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的景象,皓月千里,皎如日星,靜婉才發現月亮可以說是近在咫尺。明月埋在湖水中,稀薄的一層霧氣彌漫了它與水交接的部分,顯得底部朦朦朧朧分不清是否是一枚圓月。月光折射在湖面上,湖水悠悠顫動,偶爾順著湖水自身的奔流方向流動,偶爾順著微風波動,像極了是在為月亮沐浴。離明月最近的那一座青山,顯然又有幾分幽麗,而離月光遠處的那些山谷,則是幽幽南山貌。
「呲——呲——」靜婉轉頭看去,蕭煜捧著大大小小的樹枝和木柴回來,上面放著兩片青綠色的荷葉。他離靜婉三米左右的距離將木柴、樹枝扔在地上,隨後簡單的用樹木搭建出一個古代版的晾衣架,又拿了兩塊燧石,相互摩擦生起火苗,火光踫到樹枝後也逐漸變大。
蕭煜走到靜婉面前,將原本放在地上濕漉漉的衣服撿起,看了看靜婉穿在身上濕透的衣服,嘴唇剛微微張開一條縫隙,又緊閉了雙唇,喉結處上下來回滾動幾下,欲言又止,轉身將自己的衣裳晾在樹干上,讓火勢去烘干。
他拿起一片又圓又方的荷葉往湖邊走去,將荷葉浸放在湖水中撩了撩,就此作為清洗,又盛了一瓢水,小心翼翼的捧著荷葉走到火前,他將荷葉在火上停頓片刻後,再次捧著荷葉走到靜婉面前,靜婉坐在地上,他則彎腰將荷葉遞到她手邊,道︰「去去寒,喝罷。」
靜婉接過了蕭煜捧來的荷葉,只覺得荷葉的溫度勝過自己冰冷的身體,不禁顫了顫身子,再一口氣將荷葉里的水喝完。
蕭煜接過靜婉手中的荷葉,指向篝火處,「去那里坐,比較暖和。」
靜婉猶疑的看著蕭煜,實在不明白慕靜婉與蕭煜是什麼關系,細細想來,蕭煜見她衣裳濕透也未讓自己在他面前月兌下衣裳,便認為只是朋友關系。
在水中掙扎幅度過大,靜婉右手撐著地面起身時,才感覺到右肩後的傷口一陣劇痛,好不容易吃力的站穩了,才邁出第一步又覺得四肢無力,身體笨重的就要倒下。
「我扶你。」也未等靜婉開口,蕭煜就兩手扶住了靜婉,擔憂的看向靜婉右肩後的傷口,「你後肩的傷口出血了。」
走到篝火前,蕭煜小心翼翼的將靜婉扶坐在地,轉身又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藥瓶,道︰「听聞你受了傷,今早我就來你府上看你,你卻不在,也就沒有把藥給你。」
靜婉側眸看著蕭煜,一時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蕭煜悠然笑了笑,「來,我幫你上藥罷。」他神情中沒有一絲不妥,雖不是強勢的語氣,卻隱露著清淡的不容抗拒,讓人不忍婉拒他的好意。
未等靜婉開口,蕭煜就自說自話的將她右肩上的衣裳拉下一處,整個圓潤白皙的肩頭顯露在外,幾束濕漉漉的發絲黏貼在肩上,在銀白的月光照射下,依稀看見白女敕的肌膚上有觸目驚心的一道傷口,深而慘烈,蕭煜的拇指試圖想去輕撫她的傷口,但又怕靜婉疼著,便用手指小心的撫去淌在靜婉肌膚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