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點,這藥上起來會很疼。」蕭煜的語氣溢滿了疼惜。
靜婉更不明白慕靜婉曾經到底與他是什麼關系。「啊……」還未細想,靜婉被傷口處火辣辣的感覺燃起,一陣疼痛蔓延全身。
蕭煜抬眸看了看靜婉,也不多說話,便低頭專心的在她傷口處輕輕吹氣,漸漸驅走那陣火辣的疼痛感後,靜婉注意到彼此是否過于接近,便打斷道︰「夠了,我不疼了。」
她右手試圖將滑落的衣裳重新拉回,卻被另一只溫熱的手搭在了她冰冷的手上。靜婉並未看到坐在身後的蕭煜有一閃而過的猶疑、失落,「剛給你上了藥酒,你的衣裳已經濕透了,怎能蓋上去。」
他握住靜婉的手緊了緊,又道︰「你的手這麼涼。」本想說她身體也這麼涼,方才他撫上靜婉後肩上的肌膚就已感覺到了她的冰冷。
「不礙事。」靜婉無力的搖了搖頭,便將頭撐在了膝蓋上。
「餓不餓?」蕭煜在一旁問道。
靜婉不覺得撫上了平扁的月復部,在婬賊船上可是一口東西都沒吃過,怎會不餓呢。「餓也沒辦法,這里叢山峻嶺的哪來吃的?」
「正因是山中自有山肴野蔌。」蕭煜微微揚了揚嘴角,「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逮。」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記得你愛吃魚。」
靜婉只覺得頭暈,認識一些不認識的人,而他們卻又認識自己,是不是該假裝生一場病,自己失去記憶,這樣就可以重新活著,有理由認識自己不認識的人。她輕輕嘆了口氣,問道︰「我們認識多久了?」
「你不記得?」蕭煜一笑而過,心里卻是靜婉所不能體會到的酸澀。
靜婉小心問道︰「如果我忘了呢?」
蕭煜耐心答道︰「那我便告訴你。」他眼中不知何時融進了一抹憂郁,不著痕跡的淺淺滑過。
靜婉又問︰「如果我什麼都忘了呢?」
「那我便把一切都告訴你。」蕭煜平靜無波的看著她,雙眸誠摯,但卻一剎那讓靜婉感覺自己是個罪人。
「我若是把你整個人都忘了呢?」靜婉繼續問著,感覺自己實在不該隱瞞,若是這樣隱瞞下去,往後的日子一定會很累。
蕭煜看見靜婉誠實的樣子微微蹙眉,道︰「真的忘了嗎?」
靜婉一時不知自己是該說實話還是虛話,嫵媚的杏眼在月光下楚楚動人。
蕭煜也不明白是真是假,但他逐漸意識到一切都從靜婉忘了自己這句口中而變得真實起來,兩人注視半晌後,他道︰「那我可以重新讓你認識。」
靜婉閉口不言,頭又靠在了膝蓋上,雙眼微微閉合,全然不知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靜婉……」蕭煜的手已搭上了靜婉的額頭,踫了踫後急迫道︰「靜婉你著涼了。」
她無力去理會,仍是閉著雙眼道︰「我頭痛,想睡一會兒。」
「不能這樣睡,這樣睡你只會燒得更厲害。」蕭煜看了看黏在靜婉身上的衣裳,猶豫片刻後,道︰「我幫你把衣裳月兌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