,她覺得他倆會是在結婚那天才能再見。
一個月不見他似乎又黑了一些,嗯,估計是終日風吹日曬造成的吧。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挺帥的哈,她貌似又發現了他一個好處,那就是以後有什麼事能拿得出手去,你想啊,要是身邊有這麼一個帥哥陪著,那得多有成就感啊。
只不過,他干嘛老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啊,就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說句話怎麼了啊,她大笑幾聲怎麼了啊,她調侃一下開幾句玩笑怎麼了啊,你看看他那樣兒,跟她犯了什麼錯誤似的。
他要是看不慣她這性格他大可以不來嘛,來湊什麼熱鬧啊,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又沒個認識的。
于是,他越那樣看她,她越笑得很大聲,甚至還跟那些男人們開個葷段子的玩笑,尤其是身旁還坐著霍爾桀那個超帥的大明星,她拖著人家合了半天影,然後滿意地看到江少爺的眉頭越皺越深。
她挑釁地瞪了他一眼,哼,跟她比氣人的功力,那簡直是果.男坐石頭,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一晚上,他看她不順眼,她也看他不順眼,所以最後結束的時候陸舟越扶著喝多的她朝她走來的時候,她立馬以上廁所的借口溜了。
拜托,那不是她男人,她不負責送他回家,誰愛送就送好了,或者有別的女人願意收留就收留好了。
躲在後面看著他的司機載著他離開之後她這才心情大好的駕著自己的小F0回家,結果讓她吐血的是,她竟然在她家樓下見到了倚在那里的他。
她停好車,本不想理他的,可是覺得就這樣將他一個大活人晾在那里也有些不太好,就走過去沒好氣地問,
「江先生,大半夜的等在這兒,有何貴干?」
他看著她沒說話,不知道是夜色太濃還是什麼原因,她覺得他那眼神怎麼一下子就濃郁灼熱的讓人心跳加速了呢,她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避開他的視線,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上去了哈!」
她說完就裹緊自己的衣服轉身打算離開,結果才邁開腿,胳膊上忽然一緊,她就那樣被他一把給拽了回去,
她這還沒等反應過來了呢,下一秒就被他按在懷里低頭吻住了嘴。他的唇腔里彌漫著淡淡的酒香溫醇而濃郁,瞬間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頓時懵了,半天後才意識到他對她做了什麼,她氣急敗壞地想用那晚撂倒他的那過肩摔,結果她使了勁半天勁兒他依然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而她反而因為只顧著摔他去了,唇上失守被他按在牆上吻得更深。
她簡直要瘋掉了,拼了命的捶打著他,掐著他擰著他,可是他依舊不為所動,她所有的反抗到了他身上就像拳拳打進棉花里,而他的力氣又那麼大,兩只手像鐵鉗一樣緊緊箍住她的身體,讓她無法逃月兌。
最後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松開她的,反正是在他一松開她的那一瞬,她直接毫不客氣地就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江仲遠,你這個混蛋!」
江仲遠被她踢得悶哼了一聲,看來她真的用了很大的力,他該慶幸她今天沒有穿那雙帶尖銳鉚釘的鞋子,不然他的腿鐵定廢掉了。
「我這不是想先演練一下結婚那天接吻的流程嗎,你說這要等那天司儀說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我這一吻過去,你一個過肩摔把我給撂在那兒,我還用做人嗎?」
他知道自己剛剛那樣做傷到她了,不過他承認她的味道真的很甜美。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怎麼了,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吧,本來司機是要送他回家的,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讓他把自己送到了這里來,他看著她踏著月色走來,滿臉的嬌艷與生機勃勃,忽然頭腦一陣發熱,就那樣不受控制的吻了她。
「演練你妹!」
夏微涼用力擦著自己的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江仲遠,雖然我們現在法律上是夫妻關系,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做那種事情,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不要忘了你說的話!」
她大聲地說完轉身就往樓里跑去,他不是說他常年在部隊不會打擾她的生活嗎?那今晚又算什麼?死變.態!臭男人!她邊跑著邊在心里憤憤罵著。
「微涼!」
他跟在後面追了上來拉住她,語氣里滿是歉意,
「對不起!我承認剛剛是我錯了,我不該吻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夏微涼毫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手,
「從今以後除了結婚那天之外,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現在已經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樓梯了,他偏偏還跟著她,甚至還厚臉皮地說,
「那你今晚可以先收留我一晚嗎?」
他其實是今天剛結束野外的訓練回到部隊,就接到了陸舟越的電話,都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一下就來參加這個聚會,所以現在他很累很累,而且他打心眼不想回自己在外面的公寓,就他一個人,很是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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