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靜婉步入鳳華宮里時,就見一路都掉落著女子花花綠綠的衣裳,從外衣到內衣,灑落一地……
靜婉抬眼看去,就見樂坊里的女子全都被喚到了鳳華宮里來奏樂,而這些女子不是只剩下褻衣,便是褻衣都已敞開,或者是長得幾個漂亮點的,她們連衣裳都已經不見了……懶
而隔著屏障後,里面傳來的便是一聲聲的「不要……」,或是女子的尖叫聲。
論平日的話,皇上是從不會花天酒地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太後逼著往皇上宮里塞女人不成?
靜婉又緩步往前走,只見又從屏障後面跑出來幾個女人,各個都一絲不掛,赤身***的跑出來。但更奇怪的卻是……為什麼這些女人身上有些血跡?這是怎麼回事?
靜婉又往前走著,就聞到一股酒水與血腥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愈往里走,味道便愈加濃郁。
待靜婉走到屏障後時,用著打量的語氣喚道︰「皇上,您起了嗎?奴婢為您來梳洗,您一會兒就得上早朝了。」
「……」
里面並不是沒有聲音,而是沒有皇上的聲音,只有幾個女人低喘的聲音發出,還有幾個獻媚的聲音……
靜婉又喚道︰「皇上,您可起來了?」
「……」
皇上仍是未答話,靜婉索性就繞過了屏障,往里頭走去。
才一繞過屏障,就見一個女人躺在皇上身下,里面大概有五、六個女人,各個都是赤著膀子,果著身子,而皇上……也是一絲不掛,與身下那個女人承歡。蟲
靜婉輕呼一聲,連忙轉過身子不去看,仍是喚道︰「皇上,您……您該起來了,一會兒您還得上早朝。」
皇上仍是未答話,幾個女人嬉笑著與皇上***,幾雙手撫著皇上緊致的肌肉,想要不停挑起他的***。
靜婉見他仍未答話,想著過一個時辰他就得上朝,昨日可是和大臣們都說好了的,難不成還讓他言而無信不長?
靜婉轉而就去拾撿散落一地的衣服,又重新拿了干淨的褻衣褻褲,便大膽走到皇上面前去,也不管他赤身***在和哪個女人歡好,就將衣裳遞到他眼前,道︰「皇上,您該起來了!一會兒還得上早朝!」
幾個女人不悅的看向靜婉,道︰「你是哪來的婢女?竟敢看皇上的身子!真是不要命了!」
旁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也瞥了過去,「看本宮不好好懲罰懲罰她!」
靜婉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些女人全都是皇上後宮里的女人,她還以為是哪里找來的女人……
皇上停下了身下的動作,一雙醉眸半睜半眯的看向靜婉,輕笑一聲道︰「你是哪個宮的婢女?」
靜婉眼看皇上一定是喝醉了,提醒道︰「皇上,奴婢是陌露啊,昨日從太後宮里被你調到你宮里,現在是你宮里的宮女。」
皇上眉宇微微蹙起,一雙醉眸想要使力睜開,卻還是半眯半睜著,他輕喃道︰「靜婉……」
他離開了躺在自己身下女人的身子,一手拉向靜婉捧著衣裳的手,靜婉被他拉著,手里的衣裳全都掉在地上。
幾個女人不滿的看向靜婉,身為皇上後宮里的女人,自是知道皇上最寵的女人是誰,那個慕靜婉的名字早已在後宮流傳數千遍了,也知皇上寵愛的那個女子是京國第一美人,但如今看向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都長得平凡普通,在她們眼里可以稱作為丑女,在後宮里,她連誰都比不上。
身下的女人見皇上離開了自己,忙雙臂勾住皇上,道︰「皇上,您不要走……」
皇上驀地咬緊牙關,似是早承受難以承受的痛,自從昨晚回來以後,這股痛稍微淡卻了些,卻還是十分痛苦,他低喃道︰「靜婉……」
幾個女人提醒道︰「皇上,她說了是你宮里的婢女,不是慕姑娘,您認錯人了!」
皇上一手揮開了她們,「滾!全給朕滾!」
說完,他就大口喘氣,又捂著他胸部這里,似是這塊地方讓他覺得疼痛。
「皇上,您怎麼了?」
幾個女人全都扶住了皇上,卻又再次被皇上重復道︰「再不滾全去冷宮里待著!」
「是是是,皇上。」眾人听皇上說句話,最怕的就會受到這種責罰,立馬各個下了床,去撿自己的衣服離開鳳華宮。
才短短的片刻,就少了方才的嬉笑聲、少了樂曲聲、少了女人的低吟聲……整個鳳華宮里一片沉寂……
靜婉再次回轉看向皇上時,就見這張明黃色臥坐的椅榻一片血跡……這個皇上今晚到底上了幾個女人?把這張椅榻弄得一片紅……
皇上見靜婉兩眼看著這些血紅,開口道的卻是︰「靜婉,朕沒讓她們睡朕的龍床。」
靜婉解釋道︰「皇上,奴婢是陌露。」
「你騙朕!」皇上起身下了椅榻,卻有點醉醺醺的樣子,一個趔趄,險些倒在地上。
靜婉扶著皇上道︰「皇上,您還是先睡一會兒罷,離上朝還有一個半時辰,您睡一會兒後再起來上朝。」
皇上被靜婉觸到了以後,愈加覺得她明明就是靜婉,怎麼就說自己是陌露呢?
