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深愛著我
而我也一直深愛著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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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老人背著一個大包袱下來,「手續都辦完,我也簽字了,這個醫館永永遠遠都是你的了,所有東西都是你的,我走啦。」話後,走到橫著站成一排的學徒們面前,「我要走了,你們不要不舍得我,我走了!」
「你走吧!」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真的走了,不用攔住我,不要太想我了——」
「你走吧,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回春老人有些失落,轉過身子,「我真的走啦,你們以後就听亓犀師父的話!」
「會的!」
回春老人想了想,「這班家伙怎麼怪怪的?」
仔細一看,「你們讓開,我來看看那受傷的人再走!」
「師父,你走吧!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回春老人走前去,一位學徒走出來抱住師父,「師父,我們不會攔住你的,放心!」
回春老人一個巴掌,壓著他圓嘟嘟的臉蛋推開了他。
那個學徒回位,另一個學徒立刻擁去抱住回春老人,「師父,我們不會想念你的,放心!」
回春老人又一個巴掌推開這個。
亓犀看著,「浩蕩!」
回春老人推完了,只見浩蕩的臉五顏六色的,上衣也月兌開了,還是涂的五顏六色的東西,「你們給他用的是什麼藥啊?」回春老人用二指抹了一下,「怎麼都干了?」
「師父,我們用了很多藥,慢慢地,一人一種藥,混合起來就變色了」又排成一排,都垂頭自愧。
「你們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回春老人扶著浩蕩走著,「去酒藥池,快!」
「師父師父,其實不關我們事的,只是藥的問題而已,要不就是大師兄用的藥不好,與我相克。」
「不!應該是三師弟的藥不好」
「你們別叫啦!」
亓犀跟著——「哎哎!」
回春老人來到一池藥酒前,將浩蕩放下來,讓他坐在水里,「下去加火,啊身,啊體。」又從旁邊的一個箱子里拿出針,「啊健,啊康,拿酒來!」
喝一口酒,一噴,色澤就退了些,「你們這群混蛋,沒病都給你們弄出病,真是的。」
亓犀看著,回春老人邊噴酒邊做針灸。
「亓犀,會麼?我給了你很多書,有這招的!」
「這個我早會了,」亓犀走進來說著,「不就是針灸麼!」
磨蹭了好一陣子;最後,回春老人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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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走好不好?」大師兄抱著師父,其他人也沉浸在不舍中,「是啊!」
「嘿,你們也太壞了吧,我老成這樣了,要休息的,不想再累了,你們好好听亓犀師父的話,他比你們的師父還厲害呢,你們都知道的!」
「哦一路走好啊!」
走之前,回春老人在門口對亓犀說著,「一切交給你啦,有時間我回來看看,記住,醫者父母心,寧可救錯,不可放過!我走啦,好好保重,我相信你!」
奔走了——
「哎哎,亓犀師父,有什麼吩咐?」
亓犀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張張乖巧誠懇的臉。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好莫名其妙啊,醫好我的兄弟先。」亓犀看了看回春老人漸漸消失的背影,心里十分混亂。
但是認真想想︰我和夕風媽媽一時間也找不到伏羲,長期住客棧也不是辦法,現在有個住所,又可以濟世救人,不錯啊!
「你們把一些我需要懂的事情指教下,謝謝啦!」
「呃,第一」
幾位師兄師弟都在說天講地,亓犀就坐在椅子上听著,「呃!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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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哭什麼吶,你叫我來干什麼?」夕風漸漸走過去,正要用手拍那女子的肩膀,女子緩轉過頭來,「啊——」夕風嚇得往後了幾步——
沒什麼恐怖的,純屬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雖不是沉魚落雁,但也算閉月羞花。
「怎麼?嚇到你了麼?」溫和的語氣。
她輕輕擦拭著兩腮的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對著夕風,「沒有,沒有,只是,我有些奇怪,你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會在這?」夕風抓不清頭緒,說起來老不順口。
「小女子叫李杜娟,是外地人,本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可惜幾番不幸後,便淪落于此。」她雙腳不著地,飄到了夕風面前。
「那你找我,干什麼吶?」夕風似乎有所感知,見杜娟飄來,她微微退了小步。
杜娟愁眉苦臉,不禁又流下了幾滴珍珠般的淚水,她回望過去,要告知夕風,並讓夕風坐下傾听。
「我與愛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惜成年之後正到婚嫁之期,我父母卻不讓我與他再見面以前,他在我們家當我哥哥的伴讀小書童,由于他家窮四壁,又欲要與我私定終身,反而被我父母趕出家門,說他沒能考取功名,有所成就就不可能娶到我,還有他在我家長工的母親也被趕出去了」她嘆了口氣,看著夕風在听著,就繼續說。
「不久我家破產,還欠下渾身債務,父親與哥哥不知去向,母親帶著我投奔到愛郎的小茅屋那,因為曾經的無情,他的母親對我們更是無情,之後我的母親受不了而懸樹自盡了。本來我也想一死了事,可是,愛郎依然深深的愛著我,堅持要我活著,並且要實現他對我父親的承諾,不成狀元永不得娶我」
她又看著夕風,見夕風有些感觸了,「之後我父親和哥哥又回來了,雖然一無所有,但債務是解決了,可是我父親身懷重病,說要我回去照顧他,在當時他朋友的家中。愛郎叫我等他,叫我們等他,于是他上京趕考,結果‘十年寒窗只為今朝’,讓他中了狀元,他立刻接他母親走了,可是我我父親的朋友要我嫁給他那白痴的兒子,我被騙得留了下來,父親不依,被氣死了,哥哥要幫我逃跑,可是,當我大步大步地走著,跑著,哥哥被亂棍打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滿含淚水的雙眼,那幾絲血絲我還記得很清晰,他沙啞的聲音不住地叫我跑,跑,跑的遠遠的」