靜婉一路扶著皇上往龍床走去,才將皇上扶下躺在床上後,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拉就將靜婉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他牢牢抱著靜婉,道︰「你明明就是靜婉對不對?你明明就是,你和她的聲音一模一樣,你明明就是靜婉,你就是靜婉,你……」
「皇上……」靜婉從皇上的身上想起來,卻仍是被他連著手一齊環抱著起不來,「皇上,奴婢是陌露,您喝醉了……」
皇上听著她在自己耳邊說的話,每個字、每個詞都是和靜婉一樣的聲音,就連抱起她時的感受都與靜婉是一模一樣的,從她身上又找到了熟悉感,竟然他覺得心里有些安寧。
皇上抱著靜婉道︰「你沒死,你一直都在朕的身邊,你是靜婉……」
靜婉被皇上這話說得有些心虛,到底是他喝醉了才這麼說的,還是自己已經被他看穿了?
皇上雙唇吻向了靜婉的面頰,帶著絲絲酒味的氣息,充斥在兩人的鼻端。
外頭天還未亮,傾瀉下來的月光映照著兩人相擁的倒影,他吻著靜婉的臉頰、頸項……完全不管她的反抗,硬是不停的吻著……
靜婉生怕會像過去那樣重蹈覆轍,又讓皇上踫了自己的身體,推搡著道︰「皇上,奴婢是陌露,奴婢是陌露,不是慕靜婉,是陌露!」
昨晚,皇上因靜婉這話而離開了梨清院,而現今……皇上並沒有所變動,仍是緊緊擁著她,不讓她反抗,糾正道︰「你是靜婉,你就是慕靜婉,你是朕的靜婉。」
話音剛落,皇上環著靜婉的手臂變得毫無力氣,靜婉快速掙月兌開他的懷抱,立馬從他身上起來,「皇上,您以後別再這樣了。」
皇上再次捂向了心口的位置,表情與方才一樣難忍,似是隱忍著什麼痛苦。
靜婉見了,靠近他又怕他還會踫自己,不靠近,又看著他一臉難受的樣子,好像是生病了?
靜婉關切道︰「皇上,您怎麼了?是胸口痛嗎?」
他眉頭攏起,點了點頭,「很痛……」
「這是怎麼回事?」靜婉有些迷茫,「昨日不還好好的嗎?是不是昨日的病還未痊愈好?不然奴婢現在為您去叫太醫過來……」
皇上連忙拉住了靜婉的手,慌忙阻止道︰「別,別去!朕沒事……」
靜婉不解他的慌亂,不明白只是去叫位太醫過來,他為什麼要慌亂?大概許是因為他的病而慌亂,並不是因為去叫太醫而慌亂罷。
「那現在怎麼辦?」靜婉伸手扶住了他結實的臂膀,感覺到他全身都有些發熱,顯得剛從寒冬里趕來的靜婉,她的溫度很涼。
皇上擒住了靜婉的手,將她的手捂在自己心口處,「朕熱……」
靜婉另一只手搭在他額上,也感覺到他的額頭很燙,「皇上,您是病了,奴婢得給您太醫過來才行。」
「不可以!」皇上兩只手都牢牢握著靜婉,像是生怕她隨時就會逃走一般,「別去叫太醫,千萬別去,朕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靜婉看出了皇上的慌張,這一次她確定了皇上一定是因為怕自己去叫太醫才慌亂的,並不是因自己的病而慌亂,可是他為什麼害怕太醫過來?
還未來得及接著細想,皇上就再次將靜婉拉到龍床上,他赤著的身子壓在靜婉的身上,只覺一股炙熱的溫度與冰涼的溫度踫撞在一起。
皇上伸手去撥開靜婉的衣裳,嘴里喃道︰「靜婉,讓朕抱你一會兒。」
「不要!」靜婉掙扎道︰「抱?那為什麼要解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